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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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的。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向左摇了摇头,不再看她。将手中的赶马鞭扛在肩头,面向那位背对着自己的蛊师男子。
再怎么说,他们这些做前辈的总不能在晚辈的面前认怂吧?
向左微微一笑,运起内力飞掠向牛车上。
牛车上严阵以待的蛊虫,反应比它们主人还快。还没等蛊师男子完全转过身来,这些攀附在木板上的蛊虫已经爆射向来人的面门,它们张开利齿,随时准备注入毒素。
向左表情严肃,丝毫不敢大意,体内的气机顷刻间流泻而出,附着在身体表面,就连赶马鞭上也有。他运起内力,挥动被气机包裹的赶马鞭朝爆射而来的蛊虫抽去。
“啪”的一下,蛊虫被一鞭子抽飞。
一部分承受了鞭子全部劲道的蛊虫当场死亡,只有少部分蛊虫还尚且留有一命,不过也都奄奄一息了。
蛊师男子见此,咧嘴一笑,他心随意动,便有数只拇指大小的蛊虫从他的嘴巴里飞出,落在了那些半死不活的蛊虫旁,将它们一一吃入腹中,化作自己所需要的能量。
紧接着,这几只喰食了同伴的蛊虫,体型在肉眼可见下膨胀了一圈,再然后,它们就通过木板的缝隙钻入了牛车的木板底下,不见了踪影。
向左没有多想,继续朝空中抽出一鞭,打死了爆射而来的蛊虫。
他没抽出一鞭,就会有一批蛊虫死去,他自己的身子也会距离蛊师更近一步。
一开始,他的确是在提防这名蛊师体内的蛊虫,所以处处小心,生怕自己被蛊虫咬到,不是做了人家的傀儡,就是成为一具死尸。
可眼下,如果他不冒一点险,那么魔教的那位圣姑晚辈就会多吃一点苦头,这不是他这个当前辈的想要看到的。
就在向左连续抽出了三鞭,他与蛊师男子的距离拉近至不到五步的时候,牛车底部忽然一阵骚动,接着,就听见“哗”的一下,向左脚尖前的那块木板被人从底下轰然破开了。
一位身穿皮革劲装,心口被人戳穿的男子,面无血色的面向向左。
鲜艳夺目的血迹在该男子的心口处干涸,心口里再无血液流出,不过却是能见到一头婴儿头颅般大小的黑色虫子,此时正盘踞在该男子的心口里。
如果徐思雨在场,或许她会泣不成声的喊他一声“爹爹”。
可如今的徐罗英,除了是一具死尸之外,他还成了蛊师男子的蛊虫傀儡。
之所以蛊师男子不把这具男尸随意丢弃的原因,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制作成傀儡,供他驱策。
蛊师男子走上前来,靠近徐罗英的尸体,目光凝视着那位斗笠汉子,他伸手拍着“新鲜出炉”的蛊虫傀儡的肩膀,阴恻恻的笑道:“你有没有后悔一开始没能杀了我啊?哈哈哈,现在,就让这个家伙陪你玩玩吧!”
蛊师男子重重一拍徐罗英傀儡的肩膀,他的眼中蓦然闪过一抹凶光,就见他身前的傀儡扑杀向了斗笠汉子。
向左本就是纯粹的武夫,对于徐罗英这种生前只是半吊子武夫,死后因为蛊虫控制,而战力大增的傀儡,他也丝毫不曾胆怯。
手中赶马鞭呼之欲出,皮鞭缠绕在了徐罗英的脖子上,随即用力一扯,竟就那么地将徐罗英的脑袋给扯了下来。
也不等向左暗自得意,只听“咻”的一声响。
在徐罗英尸体头颅的断裂处,只见一只比他拳头都要大上两三圈的黑色蛊虫,蓦然射出,紧随着头颅的飞出,扑杀向向左。
锋利的牙齿蓦然张开,将向左的衣服豁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向左那时候的反应再慢上一拍,恐怕他身体上的一块肉,都得被这只突然壮大好几倍的蛊虫给撕咬了下来。
向左甩了甩手腕,那颗被皮鞭扯下来的头颅从鞭子上解脱,滚落至官道上一隅。
他看了看一边道路上,嘴里不断将破烂的布条吞入腹中的蛊虫。又看了看那具没了头,却依旧能从牛车上跳下来的傀儡尸体,以及尸体的心口处,那只藏匿其中的巨大蛊虫。
向左咽了口口水,他的脸上没有先前的凝重,反倒是更像松了口气,他将赶马鞭重新扛在肩头,他咧了咧嘴,“杀这些家伙,可没打那个蛊师男子恶心。”
第124章 方印(第三更)()
(三章四千多字的,今天一共更了一万四千字!)
曲红莲自然知道自己这些蛊虫,不是蛊师男子的蛊虫对手的原因。她先前那只蛊虫“蒲公英”,之所以能战胜无头鬼将体内那只蛊虫,那是她将其关在一只大容器里,容器之中除了“蒲公英”之外,还有余下九十九只蛊虫。
一百只蛊虫在脸盆大小的容器里相互厮杀,活下来那只必定战力超群。正因为如此,那只飞行时,只有四根绒毛的“蒲公英”蛊虫,才会战胜无头鬼将身体里那只同样是经历百战而幸存下来的蛊虫。
两只蛊虫的战力旗鼓相当,那么剩下来的就是看谁的求生欲望比较强了。
如今那只“蒲公英”正在曲红莲的后领子里呼呼大睡,似乎压根就没听见她的箫声一样。不过,好就好在曲红莲的蛊虫数量多。
虽然都是不济事的蛊虫,但就算是用数量也能堆死蛊师男子那些战力卓绝的蛊虫。一对一不成,那就五只咬一只,五只咬一只不行,那就十只,硬生生用车轮战耗死你。
这也正是为什么,曲红莲看着她那些蛊虫死伤大片,而她仍要继续控制自己的蛊虫前去送死的原因。这就好像在沙场上,一位透劲可杀三十人的一品武夫,硬生生被一百人的士兵队伍给围杀一样。
炮灰我有的是,你命就一条,谁怕谁。
很显然,曲红莲深知这个道理。而那位蛊师男子他也渐渐从战局上发现了端倪。眼看着自己这边的黑色蛊虫大军也接连开始死亡,他的心情除了糟糕透顶,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不过比起他的脸色,曲红莲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太多了。
秀丽的面颊上布满了汗珠,肤色由白皙转变成了病态的苍白,就连呼吸也都变得不太均匀。
孙骆涯不是没有劝说过,不过她就是不听,箫声一直没停。
无奈之下,孙骆涯只好求助别人,他喊道:“子兔姐还有辰兔姐,你们再去骚扰他,多消耗一些他的蛊虫,给曲姑娘减少一些负担。”
说罢,孙骆涯翻身下马,站到了马蹄前,看向面前黑白两色的蛊虫大军如同飞蛾扑火一样,一瞬间就有一大片两色蛊虫从空中掉落,尸横遍野。
子兔和辰兔两人,提起真气,武胎里的内力呼之欲出,她们快跑上前,避开黑白两色蛊虫的互相冲杀,高高跃起,分别朝蛊师男子的左右两边横扫过去一腿。
铁靴速度极快,撕裂空气所发出的声音更是呼啸作响。
蛊师男子低喝一声:“来!”
余下那些攀附在木板上的黑色蛊虫,纷纷跳跃向蛊师男子的身上,在他的身上迅速汇聚成了一件蛊虫盔甲,连头部也都一并包裹了进去,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子兔和辰兔两人的铁靴分别扫向蛊师男子的头部,只可惜蛊师男子的反应也不慢,他立即抬起了弯曲的臂膀,分别护在了头部两边,硬是让子兔和辰兔两人的铁靴扫在了臂膀上面的蛊虫上。
内力激荡,立刻就让黑色蛊虫死于蛮横的内力之下。
而且,尤其是蛊师男子右手边的蛊虫,这些蛊虫几乎没有从蛊师男子的臂膀上掉落,而是全部被子兔的铁靴硬生生的扫荡进了蛊师男子的血肉里。
不仅如此,蛊师男子的右手边,在先前就已经被子兔的铁靴给踏压进了不少蛊虫的尸体。如今,又一次被子兔的扫劲将蛊虫的尸体扫荡在了血肉里原有的蛊虫尸体上。
数层蛊虫尸体相互叠加,使得蛊师男子本就瘦消的臂膀里,再无多余的血肉可以储藏虫尸。而这时候,子兔铁靴上的力道还在加重,蛊师男子吃惊的发现,他臂膀上的虫尸竟然直接撞击在了他的手骨上。
一时间,剧烈的疼痛开始刺激着他的脑神经,非但如此,这些虫尸体内依旧尚存的毒素开始在他的骨头上扩散。不到片刻的功夫,他右臂骨头开始急速发黑,紧接着骨头上的神经细胞全部坏死,他已经彻底对右手的臂膀失去了感知。
他虽然以血肉来温养蛊虫,可从未将蛊虫育养在骨头上,所以他的骨头对蛊虫的毒素还是没有丁点的免疫力。只在一瞬间,随着右臂的骨头逐渐发黑,他的整条右臂的肤色也逐渐变成紫黑色。
而且毒素仍在扩散,正通过他的右臂,向全身曼延。
蛊师男子一阵后怕。他心知一旦全身被毒素布满,那他就会必死无疑。
子兔也深知这一点,在见到蛊师男子的臂膀开始全部变作紫黑色,眼看着就要曼延至脖子了,就在这时,子兔忽然听见有人叫喊道:“子兔姐,快躲开!”
声音很熟悉,她听了很多年。子兔下意识的将腿部的力道收回,然后当整个人因为重力而落在地上后,又迅速向一旁躲避。
蛊师男子仍在恐惧之中,可当他见到那个足踏铁靴的女子忽然停止发力后,他就看见,在自己的正前方,忽然跑来一位相貌俊美的男子。
那名男子腰佩长刀,他快跑过来,拔刀出鞘,干脆利落地一刀斩在了蛊师男子的右臂膀处,硬是将毒素还没来得及曼延向脖子的右臂一刀斩断。
断臂腾空,毒血开始从臂膀里泄出。
孙骆涯、子兔、辰兔、包括蛊师男子四人在内,开始纷纷躲避。
断臂掉落在官道上,毒血倾洒在黄泥地上,更有的在触碰到木板上或者虫尸上时,发出“滋滋”的声响,还有白烟腾升而起。毒性强烈,可见一斑、
蛊师男子突然断去一臂,鲜血开始从断臂处迸射而出。他的那些蛊虫闻到了血腥味儿,一只只开始变得疯狂起来,不论蛊师男子如何用自己的意念去控制蛊虫,这些在平时与他心灵相通的蛊虫,就是浑然不觉。
黑色蛊虫大军,临阵倒戈,疯狂涌向断了一条手臂、体内的血液不断飙射出体外的蛊师男子。
只在眨眼之间,黑色的蛊虫已经如同蚂蚁撼树一般,密密麻麻地聚集蛊师男子的身体上。
现如今,这些攀附在蛊师男子身上的蛊虫,不再是坚韧的盔甲用来保护它们的主人,它们这一次而是作为猎食者,在对它们认为已然成为食物的主人,进行血与肉的获取。
密密麻麻的蛊虫,发出“吱吱喳喳”的虫鸣声,黑压压的一片,附着在蛊师男子的身上。
而那位先前还特别嘚瑟的蛊师男子,这时候除了发出凄厉的哀号声之外,也只有肢体在无作用的挣扎几下后,被他的那些蛊虫啃食了精光。
将此情此景看在眼中的子兔,难免叹息一句道:“这下可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辰兔则有些惋惜道:“早知道他会是这个下场,那我们之前也没必要处处留手了,害得我们白浪费了那么多功夫。”
子兔无奈道:“哑巴左叫我们留活口,自然是教主的意思。”
辰兔点点头,不再说话。
孙骆涯看着那些黑色的蛊虫因为啃食了蛊师男子的血肉,而凭白壮大了一圈左右的身体,他的心里除了震撼之余,更多的则是觉着这些蛊虫不能留。
于是,他在招呼子兔和辰兔两位姐姐退到一旁之余,他自己则是从泥丸宫的那道气旋里,分出了一道伪真气,然后为他那道剑气如雨下的剑罡做出了加强。
一道剑罡从他手中佩刀的刀尖斩出,冲击在了那片黑压压的蛊虫身上,剑罡随之炸裂,化作无数道锋利的剑气,将茫茫多的黑色蛊虫尽数杀灭。
蛊虫死去,唯独留下了一地破败的衣衫,以及一具干净的骸骨。
孙骆涯发现,其实蛊师男子的血肉早已被这些蛊虫吃完,而之所以蛊虫仍然聚集在一起不愿散开,那是因为这些蛊虫开始了自相喰食的举动
这一推论,可以从某只拳头大小的蛊虫嘴巴里看出。在它微张的嘴巴里,除了能看见一排锋利的牙齿之外,还能看见一堆黑色的甲皮与血肉。
一些蛊虫是有甲壳的,而这头死去的蛊虫,竟能硬生生将甲壳都咬碎,还吃进了自己嘴里。可想而知,它们的牙齿不是一般的锋利。
这时候,箫声消匿。
孙骆涯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马背上的曲红莲,面色惨白如纸,脸上又是布满了晶莹的汗液。她手持青竹玉箫,碧绿的穗子随意垂荡着,而她自己的身形却如那碧绿的穗子一样,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