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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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胎中那为数不多的内力蓦然激发,只把那位匪徒打得两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这时候,后面的匪徒已经跟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人挥刀砍来,脚下更是有匪首横刀劈砍做着修脚的工作。
孙骆涯面不改色,身子后仰,双脚分别往地上连续踩踏,整个人就那么地往身后倒掠了过去。不过,人多自然有人多的好处,更何况孙骆涯还是一人身陷十数人的包围圈当中,他这一退,刚好与身后的人打了个照面,那人二话不说,挥刀就砍,孙骆涯皱了皱眉,脚步在地上一旋,整个人就向侧面翻转着躲开匪徒的这记劈砍。
短短数息之内,匪徒之中就有一人倒下,不过匪徒他们胜在人多,只要将一个人团团围住,那么不管这个人逃到哪里,都会有他们的人,继续攻击。
眼看着他们攻击密集,孙骆涯便不再拘泥于只用拳法对敌,身陷敌阵,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砍断手脚,那可就真不是闹着玩的了。
想他在摘星阁中的武林秘籍看过不少,可真正被他记在脑中的,并不是很多。而且招式杂乱,多是些记在脑子里备用,并未真正使用过的。自从他的龙骨和丹田修复完善以来,被他使用过最多的,还是荆州神偷门的身法秘技地龙游,以及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随手斩出的剑气,其中所蕴含的剑意,究竟是来自哪部剑法秘籍里的了。
如今大敌当前,被人做了困兽之斗。孙骆涯在心里还是为自己的盲目自信感叹了一句,以他现在的拳术水平,若没那些剑气傍身,还实在是有点不够看。心中想明白一些,左手便已做出了剑诀,手指挥动,一道雪白的剑气突然被他斩出,呼啸成风。
一位孤身站立在孙骆涯左后方的匪徒,刚要挥刀砍杀,他手中的长刀就被那一道雪白的剑气圆弧给应声斩断成两截。即便如此,那道剑气仍是没有就此消散,继续飞行,直到划过了那位匪徒的脖子,那道剑气才凭空消散。
人头咕噜噜的滚落在官道上,那具无头尸体也颓然地跪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机。
孙骆涯无暇顾及其它,因为这时候,四面八方各有长刀劈来,脚下有人挥刀修脚,腹前也有人举刀捅来,步步紧逼,杀机四伏,未曾给他一丁点的活路。
脑海中隶属于武当山的得意轻功,忽然在脑中一闪而逝,孙骆涯嘴里默念道:“武当梯云纵!”
在场的所有匪徒,只见那位俊美的公子哥,在原地轻轻跳起,然后左脚踩踏着右脚,整个人猛然升高,竟离地有三米高!
匪首见他躲过死劫,心里在盘算着下次在他头顶也安排一把刀子就好。可就在这时,他只听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了那位男子的轻喝声:“剑一,剑气如雨下!”
一道剑罡忽然从他们的头顶飞降而下,匪首凝缩着瞳孔,运转浑身的内力,一个跳跃,挥刀砍向那道凝聚成实质,宛若一颗白球的剑罡,一刀斩下,剑罡破碎,匪首大喜过望,心想自己的全力一击,竟能斩碎剑罡。
可偏偏就在这时,剑罡破碎,里面所裹挟的大量剑气,从天而降,宛若茫茫多的利剑垂降人间,在这群匪徒的身上不断刺破开了无数个血窟窿,更有人直接死在了这场剑气大雨之中。
半空中的孙骆涯,黑衫迎风鼓动,霍霍作响,他的脸上尽显怒意。
困兽也有恼怒时。
第109章 活该惨死(求推荐 收藏)()
剑气散尽,十数位匪徒只剩下匪首一人。此时此刻,他把刀拄在了地面上,单膝跪在了地上,头发披散着,动物毛皮制成的大衣更是破烂不堪,身上猩红的伤口不下五十道,还全都往外流着血。
匪首抬起头,看向那位从半空中重新落在地面上的男子,心中骇然,“这个家伙难道真的是传闻中的魔教少主?”匪首大口喘着粗气,额前密集的汗珠开始顺着两颊往下巴上滴落。他瞥了眼自己的右手,虎口上的皮肉已经被刀柄给绞烂了,鲜血将他的整只右掌涂上了血色。
他强忍着火辣作痛的虎口伤势,深呼吸了一口气,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双目正视那位朝他走来的俊美男子。男子走的很慢,一如刚开始下马时一样,缓步而行,突然,匪首惨笑一声,道:“面对十数位匪人,他独自一人这是何等的自信?可笑我还以为他是腿脚不便,还想着趁他病要他命,原是自己想差了。”
匪首的声音很轻,孙骆涯听不见他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不过回想起先前的那几次围杀,现在想来,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若非他涉猎的武学较为广泛,以武当的轻功脱离困境,不然的话,他这次难免会受一些皮肉之苦。他有佛门金骨伴身,况且体魄被孙希平打熬的极为结实,在这次围杀之局当中,虽然性命无忧,可他的皮肉依旧会被刀剑所伤。
孙骆涯自嘲一笑,果然是技多不压身。他的武学是学的杂,但杂也有杂的好处,至少随机应变的选择会比较多一些。如果他不会地龙游和武当梯云纵,那么在刚才的那波杀局中,他就必须与这些匪人硬碰硬,到最后肯定是以自己的重伤来换取这些人的性命。
他一边将刚才的战斗在脑海里进行一次“复盘”,一边从某位匪徒的尸体上捡起了刀。刀身上有血,都是死者身上的血。这个人比较惨,脖子被剑气给刺透了,血液从脖子里喷涌出来,将身体全部染红。
孙骆涯把刀鞘悬在腰间,握着刀,朝匪首继续走去。
他的步子不慢,是正常人的行走速度。
可看在匪首的眼中,他的步子却极慢。
孙骆涯提着刀,鲜血从刀身上不断汇聚在刀尖,然后缓缓滴落。
他的脸上已经收敛了之前喝完酒后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刚才身陷困境,而难免流露出来的怒意。
他的那对桃花眼,很好看,可眼神却是极为的冰冷,宛若寒潭。
匪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身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倒吸了一口寒气,血肉模糊的右手将刀柄握紧了几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尝试着去拼一下,他就必死无疑!只有想着拼了命的去活,他才有可能真的活下来。
匪首绝不想坐以待毙,因为他看着那个人走路,就像是一种煎熬。他觉着这个男人走路的步子,正在越来越慢,而且每当他行进一步,匪首就会觉着自己的心脏会愈加激烈的跳动。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左手握在右手上,双手紧握手中长刀,快跑上前,朝那位慢步走来的男子挥刀砍去。
“杀!”
他大吼着,拼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他只想活。
孙骆涯面色凝重,望着冲杀而来的匪徒,他以手中的长刀做出了应对。
金铁交击的声音“铿锵”作响。
两把品相相当的长刀交互交击,发出悦耳的声响。
可就在下一刹那,匪首手中的刀就停止了,然后就是长刀从他手中脱手而出,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只见孙骆涯手中的长刀,正巧捅进了匪徒的心口。
匪首嘴里流着鲜血,,目光呆滞地呢喃道:“刀……使剑招?”
孙骆涯没有理会,把刀从匪人的心口抽出,在匪首倒地后,他用死者的衣物将刀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之后,他将长刀归鞘,佩刀离开。
他来到枣红马前,从马背上取下了酒囊,拔开囊塞,往自己嘴里倒了口酒。甘甜的味道刺激着干燥的口腔,刚烈的酒水在他的腹中燃烧,这种感觉很过瘾。
塞好木塞,将酒囊重新在马背上挂好,这才翻身上马,骑马离去。
从始至终,孙骆涯都只憋着一口气,直到驾马离去,这才将腹中的那口真气散去,在将呼吸稳定之后,他才想起了用易筋经义内的呼吸吐纳法,进行呼吸,继续温养体内的阴阳二气。
马蹄踢踏,孙骆涯望着茫茫的荒野,以及曲折的官道,嘴角不自觉向两边一咧,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开始期待这一路上能多遇到些劫匪了。
————
扬州城,县衙大牢。
舒耳的铁链声“铃铃”作响,原是一间牢房的门锁链被狱卒伸手拨弄着。狱卒一手抓着锁链,一只手捏着钥匙,将门锁“咔嚓”一声打开。
木质牢门被狱卒往里推开,牢房内,只见两位身穿皮革劲装的父女相互依偎而坐。见到了狱卒将牢门打开,沦为阶下囚的男子立即攀爬着上前,伸手抓在了狱卒的裤脚上,嚎啕喊冤道:“衙差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我父女俩出去吧,我们是被冤枉的。王大老爷一家十五口被杀,与我父女二人,绝无干系!”
狱卒面无表情地看了男子一眼,伸手将男子的手拍开,冷哼道:“你们冤不冤枉与我屁点关系都没有,要喊冤,待会儿自己去跟陈大人说去。”狱卒撂下这句话,然后就扭身退到了牢房一隅。
这时候,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十几位身穿公服的衙役,从牢房外涌进,他们先是命人检查了一下这对父女手脚上的镣铐是否完好,然后才分作前后两批,将这对父女围在中间,押送出了牢房。
牢房外,手脚被套上了镣铐的男子,并没有见到狱卒说的那位陈大人,心情极度失落。他知道,当地的父母官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官。
“冤枉啊!”男子大喊道。
“爹,别喊了,没用的,他们不会听的。扬州人是不会听我们这些兖州人喊冤的,他们巴不得将我们这些外地人送出去做那引出无头将军的诱饵。”与男子并肩而行的女子,乌黑的头发垂散着,看不清她的面容表情。就连她手脚上镣铐所发出来的声响,都显得特别的安静。
她语气低沉地说道:“扬州人,活该惨死。”
第110章 鬼将拖刀(第一更)()
十数天以前,扬州城富贾王金贵王大老爷家,惨遭灭门,一家十五口,全部尸首异处。唯有一对异地来的父女免遭其难。
十天前,那对父女寄宿的酒楼里,发生血案,篆刻有“言欢楼”三字的金字招牌上,更是被溅洒上了血水。酒楼里,所有食客,包括言欢楼的掌柜、店小二,以及所有住宿的客官,全部死亡,死状与王金贵一家十五口,一模一样,皆是头颅被斩。唯独那对外地来的父女一觉睡至天明。
五天前,押送那对异地父女前往扬州城市集广场的十七名衙役,全部身死,不知被谁砍断了手脚,头颅更是不翼而飞。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唯有那对异地父女安然无恙,浑身浴血地呆愣在原地。翌日,十七名衙役丢失的头颅,被人在城门口发现。头颅被绳索系在了头发上,垂吊在城门内。
今日,扬州城县令陈大人,亲自率领衙门里所剩下的三十名衙役,领着那对异地父女前往市集广场。当日,扬州城的百姓全都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纷纷赶制市集广场。广场中心,那对来自兖州的父女手脚上的镣铐已经取下,不过他们却被结实的绳索捆绑在了等人高的木桩子上。
父女俩身上来自那十七名衙役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开始发黑,他们身上的皮革劲装也都脏污不堪,杂乱的头发干枯如茅草。这对饱受精神折磨的父女垂低着头,茅草般的头发在他们的脸上垂泄着,叫人根本看不清他们两人的面容和表情。
徐罗英嗓音沙哑,有气无力的用只有两人可听闻的声音嚅嗫道:“冤枉……我和女儿是冤枉的……”
徐思雨一声不发,披头盖下的头发里,那张脏兮兮的面孔,五官极度扭曲。两只本该极为传的大眼睛,如今却是瞪圆了眼球,黑色的眼珠子凝缩成一颗小黑豆,鱼肚白似的眼白挤压着她那颗黑色的眼珠,一起往眼眶外面突出。本就稀薄的嘴唇上下分开,嘴角向脸颊两边延伸,最后弯翘如一钩残月。
“咯咯咯……”突如其来的诡异笑声渐渐从她的嘴巴里面传出,诡异至极,如那鬼魅妖音。
一旁的徐罗英,在听闻了这声令人闻之说男ι螅菔剐Τ錾娜耸撬呐伤故遣挥傻乇臣股洳欢〉卮蛄烁龆哙隆�
“雨……雨儿?”徐罗英沙哑着嗓音,弱弱的试探性地问道。
“呵呵……呵呵呵呵……”诡异的笑声不断。
徐罗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他开始变得有些害怕起来。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还跟他说过话。可今天就怎么了?难道和前两天的事情有关?前两天十七名衙役就死在他们父女俩的面前,而且死状凄惨,手脚当场被砍断,连头颅也是。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女儿惊叫了一声,然后就陷入了昏迷。而他自己,则是亲眼看见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无头将军,将在场的十七名衙役全部杀光,最后看都没看他一眼的驾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