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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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摹!�
程熙点了点头。这个雅檀称呼盗骊为盗骊大人,而遇树则是直呼其名。雅檀称呼程熙为殿下,而遇树则称呼自己为公主。这中间可见尊卑有别、等级森严。
盗骊曾经说过,府中除了驸马外,还有侧夫、侍郎以及男宠。按照这个推算,昨日为她疗伤的四人与盗骊皆是直呼其名,应该是平起平坐的,而盗骊既然可以全权打理府中大小事务可见地位只在驸马一人之下,那么遇树、盗骊、墨凌以及尔乔应该都是侧夫。
而眼前这个雅檀,进府才一个月,就算盛宠优渥,也最多是个侍郎。
正好,地位低风头盛。好适合的一枚诱饵。
不如就将他作为突破口,吹皱这一池春水,探探这乍起之风的源头在哪。
第15章 好适合的一枚诱饵()
抓不住这袭击的凶手和帮手,程熙想要在此安身立命也是朝不保夕,毕竟敌在暗我在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想定之后,程熙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雅檀一番,接着满意一笑,放大了音量道:“雅檀乖巧,颇得我心。闲暇时光还能为本宫抄经祈福,值得嘉勉。而盗骊处事有失偏颇,不堪重用。故剥夺其治府之权,从今日起改由雅檀代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公主?”遇树大惊,不敢置信地看向程熙,却也只是轻声质疑,并没有鲁莽的出言阻止
。
程熙并不看他,随即也便错过了遇树眉梢眼角那一抹一闪即逝的复杂神色。
程熙自顾自地摸了摸胸前的一缕长发,接着施施然伸出嫩白纤手,目光只静静的瞧着雅檀。雅檀反应极快,马上挽起程熙的手,两人于众目睽睽中并肩而行。 '800'
走的有些远了,程熙回头指着人群中的两人,微微笑着问雅檀,“那边的那两个人你认识么?”她右手所指的正是另两个偷偷抬头试图观察程熙之人。
古雅檀顺着程熙的手指望去,神情微一愣,顾盼间可谓是神采夺目,然后他低头回道,“回公主,那是金墨笙和王堃。”
金墨凌的弟弟,金墨笙?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眼下总算是见到了。
如此遥远的距离也稀释不了他娇若芝兰的淡雅风姿,一身仿佛在湖水中浸染而成的宽松锦袍,白中泛着些许淡蓝,长发如漆并没有束起,轻轻柔柔散在肩背上,如软泥上的青荇,轻柔的在湖水中招摇,随着微风,缓缓飘起了一片涟漪。他只静静的掩映在角落里,可程熙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月松间,点星夜空,春水逐波,落花飞舞。
原以为会勾引公主去林中的男宠,该是一个媚态横生或者妖魅出众的。
真没想到,真实的金墨笙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安静的面容静若明川,恍若天人,如波光里的艳影,又如记忆里的水墨,轻易便能在你我的心头荡漾。
古雅檀见程熙的目光发直,整个人走神傻成化石,嫉妒之色浓浓闪过。于是,低头轻轻补了一句,“那金墨笙和王堃同住墨竹院,关系非同寻常的亲密!”
程熙一愣,终于回过神儿来,长长的睫毛敛下眸中神色,双眼一眯一睁,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又不发表任何其他。
一派高深莫测的姿态,让古雅檀不敢再乱揣摩乱出声。
其实,程熙只是心下在专心琢磨:这个古雅檀,问他个话,他不但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还顺便又特意的挑拨了别人,对金墨笙的嫉恨之心更是毫不遮掩。可见其争强好胜,又自视甚高,而心机却不够深沉。
如此这般,才符合她的鱼饵条件。
微微一笑后,程熙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雅檀,依你之见这些人该当如何处置?”
古雅檀沉吟片刻,他的长相是华丽雅致的,就算神色数变,也只是觉得俊美如画,片刻后他道,“殿下厚爱,如此赏识雅檀,雅檀本应肝脑涂地。可惜雅檀没有治府经验,怕乱给意见反而坏事。雅檀听殿下的,殿下让雅檀做什么,雅檀便做什么。”
古雅檀自认这一番话说的谦卑到位,顺便还马屁拍得润物细无声。
可程熙听了,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纤纤玉手无情的从古雅檀的掌中抽出来,淡漠道,“这么说你是完全帮不上我的忙了?那我留你还有何用?你以为治府之权给你是让你尸餐素位的?”
雅檀一惊,即刻跪倒在地,大呼惶恐。
第16章 柳遇树的千载难逢()
程熙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冷声道:“给你七天的时间,我要你找出刺客在府中的同谋,如若不然,便将你以同谋之罪论处,可听明白了?”
雅檀颤声答是。 '800'脑门上早已是密密的一层汗,看来熙公主喜怒无常的性子不但未改还变本加厉了,才片刻间的功夫,雅檀已经从人间升到天堂,又从云端跌至了谷底,真可谓伴君如伴虎。
这治府之权的好处还未捞着,性命倒是被牵连进去了。
古雅檀是一头一脑的冷汗,止不住,擦不完。
而且……只有七天……
竹林刺杀案对于熙公主府中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毫无眉目、暂无线索的悬案,可公主殿下却偏偏如此反常的让他来查!是试探还是信任?是凑巧还是有心?福兮祸兮?难不成……是殿下已经知道什么了?
雅檀眉梢眼角偷偷扫了一眼公主,可程熙却已扬长而去,雅檀大胆揣测,公主绝对不可能知道分毫,因此他暂时是安全的。( 800)
一个月的相处,足以让古雅檀摸清公主的性子,熙公主为人处事简单而粗暴,不城府不按捺,稍不顺心或者稍有怀疑便是大开杀戒。
以熙公主这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如若是怀疑他了,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置于死地,绝不可能给他再活的机会,更别提让他暂理治府之权了
。
心下安然之后,古雅檀居高而望着金墨笙的眼神也就渐渐变了。
………………………………
程熙不知道在她背后有什么正在发生,走至寝宫门前时,只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回头喊了声:“遇树。”
遇树马上跟了上去。
程熙贴着他的耳轻声吩咐:“让所有人都回各自原来的地方去吃些东西休息休息,在驸马回来之前严禁他们在府内随意走动。若是有人,特别是盗骊对此有疑问的话,你便说是我故意想考验考验雅檀的能力,以期他日后能担大任。”
遇树虽不解,但对于公主的命令向来是不折不扣去完成的。
程熙却突然在遇树的背后柔声补了一句,“事情办好后,马上回来。我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
遇树面上有一丝难以理解的表情,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是他听错了吗?是他听错了吗?
“喂,喂喂!你愣着干嘛?”
遇树怔楞良久,才回过神来,低头应了声是,迅速转身走了。
目前来看,无论公主抱着何种想法,玩着什么计谋,对于他柳遇树而言似乎都是有益无害的。
可能,这便是他柳遇树的千载难逢。
………………………………
程熙本想在公主府里随便走走,一来熟悉熟悉环境,二来疏通疏通筋骨,可是这具身体目前还虚弱的很,只是这般走了几步路便累得要命,更何况潜在的危险还未除去,程熙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暗算,想来想去还是龟缩着“潜水”比较好。
程熙往寝殿里面走,东篱姑姑带着一应的宫女也便跟着往里走,随时伺候。
程熙才刚一坐下,茶盏、瓜果、点心就已齐齐摆好。程熙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食欲。
东篱瞧着一脸的心疼,柔声劝道:“公主可有想吃的东西?东篱马上命人去做,忙了一早上了早膳也没正经吃。”
程熙抬眼看了看她,觉得她的关心不像是假的。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开口道,“东篱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宫女们不敢有异议,欠身拜了一拜便都慢慢的退出门外,走的最后的两个轻轻带上了门,大而空阔的寝殿里只留了程熙和东篱。
程熙原本的性格是说话处事皆小心,唯恐得罪了他人,这种性格是她受过教训才深刻得来的,可惜最终她依然被谋害,死于非命。
而如今她是一国公主,地位虽尊崇无比,可却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因此只能更加谨慎。
眼前这个东篱看来跟了公主已经有些年份了,如果有谁能发现她的不对劲,东篱必是其中之一。与其日后被她发现而怀疑,不如主动被发现而释疑。
第17章 十年前的谋反案()
与其日后被她发现而怀疑,不如主动被发现而释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稳定住情绪,程熙微微一笑,道:“东篱,你今年多大了?”
东篱神情恭敬,道:“回公主,二十六。”
程熙点了点头,又问:“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东篱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仍是恭敬道:“公主一出生,东篱就伺候在侧了,如今已有十九个年头了。”
程熙发自内心的感概,“这么久了啊。”
这句感概听在东篱的耳里,却是另一种解读,她也感慨道:“是啊,如今公主都已经亭亭玉立了。”
就是这一句感概,引发了程熙的情绪万千,她望着东篱,心想女皇陛下的拥抱如果让她感觉到亲情的温暖的话,那东篱十九年不离不弃的照顾便更是一种陪伴的恩情了。
程熙带着感情的看向东篱,喃喃道:“东篱,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东篱不解,熙公主对待旁人是绝对的冷酷加铁腕,这些年在她手下惨死的、冤死的也并不在少数,虽说公主对她并不严苛,还有些许的宽厚。
但熙公主毕竟就是熙公主
。暴虐残酷,喜怒无常,是世人对她的集体公认。
所以,东篱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又不敢不回答。
一时间,急色满面。
程熙缓着语气,尽量温柔道:“东篱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是陪伴我时间最久的人,你就跟我实话实说吧。这一次的死里逃生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突然觉得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活法?”
巧妙的引导,也为自己以后反常的举动做好铺垫。
东篱想了想,仍是搭不准脉,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程熙并不着急,循循善诱道,“这样吧,如果让你找一个词来形容我,你会找哪一个?”
东篱两只眼珠子往右上方走,显然是陷入了回忆,片刻后才咬咬牙,像是在孤注一掷,“其实……其实公主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呃……可怜?
万千词汇,茫茫字海,居然挑了一个,可怜?
程熙来了兴致,“哦?你既是这么说了,便必有你的理由。说来听听,我定不追究。”
东篱是真心爱护熙公主,也希望公主能够早日从阴影中走出来,那样她才有可能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或许是今日熙公主的神情太过温柔,太过诚恳,也或许是她相信了熙公主死里逃生后真的有了一番觉悟。
所以东篱鼓起勇气,冒着被砍头的危险,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出了积压多年的真心话。
“陛下当年专情,独宠孤城大人一个,直至三十多岁才诞下公主一女,对待公主虽是如珍如宝,却也极其严厉。公主还是贪玩孩童时,就要承担起西凉女国的未来,时时刻刻有一群的人提醒着公主要谨言慎行,规行矩步,要有未来女皇的威仪。所有孩童还在玩闹闯祸的时候,公主却是埋首在书籍和史册中,鲜少有笑容。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够让陛下满意。”
程熙听了喃喃道:“既然享有着公主的尊荣,便同样的要担负起公主的责任。这并没有什么,不过是每个人生来的使命不同而已。”
东篱倒是很意外熙公主会如此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笑道:“还记得,公主不足七岁那时曾叉着腰指着陛下的鼻子说,‘等你老了我也让你天天看史册;等你老了我也让你天天给我背书;等你老了我当了女皇,我也把你关在宫殿里哪哪都不准去’,气得陛下脸都白了,大呼公主是朽木。”
“呵呵呵呵……”程熙也笑了,“我怎么都忘了自己这么说过了?”
东篱也是眼角泛光,可嘴角却噙笑,沉浸在回忆里有着开心的过往。只是没过多久,东篱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长叹一口气,道:“如果十年前,那场谋反案没有发生的话,公主也许就不会变成后来那样了。”
谋反案?盗骊好像说过十年前的谋反案,金家涂过浓墨重彩的一笔,怎么这件事情严重影响了熙公主么?
第18章 熙公主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