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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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还有你春杏,五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找人到松涛苑通知我。”
“是,奴婢遵命。”
简单的几句话让齐文鸢感动的无以复加,被人关心着,这种感觉不错。
待齐敬诗带着下人离开,原先态度恭谨的仆妇立刻变了脸色。
似乎刚才的谄媚都是齐文鸢的幻觉,两个仆妇脸上依旧挂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
春杏心中不忿,然离开齐府多年,贸然间也不敢说些什么。
“五姑娘,仆妇是春福家的,这是来旺家的。夫人交代过了,让仆妇二人先带着您去安歇。”(好戏开场咯,请收藏哦)
第十三章 爹偏心,妾猖狂()
春福家的开口说话时,眉毛往上挑着略有不耐,她情知五小姐脑袋不清楚,十分不耐与她行礼。
齐文鸢有心发火收拾这两个言行傲慢的仆妇,又不能暴露自己,情绪显得分外急躁。
“累,饿,睡。”
她咬着牙,鼓起一张包子脸,气嘟嘟的望着春福家的。
“春大娘,小姐劳累了一天,您还是先带小姐回到天晴阁吧。”
天晴阁地处幽闭,是齐文鸢未曾离开凤翔时的住所。在她没有痴傻之前,倍受爹娘疼爱,在起居上样样都挑着好的来。
来旺家的颧骨极高,面向上透着一股刻薄,春桃的话一出口,她惊诧的睁大眼睛用极其不屑的口吻说,
“这位姑娘大概是不知道吧,老爷吩咐过天晴阁那么好的地方空着太可惜了,早在五年前就拨给七姑娘居住了。哦,对了,天晴阁的名字也早就废弃了,改为碧水阁。”
齐文鸢早就料到回来会处处艰难,可没想到连她曾经的闺房也被人霸占。五年前,原主不过是刚离开一年。
春杏忍住与这刻薄妇人争辩的冲动,压住脾气强作笑脸道:“那还请两位大娘,先将我们主仆三人带到歇息的地方,莫让小姐等久了。”
“嘿嘿,夫人向来疼惜五姑娘,早就备好了客房,仆妇这就带主子过去。”
客房二字,春桃春杏两个丫头齐齐变了脸色,哪家小姐回到自己家中还要住客房。
齐二太太病真重到了这份儿上,女儿被人欺压到如此地步。如今二房,究竟是谁在打理,又有谁敢称上一声夫人。
一路走去,遇到齐文鸢一行人的奴仆,弯腰行礼时莫不带上怜色。
在他们看来,五姑娘浑浑噩噩,被人欺侮到这份儿上都不懂,实在是太过可怜。二夫人也着实可悲,曾经那么显赫的家世,如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自顾尚且不暇。
这一对母女,生平未做过坏事,落到这步境地实在让人唏嘘。
齐文鸢在众人目光下,强装淡定,明明在心中腹谤了千百遍,却不能表达出来。她心中犹如明镜,将那些轻视她的人照得透彻,表面上还要像锯嘴葫芦。
好歹,齐家非小户人家,虽说是客房,装潢富丽干净整洁。比起齐文鸢当年在山上居住的房子,实在是强太多了。
仆妇将她们三人送入厢房之后,便行礼告退,留下一筹莫展三人的面面相觑。
说是三人面面相觑,其实齐文鸢不过是添头。
人就这样走了,连问她们用饭的意思的都没。
春桃咬咬牙,向春杏交代到:“你且在这里照看着小姐,我这就去厨房给我们小姐端些吃食,再打些热水过来。”
“要不我们唤个人来,出府这么多年,桃子姐还记得路么?”
“没问题,我记性好着呢,再说了鼻子底下就是路。咱好歹是大丫头,也不会被人轻慢了去。”
底气不足的话,让齐文鸢暗自揪心,她当得是哪门子小姐。
被人这么往屋子里一丢,就算完成任务了。要不是她顶着痴傻的名头,还真想质问下当家主事的是哪位夫人。
在春杏明着担忧,齐文鸢暗里挂心下,春桃终究还是出门去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春桃才拎着一个小小的食盒回来了,她面上还是挂着笑,举止上却有几分别扭。眼圈周围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这一趟出去,她定是受了委屈,可她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放,装作没事人儿一样招呼齐文鸢说:“小姐,这是奴婢让小厨房新作的菜,您快点趁热吃吧。”
“嗯,吃。”
齐文鸢无法出言安慰春桃,只能兴高采烈的拿起筷子,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让她们俩安心。
食盒盖上雕着花鸟鱼虫,从外观上来看十分精致,不愧是富贵人家,一个盛饭的东西都这么讲究。
打开饭盒,里面只有清粥小菜,春桃说的没错,这定然是厨房新做的。
试问,堂堂齐府,哪个主子会吃这等简陋的吃食。
这厨房,看来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主。
有人欢喜有人忧,齐仲梁手捧着酒杯,意已微醺。
厅堂之中亮如白昼,红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下人们守在门口,谨守着规矩不敢多发一言。
宴席上坐着的都是主子,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他们除了在一旁偷偷咽口水,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若棠,别倒了,老爷我有些醉了。”齐仲梁笑着压住了柳若棠倒酒的手,将手中酒杯放的远远的,表着示他真喝不下去了。
柳若棠也喝了两杯薄酒,此刻霞飞双颊眉眼盈盈,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流韵致。光看脸,谁也不能将她与生育了两个孩儿的娘亲联系在一起,岁月对她太过宽待了。
一个年过三旬的女子,穿着一袭粉衫裙子上还绣着大片的桃花,看起来如少女般明媚。齐仲梁细细端详着柳若棠,越看越喜欢。
哪怕已经生育了两个孩儿,被自己老爷这么盯着,柳若棠还是娇羞无力的垂下了脖颈,嗔怪道:“老爷。”
仅仅两个字,叫的齐仲梁心都快酥了,捋着胡须呵呵一笑。
作为男人,他最消受的就是女子露出柔弱妩媚的样子,这让他极其有成就感。
说实话,柳若棠除了保养有术,并非绝色,比起齐仲梁的嫡妻莫如雪来,她只能称得上小家碧玉。
可一想到这个表妹,为了自己痴痴等了那么多年,齐仲梁心中就有挥之不去的成就感。
瞧,一个女子,能冒着他人耻笑的目光,生生等了他那么多年。若不是真心爱慕于他,又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回忆起当年来,齐仲梁的眼神愈发温柔,在饭桌上便与柳若棠眉目传情起来。
“嘻嘻。”
戏谑的笑声,让两个人同时回过神来,原来是齐文碧和齐敬修姐弟二人看着爹娘忘情的样子,年幼无知拿来取笑。
“咳,快点吃饭,尤其是你文碧,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没一点儿规矩。”齐仲梁老脸一红,板起父亲的架子训斥着两人。
第十四章 只闻新人笑()
“哼,文碧一直很规矩的,奶娘说了,文碧比起齐文鸢来强多了。”
齐文鸢的名字被她大大咧咧的提出来,齐仲梁与柳若棠面色都是一变。
“胡说什么,文鸢是你姐姐,你怎敢直呼其名。”
“碧儿,你从哪儿学的舌。”
平日里慈爱的爹娘一起指责自己,为的还是齐文碧最讨厌的人。
她咬着唇握紧了筷子,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女儿不敢了,女儿不过是听人浑说的。”
毕竟是自己女儿,平日里如珠似玉的疼着,真掉泪了,齐仲梁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语气是不是太重
。柳若棠善于察言观色,看出夫君悔意后,掏出手绢为女儿拭去眼角泪痕,慈爱的说:“好了,爹娘也是为了你好,小丫头片子还知道委屈了。这桌子上都是你们姐弟爱吃的,你再不吃可就要被弟弟吃光了。”
一番话,说的齐文碧破涕为笑,回头一看齐敬修果然在狼吞虎咽的吃菜,两个人开始了夺食。
两个孩子年纪还小,齐仲梁喜欢他们天真无邪的样子,家宴上也不过多约束他们的言行。让他欣慰的是,公共场合,这个女儿还是很给他争气的。
刚才他生气,倒不是因为小女儿喊了大女儿的名讳,最主要的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离家多年的孩子。
他知道,做父母的不该嫌弃自己的孩子。然而一想到齐文鸢痴痴傻傻,害他丢尽脸面的样子,他心中就有压不下的恼怒。
当初他早就说过了,要将文鸢送入尼姑庵,就说这孩子与佛有缘,没想到如雪坚决不同意。
本来能遮掩过去的事儿,最后在凤翔流传开来,到最后几乎无人不知晓,他齐仲梁生了个傻女儿。
就是这个女儿,让齐仲梁当年差点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想他青年才俊早早就开始报效朝廷。
哪个人提起他齐仲梁不多夸两句,因为这个痴傻的女儿,竟沦落成笑话。
齐仲梁是一个自尊到自负的男子,他忘记了,当年他曾因为求娶到大将军之女欣喜若狂,曾因为妻子的美貌高贵,在同僚的吹捧之中忘乎所以。
他这一生最初的荣光,不是科举时,连三甲都没进的排名。不是来源于齐家出身,而是他娶到了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都梦寐以求的少女。
只可惜,莫家败落的太快,太让人唏嘘。齐仲梁甚至没来得及反映过来,他的妻子已经从将军家的掌上明珠,变成了将军府的遗孤。
所谓荣光,人活着的时候当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待人走了,很快就有新的大将军出现,新的大将之女被关注。
莫如雪遗孤的身份,能唤起大家一时的同情,待到时间一久,终究成了日暮西山。
齐仲梁自诩情深意重,可他忘记了当初恩爱时光,忘记了长女初生之时他的欣喜若狂。在齐文鸢未曾痴傻之前,她一直是齐仲梁捧在手心里的月亮。
想到这些,齐仲梁也有些感慨,若不是如雪太倔强,他们夫妻又怎么会生分到如此地步。
当年文鸢还年轻,想要孩子又不是没机会,可如雪就是那么倔,偏偏不愿放弃这个孩子。
夜深人静,明月孤悬,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窗柩中不断飘出。
咳嗽的人咳得撕心裂肺,好像下一刻就要喘不出气来,让听着的人心都是揪着的。
“夫人,奴婢喂你喝水,您先忍着。”
“咳,唔,咳咳,别了,阿秀,你别去倒水,我现在不想喝。”
莫如雪在阿秀的搀扶下,艰难的支起身子,半靠在床栏上,眼中泪光点点脸上犹带咳后红晕。
阿秀心疼的望着自家夫人,不到二十年,为何夫人就变成如此模样。
烛火摇曳,莫如雪满头青丝之中混着数根白发,看起来触目惊心,她还不到四十岁,怎么就白发了呢。
当年的夫人绮年玉貌,那些少年才俊,都快踏破了莫府的门槛,都难求一面。如今夫人暮气沉沉,哪儿有当年风采,雪白的肌肤被顽疾折磨成暗黄色,眼眸也黯淡无光。
她的夫人,真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纵马扬鞭肆意张扬的少女,一身红衣,让整个凤翔为之炫目,耳着明月?,灿烂若天上星辰。明明是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少女,怎么就落到了今日情景。
难道,女子嫁了人,就真的不值钱了么,阿秀心酸的想着。
她一直跟着小姐,也曾许配过人家,不过她命不好,嫁过去没两年夫君便病逝。
在这两年里,夫妻俩琴瑟相和,幸福美满,阿秀也就没有了重嫁的心思,干脆又回到小姐身边,做起了管事娘子。
打小的情份在那摆着,莫如雪对阿秀也是真心实意的爱护,这换来了阿秀对她的死心蹋地。
咳嗽了半刻钟后,莫如雪闭上眼睛努力平静着呼吸,歇了会儿才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说:“我这一身病,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鸢儿回来,若是我们娘儿俩没见到最后一面。以后,鸢儿的一切,还请你照顾着了,阿秀。”
“别,小姐,您千万别说这丧气话。不过是咳嗽,您可是将军的女儿,怎么会被这小病打倒。奴婢明日再去打听,前几日大少爷已经去接五小姐了,很快她就能回来了。”
情急之中,阿秀连夫人都忘叫了,小姐的称呼脱口而出,她眼中关怀备至没有一丝虚伪。
莫如雪既感动又歉疚,她不怕下去陪爹娘与兄长,可唯独舍不下那个遭罪的小女儿。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更不说她家鸢儿脑袋还不太灵光,等她一走,还不是要受尽磋磨。
她只能将文鸢托付给阿秀,明知女儿只能拖累人,她也只能将愧疚带到黄泉中去。
阿秀的话,让莫如雪倍感安慰,然而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阿秀惶惶的拉住她:“夫人,夜里露气重,您要下床做什么?”
“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