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炮灰攻略-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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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推断,这薛蝌和刑岫烟连好感也算不算,只是看过对方,认为对方能接受,可以说是作为已经被订婚的对象来说,认为对方以后一起生活还能接受,完全谈不上一见钟情。
但是这只是红楼梦小说上的推测,真的如何呢?如果真的是“大约二人心中也皆如意。”为何薛蝌一直拖延婚事?要不怎么解释薛宝钗说的理由“琴儿过去了,好再商议你这事。离了这里就完了。如今不先定了他妹妹的事,也断不敢先娶亲的。如今倒是一件难事。再迟两年,又怕你熬煎出病来。”
中国古代有的地方有兄长姐姐不成亲,弟弟妹妹不能成亲的风俗,但是好像没有妹妹不出嫁,哥哥不能娶亲的说法。只能说薛蝌故意拖延了,完全不像薛宝钗对这门婚事这么热衷,完全不担心未婚妻刑岫烟“熬煎出病来。”
只能解释为薛蝌压根不满意这门婚事,看红楼梦小说上薛宝琴在贾老太太不在的时候,从来不跟着她堂姐住,就知道薛家两房的分歧了,薛蝌也许当时并非不满意刑岫烟,不满意的是薛姨妈做主的这门婚事。
不知道那个故事里,薛蝌有没有遇上现在的真命天女?不过遇上也晚了,已经是订婚的人了,没有资格追求人家姑娘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薛蝌遇上这真命天女的时候还是自由身,两情相悦也是心安理得的。现在薛姨妈再让他和刑岫烟订婚,他自然不从了,矛盾也就激化了。
只听薛宝琴哭诉:“要不是我拖累了我哥哥,让我哥哥也不得不陪着我留着京里,怎么会这样?”
紫鹃安慰说:“琴姑娘不是说令兄的朋友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么,要不你们不上京,怎么就能遇上了,还是托了琴姑娘的福气,这才遇上的缘分。”
“是啊,这都是缘分,总要这样才能遇上,之前的都是为了这缘分上头才有的。”林黛玉也安慰薛宝琴,甚至连薛宝琴的婚姻挫折都安慰进去了。你的婚事被梅家冷遇,不过是为了你哥哥的姻缘才产生的必要经历,以后你哥哥成就了自己的姻缘,你的婚事也就顺利了。还是林黛玉会说话。
薛宝琴到底是个小姑娘,发泄出来,又听了安慰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就渐渐止了哭声。
林黛玉又说:“我看和刑家的婚事怕是不能成的,大太太虽然有些左性,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怎么会不考虑这婚配上对方愿不愿意的事啊。”当然不能说,我们大太太其实和你们太太的姐姐不对眼,所以也反感你们太太,所以你们太太才要把你哥哥献给大太太做礼物,不过人家未必领情。
薛宝琴点头:“我看大太太也是不愿意的。”
紫鹃想了想说:“那王善宝家的,还有费婆子是大太太的陪房心腹,琴姑娘想办法买通了她们,在大太太跟前添些话,总有些用处,这些婆子们要说好话是没有,要说歹话那成串。她们对二太太多半是不满的,琴姑娘不要光靠银子,关键是挑的她们的心思,这样一来,这事大太太那里就过不去了。”
宝琴点头:“这方法好。”
紫鹃又到门口看看,见雪雁守着外屋,窗口看看,也没什么人来往,才转身。林黛玉和薛宝琴都知道她如此谨慎,怕是有什麽要紧的不能让人听去的话,都认真的看着紫鹃等下文。
紫鹃确定安全了才说:“琴姑娘,这话也是只能对你说的,别人我万不敢说,不过对这琴姑娘又不能不说了,琴姑娘一定要让薛二爷的朋友兄妹两个小心保重才好。别像尤三姑娘一样不明不白的没了,那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的。”
薛宝琴能在贾老太太房里安暗桩,恐怕也听说过贾府下人们中的流行说法,紫鹃这么一提醒,自然明白了,可不是,薛姨妈能处理掉尤三姐,别人也未必不能如法炮制。
不过:“尤三姑娘那是触动了伯母的要害了,伯母一心想要给堂哥找个好门第的,急了下手也是必然的。可是我哥哥这事,她也至于么?不过紫鹃你说的是,还是不能不防的。我回去就告诉我哥哥,让他提防起来。”薛宝琴不由握住了双拳。
薛宝琴发泄了情绪,得了安慰,又得了主意,谢过了林黛玉主仆,就告辞去了。
“这没了父母都是这般的难啊。”林黛玉不由感伤起来,自己没了父母,寄人篱下,前途未卜。而薛宝琴兄妹没了父母,也这般被人欺凌。先是梅家估计想要悔婚,所以无视宝琴于前;现在薛姨妈又算计压制薛蝌于后。
紫鹃也这么想,不过还是岔开话题,鼓励说:“琴姑娘是个聪明的,怕是她哥哥也这样吧。薛家太太也未必能如意的。
事在人为,就是没了父母,自己也得把日子过下去。看琴姑娘,不是就安排的妥当,及时回去搅了薛家太太的局,这么一来大太太怕是不愿意了,也就过去了。人总要挣上一挣啊,琴姑娘不挣,薛家二爷这次就难过这一关了,这样的话,薛家二爷,还是刑姑娘和那个姑娘都不能逞心如意的过日子了。
那时候,就是再怎么哭,也没有用的,只有像琴姑娘这般豁出去一搏,才可能有转机。
机会从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拼命挣来的。”
“琴妹妹是好的。”林黛玉若有所思的说。
“我命由我不由天,总得挣一挣才知道。”机不可失,紫鹃趁机鼓励林黛玉。
全文免费阅读 168、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话,这话好霸道。”林黛玉受的是古代标准教育,没听过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向往。
紫鹃笑着说:“这话虽然霸道,但是很有道理的。要是认命了,只能随波逐流了,要是不认命,拼上一拼,也许就峰回路转了也说不定。”
“峰回路转么?”林黛玉沉吟。
紫鹃刚想再说,就听外头报“宝姑娘来了。”
紫鹃一个箭步,就跑到柜子边,打开柜子,好像在翻找东西。薛宝钗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林黛玉倚在桌边,单手托腮,看着紫鹃在柜子里找东西。
“在忙啊?”宝钗笑着问。
林黛玉忙起身,也笑着说:“没,刚才说话说到个花样子,想要找批配色的料子。宝姐姐坐。紫鹃放下不用找了,倒茶来。”
然后两人开始说些闲话,林黛玉因说:“好久没看见香菱了。”
“我哥回来了,香菱就出去了,不得空来园子里了。”如此这般的说了些,等宝钗走了,紫鹃和林黛玉也没继续之前的话题。
日子还是这么过,马上年根底下了,因为林黛玉年年在贾府三十请祖先的时候,感觉很伤感,这是贾府,别人家,自然不能请她林家的祖先。所以虽然清明、中元节之类的日子,贾老太太会安排林黛玉私下祭祀,但是过年是不会的,林黛玉只能跟着贾府过年。
这样的过法,林黛玉自然很伤感了。所以紫鹃就出了主意,她到年下去烧趟纸钱和路祭一下,就算请不了祖先,也祭祀一下才是。
紫鹃托了扫红给她提前准备了祭品什么的,怕到了年三十没处买去。
等年三十了,紫鹃去找李纨请假,李纨最是好说话,既然紫鹃的姑娘林黛玉说愿意让紫鹃出去的。她没有阻拦的。所以紫鹃顺利的就离开了荣国府。
这古代人对年节的重视远远超过后世,街上的年节的气氛很浓,幸亏早准备了东西,要不真是一个出摊的都没有。
紫鹃先去墓地给自己的祖父母。父母,外祖父母祭祀一下,虽然简陋,可是条件所限,只能允许啊。
不过年三十的祭祀好像用是烧纸吧?只是摆出贡品,磕头吧。紫鹃对古代祭祀实在不了解,原来紫鹃的记忆都是贾府的做法。现在的紫鹃哪里能实现贾府那种规矩?
只能按她前世的的风俗,她前世的家乡的风俗是大年初一给祖先上坟,那么现在就这么办吧。不过大年初一出不来,就改年三十了,应该也差不多吧,就是差得多也没办法。
不但自己家这么处理了,连林家也如法炮制了。
于是她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了。她就找个平时就不太繁华的路口,附近也没什么人家的,好在紫鹃每次出门都在轿子里偷看外头的街景。要不真没处找去,总不能在别人家门口烧纸钱吧,不是找打么。
紫鹃画了个圈,留了个缺口,在圈里开始烧纸,火好容易烧起来,偏路上穿堂风大,一时又吹的灭了,紫鹃只好又用火折子点火,这火折子可不像打火机那么好用的。紫鹃又不是很熟练,费了劲打着火,烧一时,又灭了。
冬天里天黑的早,到黑了,这年冬天又天冷的厉害。紫鹃身上的银鼠大褂也开始抵御不住严寒了,何况这年头没有手套,烧纸的时候,袖筒又不能用,手冻得哆嗦,火时断时续的烧着。
紫鹃想想林家四代列侯,林如海二品大员,林家主母个个十里红妆的进门,何等显贵高门,结果现在落到只有一个丫鬟独自一人大年三十在街口的寒风里烧纸,还烧不起来。难怪林黛玉没事爱哭,多愁善感的,这落差实在太大了。
想想堂堂侯门之后,钟鸣鼎食之家,沦落到大年连个祭祀的地方都没有,这总也稍不起来的火是不是就是林家祖先的悲愤拒绝接受啊。这个,林如海真的没考虑过么?不太可能吧,为什么他最后没做任何安排呢?
林家的列祖列宗们,你们伤心也好,失望也罢,我也没办法,你们还是接了贡品吧,有总比没有好吧,起码还有人记得你们。这个,不是我们姑娘的错啊,她也没办法,只能哭。哭是很没用。可是紫鹃也不知道是被烟熏得还是怎么回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想想,她前世也是书香门第的独生爱女,父慈母爱,家境殷实,自己从小出类拔萃,长大了自己打拼出一片大好前程。谁知道,突然就沦落成了身为己有的女奴,还是个随时都可能跟着自己主子一起被人抹杀的那种,这等落差,也不比林家的祭祀落差小吧?
紫鹃由人推己,终于触动了心底里最深处的秘密,也是最深的悲伤。从此和三十年的父母亲友永别,亲缘中断,事业全消,就此异乡为奴,生死难料。平时因为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为生存而殚精竭虑,真是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一旦发泄出来,就一时收不住了。年迈的父母,在自己回不去的故乡还好吗?青梅竹马的闺蜜,你可感觉到了不同?还有自己的那俯瞰街景的办公室,又是谁搬了进去,又能否运作那复杂的部门?独在异乡为异客,只有经历了才知道这种刻骨的伤。
紫鹃沉浸在这种悲伤中,一时就失了警觉。偏有数骑飞奔而来,估计以为路上没有行人来,可以说纵马飞驰,等双方发现对方的时候,已经不过数个马身的距离了,根本不可能勒住奔马了。
紫鹃急忙后退,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就倒下了。情况紧急,紫鹃也过不得形象了,就地滚了一下,才躲开了踏过去的马蹄。这还是幸亏紫鹃还是选了个路边,要不只怕就是要葬身马蹄之下了。
紫鹃这人素来现实,为了保全性命,就地一滚的事,她做起来没有心理障碍,但是总归难堪,这种难堪居然冲淡了她的本来该有的恐惧。
所以她一到安全地带,见那几匹马已经过去,就支起身子,不顾手上火辣辣的疼,最少也是擦破了皮的伤,而是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边努力站起来。
脚有些扭伤,很疼,不过紫鹃用没受伤的脚站定了,先拍了身上的土和纸灰,又用手帕抹了把头发,应该不是太狼狈了,才弯腰摸摸自己受伤的脚。
不幸中的万幸,总算骨头没有错位,应该只是软组织受伤,疼是疼,还是能走路的。要不怎么回去啊。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对方在城中纵马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先质问起紫鹃来。
紫鹃现在是什么状况,本来最是悲伤的时候,却被惊扰,泥人也会有脾气了吧。可是这可不是惊扰啊,真是生命一线间了,差点把命丢了,这就不只是有脾气了的情况吧。而且为了逃生,弄到如此地步,那更是火上浇油了。
紫鹃冷冷的说:“我这个女人不过在路边祭祀一下先人,结果要不是我躲得快,也就成了要被祭祀的人了。”
“……你非要在路上祭祀啊。”什么叫强词夺理,这就是典型例子。
紫鹃冷笑:“我又没病,要是有别的地方,谁要在这路上吹风啊?少爷们都是贵人,自然不知道我们能在路边烧张纸钱已经知足了,偏也不能。”
“这位姑娘,真是抱歉了。是我们鲁莽了,以为这条路偏僻,没想到还有人在,冲撞了姑娘。”还是有懂道理的人。
“可是她怎么也不像穷到要在路上烧纸的人啊。”那开始说话的少年指着紫鹃说。
好吧,紫鹃现在虽然狼狈,身上又是土,又是纸灰的,偏今天虽然冷,月光却十分的好,懂货的人足以看出她身上那素缎的银鼠皮风毛的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