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记-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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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看出了人命,言桃害怕地藏在言蹊的后头。
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抬眸望去,是穿着蓝色衣袍的捕快。
言蹊不由感叹,神捕司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才这么一会儿就赶来了。
可下一秒,瞧见踱步进来的翩翩公子陈易然,言蹊原本看好戏的心碎了满地。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他瞧见自己这幅丑样子,故意低下了头。她有些后悔早上在脸上点了八颗黑痣了,简直不能更丑。
可言蹊忽略了言桃,言桃瞧见陈易然,早就笑着招手了,听见动静,陈易然便把视线投来。
瞧见刻意隐藏的两姐妹,陈易然嘴角带笑,随即便提步走到台上。
俯下身,翻看了死者的身体,又将他身上的衣布放在鼻尖闻了闻。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陈易然的身上,因为他是神捕司的神捕,什么样的案子都能破获。
“死者李铁柱,是被火烧死的,他的身上绑着火链子,这是致命的原因。”陈易然话音刚落,台上的人便指着那个喷火的戏子。
“严格,班主对我们这么好,尤其是器重你,你为什么恩将仇报?”一女子怒声说道。
被唤作严格的戏子连连摆手,解释:“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故意烧死班主呢?我们私下里排练了好多遍都没有出问题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站在一旁地陈易然一脸淡然地看着台上的人,扫过他们的眼神,动作。
他没有言明的还有一处,李班主的衣服上有菜油,所以火一旦点燃就根本停不下来。
很明确地可以判定,严格根本不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应该还在台上。
“阿朝,去打桶水来。”陈易然忽然开口说道。
虽不解为何要用水,不过跟随陈易然多年,阿朝还是很听话地去后院提了一桶水来。
水桶摆在台上,众人都想知道陈易然接下来做什么,包括窝在角落里的言蹊。
“你们每个人依次把手放进水里。”陈易然没有表情地开口。
戏班子的所有人都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把手放进水桶里,可是一点异常都没有,水面还是干净的。
陈易然不由蹙眉,如果按照他的推断,凶手应该接触过菜油才对,油会浮现在水面上,所以他才会叫阿朝打了一桶水来。可眼下的情况却像是在告诉他,他的推断是错的。
不可能,一定是还有什么细节是他没有注意的,陈易然左手的两根手指摸着下巴,沉思着。
目光扫过台上的戏子,当瞧见一个把袖子撩到腕上的姑娘,他不由出声说道:“这位紫衣姑娘为何要把袖子给聊起来?这其他人都没有做这个动作,你又是为何。”
紫衣姑娘一脸平静地应道:“我热。”
很好的解释,让人找不到缺口,可是陈易然偏偏就找着了。
他走近她,鼻子在她身边嗅了嗅,随即开口道:“姑娘,你难道还不承认你是凶手么?”
众人沉默不言,都把目光投向紫衣楚楚姑娘。
楚楚姑娘可是正当红,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所有人的疑惑陈易然都看在眼里。
他笑道:“你真的不承认?”他的嗓音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楚楚却沉默不言,无辜至极。
第233章 他将她压在身下()
陈易然紧盯着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就是这样的他,让台上的人觉得腿肚子都在打转。
“你既不承认,我便要你心服口服。”说完,陈易然正对着台下的人,指着楚楚姑娘说道,“首先李班主之所以会被火烧死,是因为他的衣服上被人提前浸过菜油,你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方便作案的,当然有油还不够,你还得乘他不注意,在后台将火链子绑在他的衣服上,这样一旦着了火就很不容易被扑灭,我之所以叫阿朝打水来,是因为想要检验出你们当中有谁接触过油,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紧张不安,他们害怕自己会被当做凶手,所以感到害怕这情有可原,可楚楚姑娘你却一脸淡然,丝毫都不怕,一心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凶手,如此这般,难道你还不承认么?”
人群里纷乱,都是唏嘘一片,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楚楚姑娘会杀人。
只见楚楚姑娘双膝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眼泪,妆容都哭花了。
“哈哈……”她狂笑出声,“他终于死了,死的好,每日每夜,我都希望有一天他能够死,可惜他的命太大了,我只能亲自动手,他该死。”
“错,没有人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也没有人生来就该死。”
听陈易然这般说,楚楚眼底布满了痛苦,她激动地大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就是个畜生,他对我干的都是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本是个孤儿,十二岁那年这个男人收养我,我认他为义父,原以为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我无意间发现他竟然会偷看我洗澡,他会把我的衣服藏起来,我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他半夜进了我的房间,将我给……”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楚楚痛苦地双肩颤抖。
陈易然脸色有些松动,看了眼一旁地阿朝,说道:“带走吧。”
楚楚被押走了,没有怨恨,没有咒骂,有的只是解脱。
站在角落里的言蹊,望了一眼台上的陈易然,再不多作停留,抬步往外走,吓得够呛的言桃连忙紧跟其后。
“姐姐,你说这楚楚姑娘这么可怜,能不能免去死刑?”走在言蹊的身边,言桃小声地询问。她是真的楚楚姑娘太可怜了,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却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
言蹊瞥了眼自家的妹妹,冷声道:“如果你是觉得她可怜,想救她的话,那就去找神捕司的人,案子是他们破的,罪行也自然是他们定的。”更何况,如果言桃去求陈易然帮忙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吧,毕竟美人有事相求。
自知言蹊不想理她,言桃只好乖乖闭嘴,不过她一直在思考着是不是真的要去一趟神捕司呢?
各自带了心思回了丞相府,幸好没有被人发现,也就免去了一顿批评。
言蹊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梳洗换了打扮,便直接上了床榻休息,睡前还特意嘱咐了丫鬟不用来喊她用膳。
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在脑子里翻转,而那个身影也迟迟存留。
怪不得盛京的人都夸陈易然是第一神捕,他的确聪明的很,言辞犀利不给罪犯留一点破绽。
她好像,又心动了。
月上眉梢,盛京长街上安静一片,百姓早就关门闭户早早地入睡。
陈易然处理完事务从神捕司出来,慢悠悠地走在街上,耳旁是风吹树叶的莎莎声。
无端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那个丫头竟然女扮男装去戏园子了,以为装扮了就让人认不出来了,真是个傻丫头。
他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却在抬眸望向前方,瞧见了柳树下站着一个素衣姑娘,而这姑娘很明显是在等他。
陈易然踱步走到柳树下,站在她的跟前,温声问道:“你找我?”
他的声音清冷,犹如他的人,可却充满磁性,让人无法忽视。
她微微点头,应道:“你可以对楚楚姑娘从轻发落么?”紧紧握着的拳垂在腰间,足以看出她的紧张,她只是在赌,赌陈易然心里,言桃到底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
陈易然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来意,听她这般讲,并未露出多少讶异来,反而一脸平静,让她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都不开口,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眼波里不再是平日里的平静,却隐约有些波澜,他的眼睛里有一些笑意,很浅但却是透露了他现下的心情。
她能够来找他,他很高兴。
“可以么?”见他迟迟不回答,她又重新问了一次,微垂着眼眸,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低微的位置,低到尘埃里。
“好。”他沉着有力地应道。
她没想到陈易然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嘴角不由微微上扬,眼睛里波光流转。
“你记得我么?”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易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应道:“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言蹊,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只是此言蹊非彼言蹊,她知道的,陈易然记住的是那日花园里的丫头言桃,那个言笑嘻嘻冒用她名字的丫头。
他笑了,很好看。言蹊忽然记起曾经在书里瞧见过的一句话。
春风十里不如你一笑。
可惜,那个人不是她,就这么难忘么?只是一面而已,只是个匆匆一面,他就一直记得。
心忽然酸了,像是有一个个泡泡在往上涌,她知道自己妒忌了。
“原来你记得。”言蹊故作轻松地笑,其实她的笑容和言桃的差别很大,言桃笑得时候会不顾及形象,大大咧咧眉眼弯弯,而她的笑总是很得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很多时候她都不笑的,因为她的笑容很冷。
言桃总是对她重复同样的话,“姐姐,你笑起来真冷。”
多久没有真正笑过了,好像连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陈易然沉醉在她的笑容里,还有她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能够娶她为妻,真是他的幸运。
她同他,两人都各怀心事。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陈易然出声说道。
言蹊点头,两人并肩而行。他比她高了整整这个头,就连影子也是只到他的肩膀,可是却意外的和谐。
寂静的盛京长街,言蹊微垂着眸跟着他的脚步,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脚步声。
言蹊很希望这条路能够一直走下去,就算他把她当成了言桃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和他在一块,可是终究还是到了丞相府。
“到了,进去吧,早点休息。”陈易然停下了脚步,出声说道。
言蹊轻点头,提起裙边往前走。
陈易然站在那,直到瞧不见言蹊的身影,他才提步离开。
忽然就觉得今晚的月光很美,陈易然心情很好的回了将军府。
陈易然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第二天,他一进神捕司,阿朝他们几个就感觉到了。
因为陈易然今天竟然穿了一身白色来神捕司,看起来尤为的闷骚啊,更重要的是他坐在案几前发了一个时辰的呆了。
阿朝实在看不下去了,和阿夕用眼神交流了片刻,最终还是阿朝冒着有可能被陈易然打死的压力,开口说道:“老大,这个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好事?我看你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是再怎么好,也不要耽误了查案呐。”
如果换做平日,陈易然早就冷嗖嗖地瞪过来了,可是他今天竟然对着自己笑,阿朝顿觉压力颇大,脑子里飞速旋转,想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做错了什么事。
“噢?是么?”陈易然语调上扬地问道。
阿朝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腿有点软,所以他老大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啊,老大,昨天那个楚楚姑娘该如何处置?”
也不要怪阿朝感到疑惑,从前陈易然处理起案子来,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快刀斩乱麻,哪里会拖到第二天。
陈易然看了眼阿朝,曲指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忽然就想起昨夜答应她的事情,陈易然开口道:“念在楚楚有冤在先,李铁柱也是个恶徒,从轻发落。嗯,罪不至死,但也得有罚才行,不然别人会说我们神捕司寻私,就让她关个两年吧,关在禁闭室里。”
“是,老大。”阿朝偷偷摸了一把汗,他真是越发觉得自家老大奇怪的紧了,什么时候有过从轻发落?他一向铁公无私。
阿朝离开前堂,只有阿夕一人,被陈易然用那种不知名的眼神打量,阿夕也觉得压力好大,顿觉陈易然今天心情好到不正常。
“阿夕,你觉得我今天这样穿好看么?”陈易然扯了扯衣袖,颇为认真地问站在那的阿夕。
从他进入神捕司开始,阿朝和阿夕便跟在陈易然身边了。
“老大,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这样颜色的衣服,不过你穿什么都好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阿夕特别诚恳地应道。
陈易然明显很受用,朝阿夕投了一记目光,随即说道:“那就走吧。”
“还是去绿苑么?”阿夕弱弱地跟在陈易然的身边,出声问道。
绿苑那是盛京最大的花楼,连续一个月几乎每隔两天就去一次,阿夕只觉皮肉都紧了几分,如果不是为了插案,他家里的那位肯定剥了他的皮。
阿朝和阿夕随同陈易然一块去了绿苑,绿苑位于盛京长街最中段繁华的路段,亭台楼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