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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记-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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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还真的是拼了命,想必她的手也是因为一直拽着秦淮安才会伤到的。

    “我们这是在哪?秦淮安人呢?”言蹊疑惑地问道。

    “这里是忘州城。”

    忘州?忘州不是离睢阳很近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忘州是属于睢阳的管辖范围内的,而睢阳是秦三王爷的封地,也就是秦淮安的家,怎么来这里了?

    “言蹊,你醒了。”秦淮安从屋外走进来,手里端着药碗,见到醒来的言蹊,有些欣喜。

    回了神的言蹊,也把目光投向秦淮安,发现他的精神很好,根本瞧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和那日的他真是差别太大了。

    阿禾见秦淮安进来了,便很懂事的离开了屋子,临走时还刻意对言蹊笑了笑,怎么看,言蹊都觉得阿禾的笑有些不怀好意。

    “你没事了吧?”说完,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连忙又说道,“我好像问了一个傻问题,你现在看起来很好,我都觉得那日仿佛是在做梦。”那么的不真实。

    秦淮安眼神真挚地看着言蹊,走到床榻前顺势坐下,开口道:“言蹊,这药要乘热喝。”

    那黑溜溜的一团,怎么看都没有食欲,言蹊最怕的就是喝这些有古怪味道的药草熬的药了,闻着味道都觉得不舒服,怎么可能还喝得下去。

    她微皱着眉,明显很抗拒。

    “言蹊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吃药不成?古落村里的小石头都不怕,你岂是那三岁孩童?”

    明知道这是激将法,可言蹊就跳进了秦淮安给她下的套里,小石头是那日总是哭,然后赖着她抱的孩童,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现下听秦淮安的话中之意,就是小石头已经康复了。

    言蹊本想用一只手端碗的,可是她忽视了自己手上的伤,根本端不稳,幸好秦淮安眼疾手快接住了,才免去药被洒的惨事。

    她像是做了错事被抓了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而秦淮安则是轻笑出声,“来,我喂你。”

    言蹊猛地抬头,与秦淮安视线相对,想到秦淮安要亲手喂她吃药,她更没有食欲了,虽然已经不再对他抱有成见,但是喂药这样的事情男女之间委实有些太过亲密,如今就算她是一个下堂妇,也做不到。

    “那个,你也是病人,还是让阿禾来喂我吧。”她轻声说着,虽没有点明,但彼此都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如果说的太明白了,只会让彼此尴尬而已。

    闻言,秦淮安并没有冷脸,依旧温声说道,“好,我去叫阿禾进来,言蹊,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可不要乱动。”

    她连忙点点头,应道:“我知道的,放心吧,我这个救人的反而受伤更重,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淮安听了,不由一笑,“言蹊,你没有武功,内力也没有,所以才会受伤。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想起醒来时的场景,原以为会死在古落村,却没有想到还是被那群人给找到了,把他救活后,秦淮安立马去见了言蹊。

    这个傻丫头满身都是伤,听得那人告诉他,言蹊为了救她,多处骨折,手脚受伤尤为严重。

    他不能够想,一个弱女子到底哪里来得力气将他给救回,但也正因为此,内心里的那一点希冀便越发的浓厚。

    如果言蹊知道陈易然来找她,可是却被他故意留下的线索给带偏了路,她会不会恨他呢?可是他就想自私一回,即使没有未来,他也想要待在言蹊身边,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也好。

    阿禾与秦淮安在门口碰见了,她向他笑了笑打招呼,可秦淮安心事太重,直接忽视了,阿禾顿觉疑惑,实在不明白这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其实阿禾是有私心的,她一直都觉得秦少爷是个足以与自家小姐相配的人,只是没料到后来小姐会嫁进将军府,陈易然虽好,但是终究伤了小姐,阿禾是心存怨怒的。

    “阿禾,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言蹊瞅见阿禾目光呆滞,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道。

    “没有,阿禾就是为小姐高兴,如今小姐醒来,着实是令阿禾高兴无比的事情。”

    还真是个傻丫头啊,言蹊感叹,她是如此幸运,能够有阿禾陪在身边,就算全天下都忽略掉了言蹊,阿禾也会一直记得,为她担心的。

    “阿禾,谢谢你,让你担心了。”言蹊认真地对喂她喝药的阿禾说道。

    自家小姐如此认真的道谢,阿禾还真是不习惯,连忙回道:“小姐,你莫要如此说,弄得阿禾有些不好意思,只要你能够好好的,阿禾也就高兴。”

    皱着眉咽下最后一口汤药,言蹊应道:“这药实在太苦了,还要喝几天啊?我一天都喝不下去了。”

    不愿意喝药的言蹊有些可爱,阿禾不由笑道:“那明日阿禾就去街上给小姐买些蜜饯来,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太苦了。”

    “还不是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伤筋动骨一百日,怎么样都是要养半月的,不然你的手会落下病根,老了会疼得厉害。”

    言蹊见阿禾这般认真地嘱托,浅笑,“你现在倒是懂得挺多,教育我起来一套一套的。”

    阿禾把空碗收拾好,才回道:“哪里?我这都是听之前那个游医说的,他还真是个博学多才之人。”

    “那游医现在何处?他救了我一命,理应感谢的。”

    “他已经走了,古落村的瘟疫解决以后,游医就离开了,没留下名字,就连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言蹊有些失望地说道。

    言蹊有些讶异,“为何会连长相都不知?”

    却只听得阿禾回道,“那游医喜穿黑衣,带着面具,看不清脸的。还真是个怪人,阿禾同他说话,他也不搭理。”

    “还真得是够奇怪的,不过多亏了他。”

    如果不是这位奇怪的游医相助,如今她也不可能好好地活着,如果有一天能够再见,她一定得好好道一声谢。

第259章 寻妻,入鸳鸯() 
天下之大,寻一个有离去之心的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寻寻觅觅一月有余,陈易然从从前那个翩翩公子变成了胡子拉碴的大叔,颓丧至极,每日怀着寻言蹊的心在往前走,一路询问打听,可时日越久,心里的那点希望日渐消灭,内心痛苦挣扎到最后的麻木。

    这一月,他学会了喝酒,每到深夜,陈易然都会将自己灌醉,唯有醉了,心才不会那么疼,他才可以在梦里见到言蹊,他太久没有见到她了。

    苏行骑马寻到陈易然时,他已然醉倒在酒馆,三日前,陈易然忽然出现在神捕司,如果不是相识多年,苏行肯定认不出如此狼狈的男人竟然会是陈易然,不过所幸他的抗压能力以及接受能力都比较强,很快便接受了事实,原以为陈易然会继续颓丧,没想到他进神捕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只是一两个时辰的问题,陈易然又恢复成了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越是太平静越是不对劲,陈易然面无表情地接手案子,这让苏行怎么都放心不下,所以等陈易然离开神捕司之后,他便尾随陈易然。

    果然不出所料,陈易然进了酒馆,叫了很多的酒,猛喝一顿。

    “陈易然,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苏行坐在陈易然的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言蹊。”陈易然趴在桌上,朦胧着眼睛,仿佛瞧见了那个他思之念之的姑娘。

    苏行白了眼陈易然,没好气地说道:“这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人家姑娘在的时候,你就各种高冷乱吃醋,现在她不在了,你倒是折磨自己,你以为你这样,人家言蹊就会回来了?以前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人,现在看来,你对感情一事也是个白痴,没什么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陈易然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梦见了言蹊离开时绝望的眼神,那种怨恨他的样子,就像是烧的铁红的烙铁在他的心上重重地砸了个印。

    言蹊,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我会找不到你?你是不是躲起来了,你是不是还在恨我?生我气了么,对不起,言蹊,是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不要让我找不到你。陈易然醉醺醺地又拿着酒杯往嘴里灌酒,眼睛红的厉害。

    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混入他的酒杯中,但还是被苏行给瞧见了。

    这厮竟然哭了,苏行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花了眼,可陈易然眼角那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这让他不得不信。

    “陈易然,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人家酒馆都要打烊了。”苏行皱着眉,站起身走到陈易然的身边,伸手要将他给拽起来。

    唔,他好像瞧见言蹊了,陈易然站起身,指着苏行笑道:“言蹊,你回来了?我没有喝醉,真的,你回来了,我很高兴,所以喝了几杯。”

    “……”苏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真的要很努力才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去把陈易然给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算了,兄弟一场,他还是把这醉酒的家伙给带回去吧。

    陈易然已经喝醉了,靠在苏行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一直念念叨叨的,“言蹊,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陈易然,你这分明就是自作自受,现在知道想她了,之前早干嘛去了,活该。你最好早日清醒过来,不然那些案子我都扔在那不管,等着你去破。”苏行真是万分嫌弃现下的陈易然。

    不过,陈易然寻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这很肯定的是言蹊根本不愿意见他,不然又怎么可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陈易然弄回了神捕司,见到阿朝和阿夕,苏行像摆脱包袱直接将陈易然扔给了他们俩,自己则悠闲地坐在方厅里喝茶。

    安顿好陈易然的阿朝和阿夕从里屋走出来,像是对于今晚这样的情况,他们俩一点也不奇怪了。这几日,老大都会出去喝酒,大半夜的,苏行就会去把他给带回来。

    “苏少爷,阿朝觉得这样下去委实不是好事,我们老大再颓丧下去的话,连带着整个神捕司也都会萎靡的。”阿朝尤为苦恼,每天瞧见自家老大那张冷着的脸,他都胆战心惊,生怕做错了什么事,然后被陈易然抓住小尾巴。

    苏行抿了口茶,慢悠悠回道:“陈易然有心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言蹊一日没回来,恐怕陈易然的心病也就不会好,我们可有的熬了。”

    一听,阿朝真是沮丧的紧,这大嫂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这自家老大的心病怕是好不了了,他也只能每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陈易然,真是痛苦。

    “苏少爷,怎么好端端的会找不着呢?是不是老大他找错了地方?老大说他一路往北去找的,那会不会其实大嫂她是往南去了?”

    苏行手一顿,开口道:“阿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不过言之有理,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陈易然是因为往北走,在路上听闻了言蹊的消息,所以这很可能是故意设下的圈套,而恰好言蹊姑娘是往南行了,一南一北的走,自然是不可能碰见。”

    经苏行这般分析,阿朝和阿夕恍然大悟,纷纷感叹自家的大嫂还真是够聪明的。

    “那我们去告诉老大吧,现在去追的话,或许还能找得到。”阿朝有些急得说道。

    苏行白了眼阿朝,没好气地回道:“现在大半夜的,陈易然还醉倒在床,更何况也只是猜测而已,你现在去告诉他的话,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事,阿朝,你明日便一路往南行,去打听言蹊的消息,一旦有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回来,然后我会把事情告诉陈易然。”

    阿朝连连点头,应道,“是,苏少爷。”

    醉倒的陈易然,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宿醉后的头就像要炸开来一样,他使劲捶了捶才缓解疼痛。

    穿戴整齐,梳洗好,陈易然又恢复成那一丝不苟的他,哪里还有昨日颓丧的样子。

    陈易然路过方厅,正好瞧见苏行坐在那看卷宗。

    “你醒了?不过你起的太晚,不可能有早膳留给你。”苏行瞥了眼陈易然,又继续看手上的卷宗。

    这些都是最新上交的卷宗,不过他现在在看的这起案子,着实有些诡异,讲的是有人进深山里寻宝,可却都没有人出来过,最后被发现的是被咬烂了的尸首,县衙判此案为意外死亡,验尸结果是被深山里的野兽咬死的。这个案子里太多的漏洞,好好的人为何进山就被咬死,里面肯定有很多的细节是没有发现的。

    见苏行一脸严肃地盯着同一张纸看了许久,陈易然出声询问道:“是有什么事么?还是又发现了悬案?”

    一个月前,衙门里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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