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李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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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走了。”老道突然道。
“师父为何……”
老道看着天空,“你看这夜空,月明而星稀,多好看啊!”
李白看去,恰好一枚流星坠落天际,李白心中突然一惊。
“师父!”
老道一杯一杯饮着酒,“我垂垂老矣,大限将至,不久于世。”
李白看着老道,眼睛晶莹。
老道洒脱一笑:“人固有一死,我已完成我的使命,可以解脱了。”老道看着白,神秘地说:“白,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的使命还未完成。”
“师父知道……”
老道打断李白的话语,“你无需多想,只要做好自己,做好自己就能回到自己。”
老道咳了两声,“随我去大堂。”他颤颤巍巍地起身,李白想扶着他,老道挥挥手,“不用。”
两人来到大堂,三支香烛静静地燃烧着,烛光照着两个无名牌位,三清像隐于黑暗中。
“白,”老道坐于蒲团之上,“这有三个选择,这三清像里各有一本书,你选择一座像砸碎取出来。左边的元“”始天尊像里是你师爷和师祖生前用生命推衍的一本书,此书预言后世之事,所有大事都包含其中。右边的灵宝天尊像是一部剑谱,得之你的剑术可登峰造极。中间道德天尊像里则是你的一生,太白传!”
“师父……”
老道和蔼地说:“去吧,选择一个属于你的选择。”
李白看着三清像,似乎看到自己三个人生,李白摇摇头,一屁股坐到老道跟前。
“我哪个都不选,”李白笑着对老道说,“凭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三个选择呢?”他很是轻松。
老道摸着胡子仰天大笑:“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老道笑中带泪,“师父我收了个好徒弟。”
李白也笑,“师父,师爷是个什么人啊?”
“你师爷,”老道陷入回忆,“你师爷是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个很疯狂的人。”
“疯狂?”
“对啊,疯狂。就那本书,”老道指着元始天尊像,“你师父为了推衍它几日几夜不吃饭,差点遭天谴反噬而死,幸亏你师祖拦住了他。”
“什么书啊?有这么神吗?”
“《太白会运逆兆通代记图》①。”
“嗯?什么玩意?”
老道神秘地一笑,“另一个名字是……《推背图》。”
李白大吃一惊,“推……推背图?师爷就是李淳风?”
老道大有深意地点点头:“师父俗名确是这个,和你是本家。”
第13章 师父,你叫什么名字?()
李白震惊的无以复加,我跟着爷爷从小学习周易,算命什么的,从小就知道什么是推背图,我爷爷一直想找到原本看一下,这本书被我爷爷吹得神乎其神,什么中国近代受到入侵,什么地震发生都能在这本书推出来。
“太厉害了……”
老道摇摇头:“没那么神,白,怎么样,想要那本推背图吗?可了解天下大事,说不定能在当世封侯。”
“不想。”李白果断摇头。
“你也不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吗?拿着那本书你就会趋利避害。”老道像是人贩子拐小孩。
“生活总要保持点神秘感。”李白笑道。
“剑术也不想学了?”
“这个……”李白想了想,“剑术已经够好的了,师父您教的还没练好呢。保留一些未知吧,我不想把一辈子定了性。”
“也好。”老道点点头,“去拿酒来,今日我们师徒两个好好聊聊,不醉不休。”
李白拿酒过来。
“白,你以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白喝着,“不知道,反正做个我想做的人。最好自由快活,潇洒一生。”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去看望看望父母,之后就游遍大唐的大好河山,见识见识风土人情。”
“师父,别光说我了,”李白说道,“说说您老人家,我都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
“说我?”老道带着三分醉意,“说我这一宿可说不完,我当年可是叱咤风云。想当年,我还是堂堂皇子,我师父,李淳风那个老道士,非要让我远离红尘,让我隐居于这戴天山区,说是,说是等一个天外来客,和我有什么师徒之缘。可一转眼,老道算上你已经收了三徒弟了,哪个是?是你吗?你是天外来客?嘿嘿,”老道指着李白,“就是你对不对?我听见你说梦话了,你说什么‘逸夫你会不会玩撸啊撸啊,剑圣让你玩成这样,看小爷给你耍两剑’,撸啊撸是什么东西?”
李白笑着拍着地,“师父你不知道了吧?撸啊撸是个电脑游戏。”
“电脑是什么脑?”
李白笑得肚子疼,“师父,我们那个年代才有的东西,师父,你徒弟我可是从一千多年后穿越过来的,一千多年后!知道吗?”
“一千多年后,”老道乐不可支,“老道这下子要名扬千古啦,我收了个一千多年后的徒弟。”
老道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徒儿,你可要完成你的历史使命,你师爷说了,不完成,你可回不去,你可一定要完成啊!”老道认真地叮嘱。
“什么屁的历史使命,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完成,不去,”李白晃着脑袋,“我不去。”
“不去不行,不去我怎么名扬千古。”老道抱着酒坛迷迷糊糊地说。
“就不去,太累了……”
“不去不行。”
“不去。”
“不行。”
“……”
师徒两人醉倒在地,月光从门外照了进来,两人酒碗尚有薄酒,被月光照的闪闪发光。
第二天清晨,一声山中鸡鸣传到道观,朝霞布满东方。
李白从睡梦中醒来,摸摸发昏发胀的头,看见老道端坐在蒲团上,垂着头。
李白像是有一块寒冰坠到心底。“师父……师父!”
默然良久,直到老道身上被一束朝阳的光照射着,李白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李白看见老道身前放着一封信,将其拆开。
“白,我最后一个徒弟。师父已驾鹤远去,你不必伤心。师父已完成使命,想必一定已经回到我的世界,那也是你的世界……
白,你的两个师兄,大师兄叫做司马承祯,二师兄叫做元丹丘。元丹丘亦在戴天山区,有事你自可寻他,你的两个师兄,会在你落魄时帮助你……
白,不必为我立牌位,我不配与你师爷师祖同列,将我安葬于你我相识之处吧。蒲团下有我为你留得一本札记,上面有我一些剑术和算命的心得。你是我弟子,总要会点什么。
……
白,我已完成使命归去,你定然也能完成你的使命,我在未来等你!”
原来,师父也是未来的人……
戴天山,那处李白和老道相遇的小溪,李白将老道安葬在那儿,那儿还有青莲姐的坟。
李白又哭了,哭的很伤心,师父也走了。他哭了好久,看着这两座坟,已与斯天人永隔。
师父,我们还会见面的。或许,青莲姐也会和我在未来相遇,只待我完成我的使命。
朝阳已经越升越高,李白看着太阳,不由得回想起在现代他最喜欢的作家史铁生的一段话。
“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
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
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①
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可师父,你说你要名垂千古,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
李白伫立良久,终是回头继续前行,前路漫漫,李白还要走下去。师父,青莲姐,别了……
李白准备出发,前往任城。
他要经过剑阁,还想再看一眼边塞,而后再去任城。
从剑门天险边塞的荒凉,再到繁华的长安,李白愿意见识了边塞的磅礴,却无心欣赏长安的繁华。李白一路东行,一路学习老道留下的札记,边学边赶路,终于到了任城。
任城没有长安那么繁华,但小城自有特色,沿街的小贩叫卖的很是豪放,卖的东西也极富当地特色。馒头,大馒头……
李白牵着马来到县尉府,县尉府就没那么多架子了,也没有门卫,里面也不大,院子也小,但种着几盆兰花,给院子添了几分清幽的味道。
月娃摆弄着兰花,给它们浇着水。
“母亲!”
月娃向院子看去,“白?”月娃惊喜不已,李白跑过去,抱住母亲。
月娃看着李白比自己都高了一头,“白,你长大了。”
李白笑着说:“嗯,母亲。”
“父亲呢?”
“他在县衙,进去坐。”
两人来到内堂,李白问:“大伯和李贾怎么样了?”想起这事,李白心里仍然过意不去。
“你大伯已经把那事告诉我和你父亲了,白,你大伯说这件事不能怪你,换作是他,他也会杀。他还说,我们李家,出来的从来都是能伸张正义的人。”月娃道。
“伸张正义……”李白痛苦地低下头说,“伸张正义把大伯母,大哥都害死了,还有青莲姐。”
“那也得伸张,”李天南和李客走进来,李天南说,“正义既不孩迟来,更不该消失,正义不能等着,必须有一个人去站出来出头,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正义就还在。”
第14章 我要你抱着我()
围观的人们看得大快人心,纷纷叫好。那擒着女孩的小厮见势不妙,放开女孩,带着自己公子跑了,另一个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找死也捂着脸灰溜溜地跑了。
刘屠抱住女儿问她:“没事吧?”女孩摇摇头,看着李白一副很是仰慕的神情。
“走,我们去谢谢恩人。”刘屠带着女儿到李白身边,“公子,太谢谢你了。”
女孩低着头行礼,“多谢公子,我叫婉儿。敢问公子姓名?”
“对,我们也好答谢。”刘屠道。
李白笑着挥挥手,表示不值一提。“不必谢,倒是那第一个出头的汉子,为了你俩可受了伤,去好好谢谢人家吧。以后冯家再找麻烦,报官就是。”李白对提着所有东西的李贾说,“走吧,堂兄,母亲快等急了。”
刘屠还未说出话来,李白就和李贾离开此地。“好人呐。”刘屠感叹,女孩看着李白背影若有所思。
围观的人一同散去,刘屠收拾着铺子和前面的一地鸡毛。刘屠切了一块好肉和一大块排骨,对女儿说:“去给你张叔送去,人家为了咱们受了伤,好好感谢人家,补补身子。”
“要去你去,他不过是个小小菜贩,干嘛学那公子强出头。要谢也是谢谢把冯家公子打跑的那位公子。人好长的也好,家世似乎也不错。”女孩看着李白离去的方向说。
“你!”刘屠没说什么,“我自己去!”
女孩不搭理他。
……
李白和李贾回到县尉府,李贾佩服地说:“你小子武功不错,剑术真是那老道教给你的。”
李白脸色黯然,点点头。“师父他走了。”
李贾拍拍他肩膀安慰地说:“别过于伤心了,道长说不定成仙了。”
李白点点头。这个时代的人们还能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希望一直能保存下去这种风气。
是夜李白一家团聚,但两个叔父家都不在,两个叔父竟然也去往他处任了官职。李白听到时想从看着父亲脸色看出什么,然而李客脸色淡然,根本看不出喜悲。
让李白开心不已的是李贾竟然娶妻生子,这位嫂夫人很是大方贤惠,相反李贾倒是像个扭捏的妇人,李白取笑他好久。
这场全家宴一家人很是尽兴,然而李白却举起酒杯:“大伯,堂兄,那帮北川匪和章家的人已经全死了,我为他们报了仇,可是……”
李天南放下酒杯道:“白,没有什么可是,都过去了,你做的没错。”
李白心里五味杂陈。
宴后李白跟着父亲李客在院中长谈于月下。
“你大伯来时把我吓了一跳,四年不见他却像老了十岁。有时候你大伯就呆呆地坐在房间,叫他都听不见。”
“父亲,我……”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伸张正义,”李客摇摇头,“有时候为别人伸张正义反而害了自己。”
“但不能因为害怕害了自己而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