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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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深深的看了诸葛亮一眼,道:“贤侄何以如此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诸葛亮神秘一笑道:“叔父拭目以待就是了,不出三两日,定会有重要的变故出现的,到时候,叔父只要作壁上观就可以”
蒯越带着诸葛亮的这句话满心疑惑的离开这处民居,最近会发生什么变故呢,蔡瑁他们沉不住气,会干出什么事呢?难道
蒯越突然想到可能发生的事,背脊猛地窜起一丝凉气!
照着蒯越的献策,蔡夫人这两日总有意无意的在刘表耳边说些刘琦、刘备的坏话,她其实也是硬着头皮说的,可是越说就越惹得刘表生气!
刘表其实心里是有一本清帐的,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以前考虑立刘琮,主要是刘琦没有人支持,即便坐上了荆州之主也可能被蔡氏个拉下去!那样立了也是白立!可现在不同了,现在刘琦有刘备的支持,昨天的谈话又证明刘备没有吞并荆州的私心。在立嗣之事上刘备的站队刘表当然不能不考虑!
所以从心理上,刘表已经开始偏向刘琦了,而这个时候蔡氏不顾廉耻的诋毁刘琦、刘备,这等卑劣的手段除了让刘表觉着愚蠢,还有什么可说的?蔡氏这一帮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把荆州交到他们手上,自己死后怎能安心?
所以蔡氏刚一开口,便被刘表口气严厉的喝止了,甚至为此事呵斥了蔡氏两声!一连两天皆是如此。最后刘表实在不胜蔡氏之扰,索性一恼单独召见了刘琦!
这一下可让蔡夫人惊慌了!这边刘表刚和刘琦进了书房,蔡夫人就试着强行进入,可刘表早已经严令严禁任何人进入的,蔡夫人前脚刚跨进书房的门槛,就被刘表大发脾气赶了出去!而二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个多时辰,说了什么话,除了两个当事人,别人都不清楚二人谈话的内容!
这让蔡夫人彻底慌了!忙令人召蔡瑁、张允、蒯越入府商议!
068刘表病重()
“什么?主公把刘琦单独召到书房里叙话了?”蔡瑁、张允一听说这个消息,顿时大惊失色,怔在原地。
而蒯越也是暗暗惊讶诸葛亮竟有如此能耐,说两三天内必有变故,这变故竟真的来了!此时蒯越也不禁为自己及时站好了队庆幸不已。
蔡夫人心神慌乱道:“是啊,自从主公那日和刘备喝酒叙话之后,这两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和琮儿都冷淡了许多,我几次向探他的口风,都被他一阵冷言顶了回去!这一次就更不妙了,主公竟然单独召刘琦见面,这在以前,几乎是没有的事!你们几个快想想看,出个什么主意?照这样下去,琮儿的事可就危险了!”
“异度,你也有什么主意?”蔡瑁虽也有些才略,可终归是目光短浅之人,一遇到这种事顿时没了主意,只能向蒯越求教。
蒯越记得诸葛亮的嘱咐,并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他也懒得招惹是非,当下便道:“何止是二公子危险,蔡氏一族也危险了啊!主公召见大公子,想立他为嗣的想法毋庸置疑,主公真若是存了这份心意,那二公子可就危险了!夫人和蔡将军还需早作准备,以应不虞!”
这一番话,蒯越说了其实等于没说,都是顺着蔡夫人的意思来的,一点解决当前的方法都没有提及,不过蒯越的话,却更加重了蔡夫人、蔡瑁的焦虑情绪。
“早作准备,做什么准备?异度(蒯越字),你一向聪辩,可要替我想想办法啊!”蔡瑁急切追问道,他现在已经是彻底没了主意!
“早干嘛去了?你蔡家风光无限、一家独大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这些人?”蒯越暗地里这般想,可也没有表露出去,沉吟一番道:“主公对蔡夫人态度大变,可能是因为看不惯蔡家在一些事上的所作所为,夫人要想改变主公的心意,只有向主公当面认错,交还一部分蔡家掌握的权力,主公念及夫妻之情,还有蔡家这十多年来为主公所出之力,定然不会为难蔡家的”
其实蒯越这番话说得还是相当中肯的,他现在对刘琦最终会获胜的结果已经确信不疑,蔡家想要保全一族人的性命,只有乖乖交出手上的权力,得到刘表的谅解,还能继续存延下去。可权力的诱惑就像魔鬼!手上的权力哪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蒯越还没说完,蔡瑁还没开腔,张允就粗蛮的把他的话打断了!
张允是刘表的外甥,却又和蔡瑁是姻亲,和蔡家人关系紧密,因此也是极力支持刘琮的,只听张允道:“蒯越!你这么说是要让夫人和徳珪认错交权,让二公子放弃争夺嗣子之位了吗?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居心?难道是想转投刘琦吗?夫人待你不薄,想不到你蒯越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我这不也是为夫人和徳珪考虑吗?”蒯越有些无辜的道,他刚才说的,还真没有害蔡家人的心意。
“张允休得无礼!”无论如何张允这番话说的有些过激了,蔡瑁连忙喝止道。可是让蔡瑁放下手上的兵权,他又是在舍不得,心有不甘问道:“异度,难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蒯越苦笑道:“主公欲立谁为嗣,是看主公的心意,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徳珪若果真不肯放权,主公又真有心立大公子继任,到了那一天,襄阳蔡家便大祸不远了!”
蔡瑁面色铁青,如同笼罩起一团阴云,低头沉吟半晌,眉宇间隐然闪过一抹阴翳,道:“这件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我得和姐姐商议商议,异度、张允,你们先请回吧!”
蒯越和张允当即告退,待二人出门,失魂落魄的蔡夫人才道:“徳珪,其实不用多说了,异度先生说的对,如果能保全咱们家族,我愿意放弃眼下的权力”
蔡瑁口气阴冷的道:“二姐还没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干嘛这么泄气?”
“能还有什么方法?异度先生都说了,主公心意已定,还有什么办法挽回?只恨咱们立嗣之事上突然插进来刘备”蔡夫人其实也不愿就此放弃的,她没有子嗣,对刘琮就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般精心养育。可是这些和家族的存亡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蔡瑁道:“二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就凭咱们日后过去对刘琦做的那些事,日后若是他做了荆州牧,哪还会有咱们的好果子吃?所以这兵权不能放!放了,咱们蔡家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蔡夫人面色一变,这下她是真的彻底没主意了,惶然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蔡瑁阴冷一笑道:“刚才蒯越一番话,倒给了我些许启发,想要保全咱们蔡家,惟一的办法还是让主公立琮儿为嗣,只有琮儿日后做了荆州之主,咱们蔡家才能继续兴盛下去!”
蔡夫人怅然道:“可我看夫君的意思,分明已经定了立刘琦为嗣的主意,哪是咱们能说动的?”
蔡瑁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气,道:“这又有什么困难的?这两年主公多病,襄阳城一向是我主外,二姐主内。平日主公有什么意思,都是通过咱们两个对外传出去的,况且二姐主持内府之事,主公所喝的汤药不一向是二姐亲自安排的吗?”
“什么?徳珪!你的意思是说你疯了,主公可是你的姐夫啊”蔡夫人听出蔡瑁话中之意,脸刷的一下白了!叭的一声把桌案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无毒不丈夫!当年咱们蔡家为主公坐稳荆州,立下多大功劳?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咱们应得的!而现在主公仗着有刘备撑腰,却对咱们蔡家弃如敝履!咱们又有什么值得为他考虑的?既然他无情在先,就休怪咱们对他无义!”蔡瑁看着那摔得支离破碎的杯盏,眼中凶光毕露道。
“这”蔡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席上,当初为了家族的利益,她才会嫁给足足大了她三十岁的男人,现在同样是为了家族利益,她却要亲手谋杀自己的男人,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太讽刺了!
见蔡夫人仍有些犹豫,蔡瑁劝道:“二姐你想想看,以姐夫的身体其实也撑不过这两年了,不过是早死两年罢了,您又何必那么在意?能把琮儿扶上主位,能让咱们蔡家继续在荆州存延下去,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我该怎么办?”蔡夫人思来想去,最终长叹一声,还是答应了。
蔡瑁闻言大喜,信心满满道:“二姐,你只要如此这般等主公死后,就说主公临终遗言,立琮儿为荆州牧,如此则大事济矣!至于外事,自有我一力担着!谁敢不服,我就派兵灭了谁!”
蔡瑁的信心也感染了蔡夫人,她缓缓起身,慌乱的眼神渐渐重新汇聚,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蒯越自那日回到家中,蔡瑁就在没有找过他商议事情,蒯越知道蔡瑁对他已经不再信任,不过正好也乐得安生呆在家中。
可是荆州牧刘表的寿宴刚过两日,各郡县的官吏刚走,州牧府就传出这一丝风声——刘表病重!
这么重要的事情,被蔡夫人、蔡瑁严密封锁了消息,蒯越还是依靠自己在州牧府的人脉才收到了风声,不仅如此,蔡瑁还增强了襄阳城的守备,命军士严密盘查出入人等,还悄悄调蔡中、蔡和二将引兵一万入城!
蒯越本能的感觉到——荆州要出大事情!
蒯越立马动身前去拜见刘表,却在前堂被蔡瑁拦住!蔡瑁只对他说主公因在寿宴中多喝了几杯,导致病情加重,医匠嘱咐要多加休养,刘表也传令养病其间任何人非召不得觐见!
吃了个闭门羹,蒯越更不怀疑心中的判断,蔡家要弑主篡权,改立刘琮!
蒯越这下也心慌了!他立即前往当初和诸葛亮约定的联络处,既然已经将赌注压在刘备身上,蒯越只能寄望于刘备能力挽狂澜,及时出兵!
消息很快递出去了,蒯越也只能在家等待消息,听天由命!宛城里襄阳有四百里路途,依他的想法,刘备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做出做出反应,等兵马赶到襄阳,再快也是七八天后的事情,蔡瑁既然动了杀念,会拖延到七八天后吗,蒯越自己心里都没谱!
果然,正月十四,也就是蒯越得到刘表病重的消息三天之后,州牧府突然传来消息,蔡夫人召集城中大小官吏,称有重要事情宣布!
“完了!”蒯越心中一声长叹,蔡瑁还是动手了呢!这么短的时间,刘备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能预想到,待会会发生什么事,蔡夫人会当着众文武的面假传主公遗命,说主公临终有言,立二公子刘琮为荆州之主!就算有人质疑遗命真假,可蔡瑁兵权在握,谁敢不从?
069灵前对质()
明知事情的走向,可眼下箭在弦上,蒯越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州牧府,他嘴里不断念叨着顺其自然,反正无论刘备、蔡瑁谁最终取胜,为了拉拢人心,都不会为难蒯家这样的荆襄大族。
蒯越磨磨蹭蹭的进了州府,果然府中人尽皆戴孝,窗前廊下到处挂着白条布。大堂早已被布置成灵堂,堂中放一棺木,里面躺着的正是刘表刘景升,蔡夫人、刘琮身披重孝,跪于刘表灵前,蔡瑁、蔡中、蔡和这几兄弟腰挎宝剑,堂外还立着百名手持斧钺的凶悍卫兵!
官员们此时大多已经到了,就在堂外等候,本来许多人并不知情,一进府得知刘荆州已丧的消息就已经够震惊的了,而现在置身于斧钺枪林之中,更是让这些文武官员战战兢兢,浑身不舒服。
“怎么回事?主公前些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病重身故?”
“是啊,而且还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老黄,这事你听说没有?”
“我啊,倒是听到一些风声,说主公贪杯以至背疮发作,前两日突然病重”
“这酒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以后还是少喝两杯才行不过也不对啊,主公病故,府中为何还要布下这么多护卫,还有为何到现在才让咱们知晓,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发丧呢?”
“”
襄阳城内大小数百名官吏就这样在灵堂外窃窃私语着,互相交流着消息,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蒯越暗暗苦笑,他虽然知道此事内情,却也不能向同僚说明此事,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否则要是被蔡瑁发现,蔡瑁定然会毫不留情面的除掉自己!
不过荆州多出才略出众之人,也并非没有人察觉出蔡瑁的阴谋,蒯越闷声不吭静观其变,旁边就有人道:“不对,此事必有蹊跷!主公纵然身有旧疾,可前几天还能接见我等,哪有这么快就薨逝的!而且蔡瑁将丧事办得如此隐秘,分明是欲盖弥彰,证明他们心里有鬼!”
蒯越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原来是从事伊籍。此人是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