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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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亲卫思考了一下道:“是我嘴笨,也说不出那是个啥东西,就听说昨日深夜,主公突见一道金光由地而起,今晨主公命人挖开放出金光的那片地面,先生你猜怎么着?竟然挖出了一个一丈多高,铜的、大鸟一样的东西!”
“铜鸟?”曹操闻言一愣,终耐不住心中好奇,顾不上洗漱,对亲卫队长道:“走,带我去看看”
一入中军帐内,曹操就看见里面早已围满了大大小小的河北军文武官吏,曹操还没来得及和众人行李招呼,立即就被帐中一件高大的物事吸引了注意力!
“铜雀?”曹操眼神一滞,脱口惊呼道!只见那一件物事大概是青铜材质,高一丈五尺许,铸得是凤凰展翅的形象,舒翼若飞,神态逼真。曹操心中本能的咯噔一下,古时候称凤凰为雀,凤凰是鸟中至尊,如果张辽身边出现了这等神迹,那岂不是说张辽便是真命之人,又大富大贵之相?而且张辽挖出来什么不好,挖出来铜雀一尊,这难道是说
曹操陡然想到书上流传的一个典故,心中如同泛起惊涛骇浪!
再看帐中主座上,张辽似乎也兴奋异常,对身边谋士郭嘉问道:“奉孝,我昨夜梦遇营外地面生出金光,结果挖出这尊铜雀,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预兆?”
郭嘉喜笑颜开道:“主公,昔年舜母夜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主公得此铜雀,实乃大吉之兆呢!”
曹操心中如同压上一块大石般陈玉无比!他刚才想到的典故就是这个!舜是什么人?当年圣主尧因为舜的人品德行天下颂扬,便在年老的时候主动将自己的位置禅让给舜。舜母夜梦玉雀入怀而生舜,如今张辽又得了个铜雀,这预示着什么?不就是说文远是真命之人?这天下的正统迟早有一天会从汉室禅让到他的手里?
这时候郭敬在一旁谏道:“主公,天降祥瑞,定是上天对主公平定海内功绩的肯定!主公何不铸高台庆贺,以彰显主公之威德!”
“哈哈哈!这倒是个好主意,立即着人破土动工兴建高台,彰显我河北军威!”文远眯眼若有深意的扫视了一番帐中众人,这些人中,大多数人脸上带着近乎狂热的兴奋!看看,主公的功德让上天都降下吉兆了呢,主公就是当今天下的真命之主!跟着主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那是迟早的事!他们多半是文远麾下的武将,或者心腹的谋臣,还有一些对汉室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人。
但也有一部分人神情凝重,似乎在沉思出神。这些人就像曹操一样,表面沉默,内心却如惊涛骇浪般起伏震荡!他们显然也想到了曹操所想到的那个典故,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思想冲击!
这正是文远想要的,前几日郭敬向他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文远突发奇想想到了原本这个时代曹操应该经历的这件事情,历史上曹操就在占据邺城之后,从地底掘出了一尊铜雀像!
为什么曹操会在击败袁绍一统中原的时候掘出一尊铜雀像呢?为什么这件离奇的事情在一向公正严谨的史书中都能有所记载呢?联想到这铜雀特有的寓意,文远就觉着可能这并非是一场偶然事件了!说不定就是历史上曹操的故弄玄虚,以此证明自己才是顺应天命之人,以此为自己获得更高的权力扫清阻力!
曹操这样做无疑是聪明的,把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借天意来昭显,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谁敢嫌命长与上天做对?还不得乖乖的前来归顺,即便是对他不满的人,也会在潜意识里觉得不可能战胜天命之人而心生气馁。
更绝的是曹操这一手干的让别人就是有所怀疑也摸不着把柄。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不过是挖出来个铜雀而已,反正这一切都是天意,你能怎么滴?如果有人敢说曹操意图篡位,对不起你想多了,身为丞相曹操当然不会手软赦免你的诬蔑之罪!
因为曹操这一手玩的实在漂亮,文远也禁不住想借用此计,看着帐中这些文武官员各种各样的神情,文远相当满意。他的目的达到了!等铜雀台的事情传遍天下的时候,自己的威望将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相信所有想对自己不利的人事先恐怕都要想一想,跟自己做对是不是自寻死路!
听文远要建高台庆贺,众人纷纷热切的上前出言道贺,果然如文远所想的那样,因为这一次铜雀事件,众臣对自己更加恭敬了,连曹操看向文远的目光都有些异样!文远心中暗暗好笑,这一切只因为自己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层天命的光芒!
等文远回到邺都的时候,大将军夜梦地生金光,在漳河边挖出铜雀的事情已经在邺城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无不欢喜莫名,纷纷庆祝这是预示着天下太平的吉兆,大将军随后大将军府又在邺都四门外张贴招募青壮修筑铜雀台的布告,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相信很快就会传遍天下,四海皆知了!
邺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一时就如同过节一样,只不过所处的位置不同,难免有人欢喜有人忧,居住在禁城内的天子刘协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心不起来了!
后殿之中一处隐秘的书房,刘协听了国丈伏完的回报,失声惊叫道:“国丈,外面的人真的是这样传言的,都说张辽是舜帝转世吗?”
伏完道:“千真万确啊陛下,我听了坊间风传,又去看了城门外贴的告示,这才冒死告知陛下的”边说还边看四周,自从董承事件之后,天子身边的守备就严密了许多,侍卫、宦官几乎时刻不离刘协左右,想单独见一面更是不容易,如果不是伏完身份尊贵是皇后之父,他也绝难有机会出入禁宫!
刘协将书案上的一摞巨鹿纸撕得粉碎,低声咆哮道:“张辽匹夫,难道他真的把自己比作是舜,想让朕将天子之位禅让给他吗?休想!绝不!”撕碎之后,刘协仍不解气的将那些散碎在面前的纸张拨下桌面,连笔墨砚台镇纸异类的也一同打翻在地上!刘协就不见阳光的白皙皮肤一阵潮红,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除了愤怒,其中更多的还是心惊!听到伏完带来的这个消息,刘协下意识的将这件事情归结成张辽为了给自己造势而策划的阴谋!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可掩盖的恐惧的!他不敢让自己去想却不能不想,难道这真的是上天降下的昭示,张辽才是真命之主!难道自己的天子之位真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张辽夺走?想到这刘协强迫自己不去往下想了,可是一团恐惧已经厚厚的笼罩在他心中!
因为恐惧,所以刘协惊怒的有些歇斯底里,甚至忘了自己身边可能到处都是张辽的耳目!
伏完忙跪伏劝谏道:“陛下切勿动怒啊!臣冒死前来,就是想先让陛下知道后心里先有个底,免得日后听到动怒失态让张辽看出,陛下,眼下还需隐忍为上,一切以大局为重!”
刘协愤怒道:“忍忍忍为了苟全性命,我一直在忍辱负重的退让!可是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现在我就像笼中鸟一样,处处受到董昭、董昭这些张辽爪牙的监视,只能在这禁宫之中发号施令,出了宫城,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张辽做主!天下人可还知道有我这个皇帝?可还知道这天下还有个大汉朝廷?”
说着说着,刘协真情流露,语转悲声,上前攥着伏完的手痛哭道:“国丈,求你告诉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脱此困境,求求你,救救朕”说来刘协还真够可怜的,上一次的董承事件,董承、种辑、王子服这些企图兵变扳倒文远的大臣都文远一锅端了个干净,连带着刘协身边亲信的宦官也一个没有留!现在刘协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每天庞大的压力和对未知的恐惧积压在心中得不到倾吐,长久下来,刘协的精神都会有些恍惚!
“陛下”看到刘协这副可怜无助的模样,伏完也是老泪纵横,君忧臣辱、君辱臣死,陛下眼下如此境遇,伏完愧疚的无地自容!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陛下根本没有能力和张辽硬碰硬!而且伏完的性子有些谨小慎微,他也不敢和权势如日中天的张辽抗衡!
伏后也在旁边劝道:“父亲,求求你帮帮陛下吧”
伏完瞪了女儿一眼,却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女儿的性子伏完清楚,说来正是从小受了自己的熏陶才养成了这副脾性。古时候讲求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伏完一直是这样教女儿的,伏后嫁入帝皇之家后,也确实一心一意为天子筹谋,一切都以皇室利益为重,对于其中所冒的风险更是义无反顾!甚至连自己的宗族利益都不管不顾!
伏完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老臣就是豁出一条老命也为陛下尽力谋划就是只是现在陛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激怒了张辽!一定要将他稳住”
121教子有方()
“一切都要有劳国丈了!”见伏完答应,刘协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顿时振奋莫名!想想也是,他身为天子之尊,此前身边竟然连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张辽给他带来的巨大压迫力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现在伏完答应舍命相助,刘协怎么能不激动?
一时之间,刘协心中的抑郁散去不少,倒也不再纠结于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有关铜雀的事情,他在董卓手上、李傕郭汜手上的时候,这些人与张辽相比僭越之处箭支多不胜数!为什么那时候他没有反抗,还能承受?
那是因为那时候身边还有一帮忠心汉室的臣子肯为他分担压力,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出谋划策,没有人亲近劝抚,让刘协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而有人说说话,帮他排解排解心中忧愁,刘协就能支撑的很久。
从人性的最深处看,刘协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但是首先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人就不想白白送死!刘协从小到大一直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这使得他的性格胆小怯懦,其实刘协也不敢和文远起冲突,可是没有人诉说心里话让他难免会多想,神经紧张经常会恐慌激动,他已经习惯了对袭来的一切逆来顺受,但是这些都以一点为前提,那就是——保命!
如此刘协对着伏完一阵发泄,伏完也好生劝慰刘协不可冲动,如此一番倾诉之后,刘协觉着心里舒服多了,倒也没强求伏完尽快想办法扳倒张辽,好还政于天子,倒是伏后对父亲连番催促,令伏完在心中暗暗摇头!
回到家中,伏完一直心神不定,唯有借酒消愁。他为人谨慎,做官也一直如履薄冰,从不与人起冲突。当年献帝还在李傕郭汜手中掌控时他曾被任做辅国将军,到了邺都为了避嫌自贬做了散骑校尉。就是不想和张辽起冲突,可是现在因为女儿的缘故,伏完自觉日后难免要和有对立的时候,想想皇室和大将军一系势力的悬殊差距,伏完仿佛看到自己的女儿被鸠杀,伏氏三族也会惨遭不幸的残酷情景!
纠结半天,伏完这样对自己劝慰道:“不能硬碰硬,绝不能硬碰硬如果张辽真的是舜帝转世,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无论怎么斗也不可能斗得赢!即便不是,他这么大的势力也不能轻举妄动,先就这样拖着,暗中留心联络对张辽不满之人,慢慢等待机会,把陛下和女儿稳住,绝不能让他们一时冲动被张辽抓住把柄,丢了性命!”
可惜伏完向从中息事宁人,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偏偏这个时候朝廷里又出了一件大事情!
“就这样,我气杀了袁绍这个当年我所遇到最强大的对手,然后兵不血刃得到了邺城,哦对,就是邺都,就是咱们现在住的这座城”大将军府中,文远惬意的坐在马钧照着自己要求制造的靠背椅上,望着眼前一个长相俊秀、正不断要求他的七八岁男孩,右手轻抚他的额头,眼中尽是慈爱的神情
抚摸着孩子柔嫩的额头,一种血脉相连的微妙感觉从手指上缓缓透出,让文远心中一阵剧烈的波动!
张念,小忆宁不知不觉间,自己和宁儿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宁儿,也已经离开自己七个年头,宁儿,你在遥远的天上过得还好吗
都说儿子随娘,从小忆宁的脸上,文远依稀能看到宁儿的影子,仿佛有一袭白衣就在自己脑海中翩翩舞动,看着,一股复杂难言得酸涩和愧疚就禁不住涌上心头
宁儿,那个第一个打开自己心扉的温婉女子,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为了自己的血脉得到传承,竟然义无反顾的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宁儿,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了一个孩子,你要知道,在我心中,你的分量比孩子更重!孩子,咱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有
想着,虽然已经七年过去,文远的眼眶仍不禁滚动着一丝晶莹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孩子的呼唤声让文远从深深的思念中醒来,看着小忆宁,文远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