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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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自然是用来铸造兵器,熟铁则打造成甲叶,生铁也能给士兵铸造兜鏊。
按赵老汉所言,现在文远军中共有工匠一百一十三人,其中熟练工匠十七人,学徒工匠九十六人,其中炼铁工匠六十三人,锻造工匠五十人,每日可费生铁五百来斤,得钢百斤,熟铁三百来斤,以这些材料打造武器,只要人手充足,每日可得环首刀十余把,或长枪头五十个,或箭头千支。相比之下,制作铠甲就要复杂得多,毕竟甲片的锻造费时费力的多,因此每日锻造的甲片虽有数百枚,但这几天下来,缝制出来的成品铁甲只有区区十套!照这样计算,作坊里一月所能生产的铁甲也不会超过五十件!文远明白,造成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还是工匠太少。
事实上能月出五十件铠甲,在那个时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数量,因为在当时即便是只用几张动物皮硝制的皮甲在军中的比例都非常少,铁甲更是军中高级将官才配拥有的奢侈品,许多士卒甚至都只穿号衣上战场。
但文远素来珍视士卒的生命,自己费尽苦心训练的精兵可禁不起消耗,在他想来,能尽可能多的士卒配备铁甲最好,否则也不会操练时让每人身上背着二十来斤重的土包。
相比较下,兵器倒可以缓一缓,毕竟这些天文远几次出兵剿匪,又得巨鹿郡城的大力资助,手上兵器不少,唯独这铁甲紧缺,时时刻刻让文远记挂在心上。
所以临离开铁匠作坊之前,文远特意交代赵老汉,炼铁铸兵之事都可以暂缓,但唯独这锻造铁甲之事必须加紧,无论如何也要把铁甲的产量提高到百套以上。
030请缨出战()
离开铁铺,文远又来到新建成的木器作坊,这里的木匠正全力制造着一种木质盾牌,这种盾牌呈箭羽形状,长七尺,宽三尺,面用牛皮包裹,下缘用工具削尖,战时可插于地上,后有把手套臂,也可装在辎重车上。
这种盾牌是文远给辎兵们配备的制式武器,再配以单刀弓弩,可使辎兵在遭遇敌袭时结车阵自保。
看过盾牌制作之后,文远又询问了工匠辎重车能否增加载重量的问题,汉时的辎重车宽六尺,长九尺,左右两轮,一车需要一头牛或马牵引,可载二十五到三十斛粮草。
这个载重量实在是上文远头疼不小,史载和帝永元元年,窦宪为北击匈奴,率领“铁骑三万,元戎轻武,云辎蔽路,万有三干余乘”。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起义时,皇甫嵩军与张梁部众战于下曲阳。张梁失利,牺牲8万余人,被“焚烧车重三万余辆”。献帝初乎二年192年,青、徐黄巾30万众入勃海界,欲与黑山军台。公孙贊率步骑2万人交战。青、徐黄巾失利,“弃其车重数万两”。
以一个士兵一年消耗二十一斛粮食计算,假设文远领兵三千出战,在外一月就要耗费六七千斛军粮,加上运粮的辎兵、牛马消耗,光是运粮车就要至少三百辆,又比如上次杨家堡一战,文远缴获粮草八万多斛,文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些粮食挤在二千多辆车上,文远现在有车两千多辆,况且牛马两千多头,光是这些牲畜每月吃掉的粮食草料就有不少。
好在这些牛马可以拿来拉车耕田,猪羊集中在一起繁殖,幼仔长大之后也可以成为士兵餐桌上的口粮,为此文远特意分出数百辎兵喂养。
对于如何改进辎车,工匠们也不敢乱说,毕竟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谁也不知道改了是好是不好。
文远记得前世载货的汽车多是四轮,有的甚至八轮,十二轮,便将这个想法告诉工匠,让他们试验一下能不能改善辎车的载重量。
十二月二十,文远终于处理完军中琐碎之事,留下张颌守城,自己带着张驭并亲卫十余人赶赴邺城。
这一月,曹操起兵已吾,檄文天下,号召各地共同起兵讨伐董卓。
临行前,文远又找张颌计议一番,而后方行。
十二月二十一,文远至任县,使人送上礼物拜帖,田丰受而请文远入见,二人交谈至黄昏,田丰送文远至门外。
离开田丰庄院,文远黯然一叹,对于不能将田丰招致麾下,他的心里无比遗憾,自己的势力发展到现在,已经有张颌,张南、焦触、苏由等武将加盟,眼下极度缺乏的是能够为自己出谋划策,处理政务的谋臣文官,所以虽然知道此次拜访田丰有些急切,却仍不由自主的前来见见面。
可惜见倒是见了,田丰虽对文远礼敬有加,却丝毫没有对文远这个一县之长另眼相看,好在文远见机的快,绝口不提招揽之事,才不致使气氛尴尬,被田丰早早的赶出来。
不过此番文远也并非没有收获,和田丰这番见面,文远自信在田丰心中已经留下了好的印象,至少文远请田丰有暇至下曲阳做客,田丰就没有拒绝。
而田丰给文远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他是个耿直的文人,有大略而不拘小节,人虽自傲确有真才实学,文远几次都差点出言招揽,可是想到失败的后果,文远最终艰难的强忍下来。
究其原因,还是文远声名不显,想来招揽田丰,还得等到以后立下功勋之后再看。
二十三日,文远入邺,未作安顿,直入韩馥府中拜见。
韩馥正在府中与众人议事,闻之大喜,亲领众人出门迎接,见到文远扬声笑道:“文远何故姗姗来迟也?”
文远拜伏于地道:“让主公记挂,张辽死罪!”心里却暗道:“想你也活不过两年,纵是现在先拜你一拜又有何妨。”
韩馥可不知文远心中所想,见文远已经拜自己为主,心下大喜,忙将文远扶起,抚须笑道:“为旧主守节何罪之有?文远忠义之心,可为世人之典范!文远肯来投效,真是我韩馥之幸,冀州之幸啊!”
众人也是纷纷道贺,文远偷眼看去,独沮授一脸诧异的看着文远,愕然不言。
众人贺罢,韩馥执文远之手入内,打算继续商议,沮授紧走几步拉扯韩馥衣袖,附耳低语两句,韩馥怫然不悦道:“文远并非外人,此事正好听听他的见解。”
说完,转向文远道:“曹孟德星夜派人送檄文到邺城,邀请各州郡酸枣会盟商讨讨伐董卓之事,檄文在此,文远可以先看看。”
文远从沮授手中接过一帛,上言:“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文远手握檄文细细品读,檄文虽只有短短数十言,但其中慷慨激昂之气跃然,文远虽未曾与曹操谋面,但也为曹操这时讨伐国贼,扶持汉室的伟大情怀所感,十八路诸侯会盟,恐怕只有曹操和孙坚是真心讨伐董卓,其余的人似乎都是只是为了表明立场,和汉庭中央政府把关系撇开,只有曹操,才是真正为了汉室!而眼前的韩馥,不过是一个庸才罢了!
饶是文远心思疲懒,看得也是心情澎湃,眼中雾气流转,握着檄文的手臂突然有些发颤!在众目睽睽之下,文远躬身向韩馥下拜!
韩馥被文远这突然表现出的激动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道:“文远这是做什么?”
文远似乎激动莫名,努力了半天才平复下来,慨然道:“辽欲诛国贼董卓报仇久矣,不想竟有这般天赐良机!辽愿领本部兵三千随主公讨贼!还请主公成全!”
031语惊四座()
文远如此表明立场,倒是令沮授再度吃惊。
“这”韩馥尴尬的笑了笑,道:“文远莫急,此事还须谨慎计议,诸公以为该当如何?”
沮授谏曰:“主公,依某之见,此事根本无需再议,方今天下,汉室无主,董卓专权,欺君害民,天下切齿。各地起义兵,扶社稷,此以顺讨逆之举,诸侯必望风云集!主公也当顺天命,应民意,高举义旗,讨伐董贼!””
别驾关纯也谏道:“某亦赞同公与先生之言,董贼残暴,尽失天下士民之心,诛灭董贼乃天下大势所趋。若不应机而动,恐日后反受其累。”
韩馥叹道:“既如此,就从诸君所议,我冀州即日起兵讨伐董贼,卿等筹措粮草,整修兵器,大军克日聚于邺城,往洛阳开进!”
众谋士皆称善,韩馥虽明知必须起兵,却似乎仍有些不放心,一四十岁上下中年文士上前谏道:“兵者凶事,不可为首。董贼虽逆天命,然西凉军素来善战,带甲二十余万人,不可轻侮,某以为当此之时,主公应先看各州动向,彼若动,而后我再响应。冀州乃天下大州,故便众人有功亦未有居于冀州之上者。”
文远一直眯着眼在一旁细细听着,早已猜到韩馥心意,看他听那文士所言似乎颇合韩馥心意,上前向那文士拱手道:“未知先生高姓大名,所言何其大谬也!”
文士脸色一变,不悦道:“在下中山刘惠(字子惠),愿闻将军高论!”
文远向韩馥拱手道“辽有一言,或可坚主公讨董之心。。”
韩馥颇有些心烦意乱,侧目道:“文远有何高见?”
“末将以为,此檄文一出,天下群雄势必纷纷响应!辽虽年轻识浅,料想也能猜到几位?”
韩馥一听来了兴趣,道:“哦?文远且一一道来。”
“沛国曹孟德,此人首倡义兵,自不必说了若以官爵论,辽以为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袁公路当为第一,此人原为虎贲中郎将,董卓入洛阳后,欲废汉帝,为拉拢袁术,乃表术为后将军,袁术不肯依附,惧祸逃往南阳。檄文到日,此人必定起兵讨逆!”
韩馥点了点头。
文远继续道:“第二位我先且不说,第三位便是豫州刺史孔伷孔公绪,此人清谈高论,素贬斥董卓暴戾,闻群雄起兵,必然响应!”
“第四位兖州刺史刘岱!今董卓贻害汉室,致令天子蒙尘,岱本汉室宗亲,得此檄文,如何不起兵除贼?”
“第五位乃渤海太守、祁乡侯袁绍!袁本初于洛阳时便与董贼交恶,出奔渤海,早已竖起义旗,袁氏四世三公,袁本初折节下士,四海有志之人俱往投效,彼若举兵,天下何人不从,况除却这些,我料起兵者还有荆州刺史王睿,东郡太守乔瑁、陈留太守张邈,河内太守王匡、河内太守袁遗,上党太守张杨等!”
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文远读过历史和演义,所以很清楚这些起兵诸侯的姓名,只见文远每说出一个名字,韩馥脸上的血色就多出一分,韩馥也是宦海沉浮多年之人,这些人的政见、品性他平日里哪能不了解个一分半分?
“若此番这十余路英雄俱起兵响应,多者两三万,少者七八千,到时群雄毕集,少说可得二十万义兵!群雄将此大军齐攻洛阳,董贼安能不胆寒授首?”
“哈哈哈,吾已知文远所言第二人是谁了!”韩馥抚掌笑道,
文远也笑道:“正是!所以辽以为,此战我军必胜!主公身居一州牧守要职,在联军中自然声威盛重,若大起义兵,必定四海扬名,士民来附。”
一番长篇大论,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文远,他们之中虽然有人也能想象到会各地必有人起兵响应,却没有一个能像文远分析列举的这般清楚,开始众人还认为文远只不过是一介武夫,没有显出特别的重视,但是现在,所有人都不敢轻视这个见识广博的年青英雄!
尤其是沮授,在场众人中他自认对文远的内心看的最为通透,他一向认为文远绝非久居人下之辈,否则也不会虎口夺食,把张颌要到书中,之后以替丁原守制为由推脱不入邺城,更坚定了他的看法,可今日文远的表现,似乎却让他的身上多了一层迷雾,先是拜韩馥为主,接着自愿随军出征,又力谏韩馥起兵,沮授实在猜不出,他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可惜沮授虽智计超群,但眼界比起多出他一千八百年历史知识积淀的文远却远远不如。他如何能知道历史的发展,如何知道文远所说这些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使韩馥起兵,又如何知道韩馥将在两年之后死于袁绍手中。
如今文远自认已经在下曲阳扎下根基,若想再进一步发展,必须尽快提高自己的声望,而最好的途径,就是不久之后即将爆发的讨伐董卓之战!
文远的话仍没有结束:
“董卓无道,为天下共击之,死在旦夕之间也,实不足为虑,然这位刘先生,竟献不智之策以误主公,须知董卓一死,天下若以主公推诿反复、视国家兴旺于不顾为由,群起而攻,主公当何以自处?”
此言一出,本来已经放下心病的韩馥脸色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