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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血浸丹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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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了这一层,莫罗也便收起了招揽之心,肃然一拜“愿将军武运隆昌,莫罗告辞!”

    “也好,待南宫将军入城,单于想走也走不成了。”唐慕云起身行了个礼“单于珍重,宇文将军,劳烦你差数位亲兵,送单于到长城以北。”

    “末将遵命,单于,请随我来。”

    “宇文将军。”两人下了城头,莫罗轻声问道“唐将军这等良将,就杀了一个因私废公之人,便要丢了性命么?”

    宇文安平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莫罗,其实汉人军士,有时候很羡慕你们胡人。想要在齐国伸展,必须慎言慎行,小心行事,否则,定有杀身之祸。你熟读我们汉人史书,多的不说,且说先秦,那些个能臣良将的结果,都是如何?”

    “先秦……若论良将,当属武安君,其人用兵如鬼,征战如电,奔袭如火,纵横天下未尝一败,戎马一身歼敌百万余,终是死于奸佞构陷,君王猜忌。”莫罗沉吟了片刻又道“若论能臣,商君启新法,励耕战,改国制,强国强军,终因帝王欲平人之愤而死于车裂……”

    “没错,将军此次,必定遭君王猜忌。”宇文安平说着便叹了口气“封疆大吏,说杀便杀也就罢了,将军偏偏是顶诏诛杀上官,如此一来,便是拥兵自重意欲谋反之罪。以都统之职,司天子之事,无论是我朝皇帝,还是燕赵总督,都容不得将军如此。若林将军鼎力相助,兴许大人性命无忧。他本是皇室贵胄,深得总督大人与陛下的信任,此战建功,定任要职。可如此一来,林将军也必受猜忌,自此,林将军同我们将军虽性命无忧,但也终身不会再得重用,想的再远一些,二人甚至会为人构陷,跟先秦武安君,落得一个下场。”

    “时候不早了,单于,也该上路了。”宇文安平招来一名曲长“大人有令,你即刻率本曲人马,将这位先生送到长城之外,一路上好生招待,不许怠慢。”

    “属下明白,先生且随我来。”

    “宇文将军,珍重。”

    “单于珍重。”

    莫罗随那曲军士策马离去,宇文安平满腹惆怅的看着他离去的烟尘,那阵孤烟的另一侧,便是南宫落雪的中军大旗,正缓缓开向九原东门“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登上城头“将军,南宫将军即刻便到。”

    “知道了,待本府喝完这杯茶,便出城相迎。”她依旧是这般古井无波,明知时日无多,却还能不动声色的饮着茶。

    也对,他与这位将军相识不过数日,却也看得出这世间,能让她留恋的,也只有那一杯茶。

    除了这杯茶,除了肩上的担子,她早已,孑然一身了。

    悠悠的品了一口,她将杯盖端端盖好“这信阳毛尖虽好,可泡到最后,终究还是没味儿了。”

    “看将军说的,末将差人与将军沏上一壶便是。”

    “不必。”唐慕云起身,侧挪一步,正了正衣冠,随手将椅子放好“喝了一辈子,也喝够了。随本府,下城迎帅吧。”

    拢了拢身后战袍,那身长袍依旧艳烈,那步伐依旧宛若流星,可是那背影中,却凭空多出了一缕萧索。

    南宫落雪所部折损过半,却依旧有上万人。

    万人列队入城,声势浩大,隔着半里地,唐慕云便能看清为首的南宫落雪。虽然并不知她盔顶羽翎为何而折,可那白袍蓝甲,金枪耀日之姿,倒也威仪堂堂。

    南宫落雪行至甬道,唐慕云埋首一礼“九原府都统,后军大将唐慕云,拜见南宫元帅!”

    “你我之间,不必拘于繁文缛节。”南宫落雪扭腰旋身便下得马来。她扶着唐慕云的臂膀“雪率军来迟,让慕云受苦了。”

    “若非将军来援,九原已陷。末将有两件要事禀明将军……”

    “不急不急,切让我进城再说。”南宫落雪拍了拍她的肩“听说九原百姓早已备好佳酿为慕云祝捷,雪知道你不爱喝酒,便赶过来,向你讨上一盅,慕云莫不是连这祝捷酒也不想予我?”

    “末将不敢。”唐慕云看着南宫落雪,九原大捷她的心情很好,唐慕云也不愿搅了她的兴致,便点了点头“将军请!”

    “早就知道你不是这般抠门之人。”南宫落雪朗然一笑,将虎贲枪系在背上,大步城内走去“我早就听闻九原民酿劲烈,一直想找个机会尝上一尝,便求九原都统一职。老父怕我饮酒误事才将我派遣至原阳,这数年间皆无机遇离职,今日到此,慕云可是要陪我好好品上一品。”

    唐慕云扶着剑柄跟在她身后“大人,下官平身不喜饮酒……”

    “我当然知道。”南宫落雪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慕云饮茶便是,有故友相伴,清茶烈酒,并无分别。”

    “那……末将便再同将军撞上一盅吧。”

第四十五章 天欲倾之国有殇() 
是役,前后月旬,斩首十六万余,虏敌两万有余。

    齐军与战之唐慕云所部九原府、胡林道,南宫落雪所部原阳府,林霄所部云城府、雁门府三军皆已疲累。战事方歇,唐慕云所部便先行入城疏通道路、安抚民心。南宫落雪率余部收拾城东战场,以防死尸引发瘟疫。

    全军皆进入半修整状态,而林霄此时却另有图谋。

    他没有等主力修整,也没有去向唐慕云要剩下的千余铁骑,稍作停留,草草安置下伤员,他便率数千铁骑,不依不饶的追杀着敌军残部。

    残兵无心反击,铁骑全速追击,林霄追击的速度,连麾下将官都觉得有些冒失。

    激战半日,众军士早已疲累不堪,战马也有些不堪困累,眼看就要入夜,独孤怡显得有些犹豫“将军,再追便要入夜,敌我不明,恐遭重创。”

    “不成。”林霄答得干脆利落“若寻不得胡人来犯之途,九原依旧危难。传令全军,全速追击。”

    “属下明白。传令全军,全速追击!”

    数千铁骑来势不减,从日落之时算起,到此刻残月初升,短短一个时辰,铁骑竟追出了百里有余。

    一众将官接连向主将进言,而林霄有时会上一句“将令不改。”有时干脆不理睬诸将。就连一向镇定的李信诚都心里打鼓“将军,如此这般追下去,我军疲累不堪,若遇顽敌,恐有不测……”

    李信诚一边说一边看着林霄的反应,上官却没有任何理睬他的迹象“唉,要是宋刚在,他定能劝将军谨慎行事。”李信诚说完偷偷看了林霄一眼,林霄的神态果然有了一丝改变。

    林霄暮然勒住马,扫视了一圈,那道目光如同煞人喉肠的朔风一般,众将皆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你们都以为,本府追出百余里就为了武勋?在尔等眼中本府便是这般肤浅愚昧之人?”

    “属下不敢……只是大人行事一向稳重,此次一反常态,属下震恐……”

    “尔等是在指责本府贪功冒进?”林霄挑了挑眉毛,一众将官默然无话,气氛紧张,李信诚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下官等不敢……”

    “敢也罢,不敢也罢。”林霄长刀直指正前方“尔等可知此去何处?杨林,告诉他们!”

    “是。”杨林欠身一礼“各位将军,此行往苍雪关去。”

    “嘶……”

    众将官闻言皆是后心发凉。

    燕赵之地,北国苦寒之锤,连年累战之所。经历朝历代苦心经营,得雄关六座,赵有重云、苍雪、雁门,燕有烈风、铁牢、沧浪。

    苍雪关方五里,背靠重镇九原,为举国西北门户,因其处山峦之上,终年积雪,隔赵地之与大漠,故名苍雪关。

    关内驻边军五万,军资军械充盈。城壁高十一丈,厚两丈五寸有余,固若金城汤池,立于此地已有千年,历经战事无数,未曾陷落一次。

    眼下敌军残部朝这北地雄关溃退,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去送死,细细思量之下,一阵惊骇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看着一众下属脸色阴沉,眉头深锁,林霄反倒觉得舒畅了许多,策马便随军士们一同追了出去。

    将军们了解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不再阻止,默默加快了马速。

    残月下,雄关漫道,隐隐可见,南面关门大开,细小的雪片从城门那面飘来,杨林甚至能在一里地外闻到城中的恶臭……

    “撼如雷!”

    人吼马嘶,马蹄将积雪踏得粉碎,嘎吱作响。

    数千酋婀残兵仓皇逃入关内,齐军铁骑紧随其后,长剑映着昏暗的月光,在这漫天飞雪中让人不住打颤。

    “快,快关城……”

    “噗!”

    长剑贯胸,这位前将官还未将军士们组织起来,便被杨林的长剑扎穿了胸膛,刺于马下。

    甬道内的酋婀军士愣住了,杨林环视一周后也愣住了。

    锐士甲胄相比铁骑,要轻便许多,一路下来,杨林的马匹还余下不少体力,可林霄等人的马却是不怎么跑得动了。

    心中焦急,杨林也到没有太过在意,没相当此刻招来了如此大的麻烦。

    透过明暗的火光,杨林可以看到一群风声鹤唳的酋婀军士忘了关门,畏畏缩缩的看着自己,他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停在甬道入口,汗珠从脸颊上滚落在地。

    不远处马蹄滚滚,甬道内却是异常寂静,双方甚至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撼如雷!”

    就在进退两难之际,一人一骑杀至,长刀挥出,风声骇人,隐有平山破浪之势。

    那柄漆黑的长刀锐利无匹,刀锋及体,人无全尸。

    酋婀军士们见状,顺手将武器悉数一扔,一个接一个跪倒在地。

    “看好。”

    杨林只听到这么一句,那人就策马追向了继续逃跑的胡兵。

    这时杨林才觉得马蹄声有些过于生硬,战马的步伐也有少许打滑。借着火光月色,杨林凝了凝神,才发现,甬道内的积雪虽薄,却已然冻成了无数冰块,暗红的冰块卡在一片素白之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和寒气,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妖冶……

    不一会,其他军士到达时,他又折了回来,眼神有些怪异,本该横在身侧的长刀,此刻也挂在了腰间。

    杨林夺过身边一位军士的火炬,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指着一块暗红色的坚冰“将军,您看!”

    “不必,本府知道了。”林霄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传我将令,全军将战马悉数栓与城外,徒步入城。”林霄顿了顿之后似乎觉得没有交代清楚,便又追了一句“让将士们把面巾暂时摘掉。”

    “属下明白。”杨林看得出苍雪关守军已遇不测,否则这雄关漫道,怎会无一人驻防?想必是城中混乱,骑马多有不便,可这城关中恶臭无比,摘掉面巾是为哪般?。

    “将军有令!全军将士,将战马悉数栓于城外,捂紧面巾,徒步入城!”

    林霄自顾自的摘下面巾塞在战袍里,骑着战马往城外走,将士们见主将如此,理所当然的就摘去面巾跟在他后面。李信诚等将官不明情况,本欲问上几句,可林霄面色着实不善,也就只得作罢,反正入了城,一切便都清楚了。

    “呕……”

    甫一进城,大部分军士都吐了出来。积雪的掩盖下,恶臭传不出多远,可此刻他们进城之后,鼻翼间的不适感,让人不住的恶心,甚至让他们把严寒都给放到了一边去。

    此刻,他们终于知道将军为何要让他们步行,城内,除了清理出的主道,旁侧的小巷支路上堆满了死尸,在积雪中发白,发硬,只有致命伤口冻结后,在月光下映出的一抹嫣红,才能证明,这曾经是一个人。

    部下们被眼前景象震撼,林霄则是面色铁青,他提着长刀,小心的让开路边的尸体。

    但城墙梯整个被尸首铺满,他要上城头,又怎么可能避得开?

    星落刀的刀鞘不经意间一磕,一条手臂就摔在地上,砸成两段,落脚稍有不慎,便会踢中一颗人头,滚下城墙。

    而手臂和头颅的主人,依旧平静的躺在那里,除了唇齿发青,面色惨白,铁甲绽开朱花之外,他们与熟睡的生人无异。

    “皆是母生父养……为何落得这般田地……”他默默登上城楼,城头军士们的死状凄惨无比,每个人都是周身受创,似是遭到围击。

    齐军的大旗就倒在地上,林霄随手将旗帜扶起来,旗帜上抖落下无数血色冰凌,酒旄艘捕成狭艘徊愫诤臁

    摘下那只紧紧黏在旗杆上的手掌,林霄扶着旗帜看向城内,朔风灌进甲胄与衣袍的缝隙内,玄甲上顷刻便附了一层霜色。

    “你们在哪……”他举目四望,除了城南的数千具尸首铺满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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