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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浸丹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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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两天,莫罗的第二波攻势,以最后一名酋婀士兵被唐慕云踹下城墙告终。

    “将军神武!大齐万年!”

    “将军神武!大齐万年!”

    “赳赳烈士……天地难灭……”这五天来,齐军给于莫罗的震撼,太多了,那些士兵明明疲倦异常,却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是啊,大单于。”左贤王在莫罗身侧,也是唏嘘不已“草原勇士奋死搏杀不得寸进,臣下也是于心不忍……”

    “本单于,说的是齐人……”

    “齐人?!”左贤王错愕了一阵,随后便又低下头“的确,臣下曾见一齐人军士,长枪入腹,却还发狂似的,抱着我们的士兵冲下城头……齐人总说我们是蛮族,可他们自己……却如虎狼一般……”

    “泱泱之国,虎狼之师……唉……”莫罗出神的看着城头那道红影“若是我们酋婀,能有此等战将,该多好……”

    “若不是彼此敌对,臣下倒是乐意在这女将军麾下……”左贤王兀自说着与立场不符的话语,却发现莫罗策马往九原那边飞奔而去“单于作甚?!”

    “本单于……去与唐将军摊上几句。”说罢,他也不理睬目瞪口呆的左贤王,自顾自的骑行到城下“我是酋婀大单于莫罗!唐将军可否赏脸一叙?”

    城墙上的齐军一头雾水,搞不懂这蛮族之王实在想什么,就不怕万箭穿心么?

    “单于欲与本府一叙?所为何事?”

    眉宇间自带英气,话语冷冽如刀,果是神将,就为此,莫罗也愿试一试,这不可为之事“唐将军,酋婀偏僻小国,冒昧之下,欲拜将军为帅,统我酋婀三十万大军!”

    “哦,拜本府为帅?”唐慕云玩味的歪了歪脖子“一面之缘,竟许以帅位,单于到是大方的紧啊。”

    “将军且听莫罗一言!”这个堂堂王者,竟翻身下马,对着敌将弓身一拜“今大齐山河破碎,气数已尽,国之不存,将何以为忠?莫罗虽无大才,但却识得将军大才,酋婀虽小,却远胜这一府两旗,望将军,莫要自毁大才!”

    言辞凿凿,合情合理,情真意切,闻者莫不为之动容。

    “单于是个贤明君主,可我邯郸唐家,还没有过降将……”唐慕云此刻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不再侮辱这个求贤若渴的君主,她肃然朝莫罗还了一礼“望单于自重,也尊重末将的为人。”

    “将军果然不愿……”莫罗挤出一丝苦涩的笑“也罢,无论此战胜负,莫罗发誓,绝不伤将军性命……祝将军,武运隆昌……”

    “单于知遇之恩,唐慕云无以为报。但愿,来世能为君臣吧。”看着莫罗萧索的背影,唐慕云忽而觉得有些悲哀,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大齐将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酋婀虽小,可她等得起,她十五岁披甲,而今也才年方十八,她有的时间,去把酋婀的军事发展到大齐这样,不敢说一统天下,却也可以一扫北地,奈何,她是唐家人。

    “将军,唐佐提带着援军回来了。”自怜之余,唐慕云这几天头一次听到好消息,轻轻的松了口气“他带了多少援军?”

    “将军,唐佐领他带回来一……”钱立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真实情况告诉上官。

    “一万?一旗?难道是一卫?”唐慕云没想到全洪量还真愿意发兵,心头大喜“莫要卖关子,直说!”

    “他带回来的是我们出云军的弟兄,有……一标……”

    “一标?”唐慕云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一千人?”

    爬上城墙的唐元清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羞愧难当“属下愧对将军重托……”

    “都统大人,此事不怪唐兄!就这一标军士,还是老父瞒着全洪量偷偷派出来的……”那标统本是怕唐元清受罚,却被唐慕云一眼横得心惊“标下是绝域旗右营标统宇文川,无意冲撞大人,请大人责罚!”

    “本将不治你罪。”唐慕云猛地将剑锋磕在地上,崩起数片碎石 “一千人……你父让你来给本府殉葬么?”

    就连宇文川自己也觉得这援军太少“将军,家父已差人求援原阳都统南宫将军……”

    “呵呵。”唐慕云冷笑不止“南宫落雪?等她聚齐一卫人马,从原阳再来到九原,至少也得半个月时间,你们以为莫罗真是来这里踏青的?”

    周围众将在她的逼视下都默默垂下了头“半个月,莫罗的后续大军恐怕就会突破长城,到时候,南宫落雪人困马乏,不怕她手段厉害,也难逃一败。”

    唐慕云把剑拔出半段,照着锋刃上喝了口气,旋即又将剑收了回去“恐怕,得麻烦宇文标统再随本府去一遭胡林了。”

    “将军此刻去胡林作甚?”

    唐慕云一字一顿道“逼全洪量出兵!”

第二十五章 朔风卷尘() 
唐慕云本想趁着酋婀军休整之际,以迅雷之势杀出,不料酋婀军稍作休整的同时,竟用预备兵力再度围城,唐元清入城易,她要想出城可就难了。

    此刻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剑鞘“钱副旗令,若无那一着奇袭,你可能守城七日?”

    “将军若无法出城,我军必败!末将不敢说大话……”钱立脚跟相碰“只敢说,守城,不惜一死。”

    “那好,本府着你为九原代都统,我们,就下这步棋。”

    ……

    入夜,巡夜的酋婀军士隐约看见了一丝光亮,顺着光亮看过去,他不由一愣“九原南门……开了?”

    “汉人着玩的又是哪一出?!”

    九原城门,已经成了厄运之门,在酋婀军士眼中,九原城门一开,袭杀便随之而来。

    可今日,夜黑风高,九原南门洞开,酋婀军士严阵以待,却半晌都不见齐军杀出,也没有人将城门合上。

    “难道齐军弃城了?”

    经过连日交战,酋婀将领们深知汉人奸猾,也倒是小心谨慎的派出人侦查了一番。

    数十探马一直摸到了九原城下,却见城头空无一人,城中隐隐有火光闪烁,探马都已到城门甬道内溜上了一圈,也不见半个齐人出来阻击。

    围困南门的酋婀将领见状大喜,连连指挥着大军直冲九原南门。

    “齐人弃城!城内抢粮任意夺取!”

    “冲入九原,大单于重重有赏!”

    ……

    “将军,他们果然来了!”唐元清藏在城门内侧不住窃喜,唐慕云冷哼一声,一剑斩断了一道篱笆……

    酋婀军一拥而入,却只觉脚下地面震颤,纷纷惊慌失措。

    “是牛!疯牛!”

    数不清的耕牛,此刻,他们的尾巴上都着着一把火,那把火让moi像是疯马一般,冲着甬道内奔来。早在攻城战开始之前,唐慕云就许诺付以银两,将整个九原的耕牛集中起来,九原所辖三百里,多少农家逃难至城内?农家人又几个舍得抛下耕牛?这九原城牛耕牛何其之多?

    齐军在道路两旁搭好了架子,数千头牛就红着眼,挺着尖锐的牛角,沿着齐军规划好的路线“上阵杀敌”去了。

    “退回去!快退回去!”酋婀军不怕坚甲利兵,不怕强弓劲箭,更不怕坚城铁骑,可是谁能与公牛角力?

    无数人叫嚷着要往后退,可是肩擦着肩,背靠着背,如何能散得?

    数千人挤作一团,后面的不明情况向往里冲,里面的吓破了胆想往外逃,齐军竟然还在牛角上装了刀锋,疯牛一来,马上便是一阵血雨横飞,碎肉模糊,骨骼碎裂的爆响伴着惨叫。

    督战的酋婀将军瘫软在地“单于寄厚望于我……我却于此……使草原勇士尽丧牲畜之手!”

    眼前一幕,让宇文川将唐慕云视作天人“将军该是早有有此妙计啊!为何迟迟不肯用?”

    “惨呐。”唐慕云此等冷血无情之人竟长叹一声“天若见,天亦怜,恐怕本府阳寿已折不少……”

    “好了,莫要学本府再做感慨。”感慨间数千头牛皆已奔出城外“失了这时机,可就出不了城了,随本府杀将出去!”

    “将军,齐军关城门了!唐慕云带人杀出来了!”

    “什么?”本欲自裁以谢天下的酋婀将军,听到这句话仿佛是看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唐慕云只有八百骑……”

    他像是猛然还了魂,窜上马背高喊“弟兄们!活捉唐慕云!将功折罪!”两千骑兵随即尾随出城的唐慕云而来。

    酋婀骑兵一边追一边高喊着“活捉唐慕云!”

    喊声越来越接近

    “将军,我军铁甲太重,马速不逮,如何是好?!”

    “那不跑便是了……没想到他们攻城也带上了大队骑兵……”唐慕云心头忽而浮上一种无力感“机关算遍,到头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众将士,随本府……”

    “宇文兄护将军先走!”唐元清吼断了唐慕云的号令“本佐将士!下马拒敌!”

    这是他第一次违抗她的军令,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再也没有回头,他听着身远去的马蹄,看着越来越近的来敌,刚刚补充道这一到里的出云军士们,毫不犹豫的和他一起月下马背,将马匹横作一排,把长枪立于地面,撑起一片单薄的枪林。

    唐元清默默的将长剑插在地上,扔掉了头盔,扯下了面巾“再也不能为四娘鞍前马后了……”

    他和那些将士们一样,左手握着长剑,右手夹着长枪,一步一步的迎向敌军,一步一步走入黑暗。

    惟愿将军,武运隆昌,铁甲刺穿,血浸长枪……

    ……

    赵,齐国疆域之北地边陲,首府云中,齐建国后,改云中为云州,设机要枢纽于云城,历三任总督修堡缮城、拓地开屯,修大城八座,堡垒五十,屯边兵二十余万,府兵无数,赵地设施多为铸兵制甲、安营练兵之用。

    至现任总督南宫业,已拓地七百里,仅府兵开屯已过万顷,岁入粮草三十万石,年产甲胄、刀兵、器械、弓矢合数百万,良马七千。

    云城,云州主城,立于重云关内。

    日初升,云城下,十余人由远及近行来,引起了守军的注意。

    “尔等何人?竟私带刀兵入城,若无身份文牒,就请与本尉去卫所走一遭。”

    “云城没有出云军?”林霄看着身着灰袍的边军校尉,不由有些疑惑不已“燕辽军武卫营前标统,役府中郎将林霄。”

    校尉接过林霄递来的身份文牒,仔细查验了一番“燕辽军为何又调任役府……你之前是骁骑校尉,应该是短期晋升的吧……来云城何为?”

    “报丧。”短短的两个字,让众人皆是一惊,包括那个巡门校尉也愣了一下“将军来此向何人报何丧?”

    林霄脸色阴沉“向南宫大帅报宁安林锦荣将军之丧!”

    “宁安有变?”那校尉一惊,文牒都掉在了地上“将军,此事非同小可,容下官禀报!”也不等林霄回应,校尉便大步往城内跑去。

    “将军何苦作践自己!”刘丹面露不忍,欲言又止,高长风想起林锦荣,顿时怒不可遏“丧父之痛,你身为人子随口提之也罢!怎可如此波澜不惊……”

    “二位。”陈雨棠的语气有些不悦“莫要再揭我兄长痛处。”陈雨棠正要和两人争上一争,却见林霄冷着脸瞪着自己“雨棠,你怎么能如此与陛下说话?”

    “哦。”陈雨棠有些委屈,撇了撇嘴便不再言语。

    高林轩看他这幅样子,不由心塞“表哥,雨棠也是……”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林霄深吸了几口气,似是要将心中烦闷给吐出来“此事,还是希望众位莫要再提了。”

    忽然,有人高声喊道“陛下怎可受此车马劳顿!”

    只见一骑飞奔而来,在数十步外堪堪停下,那将官满身烟尘,匆匆翻下马背,他落在地上的时候,身上灰尘四处扬散“南宫业以为陛下定会前往燕辽,未派人迎接护驾,请陛下责罚!”他一边说一边跪倒在地,扯掉了蒙面的黑布,确是燕赵总督南宫业。

    刘丹见了南宫业之面容,心中酸涩难忍“将军怎成此般模样啊!”

    自南宫业上次入京不过三年,正值壮年的他已然须发斑驳,丝毫不见当年堂堂仪容,他面容消瘦,皮肤粗糙黝黑,眼窝深陷,额头满是沟壑。

    “昔年儒将英姿之不复……”高长风先前还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忧心南宫业会成为第二个邹桂武,此刻却是徘徊在他面前说不出话来,自己身为君王,却猜忌这样一位忠臣良将,高长风心中羞愧难当“赤胆忠心,无以为报,将军受朕一拜!”

    世人皆哭宁安林锦荣之身死,却不闻云城南宫业之迟暮。

    “陛下不可!”南宫业惶恐至极,连忙托住欲要跪下的天子“陛下一路风尘,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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