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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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精神大振,问道:“有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戏志才见到自己的话被人重视,也是立刻精神抖擞,又要卖弄胸中所学,缓缓道:“首先是死亡消籍,所以也有人假死埋名以求脱籍。不过这样风险很大,若是被人告上去,假死也就变成了真死,谁也救不得了。”
“其次是落草或者反叛,户籍也要被地方官吏从本处勾除,还有可能被开革出宗族,不是亡命之徒不会选择这条道路。”他看了看不远处被俘的嵩山盗,接着道:“这些人就是因为落草为寇失了原籍,才会被秋县丞趁虚而入,抢先给他们入了籍。”
纪灵大声道:“那就简单了,让这些人再落一次草,不就又脱籍了吗?”他话刚出口,见李丰和戏志才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望着他,吃惊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秋明笑眯眯地道:“没说错,他们要是被我军俘虏之后马上再次落草为寇,那我马上把他们全部砍头,绝无虚言。这样反复无常目无法纪之人,不当场斩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纪灵张大了嘴巴不知该如何反驳,过了好一会才道:“除了这两条,还有别的法子吗?”
戏志才点头道:“有,平民若是因经商、求学或者分家开枝散叶等等原因需要脱开原籍,可向当地父母官提出,经审核后在当年八月案比之时可以办理移籍转户。”
纪灵大喜道:“既然有这样的办法,那还等什么?现在就马上办理移籍转户吧。把他们全部移到洛阳来,不不,还是移到偃师吧。”
秋明悠悠地道:“你大概没听清楚吧,这个法子是好,不过要等到八月,而且要这些人自愿提出申请,还要本地父母官批准。不巧的是,邓州本地的父母官,除了县令和攀以外,就是区区在下了,而且和县令似乎也不大管邓州的政务。”
李丰眯起眼睛道:“秋县丞,方才我们不是都谈好了的吗?你这么说可是要反悔?”
秋明大笑道:“我秋明外号一树梨花压海棠,诚实可靠小郎君,绝非浪得虚名,既然已经答应了的事,岂有反悔之理。如果你们确定要按照这个方法来做的话,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好好谈谈呢。”
第四百八十一章 简单的魏延()
不远处,魏延正在和陈宫交谈着什么,他低声问道:“这些嵩山盗匪,无论身体和训练都还不错,只要稍微操练一下就是合格的士兵,为什么要还给他们?”
陈宫笑道:“以县丞的性格,怎么可能把吃到口里的东西吐出去?别的先不说,至少这些士兵是不可能还了。”
魏延奇道:“他们不正是在谈这个事吗?不是说到八月就办理移籍转户?”
陈宫微微摇头道:“这个法子需要满足三个前提条件,一是要等到八月,二是要移籍者自愿提出申请,三是要地方官员批准。先不说到时候县丞会不会反悔不认,就说这些人到了邓州之后还肯不肯再自愿离开,也是个很大的疑问呢。”
魏延想了想,笑了起来:“原来你们两个打的是这样的坏主意呢,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陈宫撇撇嘴道:“方才和你说的方法,你都记住了吗?”
魏延马上摇头道:“不干,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从小我娘就教育我不要骗人。话说,你想出来的鬼点子,自己不去执行,还指望谁呢?”
陈宫道:“戏志才心思缜密,若是看见有我这样的儒士在场,多半会戒心重重,还是你这样的武将能够让他放松警惕。”
“靠,原来你们把我当二傻子了,我不去。”
这时,秋明与李丰经过一阵讨价还价,也已经商定了结果。秋明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待八月麦黄时节,你们来邓州领人。不过这几个月的伙食费也得要算给我哦,就暂定每人一百钱加一斛米吧。还有,既然是协同剿匪,本官的功劳也是要的,可不能给我昧了哦”
纪灵李丰都是连连点头,心中想的却是等过一段时间袁术忙完手头的事情,专心来对付你时,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得这么从容。一百钱一斛米?到时候你倒贴这么多,不知道能不能平息那位贪财袁虎贲的怒火。
秋明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派人去清点人数吧,到时候也好有个依据。”李丰点头,吩咐戏志才去做这件事,秋明也把魏延叫了过来,装模作样地交代一番,魏延脸色古怪地带着戏志才去了。
戏志才是看见魏延方才在阵上与纪灵斗得难解难分的,知道他四肢发达,想来头脑多半有些简单,也就少了几分提防之心,反而还故意多与魏延攀谈,打探邓州军的内情。
魏延对陈宫安排的这个任务极为不满,可是现在也只有装傻充愣,尽量在戏志才面前表现得象个粗鲁武将,基本不怎么搭理他。戏志才问了几句没有回应,却也不以为仵,只当作是军中宿将应有的反应,反而对魏延更加放心了。
由于这些贼兵是刚刚造册入籍,册籍上的墨迹几乎还没有干透,所以按册索人也是方便,倒查出来一些报假名字混肉汤喝的机灵鬼,无一例外地收到了邓州军合力的痛打。戏志才没有去管那些人的哀号,只是认真地清点名册,生怕有什么疏漏之处被李丰抓了小辫子。
第四百八十二章 做局()
魏延可就没有戏志才那么谨慎小心了,他抓起名册横看竖看,一副对什么都看不顺眼的样子。过了一会,他叫过一个贼兵道:“你明明叫做阿虎,为什么名册上写成亚虎,这个亚是你的姓么?”
贼兵眼中流泪道:“回将军的话,小人家中本是交州的大户,只因到中原来做生意,被盗匪劫去本钱不得返乡,不得已只好也落了草。前一段听说,族中长老恐我有辱家门,已将小人逐出门楣,本姓也是用不得了,只好叫做阿虎。在交州那边,阿和亚是通用的,所以别人也叫我亚虎。”
魏延摆手道:“阿和亚都太难听了,既然你无姓,本将就赐你个姓吧,你以后就叫牙虎可好?”
阿虎又惊又喜,连连称谢,戏志才却道:“姓牙?好象没听说过有这个姓吧?”
魏延道:“有的,秋明曾经说过,在大海那边的倭国,就有个著名的侍魂武将名叫牙神幻十郎,还有个著名的美姬名叫牙灭蝶,不都是姓牙的么?”
戏志才顿时语塞,对于倭国的事情,他也不是很了解,或许真有这么古怪的姓也说不定,而且刚才看见秋明身边似乎是有一些倭国人,自己还是不要随便发表意见的好。
魏延见无人再表示异议,当即抓笔蘸足了浓墨在名册上一划。戏志才要阻止时已是来不及,只看见他把亚虎的亚字一笔抹掉,却在旁边写了个歪歪扭扭的牙字,奇形怪状不说,还少了那长长的一撇。
魏延写完后,左右端详了一阵,咧嘴笑道:“他们都说我的字丑,我看也还见得了人嘛,哈哈。”戏志才本不愿多说话,可又忍不住要卖弄胸中所学,揶揄道:“魏将军写得好不好我不敢说,不过这牙字似乎还少了一笔。”
魏延道:“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牙字分明就是这么写的。”
戏志才实在心痒难熬,忍不住抢过笔来在魏延的字旁边写了个端端正正的牙,甚是小巧可爱,顿时把魏延的丑陋笔迹盖过去了。魏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如临大敌般审视了许久,才长长地吐口气道:“不得不承认,你的字写得比我的要好上那么一丢丢,看起来也比我的更象牙字一丢丢。”
戏志才被他的话逗笑了,旁边的牙虎也出声道:“将军,这个牙才是正确的,你写的那个,真的少了一撇。”
魏延心里骂道,废话,我又不是真的二傻子,少没少一撇我难道不知道吗?要不是陈宫这坏胚逼我装傻,我写的字也不会比你差了多少。他满脸通红,用笔在自己的字上涂了个大大的墨团。戏志才当他是恼羞成怒,也不去管他,只求他不要撕毁名册就好了。
就这样,随着魏延亲自过问的人越来越多,名册上的墨团也越来越多。戏志才不疑有他,还常常出笔修改魏延的错字,面对魏延投来的钦佩目光,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反间计()
当秋明看到面目全非的名册时,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魏延做事实在太实诚了,要是事情真能象陈宫算计的那样发展,戏志才可算是掉进染缸里,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李丰和纪灵也呆呆地望着名册,心里面百味俱陈。这名册上墨迹纵横,许多地方几乎完全辨认不出字迹,一些名字被改来改去,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也看不出来。戏志才平时高谈阔论,看起来不象个笨蛋啊,怎么会弄出这么个东西来?
戏志才却还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依然保持居高临下的态度对魏延道:“你看,因为你不识字,闹出了多大的笑话。为将者不求文理通顺,至少也要看得懂兵书,认得了地图,不然今后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事端来。”
魏延谦逊地道:“是是是,戏先生学识渊博,末将实在是佩服那个万分。今天多承先生教导,让我学会了那么多生字,我听别人讲过有一字之师的说法,那么戏先生也就算是我的一字之师了。”戏志才心里美滋滋的,抚须微笑点头不语。
魏延忽然双手抱拳,大声道:“魏延虽然粗鲁,可是也知道敬师重道。我曾听人说,身为弟子,逢年节须进束修之礼,我征战多年,也算是颇有积蓄,这里有点小小心意请戏先生收下。”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个小布袋塞到戏志才手上。
戏志才对他毫无防备,只笑着推辞不受,魏延假意塞了几次,忽然一松手,袋子坠落在地,滚出来十几颗葡萄大小的各色宝石,珠光宝气几乎把头顶的艳阳也要映得黯然失色了。
戏志才吓了一跳:“就算是束修,也不过几条熏肉而已,你给我这么多宝石做什么?”
魏延不以为然地道:“这些都是我剿匪得来的,又不是什么不义之财,你只管收了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些宝石一落到地上,李丰的呼吸就急促起来,眼睛也泛出幽幽的绿光。秋明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忍不住心中好笑,进一步煽风点火道:“这名册虽然有些污损,但是总还能看得下去,那么到了八月,你们就按照名册上的名单来邓州领人吧。”
李丰又翻了几下,看见名册上还有许多戏志才的笔迹,莫非戏志才在清点的时候帮他们瞒下了许多人名,所以秋明军的大将才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他?李丰越想越象,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合上名册叫道:“戏志才,你做的好事。”
戏志才还在和魏延推搪着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宝石,心中也是有几分难舍,正在想着要是魏延再坚持坚持,自己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来算了。这时突然听见李丰的怒喝,他心中一凛抬起头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李丰看也不看戏志才一眼,拉着纪灵气乎乎地向秋明告辞离开。戏志才本是足智多谋之人,只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文书也会被人惦记着,此刻看见秋明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脑中马上闪出来三个字,反间计!
第四百八十四章 收工()
戏志才既想到此层,先是悚然一惊,接着摇头苦笑起来。自己才从颖川出来不久,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文书,这个县丞居然会对自己用上如此的毒计,莫非是自己以前得罪过他?戏志才可没想到秋明早知他是曹操前期的第一谋主,郭嘉都是找来接替他的,这样的神人,秋明怎么能不小心应付。
戏志才虽然猜不透其中关节,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只愤愤地瞪了魏延一眼就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魏延小声嘟囔着道:“拽什么拽啊,要不是为了赚你入套,谁耐烦让你做什么一字之师呢?”
陈宫从旁边转出来:“一字之师?不错不错,接下来正可借此定计。”
魏延道:“不是吧?又要我装二傻子?我不干了,换别人去做吧。”
陈宫笑道:“方才一番做派,只能让他们有所疑心,却不能真正起到离间的作用,还需要做些进一步的工作。既然你和他能搭上这层关系,不如就此借题发挥也好。”
魏延把头摇得好象拨浪鼓一样:“他现在都恨死我了,我哪里敢再去借什么题发什么挥,你另请高明吧,我是肯定不干了。”
秋明听着有趣,正要说话,外边有小兵把雷薄陈兰押了过来。雷薄已经听说了秋明和李丰达成的协议,得意地大吼大叫道:“狗官,就算你使诡计捉了我,又能拿我怎样?还不是要乖乖地放了我。哼,你杀我士卒毁我山寨,我若抓到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