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中亚-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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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大气依然冷着脸,不为所动。这让张钛铭,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李承绩见再争执下去,也无意义。就出声道:“不用劝了!张伯父。烦请你去回禀一声,就说我李百户,定准时前往。”。虽然河中郡王之子的名号更好用,但到底是平民之身。所以和百户长比起来,还是差了一遭。
另外他的百户长是圣上亲封的,有几分特别的殊荣。
萨德尔·贾罕和阿尔普知晓,心里也会掂量几分。
张钛铭马上面色一缓,有些得意的看了李大气一眼。就快步离开,回禀消息去了。
到了晚上,蒲华城华灯初上。
李承绩在小翠的服侍下,彻彻底底的梳洗了一番。也是身边没个梳洗丫头,张芷琴便善解人意的将小翠派了过来。
不得不说,小翠的手还是非常巧的。不仅有条不紊的替李承绩换上繁复的汗国礼服,还速度极快的束好长发。待面镜而立,一个神骏异常的少年郎,立即跃然于前。
身后的小翠,一直偷偷打量着他。那满脸的羞红,藏也藏不住。这让李承绩,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
当然,这是在有一副好皮囊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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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宴席之上()
萨德尔宫。
从外观上看,这更像西方常见的城堡。事实上,它的本名也确实不是萨德尔宫,而是雅克城堡。始建于公元前1世纪,历经数次毁坏和重建。
在这基础上,整个古堡形成一座十余米的丘岗。据说鼎盛时期,该堡内建有宫殿、国库、官吏们的住所、兵器库、清·真寺、手工作坊、监狱等建筑。
如今规模虽不似从前,但依然占地近四公顷。在蒲华城中,形成一座城中之城。
一旁信徒云集的马高克…阿塔里清·真寺,都难以与其比肩。不过高度,却是不及清·真寺附近的卡扬宣礼塔。那高度近十四丈,站在蒲华城的任何地方,都能瞧见。
此时李承绩来到萨德尔宫近前,两座塔型圆柱,组成一道大门。顶端是拱形圆顶,上面纹刻着植物纹样和《古·兰经》中,先知穆罕默德的经文。
“张少监,主人和总督,已在宫里等着了。”,一个侯在门边的黑人家奴,看到张钛铭的身影后,行了一礼道。
点了点头,张钛铭就指着刚下马车的李承绩道:“这是菊尔汗亲封的李百户。”。因西域诸国都是突厥人的后裔,众多部落的首领,纷纷自称为‘汗’。所以当初德宗耶律大石西征时,为了更好统摄西域诸部。便在群臣的拥戴下,登基为帝,自封为汗。
且为了显示出大辽的威仪,与‘桃花石汗’、‘博格拉汗’、‘阿尔斯兰汗’区别开来,德宗又自封为‘菊儿汗’。用汉文解释,就是‘众汗之汗’。
因此各附属国中,对大辽君主的称谓,多是菊尔汗。和朝中圣上的称呼,有很大的差别。
黑人家奴闻言后,马上向李承绩行了一礼。便领着李承绩等人,径直向宫内行进。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才来到一座外壁镶满红宝石、绿宝石的庞大宫殿前。上面雕梁画柱,极尽富丽。那高高的尖塔,在地上投下大片阴影。
还没进门,内里就走出两道人影。定睛细看,发现两人都是穿着华服的中年人。其中左边的中年人,一头粟发,个头稍矮。脸面较宽,略显富态。右边的中年人头发全黑,个头较高。脸面偏长,透着儒雅。
“阿尔普总督,你来得怕有些时辰吧?”,张钛铭先向阿尔普见了一礼,就别过脸,冲着萨德尔·贾罕道:“这位是李百户,我可给你带来了。”,边说边指着李承绩。
听到这话,萨德尔·贾罕马上满面堆笑,冲着李承绩道:“李少侄,久闻尔乃青年俊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说这夸赞的话,实在太不靠谱。但礼尚往来,李承绩也不好失了礼数。
就按照回教徒的礼仪,回了一礼道:“伯父谬赞了!”。萨德尔·贾罕闻言,笑意立时深了几分。
这时阿尔普也插话道:“哈哈哈···李少侄莫要过谦了。家父乃李中书,学识渊博。李少侄耳闻目染,自非常人能比。”。
李承绩只得回了一声伯父,连连说不敢当。
听到这尊称,阿尔普的眉梢,透着几分喜意。
入内后,一桌酒菜,都已准备妥当。数位乐师,也都在一旁准备就绪。等落座,一群身着薄纱,模样可人的佳丽,也开始翩翩起舞。
“李少侄!”,萨德尔·贾罕举起银色的酒杯,示意道。
李承绩赶紧迎了上去,说了声先干为敬。一阵后劲特别大的甜味,马上刺激着味蕾。这是名为‘纳比德’的果酒,也称枣醴。乃是新鲜的葡萄、晾干后的葡萄干或椰枣的汁液,稍稍发酵后的果酒。
因这种酒不会醉人,所以被回教哈乃斐派认为是合法的。
饭桌上的菜式也很丰盛!像蒸羊羔,肉质十分鲜·嫩。还有马肉、蛇肉、鱼肉等等,就是河中地区没有的穿山甲,也从印度运来了。算是各种奇鲜异珍,都应有尽有。可能是打听到了李承绩偏爱中原饮食的习惯,桌上还盛了花饭、汤饼等物。
如此酒过三巡,萨德尔·贾罕依然没有说到正题。李承绩也不急,就继续与其客套。
这么酒足饭饱后,侍者又呈上各式甜点和瓜果。并有茶水,帮着祛味。
“李少侄,若得空,可得去伯父府上转转。虽比不上萨德尔·贾罕周全,但也不会相差太大。”,阿尔普喝口茶,漱了漱口后,以笃定的口吻道。
“当得!当得!”,李承绩应承道。
萨德尔·贾罕也放下茶杯,出声道:“总督府上的招待,自比贾罕府上周全。还忘李少爷前去时,勿怪贾罕陋室粗俗、招待不周。”。
李承绩自不会承认,反驳道:“伯父府上,凤阁龙楼,华贵非常。比之桃花石汗的宫邸,都不逞多让。又有美酒佳肴、丽人起舞。再闻佳音,实乃沉醉至极。”。
这好话说得,萨德尔·贾罕都止不住笑意。就试探性的说道:“前些日子,因商贾之事,让你我叔侄二人,生出些许间隙。虽有张少监为此周旋,但到底不如见面详谈来得干脆。因此今日设宴相待,以解间隙。”。
知道要说到正题上了,李承绩也不马虎。点了点头,极为认真的说道:“未见伯父之时,小侄对伯父还有些许误会。在此,就陪个不是了!”。
萨德尔·贾罕马上说无碍!脸上的肥肉,也因笑意而挤压到了一起。
李承绩暗自好笑,接着道:“但今日一见,小侄心结大解。虽有些许钱款未结,但伯父大人有大量,定不会计较区区身外之财。”。
“咳咳咳···呵呵呵···”,萨德尔·贾罕马上尴尬的笑了笑。本来他还想让李承绩,不要再追究钱款的事了。但刚才李承绩一阵戴高帽,让他有些说不出口。
阿尔普也是同样的意思,马上替萨德尔·贾罕解围道:“少侄所言不错。但既因商贾一事心生间隙,今日就不如将此事拂去。再计较钱款之事,就有些成人不美了。”。
第一百二十章 澡堂之事()
见李承绩没说话,萨德尔·贾罕赶紧换个话题道:“刚刚用膳,大汗淋漓。不若移步澡堂,暂洗尘垢?”。
李承绩没拒绝,就随萨德尔·贾罕,来到另一栋房室。内里有好几个房间,地上铺着花砖。内墙上,镶嵌着大理石板。
在这些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个占地颇广的大厅。上面罩着圆顶屋,周围镶着上千盏圆形的小玻璃窗。光线透射进来,照着澡堂大亮透亮。
李承绩在一个黄肤侍女的服饰下,换好浴衣。然后来到大厅中央,水池里的喷泉,正喷着大股凉水。逸散的水汽,将整个大厅的暑气都冲淡了不少。
不用李承绩动手,就有侍女帮其梳洗。连擦拭水渍,都有人细心服侍。好在李承绩已习惯被人伺候,所以全程,都坦诚得紧。
随后又去按摩室里,躺在丝绸铺就的软椅上,享受舒适的按·摩。但不知不觉,身体就燥热起来。侍者的手指,也慢慢移到某个min感部位。
看到李承绩慢慢变红的俊脸,那侍者嫣然一笑。就俯下身,yao住李承绩的耳垂。
一瞬之间,李承绩就像触电似的,僵住了。
“别别别!”,李承绩连忙站起身来,拒绝道。不是他要做柳下惠,而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在发·育期。过早的品尝禁果,对身体无益。
那侍者马上惶恐起来。说自己得到的命令,就是服侍李承绩。否则的话,她会遭到萨德尔·贾罕的严惩。
见其楚楚可·怜,李承绩不忍动了侧隐之心。那侍者见此,立即主动迎了上来。
于是李承绩,半推半就的,终于开·荤了。
等半个时辰后,来到大厅附近的休息室。各种饮品、茶点,已准备妥当。
“哈哈哈···这么快就洗完了?!”,阿尔普放下一个棋子,抬头冲着李承绩笑道。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红晕未退的侍者。
不过那是个面相清秀的少年,裸·着上身,举着托盘,脖颈上还有几道红印。李承绩虽有些意外,但面上并没任何异样。
到底男风之好,古往今来,都禁之不绝。
即使教律严格的回教徒,也不例外。像阿拔斯王朝鼎盛时期,哈里发阿明就效仿波斯人的先例,创立阿拉伯世界的***制度。马蒙时期,一个大法官,曾使用四百多个nuan童。
十世纪,哈里发穆格台迪尔的后宫中,nuan童之数,竟高达一万一千人。其中包括希腊人和苏丹人。
不过所有nuan童,都无一例外是阉·割过的。成年后,他们也会在宫廷中,承担一些体力较重的活计。
毕竟被宠幸者,终究是少数。
这和中原王朝的太监,倒是十分相近。
正与其对弈的张钛铭,也回过头来。看到李承绩过来了,笑着道:“会下棋么?这里有象棋、双陆、骰子。若是想玩,老夫便陪贤侄来一局。”。
说罢,已将棋盘上的棋子拂乱。
阿尔普马上不满道:“张问柳!你又是这种招数。”。问柳是张钛铭的字!在平辈之间,若关系熟络,就会以字相称。
“阿尔普!你这话就错了。逸之难得来蒲华一次,少有机会能与其对弈。而你这老顽固,总是赖着蒲华不走的。自然先紧着他了!”。
“强词夺理!”,阿尔普驳斥道。每次下棋时,张钛铭都会在败局已定之际,寻个理由不下了。并且嘴上,还绝不承认自己输了。
一次两次三次,阿尔普也渐渐习惯。
李承绩在一旁看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便不好拂了张钛铭的面子,答应下棋。并向阿尔普,赔了个不是。
当棋盘摆开后,李承绩有些懵了。因他自认为熟悉的象棋,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样子。还是紧急唤出小紫,才知道眼前的象棋,是从印度传入的。
不过大致的规则,却是未变。只是上面汉字,变成了蝌蚪文的阿拉伯字母。
李承绩都认识,也不妨碍。
便沉下心思,一板一眼的对弈起来。
张钛铭看李承绩年岁不大,心想棋艺应该也高不到那里。就面带轻笑,看着很是自信。
但是没过多久,张钛铭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肃。
李承绩瞧着,心里是乐开了花。
他知道,先前张钛铭主动邀自己下棋,就是以为自己棋艺不咋滴。所以私心想着,在这里找回面子。但张钛铭不知道的是,他下棋,可不是自己一个人。
那小紫,可是百科全书的存在。什么棋路,都有相应的储备资料。所以张钛铭,注定是找不回面子了。
这样下了一炷香的时间,张钛铭就已落败。
一旁观战的阿尔普,瞬时乐不可支道:“哈哈哈···张问柳啊张问柳!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逞强。如今连个小小厚生,都赢不过。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悔棋。”。
“伯父严重啊!小侄只是侥幸赢了一局罢了,当不得真的。”,李承绩看到张钛铭黑成锅底的脸,马上出声解释道。
阿尔普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捂着胸口,终于将气息理顺道:“少侄就不要为这老匹夫要面子了。一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落败,不是什么侥幸,能解释得了的。”。
“哼!”,张钛铭重重哼了一声,就拂袖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李承绩,久久未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