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秦歌-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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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要过来,小姐特意让我守在这儿,不过府主快要回来了,你自己要心中有数。”女侍卫两眼望天,自言自语的说道。
“明白,明白!”仿佛一个市侩,封庄点头哈腰的从女侍卫身边跑过,直奔木乌泽的闺楼而去。
这条路跑过多次,封庄十分熟稔的绕到楼后的池塘边,先是伏在灌木丛中学了两声猫叫,见二层的小挑窗伸出一根支棍,紧接着木乌泽那微黑的俏脸出现在了窗边,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对着封庄藏身的灌木丛打了声呼哨。
封庄嘿嘿一笑,提气纵身,脚尖在栏杆上一点,双手上扬,指尖紧紧扣住了挑檐,肌肉发力,庞大的身子带着与其不符的灵巧,轻盈的上了二楼。目光警惕的四下打量了一下,猫着腰,脚下点着碎步,几下就窜到了挑窗跟前,刚要探头进去,就觉得劲风扑面。
封庄猛一侧头,一杆长矛擦着面皮突了出去,封庄大手一翻,紧紧抓住矛杆,就听见里面一声娇哼,矛杆上顿时一股劲力传来,封庄也不松手,身上力道一卸,团身缩腿顺着挑窗就钻进了房内。
房内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噼噼啪啪打斗之声不绝。楼下的女卫挺直了腰板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却对楼上的打斗声听而不闻。
没过多久,楼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木乌泽满脸通红的坐在封庄的怀里,一只手替封庄揉着乌青的眼睛,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揪着他的耳朵。
封庄痛的呲牙咧嘴,这束手束脚的打斗自己就从来没有占过便宜,嘴上却不能多说,只好絮絮叨叨的嘀咕。
“你怎么也是个女孩子,闺房里摆些花儿啊,叶儿的不挺好的,偏偏摆了一排兵器架子,你刚刚拿什么东西丢我?钉头锤!把你闺房砸烂我怎么和你爹解释?什么?用手接?你也不想想,那是能用手接的玩意儿吗!要不是我卸力及时,早就让你捅出几个透明窟窿了!”
“哼!”木乌泽手上用力,将封庄的大头拽到自己脸前,伸出手指使劲的点了一下,娇嗔道:“别给我打马虎眼,头人已经允诺送质子离开,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回秦()
没有人知道封庄到底和木乌泽说了些什么,不过看那张桃花朵朵开的丑脸,就知道这贱胚定是占足了便宜。
除了少数潜伏下来的阴谋家,绝大多数人的心情都与封庄一样,桃花梨花杏花开的满脸,捎带着月氏王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寻常百姓关注的只有自己的饭碗,至于谁做头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
质子府周围的环境也宽松了许多,赢广没事带着青狼满街溜达,旁边熟悉的街坊或是笑着打个招呼,或是把刚切好的熟肉抛给青狼,自从少了那些盘问的眼光,周围多了许多平和的烟火气。
日子就像河里的浪花,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的向前飞奔,赢广每天溜狼,封庄每天翻墙,夏姬每天算着日子,月氏的城门下依旧人来人往,直到头上插着三根长羽的哨骑气喘吁吁的从城门下穿过,宛如一颗石子丢入平静的水中,激起了点点涟漪。
“秦使已到城外十里!”
历经几月,终于等到了秦国的回信!
月氏王庭大殿,赢广少有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今日是两国交换国书的大日子,赢广代表着质子出席了这一盛会,庭上一板一眼宣读国书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太监黄云!听那捏着的公鸭嗓子也能读的气宇轩昂,赢广忽然觉得太监这个职业也不容易,就这低人一等装孙子,高一人等装大爷的本事,就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月氏王族,荣施镇国之山。嗣以黑土之扬,偶致长城之隔。当兹盛际,宜祝驼隆W啥麏u翼,崛起荒漠之地,知尊中国。南驰一介之使,欣慕来同。北叩万里之关,肯求内附。。。。。。情既坚于恭顺,恩可靳于柔怀。兹特封尔为边西之主,袭冠裳于海表,风行卉服,固戍边于上朝,尔其念臣职之当修,恪循要束,至于贡献,固尔恭诚,特令一师于秦,谦恭调用,勿得有违!”
黄云念念叨叨读的声情并茂,赢广迷迷糊糊一句不懂,反观妘翼一脸严肃,小心的受了秦王的赏赐,按着礼制又备足了回礼,至于秦王要调用月氏骑兵一事则以军备未完为由暂时拖了下来,黄云知道此事不急,也不催促,只是按礼完了行程,便回去歇了。
断断续续的准备了七日,妘翼这才将反复斟酌修改的国书郑重交给黄云,并承诺不日即将派出一支骑兵供秦国调用。
走在回咸阳的车队之中,赢广叫住了前方开路的典军。
“怎么出来之后就没见到封庄,这小子不会是惹祸去了吧。”
典军单手提缰,稍一用力停住了马匹,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那谨慎小心的模样让赢广心底彻底紧张了起来,封庄这厮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吧。
典军跳下马,面色古怪的凑到赢广跟前,小声说道:“封庄这小子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踪影,只是打个招呼说先走一步,让我们不要等他,如果你不问,就先不告诉你。”
赢广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暗道不好,别看封庄这厮平日里贱皮子一般人见人烦,骨子里却是有颇重的匪气,人虽粗俗却有急智,让人用着总有些提心吊胆。前阵子因为木乌泽的事,这厮彻底消停了几天,感觉这就不是他做事风格,如今想来定是憋着什么坏水!
果不其然,才出行没多远,就见后队扬起大量尘土,雷鸣般的马蹄声如潮水般袭来,赢广带着典军将后阵摆开,只见远处一柄木字大旗正迎风招展,打头一人虎目虬髯,赫然就是战军府府主木战!
“小子!快将封庄那贼子交出来!”木战并不停步,直接冲到赢广面前,巨马携着狂风喷了赢广一脸。
“呸呸。”赢广吐掉嘴里的草沫,连忙拦住了暴怒的木战,这要是让他直接闯进去非得炸营不可。
“木府主请留步,请留步!”
赢广死死拽住木战的缰绳,连声问道:“木府主有话好说,先别动怒,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你手下那个坯子将我乖女拐走你还让我别动怒!你要是将他交出来也就罢了,否则,老夫就自己进去找!”
木战老脸通红,额上青筋乱跳,显然已是气极!这气头上的沙场骁将哪里有人敢拦,如果不是顾忌赢广背后的秦国,木战这阵子早就撞过去了!
“府主请听小子一言,封庄做的零碎事我属实不知,我这就安排人去寻他,可也请府主冷静一下,首先,这大军是万万闯不得,不管什么原因冲击秦国使团与宣战无异,妘翼刚刚坐稳头人位置,现在乱不得。”
见木战恢复了些理智,赢广急忙接道:“此事封庄做的确实不对,我找到他之后定会给府主一个交代。不过,我看他们二人彼此有意,我想知道。。。府主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木战一声冷哼,随着赢广走到一旁,踌躇了一阵,只得叹了口气。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但有所求无不允诺,没想到泽儿年纪越大,心思就越加难懂,这些年为她的婚事我是没少操心,无数大好男儿,却无一人能入得她眼,哪知道最终便宜了封庄这个小子。她的婚事只要她开心就好,我不会反对,可我气的是她竟然敢不辞而别,弄了个女侍卫躲在闺房中做替身,哼!区区障眼法也想蒙混过关!她以为她老子的赫赫威名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听到这儿,赢广才算松了口气,看来这老爷子并不反对,只是气不过罢了。
“您的岁数应该与我父亲相仿,我就叫您木叔吧,木叔,既然这事您不反对,不如交给小侄处理如何,我保证让封庄带着小泽返回木府,他是我下属,我的话,他得听!”赢广略微犹豫,然后轻轻说道:“封庄是我手下大将,到时还请木叔放他回来。”
木战虎目一闪,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仔细斟酌之后,木战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头人必定得派出一支骑兵入秦,我会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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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宛城之战()
木战走了没多久,封庄带着木乌泽做贼一样悄悄溜进了赢广的后军,哪知没走出多远,就被一只大手揪住了后脖领。封庄一梗脖子就要发飙,回头一看却是面色古怪的典军。
“老赢让你自己过去。”典军同情的看着蔫猫儿一样的封庄,用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半刻钟后,封庄垂头丧气的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秦使的队伍没入地平线的深处。
“你爹要是揍我,你可得拉着点。。。。”
过了中间的小插曲,一切都恢复了原有的轨道,一行人过榆中,穿陇西,历时一月终于见到了咸阳那巍峨的城墙。
那厚重的城墙如离开时一样,每块青砖都透着一股祥和劲儿,也对,如今大秦国力强盛,咸阳尚未经历过兵灾,自然少了许多血腥气,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平和下去才好。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老娘,赢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谁说近乡情怯,赶紧去见自己老娘才是正经。
下马刚要穿过城门,就见得旁边的一名老兵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忽然噗通一声跪在赢广的身边,挂着伤疤的脸上糊满泪水,用仅存的三根手指死死扣住赢广的衣甲,哽咽道:“赢统领!您。。。您回来了!”
赢广从军以来只作过墨麟营的统领,能称呼他为统领的人定是墨麟营的老兵,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百战余生的老兵沦落到了门卒的境遇!赢广心底一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转过身子对着一旁正在当值的队首说道:“赢广刚从月氏回秦,乍遇熟人心中欢喜,不知队首能否给其半天闲暇,让我们故人相聚一番。”
那队首也是伶俐人,知道这回秦的使团里面都是些有背景之人,当下也不为难,恭敬的说道:“大人客气,这轮值的时辰也要到了,些许小事并不打紧,马老三,你这就下值,陪大人回去吧。”
谢过了队首,马老三走在前头领路,赢广与夏姬母子告了声罪,便出了使团,随着马老三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我记得你,你本名叫马武,排行老三,当初典军麾下的校尉,你怎么成了守城的卒子?”赢广想了一阵,终于记起眼前人的身份。
马老三身子一僵,泪水再次喷涌而下,能让一名铁打的汉子哭成这样,这其中的经历到底有多惨痛!
“统领,咱墨麟营——没了!”
自从赢广调离,带走了墨麟营小部分的嫡系,秦昭王似乎忘记了这个曾经勇夺先锋旗的部队,只是随意在里面递补了一名统领,在人员军械均未补齐的条件下,就划拨到了白起的麾下。没过多久,白起奉命起兵伐韩,命墨麟营为先锋。
“咚咚咚咚!”战鼓如雷,沉重的鼓槌仿佛砸在众人的胸口,让人喘不出气。韩将徐泽面色阴沉的站在城头,周围的偏将也是面带惧色,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秦军面面相觑。
城下醒目的白字大旗迎风招展,似乎在嘲笑韩人的懦弱无为。
“来的是白起呵。”徐泽头疼道:“最近这白起风头正劲,号称秦庭年轻将领第一人,此人用兵狠辣,完全不像一个初次带兵的愣头青,这宛城不好守啊。”
“哼,父亲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观那白起排兵布阵不过尔尔,宛城城高墙厚,内部更是有瓮城守护,我就不信我们韩兵凭借城墙不能让这白起折戟于此!”徐泽之子徐浩年方十八,正是好勇斗狠的年龄,听说城下白起有秦庭年轻将领第一人的称号,心中如何还能按捺得住,抄起背后的青铜戟就要下城与白起约战!
“你给我站住!”徐泽一巴掌抽到儿子的后脑勺上,看着他那不忿的眼神,徐泽心中泛起一阵无奈。
“你你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刚刚你自己都说我们占着城墙的地利,转眼你就要跑到下面去约战,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一出城,还没开口对方就能将你射成刺猬!”
看着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徐浩嘎巴嘎巴嘴,到底没有说话,垂头丧气的将短戟背好,低着头站在自己父亲身边。
“二哥,孩子只不过是想替你分忧而已,那么严厉作甚。”
旁边一名留着一撇胡子的中年幕僚伸手拍了拍徐浩的肩膀,示意他先去旁边候着,自己则走到徐泽身旁与其并着肩望向城下。
“老四,我担心的不是浩儿,而是这宛城,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