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拜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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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睁开眼来一看,果然是成宗的脸正在眼前,十分疑惑,轻轻问道,“这就已经两天了?竟然有这么快?”
成宗哼了一声,粗声道,“你想得美啊,这才过了大半夜而已,你看看你就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还在逞强!真是不自量力!朕又没说要严惩你,你干嘛非得硬往上撞!”
嘴上说得凶,手下却十分轻柔,帮郦君玉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算了,你既然一定要将白莲教这件事情管到底,那你就去吧,朕给你一个月时间,务须办得漂亮点。”
郦君玉大喜过往,“臣谢过陛下恩典!”挣扎着要起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是缩在墙角的地上,专门顶在墙角上的椅子一点作用都没起,估计刚才她疼得吃不消时,就自己滑到地上来了。成宗也不嫌弃,一起坐地上,将他半抱在怀里,想来陛下屈尊降贵地摆出这姿势是为了喂药方便些。
有些不好意思,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那臣告退了。”
成宗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一身都是冷汗,衣服都湿了,朕让他们给你沐浴更衣,今晚就宿在宫中吧。”
郦君玉连忙摆手,“臣还是回家去吧,家里的童儿伺候习惯了,能洗得舒服些。”
成宗气得撇嘴,“这才刚清醒过来,立时就会挑三拣四的了,朕宫中的内侍一个个可都是百里挑一的,难道还不及你家里的家童?哼,随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郦君玉暗道微臣我这不是挑三拣四,我是实在没办法,要是留下来让你宫中的内侍伺候沐浴,明儿一早朝中肯定就会爆出另一大新鲜事,绝对胜过了昨日那条‘郦丞相贪恋男色,私纵白莲教乱党’。这回众人该要风传‘安德殿惊现异兆,右丞相由男变女’了,想得自己都打个寒战,认为光听着就觉得太过惊悚。
也顾不得陛下还在身后,只想赶紧离开,摇摇晃晃的拖着步子往出走,准备出去殿外抓个小内侍扶自己出宫,忽听成宗在身后叫道,“郦卿家!”
停下转头,发现成宗的脸色有些古怪,强撑起精神问道,“不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唉,你干嘛非得看上何珍啊,他可比你看着还要高大些呢?”
郦君玉皱眉,这大半夜的,又刚被折腾得够呛,实在没有精神去应付陛下这忽然冒出来的好奇心,敷衍道,“臣我就喜欢高大点的。”
“这样啊,那,那你们平时进了内室都怎么做啊,不别扭吗?”
郦君玉脑中嗡嗡作响,这位还让不让人活了,竟然问她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情!还是在她腿软头晕,浑身肉都发颤,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咬牙接着敷衍 ,“唉,什么都不做,臣,我,我就是喜欢看看美人,最多,最多搂抱一下,不做别的。”
“嘁,”陛下显然十分的不以为意,用鼻子哼一声,“你这可真是得不偿失到家了,明明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做这种傻事。”
“唉,臣知道了,这回可以告退了么?”
“嗯,你…,”成宗忽然有点吞吞吐吐,“郦爱卿啊,既然你的要求也不高,那下回别再去做这种吃亏损名声又不得好处的事情了,你要是实在想找个人看看抱抱的,那……那朕吃亏点,给你抱好了。”
郦君玉立时睁大了眼睛,盯着成宗的脸看,看得陛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捂着嘴轻咳一声,正想再说两句话遮掩一下,郦君玉忽然反应过来,十分果决地道,“谢陛下的美意,臣看还是不必了,微臣经此一事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胡乱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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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两厢扯平
白莲教的少教主何珍,陪着师傅茅玉鸾带领属下回教,走了几日,到了青锋峡地界,对茅玉鸾道,“师傅,前面青锋峡地势险要,咱们的人赶了这几天路都已经人困马乏,不如在这里歇两日再过去。徒儿想借这个功夫回京城一趟,你们要是等不及就先走,我去京中办完事情再来追你们。”
茅玉鸾笑,“珍儿还是想回去和郦丞相把话说清楚?其实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搞不好又要被他身边那个假扮小厮的丫头臭骂一顿,你可是我白莲教的少教主,怎么能总被人这样骂来骂去的。”
何珍也不介意他的调侃,叹道,“骂就骂吧,我这两日静下心来细想一想,发觉这次好像是做得过份了些,郦丞相他为人虽然很潇洒随意,不拘小节,但是一直风光霁月,并不涉狎昵猥琐之行,便是喜欢谁也是喜欢在明处,十分大方,估计在他看来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倒是徒儿自己心中过于先入为主,所以看此事就很有些偏颇了。”
茅玉鸾十分有兴趣,玩味道,“喜欢在明处?十分大方?有意思!珍儿啊,其实为师看你的这位郦大人十分顺眼,要不然你带着人先走,为师我去帮你安慰他一下…”
何珍连忙拦住他,无奈道,“师傅,您又在乱打什么主意呢!您平日里不羁洒脱点那是您的事情,私下里玩玩就好了,可别把心思动到郦丞相身上去!一来他官位显赫轻易招惹不起,二来他的为人其实也是满令人敬佩的,徒儿想着这次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可不能让您再去乱打他的主意!”
想想又十分的不满,上下看看自己师傅,“真是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好端端的,可别告诉我您也忽然开始好男风了!不成,我回去后得赶紧让下面选几个绝色的女子送上来,给您板正板正。”
茅教主神秘一笑,“珍儿啊,这你就不懂了,真正的人中翘楚是不分男女的,如美玉,似明珠,总是引得人想要亲近环伺,一探其究竟。郦丞相那般一个妙人,别说不是……,嗯,就算是个男子,那也是极品啊,唉,可惜,你既然不愿为师去,那我不去就是了,只是你要记得赶紧回教来,我还有几件事情要你去办。”说着不禁有些惋惜,他一直放纵随意,是没有家眷子嗣的,对何珍这个徒儿又十分喜爱,所以一直当作儿子一般在培养,现在看他不愿让自己去招惹郦大人,就只好作罢。
何珍对师傅这忽然冒出来的喜好很有些头疼,不过茅玉鸾不是一般人,是绝不可以用常理去衡量的。
他这两日心中总是沉甸甸地压着心事,有时闭上眼就会看到那日郦君玉呕出一口血来的情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这是深深愧疚了,一定要再回去看看才可以。
别过了师傅,自己轻装简行,赶了几日,又回到了京城中,他如今也要算是京城中的名人,认识的人不少,因此白日里不敢随意在街上招摇,找了家客栈住下,等到晚间才换上一身深色的衣服,出门往郦丞相府而去。
丞相府看守严密,轻易混不进去,好在他在此处住过不短的时间,知道哪里好走,顺着街边屋檐下的阴影处疾行,绕到西北角门上,趁看门的一个疏忽就飞身跃入,进去探了一圈,发现郦君玉不在府中,听几个巡夜的家人说话,方知郦丞相今日应该是去了梁相府陪夫人。
心里一动,自己做了这件事情后,先不说他在朝中是否会饱受诟病,处境艰难,只怕在夫人面前都没法交代了,郦君玉的夫人何珍在府中遥遥地见过两次,美貌娇柔,和郦大人堪称一对才貌佳人。
轻轻叹口气,去自己以前的院子坐了一会儿,此处大概一时没人顾得上来打理,还是老样子,只在院门上加了把锁,暂时锁了起来。
一把锁头自然拦不住他,直接翻墙而入,进去在自己平日最喜欢的园中石桌旁坐了一会儿,环视着园中的曲廊,石笋,青藤蔓绕,古木翠竹衬以几株木槿花,十分幽静雅致,隐约记起刚搬来的时候府中的下人们纷纷议论,说这一处院子本来是给相爷准备的,不过郦君玉特意让出来给他住了。
当时听过了就算,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愿意在他身上一掷千金讨好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他习惯性的闭目塞耳,假装不知道这些让他觉得很不堪的事情。只是觉得这郦大人看着如此的文采风流,年少不凡,其实骨子里和那些厚颜好色,极尽荒/淫享乐的官员王侯们也没什么大不同,可惜了这么一副天赐的好皮囊。
轻嗅着园中的花香,恍惚间仿佛又看到那个气质温润,笑语晏晏的人坐在对面,含笑看他,随意的说着些什么,呆呆出神坐到半夜才离去,准备第二日晚上再来。
回去客栈,白日里补睡了一觉,日落之后,直等到亥时才又再出门,轻车熟路地按照昨日走过一次的路线,进了相府。
今晚郦丞相果然是在自己府中的,已经洗漱好了,正随意穿了件单衣,乌黑如云的头发只用一个玉簪松松别了一下,大半散在后背上,坐在卧房里靠窗的桌前借着明亮的烛火看书看得正入神。
灯火掩映,玉面无暇,眉目精致得胜过国手丹青,难描难画,一条胳膊搭在窗格上,袖子滑落到臂肘,露出了一节雪白纤瘦的手臂,何珍看着他的侧影,只觉美得好似不是凡间人物,心中大跳了两下,暗道我以前光顾得小心提防了,虽然也知道郦大人生得好,却没发现他竟是这样一个曼妙人物,看来还是师傅有眼光。
窗子是大敞着的,此时已经是秋日,夜风吹着虽然清爽,但是时间长了也觉得微凉,郦君玉觉得冷了,扬声道,“荣发,荣发,帮大人我拿件衣服来!”
过了一会儿,看没人回应,就又提高声音叫道,“荣发,荣发,抽空给你家大人我拿件衣服吧,好冷啊!”
果然就有人过来了,一件外袍被披在了肩头。郦君玉大概正看到了要紧处,头也不抬,两只眼睛盯在书页上笑道,“今日怎么这般体贴了?往日里让你拿件衣服不都是气势如虹,直接扔过来的吗?”
还是没回应,心里微微奇怪,这丫头今日怎么不爱说话了?
忽听荣发在门口处惊呼一声,“你怎么进来的!”
连忙回头,只见一个高挑,俊挺的身影,正是何珍穿着一身深色的劲装站在自己身后,看来刚才那件衣服是他给自己拿的,讶然脱口道,“茂才?你怎么回来了?”
荣发已经冲了过来,一脸警惕,“你来干什么?还,还是悄悄潜进来的!别想乱来啊,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何珍苦笑,后退几步,和郦君玉拉开些距离,免得荣发又要误会什么,“荣总管你稍安勿躁,我,我是来向大人赔罪的!”
荣发尖声怒道,“赔罪?!你说得轻巧,你知道你把我家大人害成什么样子了,他又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却害得她被陛下,被陛下……”
郦君玉连忙出声阻住,“荣发!你先不要叫,”再看向何珍,“不知何公子深夜驾临,有何要事啊?”
何珍看着他澄澈依旧的美目,脸上的神采还是那么雍容文雅,只是将对自己的称呼变成了疏远客气的‘何公子’,心里微微一涩,“我这几日细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荣发说的没错,大人确实是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这次是我的不是,所以,所以…”叹口气,“大家各为其主,原本用什么手段都是…可我……”
郦君玉一晒,摆手截住他的话头,“何公子说得没错,大家各为其主,用什么手段都是应当,所以你不必心怀愧疚。那日荣发回来后,将你说的话向本官转述了一遍,我想着也很有道理,若不是我心存遐念,你自然也算计不到我。”
微微一笑,“所以没什么好赔罪的,何公子还是请回吧,你这样深更半夜私闯相府,若是被人抓住了,那可是要押送官府审问治罪的。”
何珍微皱眉头,“陛下将大人怎么了?我进京来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朝廷并没有下谴惩大人的旨意。这可有些奇怪。”
荣发怒道,“奇怪什么,明面上没有,自然就是暗地里有了,皇上赐了颗毒药给我们家大人吃,差点害死了他!你还有脸来说!”
郦君玉轻斥道,“荣发!你怎么这么多话!”
荣发气鼓鼓地闭上嘴,瞪着何珍。
何珍一惊,“赐药!怎么至于?大人可是中书省一品要员!”
郦君玉揉揉额角,“何公子,荣发她关心则乱,说得有些夸张,你不必当真,如今大家两厢扯平,以前的事也是你情我愿,我自己愿意对你好的,你真的不用来赔罪什么的,这就请回吧。”
何珍来赔罪,知道人家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所以做足了思想准备,郦君玉如今虽然态度冷淡,其实在他看来已经是风度大大的好了,只是有些没听明白,问道,“两厢扯平?大人的意思是?”
郦君玉一扬手中的文书,“哦,尊师在青锋峡地界发了一封急函给本官,当地官府派了六百里加急刚刚送来。”
何珍一愣,“我师傅他为什么送急函来给大人?我教和朝廷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么?”
郦君玉微微摇头,“本来是说清楚了,不过尊师和你教中的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