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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诡三国-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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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因为士族不喜欢的原因,所以猪的饲养,在汉代规模依旧不大。而汉代士族主要不喜欢猪,便是因为猪易生腥臊……

    如果不是斐潜仔细了解,说不定还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腥,在汉代,倒不是说腥臭的意思,虽然猪肉确实味道重,但是羊膻味汉代人都在没有任何香料料理的情况下,可以接受白水煮羊肉,那么猪肉味道重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礼·天官冢宰》有“……腥、臊不能食也……”的句子,汉代的腥臊便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腥,不是指肉的味道不好,而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表示肉中有星星……

    也就是猪肉绦虫。

    这种最为常见的猪类寄生虫病,在汉代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甚至也不懂为何产生,真么发展,只是知道要是肉上有这样的“腥”,便不可以食用。

    而“臊”,简单来说就是肉发臭了,也不可以食用。

    作为汉代士族,吃烤肉什么的便是常有的事情,而烤肉烹制的时候,猪肉绦虫并不容易被全数杀死,所以就常常让这些士族子弟得了寄生虫病,而在没有有效的驱虫药的汉代,这种病往往都是致命的……

    斐潜虽然不是学医学的,但也多少在电影电视上看见过一些猪舍,或是一些饲养场的情形,其中有很关键的一点,便是环境的潮湿污浊,还有动物人类的粪便相互感染。

    圂,在汉字当中的意思便是养猪的地方,同样也有厕所的意思,也就是说在整个的猪的养殖业发展的初期,猪是直接养在厕所里面的……

    “正是如此,须子敬多加费心……”斐潜说道,“腥,乃豕之疫也,臊,乃存之过也,并非家豕之错……况且家豕易生养,多繁衍,若是饲养得宜,便可源源不断供应血食,若将此法成文流传于后世,不亚于神农之功也……”

    枣祗拱手道:“岂敢和神农相提并论……既然君侯已决,某遵行便是……”

    斐潜哈哈笑道:“子敬莫要过谦,平阳左近,据说立汝生祠者亦有之矣……”

    说这个话的时候,斐潜也多半是拿来凑趣的,并非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枣祗心中不由得一跳,连忙拜倒,说道:“……请君侯恕罪,祗实不知此事……”

    “啊?”斐潜这才反应过来,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说让枣祗平身什么的话,而是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枣祗身前,亲手将枣祗扶起,然后握着枣祗的手臂说道,“子敬,是某失言了,某不应以此事来调笑子敬……攻伐鲜卑,收复阴山乃一时之功,虽说此刻荣耀,然百年之后,或灰飞烟灭矣、而子敬之功,利于农桑,百载千年亦有天下百姓可受其益!此等之功,虽无赫赫,然恩泽天下,便是受些生祠香火,又有何不妥?”

    “可……可是,”枣祗分辩道,“……此等亦非某一人之功也!就取庄禾一事来说,这深耕、追肥、翻土、培苗、乃至选种,君侯虽说案牍众多,南征北战,然亦多次询问,也为某解惑……若不是君侯指点,某又如何能成?而今生祠竟无君侯之位……某如何可厚颜享之!此事万万不可!”

    斐潜笑着拍了拍枣祗的肩膀,说道:“哈哈,不是你,难道我还要担一个种田渥肥养猪放羊的名声么?等到他人提起某来的时候,便说一句那个牛羊将军不成?此事,还是某要感谢子敬替我承担了恶名才是……哈哈哈,此事就此罢了,休要再提……”

    “这如何是恶名啊……”枣祗叹了口气,知道斐潜讲得也有些道理,便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汉代士族走到了现在,多少魏晋一些的毛病也露出了些来,什么清谈高论只是些许习惯,或许问题还不是很大,炼丹服药也成为了一种风雅,也许只是毒害自己的身体,怎么说也算是这些人自己的事情,但是有一些言论和思想,却在残害着整个的社会。

    陈蕃的扫天下,已经似乎成为了一些人的座右铭。就像是经常有人嘴上说是要重视农桑,但是实际上真的轮到他干农活的时候又会摆出一副“这种轻贱的事情怎么能让我来做”的嘴脸……

    “……此外,今年秋收便是田赋改制的第一次收取……”斐潜将笑容收了收,说道,“……子敬,有一事,也一并交待与你……平阳左近耕田数目等等,子敬是最为清楚,若是有人在秋赋之时贪脏隐瞒,上下其手……某定严惩不怠!”斐潜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在中下层的这些官吏里面,不能说都是坏人,但是肯定有那么几只表面光鲜,内心龌龊的耗子。

    这段时间南征北战,一直都没有好好整顿过,正好借这个机会,一来推行新的农桑税收制度,二来也可以整顿一下吏治……

第1060章 风云再起的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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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中天气逐渐的炎热起来,缺乏了人手灌溉,导致很多田地渐渐干涸,而这些干涸的田地,自然是不用指望再过两三个月,还能有什么收获的……

    而现在在长安城内,种劭似乎也等不到收获了。

    种劭先是集结了夏牟,屯兵灞桥,将粮食集中管理,实行战时配额,然后又对杨彪紧紧逼迫,原想着杨彪无粮,必然军卒大乱,却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想自己所意料的那样进行发展。

    在种劭企图依靠时间和粮草击败杨彪的时候,而杨彪则是派遣出来的人员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周边的乡县,虽然长安左近,先被李郭汜等人,后又经历了瘟疫骚乱等等,但是毕竟关中士族的多年的底蕴依旧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杨氏的名号依旧还是有那么一点,最终杨彪还是收集到了一些粮草,艰难的支撑着兵营的兵卒不至于败乱。

    于此同时,马超带着兵马,赶往了李最有可能出现的泥阳和频阳一带。

    收到消息之后,种劭召集了众人进行议事。半个时辰后,刘范等人鱼贯而入,在两侧入座,却一言不发。

    一看这架势,种劭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当下杨彪表现出来的韧性已经达到了非常出众的效果,甚至远远超出众人的意料,导致了众人对于杨彪有了更强的敬畏。

    如今的这样的场面,只能说是这些人群当中有了一些异样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对于种劭整个团队来说,其实是相当危险的,如果有有什么意见当面不管是说出来,还是骂出来,都好解决,然而向眼前这种沉默,简直就是让人烦闷无比。

    种劭心里也苦,他现在是内忧外患。他没有想到,关中的这些残留的乡野的士族豪右,竟然偷偷的在支持杨彪,而不是支持他这个纯种的关中人……

    杨彪来势汹汹,根本没有留给种劭多少调节和收拢关中这些士族豪右的时间,也没有给他倾斜和厚待这些关中的人,再加上杨彪历来名声都是不错,所以当下这些关中人对于种劭和杨彪的选择上,大多数要么是观望,要么就是选择都不得罪。

    当下要想破局,种劭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只有击败杨彪,而且越快越好。杨彪得了关中士族的支持,有了一定的补给,而他却应为这一段时间西凉马超的缘故,变成了枉顾关中和平的小人,这真是……

    决战,便是唯一的选择。

    这不仅是种劭的唯一选择,也是杨彪的唯一选择。

    杨彪现在已经被逼得离开了朝堂,虽然目前还能支撑,但是也同样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关中朝野已经动荡得够久了,终归是要做出一个最终的结果来。

    待诸人都坐定了,种劭咳嗽一声,示意让自己的儿子种掀开厅堂中央的地图上的布,准备解说形势,排兵布阵。在以前,种劭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谁在哪个位置,有什么任务,他说就成了,甚至不用当面讲,直接吩咐就是,不过现在形势不利,种劭他必须以诚相待,把一切都做在明处,来消除众人的疑虑。

    “诸位,杨氏已成大患,不定不足以稳朝纲,不平不足以安社稷!如今关中农桑不得其时,百姓不得其居,兵卒不得其饷,皆为杨氏之故!如今老夫已经禀明陛下,诏令杨氏入城述职,责问其罪!此乃绝佳良机,不可有失!”

    “种公,临晋侯多疑,又岂肯轻易回长安?”刘范突然说道,“何况临晋侯虽不在城中,然终究有其门生故吏,些许年来广为恩泽,若吾等稍有动作,岂能不知?”

    听闻刘范此言,种劭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刘将军,长安城防均为君之责也,岂能轻易让他人探知?”

    两个人其实话中都有话,一问一答之间便是相互的试探,然而双方都不是很满意。

    其他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多少也能知道种劭和刘范之间的话语含义,便偷偷的相互交换着眼神,整个厅堂之内的氛围越发的诡异起来。

    如今这个局面,谁都像是捏着一手牌,都认为自己的牌面大,但是实际上未必大牌面就一定能赢,更何况有没有什么出牌的机会也是两说。

    种劭停顿了一会儿,见其他的人并没有什么话语,便继续说道:“……杨氏若不入城,便是抗旨,自然褫夺其职,除其爪牙,夏将军便可挥军而进……若其入城,便是己投囹圄,不足为虑也……”

    夏牟低着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种公,若临晋侯扬言伪诏,拒绝接旨又当如何?”

    种劭斩钉截铁的说道:“自然是应击鼓奋进,一举克之!”

    夏牟眼角抽了抽,沉吟片刻说道:“……如此,种公可是到中军督战,鼓舞兵卒士气?”

    “兵卒无士气?”种劭盯着夏牟,说道,“……粮饷一无拖延,二无短缺,更有夏将军宿将统领……何来士气低落之说?”

    “……唯,种公所言极是……”夏牟拱拱手说道,“……只不过兵卒征战多时,亦无修整,若是种公能探望巡视,加以勉励,定然士气大振,一举可定……”

    种劭不置可否,而是转头看了看刘范,说道:“刘将军,这长安城防,是否亦须某登城鼓舞士卒?”

    刘范拱手说道:“若种公有意,亦无不可。”

    种劭冷笑了两声,忽然提高音量说道:“诸位!皇宫陛下之处,又是何人坐镇?诸位进退之间,又是何人协调?皆往一处,若有变故,又是何人调度策应?此时此刻,存亡之时,须同心协力,各司其职,共同进退才是!”

    众人愣了一下,便都低头称是,只是刘范低着头的时候,眼角闪过了一道莫名的光华……

    ………………………………

    斐潜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在平阳待上多久,在这个仲夏,便领着两千骑兵,三千步卒向雕阴而去。

    夏天行军,可不是一件什么轻松的事情。

    汗水和灰粉,会成为大自然免费赠送的装饰品,扑的满身满脸都是。不过幸好是在平阳左近这些相对来说开发得比较完善的道路上行进,因此来说,虽然艰辛,但是多少还算是好一些,至少不用一路开山搭桥。

    斐潜也是热得一身是汗。

    虽然身上的铠甲经过了特别的处理,但是毕竟结构和材质摆在那边,太阳晒在铠甲之上,不多时便会发烫,整个人就像是闷在一个铁皮罐子里面一样,甭提多难受了。

    怪不得在古代,秋天才是最适宜征战的时节,除了粮草的原因之外,还有这个鬼天气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

    “到前方树荫处扎营吧……今天就走到这里……”斐潜仰头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周边各个都累得够呛的兵卒,便吩咐道。行军速度慢,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是现自己并不是非常赶时间,也不是很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所以早一点到雕阴和晚一天到,其实差别并不是太大。

    怪不得刘备被人火烧连营,确实并非刘备不懂军事造成的。看看现在还是在并北,周边就已经是如此的炎热了,换成在长江一带,肯定是更加的炎热潮湿,所以在林地这种地形扎营也就成为了一种无奈之下的选择。

    就像是斐潜知道选择在那一块林边之地扎营,未必有再往前方二十里那边的一个山岗更加适宜,但是还是决定在这里,毕竟是太热了。

    可是没有办法,毕竟关中的变化有些出乎斐潜的意料,甚至是完全超出了想象。

    关于如何争霸天下,斐潜虽然没有说,但是不管是谋士一方的荀谌贾诩等,还是武将这一侧的张辽徐晃等,都早有默契,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斐潜在并北的这个政治集团,就像是身处于风口之中,就算是不想走,狂风都会推着走一般。

    当下虽然没有所谓的什么十年发展纲要,也没有特别指定的所谓作战方略,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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