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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诡三国-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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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人控制着马匹,就像是使用自己的双腿一样的灵活,就那样不紧不慢的小跑着,在北屈大营之前左右划了小小的一个半圈,然后又重新汇集到一起,开始了第二轮的抛射。

    胡人们娴熟的进行着这一整套动作,就像是在弹奏一首收割生命的乐曲,嘣嘣的弓弦声就像是死神舞蹈的节拍,从天而降的箭矢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下一下的在收割着生命。

    斐潜自己也和黄成一样半蹲着,举着盾牌透过木墙的缝隙往外观察,尽可能控制着自己不回头去看那些被胡人射中的兵士们,因为斐潜自己知道就算是在怎样的去关注,也没有办法立刻就给这些中箭的兵士们解决痛苦又或是将其救治,所以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胡人进攻的队列当中来,等待着机会。

    因为箭矢是要钱的,箭头是要铁的,虽然胡人也可以用尖锐的骨头来做成箭矢,但是这样的箭矢因为重量不足,不能作为抛射之用,因此,这种压制性的箭雨不可能永远的持续下去,而且胡人也并不会指望着简单的射几只箭就能攻破北屈大营。

    从胡人的队列中冲出了几骑,这几个胡人并没有拿着弓箭,而是挥舞着绳套,呦呦嗬发出一些不明其意的呼喝声,就像是套羊套马一样,冲到了营地壕沟之前,准确的将绳套套中了营地门口几个拒马,然后就策马往回就跑……

    这是胡人惯用的攻打营地的战斗,很简单,很实用,就是利用高速移动的弓骑手压制住营寨后面的兵士,然后用绳套将营寨外围的拒马鹿角,甚至营寨的木墙,能拉走的就拉走,不能拉走的就拉倒在地,给骑兵清理出一条冲锋的道路,然后就一拥而上,再冲进营寨彻底击破。

    到现在为止,一切的行动都完全符合胡人的预期,就像是传唱多年的老歌,都不用过多的思索,下一句就到了嘴边。

    胡人们见已经套中了营地门口的拒马,纷纷发出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仿佛已经看到破营一幕了一般,可是这欢呼声很快就中断了,就像是正在嘎嘎叫的鸭子被人一把抓住了脖子……

    因为被拉倒的不是营地门口的拒马,而是那几个策马往回狂奔的胡人!

    因为绳索绑在了战马身上,猛然绷紧的绳索深深的勒进马匹的胸腹,四匹胡马几乎就是瞬间就受了重伤,翻到在地的时候还折断腿骨,被粗糙的地面摩擦的鲜血淋漓,虽然还在哀嚎,但是很明显是废了……

    而重重的摔倒在地的胡人,其中两个是头胸先落的地,吭也没有吭一声就死去了,另外两个摔断了腿,惨白色的骨头刺破了皮肤,露出了其中的淡黄色的骨髓,随之鲜血又很快的将这一点点的白色和黄色都染成和暗红色……

    马匹和胡人猛然摔倒的声响,就像是在原本的乐曲中胡乱的砸响了几个重锤,又仿佛在整个的乐章当中生硬的塞进了几个极其不和谐的音符,瞬间打乱了胡人原本顺畅的演奏……

    。

第三五二章 试探之后() 
人的思维很有意思,门就算是关闭着,在很多人眼里,那仍然是通道,是个便捷的通过出入的通道。

    就像北屈大营的营门样。

    虽然营门是关闭着,但是胡人们却依然认为这个就是最好的目标,所以这里也是攻击最集中的区域,仿佛是对着营门每多份的攻击,都能增加份的破门希望般。

    因此当四个胡人冲上来选择套拉拒马的时候,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选择了营地门口的最中间的那两个拒马……

    于是就悲催了。

    正常来说,个拒马需要钉入土中大概至少掌的长度来进行固定,也就是大约二十公分左右,但是在北屈门口的这两个拒马埋入土中的深度至少两米。

    而且斐潜让人在夯实的时候分了三次,每层都用粗大的木杆钉死作为加固,三次加固再加上三次的夯实,这个拒马甚至比营墙的木桩还要更难以撼动,就别说是用两匹马来拖拽了,就算是再加上两匹都不定能将这个深埋在土地中的拒马拔起来。

    当然如果力量足够的话,是可以直接将这根粗大的木桩从中简拉断的,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两匹马就能办得到的……

    因此现在,这两个拒马就只是略微松动了些,而这个松动的代价却非常的高昂

    这个违反常理的现象让胡人们几乎都愣了下,就连营地前面来回奔射的胡人不由得都呆住了,要么是忘记将手中的箭矢射出去,要么是射得歪歪扭扭不知道往哪里飞去了……

    斐潜方等就是这刻!

    黄成将盾牌扔在脚边,抓起了弓箭,腾的下站起身来,狂吼声:“射!”

    北屈大营的每个胸墙平台之上,齐刷刷的都站起了弓箭手,伴随着黄成的吼声,“嘣嘣”之声不绝于耳,箭矢就像是从空中扑击猎物的苍鹰,露出了尖锐的爪牙,狠狠的扎向了营地门口的那些显出些慌乱的胡人们……

    斐潜这方可以防御箭矢的有盾牌和木墙,而胡人们可以用来防御箭矢的,只有战马的和自己的血肉之躯。

    但是,斐潜这方是静止的,而胡人是可以动的,所以很公平。

    在黄成的声暴喝之下,许多胡人虽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但是身体的本能已经是告诉他们危险的降临,于是也顾不得继续对北屈大营进行抛射攻击,纷纷将头颈埋,踢打着马匹,企图逃离这片充满了死亡味道的区域。

    世界上总是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伤身的幸运儿,但是同样也有喝口凉水都塞牙的倒霉鬼,所以再怎么跑总是有那么几个运气差的撞到了箭矢之下……

    由南匈奴人主导的死亡之歌就这样被搅乱打断了。北屈营地优越的地利优势,决定了胡人只能从个方向上进攻,而地面上的伤残和死亡的尸,不管是胡人的,还是马匹的,都阻碍了进攻的路线,所以如果要进行下次的攻击的话,就先必须清理下地面。

    组织这次进攻的巴特尔感到无比的羞愧,策马来到於扶罗面前,下马跪倒在地,亲吻着於扶罗的靴子,俯等待於扶罗的责罚。

    “撑犁在上,巴特尔,你这次输了。”於扶罗口吻很是奇怪,既不像是生气恼怒,也不像是遗憾失望,而是略带着种平静,就好象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样。

    “是的,我的单于,请仁慈的您再给我次机会,我定会踏平这个该死的汉狗的营地!”巴特尔瓮声瓮气的说道。

    於扶罗数了数在倒在营地面前的胡人和马匹,脸上的神情微微黯淡了那么个瞬间,然后这种黯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重新恢复了平静。

    地上的有三十个胡人。

    受了轻伤的都乘着马跑回来了,而那些在这个时刻没能跑回来的胡人,也就永远跑不回来了。

    於扶罗将巴特尔从地面上拉了起来,然后抽刀在其手臂上轻轻的割了刀。“这是你的个耻辱的印记,希望你能永远的记住它,然后在每次的攻击的时候,都要像你的名字样勇猛,但是也同样需要谨慎和小心!”

    巴特尔沉声答应道,然后重新跪下,亲吻了下於扶罗的靴子,便退下去了。

    於扶罗看着北屈营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五年前的他,肯定是想也不想,直接命令继续攻击,直到完全攻破这个营寨,然后他再刀砍下营寨主将的头颅,将其头盖骨撬起来作为酒碗,痛饮马奶酒……

    如果是两年前的他,肯定是连之前的试探战都不打,而是会尝试着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个主将联系上更高的层面,甚至是最好能和汉人的皇帝能有所沟通……

    但是现在的他,犹豫了。

    这个营寨前面的两个拒马告诉了他件事情,至少在这个营寨之内,有熟悉胡人战斗方式的人。虽然於扶罗他也不确定其他的拒马是不是都像营地门口的那两个样,但是他不想再派人试探了。

    次才叫试探,两次三次,那就会变成真正的攻击了,而这样的个营地,若真的花费那么多族人的生命去拿下来,值得么?

    於扶罗算得出来,如果持续攻击,顶多损失百人左右,就能够扫平营门前的障碍,就算那些拒马都是加重的或是加深的,只要多派些马匹慢点拉,别下子太猛,总是可以扯得动的。

    然后纵马拉倒几根木围墙的木桩,再通过缺口杀进营内……

    如果切顺利的话,大概损失五百人到七百人,应该就可以将这个大营击破了。

    但是问题是,自己真的有必要在这个营地上面消耗掉那么多族人的生命么?上次跟汉人交易,已经是损失了五百多名的族人,若是在这里再损失五百,然后下次再损失个几百,如此下去,别说回归王庭了,自己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没有了族人的单于,跟条孤狼有什么分别?

    就在此时,名在外围的游骑奔了过来,禀报道:“在山坳处现了许多战马的痕迹,然后再往里面去查看的兄弟遭到了伏击,没能够逃的回来,现在只知道山坳那边藏有汉人的兵马,但是具体有多少数量还不是很清楚……”

    旁的呼厨泉跳了起来:“这是个圈套!”

    “……也有可能根本没多少人……不过,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也没有理由冒这个险。”於扶罗思索了会儿,说道,“既然撑犁给了我们提醒,我们就按照撑犁的旨意,暂时撤退吧。”

    北屈营地之内的兵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但是看见匈奴人开始撤走了,不约而同的开始欢呼起来。

    杜远此时拉着个老兵走了过来,说道:“主公,这位懂得些胡语!”

    “太好了!来的正好!”斐潜拍手,说道,“赶紧问他们想不想回南王庭,如果想的话可以找时间派个人谈谈。”

    老兵扒拉着木墙,扯着脖子喊了几句,胡人那边静默了会儿,也有声音回了几句。

    斐潜问道:“他说什么?”

    老兵回答道:“他说——他会回来的,不过等下次回来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够变得真正的更强大。”

    斐潜愣了下,然后展颜笑,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有些傲娇啊……

第三五三章 穷弊之因() 
♂!

    胡人离去了,留下的是满地的狼藉。超快稳定小说;本文由/》

    胡人的尸,挖个坑,埋了。

    胡人的马匹,剥了皮,吃了。

    不是不想救马匹,而是留下要么是死的,要么是重伤,按照汉代的条件根本就难以救治,还不如索性给这些生灵一个痛快。

    马肉一点都不好吃,尤其是在这个香料贵如黄金的年代。

    斐潜现在才知道,马肉在烹煮的时候,居然会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恶臭,仿佛是沉积了多年的草料骤然被翻开散出来的味道,又像是暗无天日的沟渠中沉淀在绿得黑的水面上味道……

    水煮马肉,真正的水煮,没有辣椒,没有花椒,没有桂皮陈皮八角等等等,只有水。马肉纤维比牛肉还粗,还硬,咬下去就像是在啃细细的木头,除了粗涩之外,还有一种未成熟果实的那种酸味,若不是斐潜亲眼看见是刚刚从马尸上切割下来的,多半还会以为这肉已经是腐烂变质了。

    斐潜硬着头皮吃了一碗,便拒绝了再添加的好意。吃一碗,表示自己也是和大家一样,不做什么特殊化,但是再吃一碗,那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

    除了三十余个胡人的尸,还有这个难吃的马肉,胡人们另外留下的礼物就不是那么的让人欣喜了。

    就在那胡人绕营抛射的过程中,一共有五十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其中有二十几人因为没有藏好,被射中了头部或是躯干等要害部位,已经死去,另外剩余的三十多人,则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留在后营养伤。

    这个伤亡似乎,好像,应该,大概比胡人好上那么一些?

    但是不要忘了,这是在有盾牌,有木墙的掩护之下,而且,胡人进攻的方向只有一个,没有办法像之前攻伐其他营寨那样绕营而走,在游走中寻找营寨的破绽……

    能够战胜骑兵的,只有骑兵,而不是营寨。胡人要打便打,要走便走,斐潜一点办法都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办法。

    “我们看起来是赢了,但是其实上……我们是输了。”斐潜看着大家说道,“但是跟新兵还是要讲是赢了。”

    虽然话绕口,但是意思大家都能够明白。

    幸好的是南匈奴也明显不想损失太多的兵力,所以最终还是主动撤退了,否则真的打下去,最后输的那一方应该是斐潜自己。

    不过幸好的是,胡人很穷,至少这一批南匈奴人并不富裕。

    穷的不仅是人口,还有武器。

    斐潜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桌案之上,说道:“幸好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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