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在明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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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想到沈平金这么直白,冷哼一声,把沈平金看成了一个软蛋,高傲的回答:“我叫莫贤,莫礼是我的爷爷。”
沈平金心中吐槽:我又没查你户口,至于跟我把爷爷的搬出来吗?
(本章完)
第98章 如此比试()
“你好,初次见面。”沈平金心中吐槽脸上却依然堆着笑脸。
这让一部分想看热闹的人失了望。
本以为传闻中的沈家小少爷会是个纨绔,可没想到别人分明嫌弃了他还没有一丝反应。
不是城府很深就是根本就是个白痴……
大部分人立刻把沈平金划到了白痴的行列里,毕竟之前周庄就传出过沈家老五生了个白痴儿子的传闻,如今见沈平金如此作态,更是深信不疑。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看出了些许门道,不过他们也不作声,只是作壁上观看热闹。
“我不跟白痴说话。”莫贤白了沈平金一眼,高高扬起了头。
“白痴说什么呢?”
“我说了不跟白痴说话……”
噗呲……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莫贤才发现一时不察被沈平金套了话。
“你这个白痴,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丢人现眼,要是让你婶婶知道了,还不得羞愧死。”莫贤满脸通红,恼怒的瞪了沈平金一眼,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沈平金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这个莫贤说得婶婶是谁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只见一个袅娜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莫公子别生气,想来沈少爷才到周庄几个月,还不知道他的姑姑嫁的是你大伯呢。”
来人声音清脆,不唱而歌,让人忍不住望过去。
只见一个打扮清丽的姑娘微笑着站定在两人中间,对着两人分别行了礼。
沈平金仔细看去,才发现她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瓜子脸翘蛾眉,最让人难忘的是一双眼睛弯的像月亮一样,笑眯眯的随时给人一种亲近感。
“不知姑娘是?”沈平金压根不认识她,见她自来熟,自然也不客气。
“我叫黄俏,是宝月楼的,今日特意来给给位公子的诗会助助兴。”
宝月楼的妓子?
沈平金心中立马浮现出后世那些夜总会中衣着暴露纸醉金迷的场景。
不过环视了一下四周,各位书生才子眼中不但没有淫邪之意,还隐隐透出了一丝尊敬的神色,他才反应过来,这事时代的青楼可是有许多卖艺不卖身的大才女,估计眼前这位就是一个了。
“果然人如其名。”这个叫黄俏的姑娘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虽不奢华却更显得淡雅清新,十几岁的年纪也不需要浓妆艳抹,只是淡施薄妆就显得与众不同了。
黄俏笑了笑:“沈少爷真会夸人。”
“他这可是实话,妙音娘子不但歌唱得好,人更美!”一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黄俏旁边,笑意盈盈的对她行了个礼。
“吴公子谬赞,小女的在诸位公子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虽然有人夸赞,但是黄俏却完全没有一丝害羞,而是落落大方的一福,仿佛对这里所有的人都打了招呼。
果然专业!
沈平金就算对宝月楼这个名字警醒万分,也不得不从心里由衷的称赞她果然会抓住人心。
“沈少爷,这位是宝月楼中的清倌人,一声歌喉婉转动听,堪比天上仙音,所以众人都称他为妙音娘子。”丁四见沈平金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在后面提了个醒。
沈平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转回头去对着莫贤说:“原来是姑姑家的侄儿,我还以为是我家的哪位长辈呢,差点要奉茶下跪了。”
莫贤脸色由红转黑,鼻中哼了一声:“不知好歹!”
接着就拂袖而去。
按辈分来说,沈平金和莫礼同辈,他出言教训本就没名没分,要是沈平金真不经大脑的给他来一出下跪奉茶,那莫贤的欺压兄弟的名声肯定就传出去了,还不如先避开为好。
“沈少爷真是嘴利,那莫贤仗着有个做户部左侍郎的爷爷常常眼高于天,想不到今日竟然在你这里吃了瘪!”刚跟黄俏打招呼的吴公子玩味的望着沈平金。
沈平金一个白眼飞过去,心想我跟你也不熟,你又是哪根葱啊!
“沈少爷,待会诗会开始了再聊,我先和吴公子过去了。”黄俏不愧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见沈平金面露不耐,连忙带着吴公子离开,去和其他人寒暄去了。
“小少爷,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芳草气愤难当,悄悄的抱怨起来。
小少爷谁都不认识,可这些人上来就为难他,这是为什么?
“忘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了?”沈平金低低的提醒芳草。
芳草想起刚才沈平金让自己一定不要生事,只能悻悻的坐好,使劲压抑心中的怒火。
丁四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只是对沈平金的沉着多了几分赞赏。
(本章完)
第99章 赢得彩头()
游船不时停靠各个码头,上到画舫中的人也越来越多,大部分人都是互相认识,上来就互相寒暄彼此招呼,只有沈平金谁也不认识,所以他这里最冷清。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正好乐得清静。
“沈少爷,你怎么不去跟大家聊天?”黄俏又回到沈平金身边,自己坐了下来。
沈平金至始至终都对这个出身宝月楼的女子心存忌惮,海蛇没打探清楚宝月楼的深浅之前他都不准备跟这帮人深交。
可他是这么打算,黄俏却不这么以为。
“听说上次沈公子对出了徐秀才出的三幅绝对,我就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这么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黄俏冲着沈平金就是甜甜的一笑。
沈平金淡淡的一点头,并不作声,身子稍稍的挪动远了些。
这么明显的疏离之意黄俏却像没看到一样,反而凑得更近:“沈少爷,不知今天你会参加他们的比试吗?”
“什么比试?”沈平金好奇起来,他只知道这个时代文人斗诗比文是很平常的行为,却不知道究竟如何比。
“每场比试主题各有不同,我听说这次会出一个主题,现场的才子们依题作诗,谁做得最好谁就获胜。”
“那我是没办法了,我连字都不会写几个!”沈平金虽然心中好奇,但也知道自己的水平。
“可我听说小少爷才高八斗,是个神童呢!”黄俏不信沈平金会放弃这个扬名的机会。
“那你有没有听说我是痴儿,是个灾星呢?”沈平金完全不为所动。
要是他在这样的聚会上表现得太过耀眼,某些人只怕会光明正大的把他当成灾星除掉吧!
黄俏听沈平金自损,眼神微微一动,接着掩口而笑:“小少爷真会开玩笑。”
“其实我还没有开蒙,只怕一会是真的要让人失望了。”
黄俏点点头,沈平金虽然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可他毕竟真的只是一个孩童。
要说他比别的同龄孩童聪慧很容易让人理解,可要是真的跟这些读书多年的文人才子吟诗作对,那才真的奇怪!
黄俏暗地里摇了摇头,自己不知为什么竟然像着了魔一样,会舍弃那些跟在自己身边的才子们,跑到一个小孩这里来受气。
不过这里清清静静的也挺好,至少不用跟那些自以为是的才子们虚与委蛇。
最重要的是这个传说中的沈家小少爷生得很是漂亮,让人一看就喜欢。
想到这她也不装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沈少爷,待会你别搭理这些人,我仿佛听说他们会出来为难你。”
沈平金看见短短几个呼吸间黄俏就从一个满心算计的女子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心里哭笑不得。
这女子也太随性了吧!
黄俏当然不知沈平金心中所想,只见她轻轻的靠到身前的茶几上,用手托起下颚望着船外的风景自顾自的说起来:“今天我一点也不想来的,可嬷嬷说这样的诗会我不能不来,只有多参加这样的聚会,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待会我还要献唱呢!”
沈平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明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后世相同年纪的女孩子还应该是正在读书的高中生,可她却不得不抛头露面强颜欢笑的到这样的场合中来谋生。
“玲琴艳舞强颜笑,灯火阑珊泪幽幽。”沈平金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让黄俏转过头来呆呆的望着他。
沈平金理解黄俏,他身子虽然是个孩童,可灵魂却是个成熟的男人。
后世时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所里形形色色的女人他见过很多,有几个是心甘情愿踏入这一行的?
虽然黄俏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可沈平金知道那只是妓院的主子们的包装手段罢了。
就像铜钱和银票都是钱,只不过铜钱老百姓都能用,银票是有钱人才能用的罢了。
普通的妓子就是那铜钱,而黄俏只不过就是一张面额稍大些的银票罢了。
哪一日只要有人出得起价,宝月楼的主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卖掉。
“虽然日逐笙歌乐,长羡荆钗与布裙。”黄俏眼睛有些泛红,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心里话。
“妙音娘子,你怎么躲这儿来了,诗会马上就要开始,快去随我落座吧!”却是之前陪在黄俏身边的吴公子。
黄俏微微一愣,月牙般的弯弯眉眼立马又挂上,仿佛之前的些许伤感只是错觉。
“沈少爷待会聊!”黄俏站起身来,跟着吴公子走了。
“小少爷,一看就知道那个不是个好女人。”黄俏刚一起身,芳草就撅着嘴说起来。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她是宝月楼的妓子,怎么可能好得了?”
“芳草你记住了,好与不好不是由我们主观就能决定的。她只是红尘中的一个弱女子,要是能让她选择,她怎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芳草张大嘴想要反驳,可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世,当初要不是沈家买下了她,她很有可能会流落到连黄俏都不如的境地,于是便开不了口了。
“这世上的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有意义的活过一回那就足够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她是好是坏只要与我们无关,你就不该去评说。”
芳草点点头,她似懂非懂,可她知道沈平金说的这些肯定都有理。
只是他俩没注意到,虽然他们的声音很低,刚刚离开的黄俏还是脚步微微一滞……
“妙音娘子小心了,画舫虽然稳,可还是难免颠簸!”吴公子好心的提醒黄俏。
“多谢吴公子!”黄俏轻轻福了福,眼角的余光却正好看见沈平金微笑的对芳草说话。
坐在一旁的丁四将这一幕捕了个正着,虽然他面不改色,可心里却早已泛起了滚滚波涛。
光从沈平金的这几句话,他就明白了沈平金是个拥有自己独特思想的人,而且这种思想和大多数人的想法应该格格不入!
不过他却一点不吃惊,在他心中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自己旧主后人的朋友……
沈平金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深以为然的道理,在这个时代往狠了说可以算是离经叛道了。
他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还懵懵懂懂的芳草,让她知道生命是平等的。
就在他准备继续说教的时候,画舫中一个声音响起:“人已到齐,请各位入席,诗会开始。”
只见赵东来作为组织人,站在正中央正满面红光的招呼着!
(本章完)
第100章 再次刁难()
佛祖曾说过,人有八苦,谓之——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和五阴炽盛。
薛成娇觉得,她这一辈子,已经身受过七苦,多难得啊,她受了这么多,到最后也没失了本心。
此时的薛成娇大口的喘着气,歪在月洞门四柱床上,面色蜡黄,人也消瘦的不成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茜红色纱帐看,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那处是双绣的缠枝并蒂莲。
魏书端着剔红捧盒,上头放着只豆青釉五福祝寿碗。
邢妈妈满是皱皮的手抹了一把泪,接过了碗,往床边儿挪过去:“太太,吃药吧。”
薛成娇瞪大了一双杏眼没有动,魏书包了一眼眶的泪,上前去扶托着她起身,叫她靠在自己身上,轻手轻脚的晃了她一把,柔声叫她:“太太。。。太太。。。吃药了。”
突然回神似的,薛成娇的嘴角扬了抹苦笑,想抬手却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只能靠在魏书的怀里,头一偏躲开了邢妈妈递过来的银勺:“何必吃呢,我是时日无多的人了,姨妈每每贴补咱们这里,老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番为难,我活着,是白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