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在明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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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看得心疼,可又心里高兴,要不是今天机缘巧合请到了戴御医,只怕大家都会以为小少爷仅仅是睡着了而已,耽误时间酿成大祸。
戴思恭取出银针,熟练的在刚点起来的烛火上烧了烧,然后对着沈平金的头部一针扎了下去。
不一会,随着戴御医轻轻的捻动银针,沈平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
一睁开眼,沈平金就看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站在自己面前:“你是谁?”
刚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哑,好像很久没喝水了一样。
“小少爷,你醒了!”芳草见沈平金醒来,高兴得忍不住出声。
“芳草,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啊?”他脑子还停留在早晨芳草询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
“小少爷,你别多说话,这位是戴御医,特意来给你看病的。”
沈平金这才回过神,观察起眼前的老头来。
干净整洁,眼睛炯炯有神,白发白须完全像个老神仙的样子:“老神仙,我这是怎么了啊?”
一不留神,沈平金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金哥儿,这可不是老神仙,这是戴原礼戴御医,今天要不是有他在,你可能都没命醒来了……”清风一旁解释。
差点没命?沈平金脑子一下没回过神来,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啊,小少爷,你不但发烧,还中了一种叫什么什么天涯的毒……”芳草忙不迭的解释。
“是忘天涯……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先让先生给金哥儿看病!”吴婶见他们啰哩啰嗦,连忙打断。
“金哥儿,我要先给你喝碗药,可能有点苦,你可要忍住别哭鼻子哦!”戴思恭见金哥儿醒来,聊天谈话都很明白,不由得对治愈他多了几分底气。
哭鼻子?哥自从三岁以后上医院打针就不知道哭字怎么写,还怕你一碗汤药?
沈平金心里满是浓浓的不屑,可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自大后悔不已。
这汤药哪里仅仅是苦啊,简直就不能入口,苦还能捏着鼻子忍住,可刚进到嘴里那股腥臭之味让他恨不得立马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形,戴思恭伸手轻轻一捏他的下颚,沈平金咕咚一声把药汤吞了下去!
老大爷,亏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神仙呢,难不成你是专门下凡来坑我的吗?沈平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满眼幽怨的望着戴思恭。
戴思恭压根没理会沈平金,清风和芳草则在一旁充满了同情。
“小少爷,忍一忍!回头我给你做甜甜的甜点……”芳草出言安慰,却让他更怀念几百年后那个有胶囊,有糖衣包裹住药物的时代来……
也不知道戴思恭给自己用的是什么药,沈平金感觉比注射一支肾上腺素见效还快,身体竟然好像立马鼓胀起来!
“难受!”沈平金知道这只是一种感觉,但这感觉却那么真实,好像身体随时会被撑爆一样。
“清风,把银针拿来!”戴思恭吩咐。
清风连忙把放在桌上的一包银针全都递到了他手里。
只见他双手上下翻飞,不一会就将沈平金全身扎得像个刺猬:“第一次用针最关键,我先打通这三十六处大穴,让已经散发到五脏六腑中的毒素通过银针引导排出大半,再药浴让治疗忘天涯的药物进入身体,以后每天施以银针细细调理,十五日后就没大碍了!”
沈平金耳中听得明白,却根本没办法动弹。到目前为止他只知道昨天踏青落了水,可一夜醒来后怎么却变成了中毒?无论他再怎么见多识广,都没办法搞清楚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只有等折腾完再细细的询问清风和芳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戴思恭才终于一根根的开始拔针。
沈平金只觉得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那股鼓胀之气就顺着银针的位置宣泄而出,他自己是看不见,其他人却清清楚楚的瞧见针刺的位置一股浓浓黑黑的粘稠液体缓缓流出!
“快先把这些污血擦干净,然后将金哥儿放到煮好的药水里去!”戴思恭来不及擦一把额头的汗珠就赶快吩咐。
吴婶用早就准备好的干净棉布细细的帮沈平金擦净全身的污血,才将他放到一旁温热的药水中。
“好舒服!”药水中沈平金只觉得刚才被扎针的地方暖暖的、痒痒的,忍不住一声呻吟。
“好了,将这退烧药喝了吧,以后每天只要再扎一次针,十五天之后就能痊愈了!”戴思恭端来退烧药,递到沈平金眼前。
“这药还那么苦吗?”沈平金看着眼前黄黄的药汤,想到刚才非人的遭遇,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戴思恭。
“这药不苦了,以后每天也只扎三个穴位就行了,不用担心!”戴思恭一脸笑意,慈祥得像个真的神仙。
沈平金张开嘴喝下药汤。
考!死老头,假神仙!
这药是不苦,但涩死我了……
(本章完)
第23章 追寻线索()
“到底是谁要害我?”药浴桶中一手端着碗牛奶,一手捏着块点心的沈平金舒服的躺在竹林小院里望着蓝蓝的天静静的思考着。
自从两天前他被那个长得像神仙却无耻腹黑的戴御医好好的医治过一次以后,他就觉得世界好像一点不自由了。
每天不是被清风逼着躺到床上去给他当练习针灸的活道具,就是被芳草监视着一动不动的躺在药浴桶中。
“谁?除了那个黑心肝的胡三还有谁!”听到沈平金的喃喃自语,芳草不忿的骂了起来。
胡三?沈平金开始使劲在脑海中搜索那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却发现好像除了他贼亮贼亮的眼睛之外,没什么其他印象更深刻的地方。
“那胡三还没找到吗?”那天自己被三十六根银针扎过,又喝了退烧药昏睡过去之后,清风就去找胡三了,可胡三家却人去楼空,连个鬼影都没有。
清风不死心,还是每天都去找,可问尽了所有认识胡三的人,都说这几天压根没见到他。
“肯定是做贼心虚跑了,等抓到他,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解恨!”自从怀疑是胡三在沈平金每日必喝的羊奶里动了手脚,芳草就恨毒了胡三。
“现在还没抓到人,说什么都没用!”沈平金眯着眼,好像根本不在意胡三。
“小少爷,你怎么这样啊!”芳草一嘟嘴,愤愤不平的瞪着沈平金,好像他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贬斥胡三就是不行。
沈平金创业多年,遇到事情一向遵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态度,就凭这很多次商场上的危机才得以平安渡过。那次要不是亲眼看见王君拥着杨清曼从会所走出来,他自信才不会一下失态遭遇车祸来到这个地方!所以没亲自见到胡三问清楚事情之前,他是不会轻易下什么决断的。
“唉……”轻轻叹了口气,沈平金拿起牛奶小酌了一口,像是以前在家里浴缸泡澡时喝红酒一样!
“金哥儿别担心,清风一定会找着胡三的。”吴婶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放着精美点心的盘子。
这几日因为沈平金生病的事,吴婶特意去求了管家沈安,在沈安的默许下,她没将对牌交回去,每天都往白云观跑。
“我没担心……”沈平金看了看手里还没来得及吃下的点心,又望了望吴婶手中的盘子,连忙把手中的点心塞到嘴里,眼巴巴的等着吴婶把手里的盘子递过来。
这几天有吴婶在,沈平金算是真正的享受了一把,每天点心不重样,样样都精致好吃,就是量少了点,他总觉得不够自己塞牙缝就没了。
“蜂蜜桂花糕吃完了?正好,来尝尝新做的桃花珀……”吴婶把盘子放到浴桶旁的矮几上。沈平金忙不迭的点头,刚才的蜂蜜桂花糕入口即化,软软甜甜的好吃极了,可惜就给他拿了三块,还没吃过瘾。
只见青花盘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三块桃花珀,微微泛黄的透明点心里一瓣瓣新鲜的桃花瓣若隐若现的镶嵌其中,好像琥珀一般漂亮极了。
“真好看!”一旁的芳草羡慕的瞪大了眼睛。这几天她和吴婶在厨房忙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吴婶最擅长的就是各式点心,可惜自己还要照顾小少爷,不能一心一意的跟着学,有些遗憾。
“这点心啊,不但要好吃,更要好看!”吴婶看着金哥儿的小脸,不知想起了什么,口中喃喃念道:“桃杏依稀香暗渡,玉碗盛来琥珀光……”
“吴婶不对,应该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不知什么时候,清风和戴思恭从院外走进来,刚刚好听到吴婶的最后一句话。
吴婶瞪了清风一眼不理他,对着戴思恭施礼:“先生来了,这几日真是太麻烦你了!”
“呵呵,不麻烦!”戴思恭心情愉悦的还了礼。
本是无奈之下才试着教教清风,谁知他竟是一个难得好学的,触类旁通一点就会,自己可以放心的回乡去了,怎能不高兴。
“本来就是嘛,怎么能乱改诗仙的诗词呢!”清风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服。
“我这是在说点心,你说的是啥?”吴婶终于忍不住反驳,这是她从旧主人那听来的话,关诗仙何事!
“点心?点心在哪儿呢?”清风刚刚没注意,一听到点心二字也顾不上跟吴婶争执这诗是对还是不对了,连忙四下张望寻找起来。
沈平金见状,连忙用手拿起一块桃花珀就往嘴里放。
“金哥儿别吃完,给我留一块啊!”清风惨叫着扑了上去。
不同于刚才吃的蜂蜜桂花糕,这桃花珀虽看上去晶莹剔透,实际咬到嘴里却酥软香脆,最绝的是那桃花的味道竟丝丝缕缕的萦绕唇齿间,让人回味无穷。
“嗯,嗯!好吃,有股桃花香嗳……”清风也抢到一块桃花珀,刚咬了一口就连声称赞。
“那是当然,这是采集每天早晨带着露水的新鲜桃花,花瓣蜜制,花蕊晒干磨成粉入到点心里,当然带着桃花味!”吴婶骄傲的笑了起来。
“这个老夫也能尝尝吗?”见清风和沈平金抢的欢,吴婶说的妙,一旁一直沉稳持重的戴思恭忍不住了。
“御医爷爷,吴婶做的有多的,就说等你走的时候让你带回去吃呢!”芳草笑意盈盈的对戴思恭说。
才几日功夫,戴思恭在芳草口中就从先生变成了爷爷,可见他俩相处得极其融洽。
“这老头真会收买人心!”一看见戴思恭,沈平金嘴里香甜的点心到了肚里就仿佛变成了浓浓的苦涩味。
第一天哄他喝下了难以下咽的药汤;第二天给他扎针让他又痒又软,偏偏制住他不让动弹;昨天还让他在滚热的药汤里泡了半天,差点没变成温水里煮的青蛙……真不知今天还有什么招等着他!
“金哥儿,今天是我最后给你用一次针,以后都要由清风来做了!”戴思恭完全无视沈平金幽怨的眼神,仍然态度和蔼的对着他。
“好啊好啊!以后我可以亲自动手了……”清风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再望向沈平金时目光变得就像饿狼见到了猎物一样。
于是沈平金就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被抱离了舒服的浴桶,躺到卧室床上针灸排毒去了……
……
在经过沈平金鬼哭狼嚎的一炷香功夫之后,戴思恭终于将最后一根银针缓缓拔了出来。
“给他清洗清洗……”戴思恭吩咐道。
清风和戴思恭的小徒弟应声收拾完各式器具后,就出去准备洗具了。
自从那天沈平金清醒过来之后,他就不愿意吴婶和芳草留在屋里看他光溜溜被针扎的样子,所以这两天都是清风和戴思恭的小徒弟帮他洗澡。
“其实你没什么大碍了,大部分毒素都已经清除,剩下的只要你配合清风按我说的每日扎上几针,不到半月你就能痊愈了!”戴思恭给沈平金诊完脉,对沈平金恢复得比自己预想的快感到有些惊讶。
“多谢先生……”这句话沈平金是由心而发,虽然眼前的白胡子老头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可他的确治好了自己。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们之间的因果缘分……”
“因果缘分?”沈平金就算挖空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和他结过缘。
戴思恭站起身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沈平金的小脸,若有所思的轻轻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
“先生,我们结缘是上辈子的事吗?”沈平金忍不住问了一句。
戴思恭微微一愣,轻轻一笑,拍了拍沈平金的小脑袋:“人死轮回,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谁还能记得上辈子的事!”
“又不是我说咱俩有因果缘分的……”沈平金不满的埋怨。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