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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铁血1900-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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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义堂此时济济一堂,人声鼎沸,各路豪杰也是多年不见的老战友,热络寒暄自然是免不了的,但各自也遵守着各自的规矩,按照老鲁王在时的官阶对等说话。

    只是,这样一来,就有几个人显得冷清了一些。

    比如,作为幕僚长的阚丙高高在上,坐在大堂正中那把太师椅的侧坐旁眯着眼睛不说话,他当年对等的就是鲁王李国璋,别人见了他都是栽着脑袋听命的份,这许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故,即便疯疯癫癫的风四哥也不敢随意上来说两句话。

    还有的就是骑兵统领卢飞熊,他原本就一肚子火没出发,除了多年不见的骑兵下属们上前打打招呼外,那边的步卒统领没来,步卒旗主们就更不会上前搭腔了。

    再有的就是刘老黑了,按说放在以前,他一个小小的步卒营斥候队队长,连个上堂议事的资格都没有,这会即便充了大头召集四方诸侯前来聚义,但心里难免打鼓,几欲上前与阚丙说话,又怕那个倔老头再来一局刘队长如何如何,惹那一身骚,还不如自个呆着更好一些。

    “诸位!诸位!”李九是个脸皮极厚的家伙,他小步跨上台阶,站定之后,立刻冲着大家伙喊道。

    声音逐渐平息,李九继续说道:“此次聚义大会,是奉了老鲁王二十年前的约定而行的。”

    可是他这一句话刚开了个头,立刻就被端坐左侧的归德一字刀杆子涂老七打断了:“鲁王便是鲁王,什么老鲁王?!难道你知道鲁王薨了?”

    涂老七的一句话,立刻在众人中引起一阵响应,众人纷纷指责道:“是啊,鲁王便是鲁王,哪来的老鲁王一说?!”

    李九顿时被这骚乱搞的面红耳赤,说来这也怪他太过于得意忘形,鲁王李国璋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只是隐约从历城传来消息说他已经死了,可是坟墓在哪?谁有见过呢?

    “咳咳,稍安勿躁,待他说完。”阚丙抿了一口茶,轻声说道,众人听了幕僚长一句威严之词,立刻便又沉寂了下来,李九心中一震,脊背一阵发凉,他似乎有些预感,觉的这聚义大会是不是办的有些唐突了。

    “哦,是,是!”李九嘴上应了一声,又开口说话,只是这次便没了之前的霸气,反倒添了几分怯懦,他原本就是个钻营的货,真正让他统御这一方杀人如麻的江湖豪杰,他还真有点吃不住劲。

    “鲁王曾许下誓言,要二十年后归来,可是迄今为止已经整整过了二十一年了,依然不见鲁王神迹,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因此。。。因此,为捻军前途计,我老岭山大杆子刘老大首提倡议,倡议召开此次大会,目的就是为了选出新的鲁王,新鲁王。。。”

    他的话又说到这,这次打断的他却又换了别人。

    “那你这意思就是你们家老大刘老黑想担起这天大的责任了呗?!”一句话说完,众皆哗然。

46、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上)() 
尽管谁都知道这次刘老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一个小小的斥候队长的身份召集起如此重大的聚义,这目的就是冲着鲁王那把交椅而来的。

    可是,谁的心里也都清楚得很,自从老鲁王李国璋在东北被解了兵权孤身离开兄弟们之后,仅仅留下一支步卒仍然隶属于军队编制,其余的便又重****捻军的旧业去了。

    因此,诸位兄弟们中,大部分都是跟盐帮和红枪会有关,这便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过了这许多年,他们虽然早已脱离了当年揭竿而起的捻军,但他们也都在期盼这鲁王的回归,甚至这一份期盼比之眼下的事业还要重要一些。

    但年复一年的等待,让这些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们一天天变老了,双鬓起了白丝,作战时也都成了稳坐中军帐的老将,可是,鲁王呢?还是杳无音讯。

    他们能来参加此次选举新鲁王的聚义大会,倒不如说他们更希望听到鲁王的消息,假如明天死了,他们也可以瞑目了。

    不过,这已经是一种不可能的虚妄期许了,道上消息满天飞,说是老鲁王早已驾鹤西去,这让这些老臣子们痛苦万分,可是乍又听说老鲁王的儿子出现了,这又吊起了他们的胃口,这一次山东之行,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见到那个鲁王的儿子!

    所以,当李九在台上喋喋不休的说着客套话时,台下立刻就炸了窝,洛阳盐帮大杆子袁德才一身的火爆脾气,张口就怼了一句,这一句话是明显跟刘老黑撕破脸,指名道姓的说出他的狼子野心。

    李九闻听这句话,深知这些骄兵悍将的可恶,但也不敢造次,连忙拿眼睛看了看刘老黑,此时刘老黑一脸的平静,屈身走到袁德才面前拱手道:“袁旗主,捻军分崩,任王惨死,只留下咱一支蓝旗独撑局面,这凭的是啥呢?”

    袁德才深知刘老黑脑子活泛的很,也知道他的话必定是话里有话,设好了圈套等着自己往里钻,于是嗖的一声站起身来,猛拍台案吼道:“凭的是咱蓝旗不死不灭的义气!兄弟死,我报仇!如此往复,不死不灭!”

    袁德才的话正是当年鲁王李国璋的名言,不死不灭也正是捻军赖以生存的基本之道,他这话一经出口,立刻又是一阵欢呼。

    “袁旗主说的漂亮!不过,我且问您,老鲁王弃我等兄弟二十五年之久,眼下捻军蓝旗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悬崖边上了,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扛起这面大旗的话,那不死不灭,是不是就。。。”

    刘老黑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很明显,袁德才听了心下一阵大惊,尽管他恨的此人牙痒痒,但却挑不出一丝的理来,他越想越急,越急着浑身就越颤抖,于是大呼道:“刘老黑,你他么不就是想爬到爷的头上当鲁王嘛!告诉你,你小子白日做梦!”

    “你?!”刘老黑也是火爆脾气,若换了别的什么事,早就抄起开片了,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散开!”眼瞅着两帮人马越凑越近,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忽然台上传来一声低吼,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幕僚长阚丙。

    阚丙阚老爷子怒目圆睁,双手后背,一身长袍微微颤抖。

    众人回望阚老爷子,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袁老弟,适才刘大当家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

    “这?!”袁德才立刻反驳,阚老爷子却摆摆手继续说道:“目下军阀混战,南北局势不稳,正是我捻军再次起事的好机会,我看,确实需要重新立一个新王出来领导大家。”

    众人随声附和者居多,袁德才见此,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反倒是刘老黑一脸的傲娇,心下欢喜。

    阚老爷子言及此,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大位历来为贤者,能者居之,想当年老鲁王战死沙场时,幼鲁王年纪尚轻,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娃娃,但正因为他的多谋善断,再加上我们这一帮小兄弟追随,这才让蓝旗至今未灭。”

    “因此,选一个新王出来,自然是要秉承老鲁王的遗志的,绝对不能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阚丙的话一说完,刘老黑心下却又是一凉,暗道:这特么老小子几个意思?是打算撑老子场面还是打算砸了场子呢?

    “对!幕僚长说的对!新王确实需要一个像老鲁王那样义薄云天的汉子,绝对不能是个两面三刀,背信弃义的家伙!”骑兵统领卢飞熊霍的一声站起身来怒道,眼睛却扫过端坐右侧的步卒营各旗主。

    “你特么说谁呢?!”杨露亭当然知道他在说谁,爆喝一声直指卢飞熊。

    “草泥马的,说的就是你们步卒统领,咋地?!”袁德才不等卢飞熊开口,自己就首先跳出来跟杨露亭怼上了。

    “要不是当年他姓冯的出卖鲁王,鲁王能一气之下弃我等而去吗?!”涂老七也跟着凑热闹说道。

    骑兵营各旗主都开口了,唯独有一个人一直沉默不语,正当两厢这里直指对骂时,他这才站起身来,不过却是来拉架的。

    “哎,哎,各位兄弟大哥,这是为啥嘛,消消气,消消气,这都多大把年纪了,还在这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吵架,这让下面的听了,往后可咋带队伍嘛!”南阳红枪会主办尚建武手里一边捏着一串刚刚包了浆佛珠,一边劝阻道。

    谁知,尚建武这一劝,竟然把袁德才等人给惹怒了,纷纷斥责尚建武到底是属哪边的,嘴上夹枪带棒的话,传到对面盐帮四旗主的耳朵里,更是让他们怒不可遏。

    眼看着一场械斗即将开始了。

    此时,一个喽喽慌慌张张从大堂外跑到李九身边耳语了几句,李九立刻脸色骤变,也不待向刘老黑说明情况,就连忙扯了嗓子吼道:“蓝旗步卒统领冯字大旗,入营………!直鲁联军第二军大纛,进………!”

46、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下)() 
李九话音刚落,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库库库!”

    “立正!向左向右转!敬礼!”

    “咵!”一阵阵提枪敬礼的声音传来,让大堂之内的众人为之一振!

    “吱………!”大堂厚重的木门打开,一丝阳光瞬间射进昏暗的室内,刺得所有人眼睛生疼,而后一股杀气席卷而来,令在场所有弟兄都不寒而栗!

    “咯吱、咯吱、咯吱。”皮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极为清脆,那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面容,屋里兄弟只看见他周身被阳光描了一个金边,气魄更是显得大的很。

    那人迈步到了堂前,在阚丙面前止住脚步,微微一点头用着浑厚的声音说道:“阚老哥,多年不见了。”

    “我当时哪路夜叉,原来是你冯老弟啊!”阚丙也是一点头,随即大堂木门吱呀一声关闭,此时整个屋内又陷入了一种死静,正剩下油灯里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噼里啪啦声。

    “冯老弟,你来的正好,两帮弟兄正为这事闹呢,你看?”阚丙随口问道,态度却显得和蔼许多。

    “哦,这事好办。”冯仁光转过身来,副官立刻接过他身上的斗篷,退到一边,冯仁光则迈步走到骑兵统领卢飞熊面前,拱手道:“卢老哥,弟军务繁忙,来迟一步,稍后我自会罚酒三杯,如何?”

    卢飞熊原本长的就跟关公一般,不睁眼便罢,一睁眼能吓死个人,这会他轻飘飘的看了看冯仁光,嘴里说道:“冯老弟,罚酒,我卢某不敢当,但今日既然兄弟们都到齐了,兄弟我有一问,请你如实相告。”

    “哎,都是自家兄弟,说,说。”冯仁光不怒自威的神态让众人屏息,或许这满屋子几百号人恐怕也只有这一两位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冯仁光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纸烟来,递给卢飞熊一根,卢飞熊搭眼一瞧,摆手拒绝了,冯仁光不以为意,自顾自点上,一时间,两人之间云雾缭绕。

    “当年,我军在东北观日俄之战时,是不是你向朝廷举发了鲁王?!导致朝廷派重兵围困我军长达数月之久,鲁王不忍兄弟死伤这才隐遁而去?!啊?!”卢飞熊脸上的肌肉猛的一抽,脖颈上青筋暴突,显然他对当年之事依然耿耿于怀!

    “咔嚓!”杨露亭原本端起的茶碗差点打翻在地,众人立刻望去,杨露亭赶忙致意道:“喝茶,喝茶。”

    冯仁光扭头看了看,笑道:“卢老哥,说到这事,好吧,这许多年了,此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说完话,冯仁光猛然将手中的纸烟往地上一扔,扭身走到台上,面对众人说道:“诸位!今日借此机会,冯某便将这二十一年前的一桩公案向大家说明,以此来洗刷我背负了多年的冤枉!”

    “不错,当年,是我冯仁光向盛京将军增琪举发鲁王准备擅自用兵平壤,以阻击日军侵占我藩国朝鲜的!“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脸色惊变!连一向沉稳的阚丙阚老爷子也不禁大惊失色。

    少顷,一阵沉默之后,风四哥首先站出来怒指冯仁光问道:“冯统领,你这是为何啊?!鲁王对你我如兄弟,你为何出此卑鄙手段?!难不成你是为了谋那个大位吗?!”

    风四哥脾气耿直,当年并未参与此事,尽管近些年来一直有人风传是他举发的鲁王,风四哥也是将信将疑,直至今日,他亲耳聆听此讯,顿时如五雷轰顶!

    面对这风四哥的质问,冯仁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拱手诸位说道:“在下一向对鲁王大位没有觊觎之心,更没有对鲁王本人有任何的非议,只是当年碍于形势所迫,为三万捻军兄弟计,这才举发的鲁王,在这里,我冯仁光对天发誓,我决然没有僭越鲁王的意思,否则必死于非命!”

    “那你的意思是鲁王不是大局,将兄弟们陷入危险之中了么?”尚建武出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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