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富贵蓉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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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现如今头名的诗已经选出来了,是天字第18号桌刘禹锡刘公子。”小二的话音刚落,嘈杂声便起了,无非是那些书生自认自己的诗应得头名,听得别人得了,一个个言语纷纷,让那小二把诗念出来,那小二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哪一回这些书生会乖乖地接受结果,因此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朗声念道:“《赏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诸位公子可满意?”
众人一时怔住,这诗的确足够得到头名,小二哥环顾了众人一眼,心中暗笑,朝天字第18号桌走去,问道:“敢问哪位是刘公子?”
陈可等人在看到小二朝他们走来的时候已经愣住了,被小二这么一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乔木,是你?”陈可疑惑地看向乔木,乔木摇了摇头,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不是乔木,也不是自己,那难道会是逸安的那个小师弟不成?三人的眼神不觉投向了贾蓉。
“也不是我。”贾蓉摆摆手道,小二抬了抬眼,道:“您四位坐的就是天字第18号桌,不是您四位还会是谁?”贾蓉问道:“小二,实不相瞒,这诗虽是我写的,但是诗的主人原是我一偶然相识的友人,因着今日他有事不能来,我就将他之前写的牡丹诗写上,不知这样可还算数?”
小二倒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皱了皱眉,道:“四位且等会,我去问下掌柜。”小二哥迅速地离开了。
“师弟,多谢你的好意了。”白逸安道,贾蓉笑了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师兄莫要客气。”不一会儿,小二便小跑着回来了,道:“掌柜说了仍旧算数,今儿个四位的单就免了,日后还请四位多多照应我们店里的生意。”
贾蓉挑了下眉,心想道这状元楼的掌柜可真会做生意,若是以后有机会定要看看他是何等人物,酒足饭饱,陈可喝的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稳,乔木捏着鼻子扶着他道:“我先带他回客栈去吧。”
白逸安点了点头,转过身对贾蓉说道:“小师弟,我送你回府上去吧。”贾蓉心知他有话要与自己说,便点头。
越是靠近宁国府,街道上的人就越来越少,时间已经快接近宵禁时分了,白逸安忽然说道:“小师弟,今日那首诗是你自己写的吧?”贾蓉愣住了,白逸安却以为是贾蓉被他说中了的缘故,又接着说道:“师弟,今日多谢你为我出头,只是师兄亦非那种嫉妒他人才学的人,师弟大可写上自己的名字,不必在意我。”
贾蓉越听越迷糊,正想问白逸安是什么意思,白逸安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宁国府已经到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白逸安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了,贾蓉脑中忽然有了个想法,那白师兄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为了顾全他的面子才故意说那首牡丹诗是别人写的吧,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贾蓉不解地走入宁国府,见贾珍的院子那边仍旧是灯火通明,对身边的小厮狗儿问道:“爹这个时候怎么还没歇下?”
狗儿看向那边的院子,低声道:“老爷最近新买了个小妾,近几日都是到三更才歇下。”贾蓉冷笑了一声,道:“我那个后娘想来不会高兴知道这件事。”狗儿低声应了声是,心中了然贾蓉想要将这件事传到尤大姑娘耳朵里,这事得办得干净利落才好。
第十五章()
尤大姑娘性子虽说温柔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主儿,在家里头听着丫鬟佩儿的在荣国府打听得来的话,俏脸一下子就黑了,留得长长的指甲被她一气之下弄断了,尤大姑娘看了佩儿一眼,再三问道:“你打听得来的可当真?”
佩儿心知姑娘心里定是不悦的,已是将那些打听来的话删减了再删减,奈何贾珍做事实在是太荒唐了,尤大姑娘虽早已耳闻了贾珍的“美名”,但到底那时候的身份与此时的身份不同,心里一下子五味交杂,扑在榻上哭的梨花带雨。
尤夫人哪里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也跟着流泪,只道:“当初你爹说要成了这门婚事,我只说不肯,你表哥虽说家世不如人家但好歹知根知底,性子又好,日后你嫁过去定然是不会受欺负的,偏你和你爹看上了人家那家世,死活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
尤大姑娘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说道:“是我说要的吗?我何曾不想……?但是爹爹需要人家宁国府帮忙,我一女孩子家有什么办法,只恨我自己命苦,娘,你也莫要过于激动了,你身子本就不大好。”
尤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尤大姑娘的肩膀,道:“娘何曾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恨你爹爹被那权势迷了眼,竟丝毫不为你考虑半分。”
夜静悄悄的,宵禁的时间早就到了,打更的更夫手里拿着铜锣,高声喊道:“天高物燥,小心火烛。”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走的东倒西歪的人,细眼看去,那不是隔壁的齐书生吗?大半夜的在街上瞎逛什么,也不怕被差役打一顿。
“诶哟,我说齐秀才,你这是喝了多少酒了?”更夫捂着鼻子,刚一靠近这齐秀才就闻到一股子酒臭味,齐秀才满眼惺忪,一只手比来划去,高声喊道:“拿酒来,我要酒。”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要酒呢?我看你们这些读书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怪,前些天我就遇到一个富家公子哥喝醉了,硬是要拿一块好玉跟我换荷包,你说他是不是个棒槌?要是遇见了别人早就被骗的连裤子都没得剩了,还好遇到了我把他送回客栈里去了。”更夫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齐秀才却是突然蹲了下去,呜咽着哭了。
“欸,我说你怎么哭了?”更夫被吓个半死,这齐秀才该不会是喝酒喝坏了脑子了吧,想到那彪悍的齐老太太,更夫的心更是一颤,推了推齐秀才,问道:”齐秀才你怎么了?”
“呜呜,她不要我了。”齐秀才哭的鼻涕眼泪一直流,一袭青衫被弄的皱巴巴的,更夫恍然大悟,是被哪家姑娘给拒绝了吧,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劝道:“你们读书人不是都说了嘛,天涯何处无芳草,而且她不要你,我们村大把女孩子想要嫁给你呢,像张老汉的大闺女每次见到你都红了脸,还有你家隔壁的小女儿也喜欢你。唉哟,我说都这么多女人喜欢你了你还哭什么”
“她们都很丑。”齐秀才抽抽噎噎地说道,更夫冷哼了一声,道:“敢情你还瞧不上啊,要我说,女人嘛,心地好孝顺就行了,长得好看的也不安全,你没见咱们村里的陈老爷每年都跑了一个小妾吗?”
齐秀才被他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擦了擦眼泪道:“陈老爷哪有每年跑一个,三年跑一个而已。”更夫笑了笑,道:“那也够他受的了,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待日后你高中状元那皇帝老儿也要把女儿嫁给你。”
齐秀才笑了笑,也不纠正那更夫的话,酒意醒了大半,道:“何大哥还要打更吗?”更夫挠了挠后脑勺,道:“对啊,我得到四更才能回家,你现下感觉怎么样?如果能自己回去,我还得接着打更呢。”
齐秀才站直了身子,道:“我已经醒了,何大哥,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回去。”他慢慢地转过身朝着那个偏僻的小村子走去,路还很长,偶尔的一次跌倒总不至于会让人迷失方向。
“是这样啊,那那个齐秀才还算是有点骨气。”贾蓉手中拿着一支笔,目不斜视淡淡地说道,狗儿垂首站在他前面,道:“是啊,要我说,那个尤大姑娘还配不上人家齐秀才呢,那齐秀才的功名好歹是他自己考的,那尤大姑娘要是托身在小门小户怕是上赶着还来不及呢。”
贾蓉轻笑了一声,慢慢地说道:“这世事哪有那么多要是,而且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哪里说的定?”狗儿笑道:“公子你也太看得起那齐秀才了,他一寒门子弟要想中举可比那上青天还难,现如今那些中举的哪个不是家里头有点儿关系的,就这样还得塞钱呢。”
贾蓉抬起头,将笔放到一边,道:“你不信?”狗儿看着贾蓉的脸色,见他不似不高兴,才敢直言道:“公子,这我也是实话实说,这每年能中举的就那么些个名额,不给那些有钱有关系的给你个穷酸书生,这里面的道理谁都知道。”
贾蓉展颜笑道:“那我就跟你打个赌,就赌这个齐秀才能不能中举,以五百两为赌金,怎么样?”狗儿一听到五百两,原先还有些困意,一下子困意全消了,道:“那好,到时候公子你可别赖账。”五百两,够自己买多少个铺子,多少亩田地,多少个美娇娘。狗儿越想眼睛简直要放光了。
“这是怎么了?”瑶姨捧着一杯茶走了进来,看到狗儿失态的样子讶异地问道,“无事,瑶姨,这些活你让春儿做就好了,大半夜的起来做什么?”贾蓉装作嗔怒地说道,瑶姨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大夫瞧了说是过度劳累的缘故,贾蓉知道后就不肯再让她做活了。
“唉,我在外面听到你们这里还有声音,料想哥儿今晚定是要彻夜苦读了,那些丫鬟白天辛苦伺候了你一天也该歇息会儿,左右我也睡不下了便泡了杯茶来给你。”瑶姨将手中的参茶放在贾蓉的手边,复又问道:“刚才听见狗儿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呢?”
贾蓉笑着拿起参茶,抿了一口道:“好香的茶,瑶姨烹茶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日后也不知谁有福气能娶了瑶姨。”瑶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笑骂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赶紧睡觉去。”说着转身就走了,不过那步伐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贾蓉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转过身对狗儿说道:“平日里我吩咐你做的事若是瑶姨问起来你就说不知,莫要露了口风。”狗儿机灵地点了下头,道:“公子,我都知道。”
第十六章()
春闱眨眼已到,无论是久负盛名的才子或是寒窗苦读的穷书生心里头都是七上八下的,原因无他,今年的主考官是在官场上有名的徐疯子徐杰,此人不属于任何派别,在朝上就连宰相也敢开口直骂,若不是圣上宠着他,早就被人往死里弄了,一听到这次会试的主考官是徐杰,那些考生的脸瞬间就青了。
贾蓉一大早就过来送白逸安三人进场,前面的队伍排成两列,两边的差役正仔仔细细地一件件搜查过去,看着这一时半会那条长龙没那么快变短,贾蓉拱手笑道:“三位此次定当金榜题名,小弟在这里先贺喜了。”
陈可的脸跟苦瓜似的,叹了口气道:“哎,你不知道,这次是徐疯子主考的,他的性子又怪又臭,我都快愁死了,只希望祖宗保佑了。”一向与他顶嘴的乔木这次也不说话了,皱着一张脸。
贾蓉却是忽然大笑,三人投来诧异的眼光,陈可不悦地责问道:“贾兄弟,我们当你是自己人才跟你说,你怎么却如此无礼?”白逸安也投来不赞同的眼神。
贾蓉止住了笑意,低声道:“我笑的是三位哥哥的机会来了却浑然不知。”一听到这话,三人顿时眼睛一亮,朝四周看了看,问道:“此话何解?”
贾蓉朝正从轿子上下来的徐杰指了指,道:“答案正在徐大人身上。”“他?”白逸安皱紧了眉头,徐杰穿着一身三品紫袍,腰间配着金鱼袋,眉目清秀,与传闻中几乎南辕北辙,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在朝上拿起靴子砸人的人,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眼神,徐杰朝这边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意。
“天哪,吓死我了,刚刚那个徐疯子是不是朝我们这边笑了?惨了,惨了,这次肯定要糟来了。”陈可抓狂地抓了抓头发,一脸崩溃的样子,贾蓉抽了抽嘴角,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笑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至于吗?我跟你说,当初一个小黄门就是多看了他几眼,结果他朝人家笑了笑,隔天那个小黄门就不小心殿前失仪砸了个茶盏被拉出去斩了,到现在那些个太监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你说连太监那么阴狠的人都怕他,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不被他活吃了。”陈可几乎要疯了,原先是可能会死现在是肯定会死了。
贾蓉撇了撇嘴,见他们三人面色都是那么沉重,也不故意吊胃口了,道:“放心吧,这次徐疯子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实话跟你们说,非但徐疯子不会拿你们开刀,这次你们三个还有很大可能会上榜,你们信不信?”
白逸安似有所悟,缓缓地点了下头,陈可和乔木却是迷糊得很,挠了挠后脑勺,不耐地说道:“你们两个别打哑谜了,快把实情说出来。”
贾蓉笑了笑,道:“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二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