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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雪的厚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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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繁问道:“殿下有没有想到……为什么恰好夫子在这里登天?并且成一河……”

    二皇子说道:“虽然是同一条河,但是成一河没有问题,甚至在成一河还可以抓到鱼,而这条河,有很大的问题。”

    程繁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解之谜?

    程繁好奇这种奇闻异事,不过他可没有心思去下河。现在他的思绪恢复了正常,正在思考,为什么二皇子会对自己这么好,连神秘药物的内幕都和盘托出。

    难道是真的要拉拢自己?

    凌可医的信中说,襄国人才辈出,自己的二学长可能就在襄国。

    而今自己不仅没有二学长的半点消息,反倒被卷进了争权夺利的旋涡中,生存不断和他们周旋着。

    那个老头还说自己不认识二学长,反而是二学长认识自己,难道是还没有遇见他吗?襄国的那位军师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二学长?

    以后该怎么办?

    程繁挠了挠头,揉了揉眼睛。这可真是伤脑筋啊。

    ……

    回到齐王府时,夕阳只在天边露出了半张脸,安详中夹杂着一种神秘感,就像是二皇子在这一天的所作所为。

    小池塘地水面上仍然漂泊着许多片竹叶,青紫相间的竹林里隐隐传来悦耳的鸟鸣。

    程繁欣赏着府上的美景,不知觉已经走到了客房。

    推开客房的门,原本是要等不久之后邀请小丫鬟忘营一起用餐,却没想到齐王早已坐在椅子上着自己。

    “程繁公子回来了?”齐王和善问道:“在外面玩得可好?”

    程繁一怔。

    齐王的问候很简单,甚至还带着关心。

    而程繁却在其中听见了别的意味。

    “回来了?”是在说自己在二皇子那里得知了什么消息,要跟他禀报吗?

    “在外面玩得可好?”是在说自己的行动很顺利,算计很成功吗?

    程繁疑心重重,事实上他必须得多疑,因为他正走在钢丝上,被别人轻轻一推,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还有在二皇子府上的猜测——齐王用程繁来离间两位皇子之间的关系,然后和大皇子联合,除掉二皇子。

    程繁未免太多疑,可是他却不得不多疑,更何况齐王正在客房等着自己。

    程繁说道:“感谢王爷关心,在下与二皇子一同登上台山,还谈论了夫子和悬崖底下的那条河。”

    程繁没有回答齐王的第一个问题。

    齐王起身,走到程繁面前,和善说道:“王府比较小,如果待得无聊了,可以出去转转。”

    说完这句话,齐王走到了门槛,然后停下了脚步。

    程繁转身,想要说话。

    齐王没有给程繁机会。

    “公子的那把琴虽然有些缺损和小瑕疵,但是只是琴身的刮痕而已,无伤大雅。”

    程繁看着齐王的背影,行了一礼,说道:“王爷谬赞了。”

    齐王把手举起,说道:“公子总是在府上,迟早生了倦意,总是在外面游山玩水,又显得有些纨绔。”

    程繁再行一礼,说道:“王爷有何指示?”

    齐王没有转身,说道:“丽花楼的那位老琴师暴毙了,会在后天会招募一位新琴师,为那些客人抚琴助兴,这是个好去处,公子琴艺超群,可以去试试。”

    程繁只是去过一次天珍楼,对襄国的还不熟悉,更不用谈及襄国的那些酒楼。

    听到齐王说要去丽花楼夺得那位琴师的名额,程繁还不知道丽花楼在哪里,又是个什么场所,对于齐王忽然指示,程繁没有反应过来。

    齐王知道程繁的疑惑,笑了一声后,说道:“丽花楼在玄武大街上。”

    程繁问道:“恕在下斗胆,不知道那是酒楼,还是……”

    “在酒楼喝酒就可以助兴,肯定不需要琴师。”

    程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躬身,想要说话。

    齐王再次打断了程繁的疑问,说道:“那不是酒楼,是青楼。”

    说完了这句话,齐王没有回头,没有看见程繁的表情,直接消失在诺大的齐王府里。

    ……

    西锦城和安昌城一样,充满了安详与欢乐,只不过这里距离西荒的那一道沙漠,只有一千三百里。这让城里安详与欢乐夹杂了一点点的紧张与恐惧。

    往东步行一个时辰,就看见了樱花没有盛开的樱山。

    “爱妻樱珊之墓”的旁边,又多了一个墓碑,只不过这个墓碑没有刻上一个字。如果不看后面那个土堆,这块墓碑就会被人们认为是一块竖立着的石板。

    可惜不是。

    一片片纸钱被烧成灰,随风飞翔在众多的樱花树间,随之飞翔的,还有若有若无的烟味和冲天而起的悲伤。

    一个中年人跪在无名墓碑前,中年人的眼里满是坚毅,在这时,坚毅的眼眸却湿润了。

    镇军大将军李雄向皇帝曲扩叩首,然后起身。

    桥下的小河依然流淌着清澈见底的泉水,河上的双人桥依然残留着许多落下的樱花树叶。

    远处的那间房屋依然被阳光照耀的褶褶生辉,平静与平凡之间升起一股神圣的气息。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李雄的手里拿着两样东西。

    一只手里攥着被已经逝去的皇帝曲扩用咳嗽出来的鲜血染红的手帕,另一只手里,握着一块写了字的锦布。

    被鲜血染红的手帕自然没有什么字迹可言,只是一个普通的手帕而已。

    而那个写上文字的锦布,又是什么东西?

第五十五章 往事还是回首了() 
李雄把红色的手帕扔进无名墓碑前燃烧着一片片纸钱的火堆里。

    然后他摊开了那一块锦布。

    锦布上写着很多草药的名字,还有详细的配置方法,药物配置成功后,锦布上给的名字是巢晗。

    巢晗。

    李雄一直沉浸在曲扩死去的悲伤之中。

    帮助陛下收拾遗物的时候,出了放在屋子里的那个独木舟,剩下的就是这块锦布。

    李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块锦布放了很多年,应该有三十年左右吧。

    李雄心思低沉地想着。

    然后他看见了锦布上写的东西,当看到那些草药时,他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接下来看见药物的配制方法时,他开始不明所以。

    直到他看到了巢晗这个药物的名字。

    锦布摊开,静静放在李雄坚固稳健的手上,李雄看了锦布上的,双手颤抖着,眼眸闪烁着。

    二十五年前,皇帝陛下曲扩率领百万军队御驾亲征,借助神秘药物巢晗,用了五年的时间大败西荒,处死那珂扎之后,立即停止扩张的行动,也随之停止了巢晗的生产。

    因为夫子不允许世界上再有战乱,尽管那时候的襄国有足够的能力,一举完成统一大业。

    夫子不愿意,就意味着世界不愿意,曲扩没有或者说不敢违背夫子的意志,直接将巢晗禁用,把唯一的配方留在自己的身边,并且下令禁止谈论关于巢晗的事情。

    这是禁止不了的,人们改了名字,叫做神秘药物。

    如今李雄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神秘药物巢晗的配方。

    李雄记得陛下的最后一道口谕,就是命令自己在此等候,至于等候什么,李雄不知道。

    无名的墓碑站在李雄的面前,无数皇帝死去后,所沉睡的陵墓必须得庞大,必须有陪葬的珠宝和一些人。

    历史上,只有这位陛下,被埋葬在黄土之下,没有一点点做作。

    李雄记得,十一年前夫子登天后,也是跟现在一样,不愿修建陵墓。

    夫子登天之后,他的遗体也神秘消失,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夫子的墓。

    夫子的意志是强大的,陛下的一生是伟大的,伟大到死去之后,没有交代巢晗的配方该如何处置。

    李雄呆呆地站在无名墓碑前,手里拿着那块锦布。

    这段时间里,李雄思考了很多东西,如今西荒即将到来,残忍地肆虐这片土地,杀害无辜的人们和襄国勇猛的战士。

    二十五年前的西荒首领那珂扎,留下了一个儿子。

    二十五年后他的儿子陀耶长大了,再次统一西荒各部之后,成为西荒首领,卷土重来,践踏他的父亲当年没有践踏的土地。

    李雄经历了那场战争,深深知道西荒人的强大,如果没有巢晗,就算四国再次联手,也不是西荒的对手。

    李雄忠于曲扩,他不想看到陛下打下的江山被别人侵占,即使付出折损寿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也正因为李雄忠于曲扩,所以当年的陛下颁布的圣旨,也就是不准使用巢晗,他是无条件和维护的。

    李雄的内心十分挣扎,然后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既然陛下一直把巢晗的配方留在身边,那自己就该继承他的思想,把巢晗留在身边。

    紧接着李雄联系到了陛下临终时的口谕,难道是让自己等候某人到来,然后把巢晗交给他?

    ……

    程繁来到齐王府,与齐王最正常的一次谈话莫过于此。

    丽花楼是一座青楼,里面肯定有不少风尘女子,去那里做一位琴师,为那些客人助兴,无疑是个很好的差事。

    齐王在房间里专门着自己回来,就是交代这个任务,这也让程繁不得不注意丽花楼里隐藏的风险,或者是让自己去打听里面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了这里,程繁微黑的脸一僵,心里暗骂自己不成气候,青楼里秘密,无非是那些女子……

    还好是做一位琴师,只要不接近那些花粉,别人是拿自己没办法的,更何况可以弹琴,何乐而不为?

    忘营准时送来了晚饭。

    “要不要来一起吃?”

    程繁嘴角沾着一粒米饭,看着站在一旁的忘营,再次提出邀请。

    忘营眼睛微亮,府上的仆人和丫鬟一般都是在主人用餐之后才会去独自吃饭。

    主人和客人们吃饭的时间自然是最好的时辰,那些下人们等在后面,总会挨一阵子饿,再加上他们吃的是主人的剩菜,余下的东西本就不多,饿肚子的事情天天都会有。

    在这几日的相处中,程繁与忘营之间的关系好了很多,忘营刚开始时认为程繁是个低贱的客人,然后知道这位低贱的客人住在上等客房后,就以为这是个奇怪的客人。

    能来王府的客人一向架子极大,面对下人时更是语气狂妄,嚣张跋扈。

    程繁与他们不同,忘营也是在最后才明白,程繁的行为不是奇怪,而是平易近人。

    忘营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犹豫不决。

    程繁邪异一笑,放下筷子,起身站立,走到忘营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下。

    忘营看到程繁向自己走来,开始有些慌乱,直到程繁拉住了自己的手,才平静下来,坐在程繁的旁边。

    忘营看着程繁邪异的笑容,嘴角的那一粒米饭还挂在那里,滑稽的样子更显,忘营难以忍受,噗嗤笑了起来。

    忘营的笑容让程繁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摆出了邪异的笑容,那个小女孩看了之后也笑了,并且还引起了小女孩娘亲的怀疑。

    想到那个小女孩,程繁的心情忽然低落。

    “你是不是个……有问题?只有一双筷子和一只碗,难道让我和你一起吃?”

    忘营坐下之后,笑了很久,才意识到只有一套碗筷,不由得调侃起自己的客人。

    “你去拿也行啊,正好我一个人吃不完。”程繁回过神,说道:“以前总是有浪费,多不好。”

    忘营看了程繁一眼,起身出了客房。

    程繁没有接着吃饭,他拿起身旁的琴,把外面的粗布解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个繁复的古文。

    程繁伸出手,轻轻压着琴弦。

    琴声上的那一道小小刮痕,还有一个仿佛针扎的痕迹,反映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命。

    那天下午,自己与那个小女孩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把那些山头改变了一点点,手掌里都是泥土的痕迹和青草的味道。

    那天晚上,那个小女孩被自己琴声吵醒后,靠进自己的怀里,微黄的发丝随风而动,粘在自己的脸上。

    次日的白天,在自己三次遇险将死,甚至就连自己都丧失求生欲望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伸出了一双手,连续救了自己三次,生生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自己不仅没有履行凌可医的托付,那个小女孩却因为自己的原因,不知过着怎样不堪的生活。

    程繁第一次感到了这种情绪,这种情绪不是愧疚,不是自责,而是微酸。

    这种心情真的很不好受,程繁头里的欲望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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