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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雪的厚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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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人追了一段时间,暗暗吃惊,虽然距离在拉近,但拉近的过程很慢。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能有如此充沛的体力。事实上程繁也曾惊讶过童小蔓为什么能跟着他和凌可医上得山来,但是由于双方关系生疏尚不熟悉的缘故,他便没有问。

    童小蔓离雾气中的砍柴人越来越近,可是在这时候,砍柴声却忽然停止了。

    童小蔓微微一怔,离她不远的蒙面人瞬间追了上来。

    鲜血淋漓的刀带来阵阵破空声,令人不寒而栗,刀刃上的鲜血由于重力原因一滴滴挥洒在地上,落在青青的草甸里。童小蔓愣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蒙面人双手握紧,举起朴刀,在他面前的小女孩下一刻就会闭上眼睛,结束她短暂的生命。

    朴刀忽起而落,蒙面人心一狠,双手下举,似乎是在向小女孩行大礼。

    可是他手里有一把刀,那么意义就会完全不同。

    一截干柴随风而至,穿过厚重的雾气,击打在朴刀上,发出沉重的钝击声。

    干柴落在地面,上面还沾着一些露水,就像是美丽的蓝宝石。朴刀离开了主人的手,落在地面,上面依然有着粘稠的血,给青草染上一抹妖异的红。

    一个少年随后而至,少年很强壮,站在童小蔓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更像是一个坚固稳定的盾牌。单薄的衣服遮掩不住他手臂上高高凸起的肌肉。他就这样站在童小蔓的面前,挡住了蒙面人的视线。

    蒙面人握着朴刀的手腕阵阵麻痹,整个手臂似乎不听使唤,在微微颤抖。

    曲小河的右手拿着一把砍柴刀,左手扶住腰间的一小捆柴,他十分小心,生怕柴会落在地上,需要他弯腰去捡。

    无论是做哪一种重活,弯腰的最不能站起,站起的最不能弯腰。否则活就很难做了。

    蒙面人知道自己不敌面前这个威猛的少年,可是还是想试试。

    由于右手仍旧在麻痹,不便行动,他将左手用力朝曲小河一挥,一些细小的东西就像是苍蝇一般奔向曲小河的面门。

    苍蝇的速度自然是很快,曲小河心中一紧,瞳孔骤然一缩,那些东西飞行的速度本就很快,很难看清楚它们的轨迹,再加上今日这般的大雾,想要用柴刀全部挡住是不可能的。

    曲小河想到了什么东西,想到了最佳的应对方法。但还是心中一痛,轻轻叹息一声,将右手握住的柴刀扔下,然后左手配合右手将腰间扶住的一捆柴举起。

    他再次叹息一声,将这一小捆柴往前一扔。

    那些像苍蝇一样的物事像是撞到了厚厚的墙,重重撞在密集的柴上,发出尖锐的声音,余下的力量渐渐消耗殆尽,最终失去了气势,与这些柴一样,落在了地面。

    柴落地,与蒙面人丢的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和最初飞来的一截干柴混合在一起,发出密密麻麻的撞击声音,仿佛哪家的柴堆被震塌。

    柴落地,蒙面人与那把带血的朴刀一起消失在重重的迷雾之中。

    柴落地,曲小河不停地叹息,他要弯腰捡柴了。

    童小蔓听得阵阵柴声,才知道那人救了自己。她听得柴声,惊惶的心情放松些许。

    然后她哭了,伤心欲绝。

第十九章 执手相看泪眼() 
一个胖子苦着脸,往一处走去。

    东城的环境十分恶劣,胖子此时的心情更加不堪。他手里捏着匕首,心一横,将其扔到那一处。然后他转身,走向另一处。

    那一处堆着很多匕首,于是成了一堆。另一处站着很多人,于是成了一群。匕首不会说话,更没有感情。那群人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微微躬身,眉头浅皱,面露苦涩。

    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人,与他们的表情截然不同。这个人穿着单薄的青衣,面露骄傲之色,身姿挺拔地横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去做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情。

    这群人自然是前来杀人的的人,而他们要杀的自然就是那个强壮的少年和那个脸色乌黑,病重将死的妇人。稳妥起见,有必胜的把握杀死那两人,所以就有了一群人。

    这些人不知道,或是给他们情报的人可能因为时间仓促并不知道,昨天的东城来了一些不速之客,不知道曲小河会在雾气漫天的情况下依然出门砍柴。

    虽说不是夜晚,但是厚重的迷雾也成了他们最好的掩饰。这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他们分头行动,潜入东城。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完事拿了银子走人。

    可是昨天的那些人也是分头行动的。所以不难想象,他们被发现,然后交锋,最后理所当然地战败。

    “你们是什么人?”身穿单薄青衣的青年冷冷看着他们,呵斥道:“拿刀又是干什么的?”

    这句话有点像是废话,但正如类似的事情一样,这只是个过场。

    在东城潜入一大群人,不是保护某些人就是杀害某些人。显然先来的是前者,后来的是后者。因为在这个穷酸的地方,就算把人杀光了,也抢不到几两银子。那么这些人的目的便是杀人。

    那个最后扔下刀子的胖子站在最前面,挡了大片视线,承受的压力也就最多。

    那帮人既然没有把自己这帮人五花大绑,但是可以想见,他们有着绝对的信心和实力。

    这个单薄的青衣青年独自站在他们面前,眼里掩饰不住的骄傲神色明确的告诉他们:在树林里,破了洞的墙后面藏了不少人。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随意说话。

    青衣青年的话自然是过场,然而双方都是明白人,外面的穷人虽然也能听到一些声音,却也看不见他们的真实面目。

    这种话只需要说一次。

    胖子他们没有回答。

    青衣青年眯着眼,眼里满是冷漠,说道:“你们是来杀什么人。”

    “我杀我的人。”胖子壮着胆子,说道:“与你们无甚关联。”

    “如果你们要杀的人。。。。。。”青衣青年突然爆出一股肃杀气息,冷漠说道:“如果跟我们的目标一样的话。”

    “你们就都得死!”

    胖子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但是很显然,他们将自己这群人都揪了出来。实力的差距很明显的摆在两边之间。

    青衣青年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一致的话,那他们就都得死了。

    胖子开始畏畏缩缩,不敢开口,往后一直退却,丝毫意踩到了某人的脚。

    那个人没有叫出来,也没有生气然后扇胖子一巴掌,他只是像推车一样往胖子湿透的后背推去,胖子就这样像推车一样往前去了一步。那人只觉脚下一松,没来由的舒服,不过实际上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没有看见的人不清楚,但是当事人很清楚。

    胖子暗道完蛋了,只得低着头看着地上腐朽的树叶,不敢动弹丝毫。

    青衣青年看着这个高大实则无比胆小的胖子,嘲讽说道:“你是谁?杀猪的吗?”

    胖子浑然不觉青衣青年的嘲讽之意,忽然发现自己有了退路,灿笑说道:“大人,我的确是杀猪的。”

    “杀猪的人用匕首?”见这胖子竟然真的肯辱没尊严,委曲求全,青衣青年厌恶之心徒然生出,说道:“你杀猪用匕首?”

    “这。。。。。。我杀猪。。。。。。”胖子一时语塞,责怪自己自作聪明的同时,不知如何回答这尖酸刻薄的问题。

    青衣青年更生厌恶,对将军的话更加信服。吴国这帮人,果然是一群废柴,成不了气候。

    “你这杀猪的。”青衣青年说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你快走吧。”

    胖子连连点头,转眼就消失在雾气之中。

    青衣青年再次将目光投向这群人,严肃说道:“我不管你们要杀什么人,我们在这里一天,你们就别想进来。”

    “否则就不是直接死掉那么简单了。”

    这群人并非亡命之徒,如释重负之后并不会道谢,只会祈祷上天,希望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群本领超强又凶神恶煞之人。

    他们丝毫没有想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时候。

    这群人很快也消失在雾气中,青衣青年松了口气,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来了。

    。。。。。。

    露天的瓦房外是一堆沾着露水的干柴,不远处还有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溪。

    一个老人出现在了这个陌生却熟悉的环境中,他看着瓦房顶上那个像天窗一样大缺口,心里似乎也生出了一个大缺口。老人的腰间挂着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曲”字,似乎很不值钱。

    他的脸上没有出现时常挂起的微笑,反而是一抹深深的怀念。他艰难地蹲下身来,然后坐在干草上仔细打量着那个躺在床上脸色乌黑奄奄一息的妇人。

    他在抚摸着妇人没有血色的脸,然后流了泪。

    他在不停地剧烈咳嗽,吵醒了似睡非睡的妇人。

    他在与吴国皇帝的交谈中说他快要死了,那他就真的快要死了。

    妇人缓缓睁开眼,看着老人苍老的面容,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很美,在她乌黑又略显苍白的脸上盛开,并没有一股病态的气息,美得就像是海南根本就没有的樱花。

    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滴在干草上,然后被瞬间吸收,没有痕迹,似乎很不满意这个老人流出的老泪。

    “你说你想和我一起看樱花。”老人握着妇人的手,说道:“对不起。”

    妇人的嘴唇微微动摇,要想说话,却根本说不出来。显然是虚弱到了极点,没了力气。

    老人点头,他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他的眼泪流下,流到了鼻旁,说道:“我见过他,当我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妇人收敛了笑容,眼睛似乎将要闭上,昏昏欲睡。

    老人知道她不能睡下去,担心说道:“你放心,我会把他安顿好,不会再卷入那些无谓的争斗了。”

    妇人的眼睛闭上了大半,只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就像是窄小的独木舟。

    老人说道:“幸运的是我再次见到了你。”

    妇人的脸上一片安详,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泪水滑落到耳根,最后渗入到头发里。

    老人说道:“我很快就会来陪你。”

    妇人的手缓缓垂下,将要闭上的眼睛终于闭上,微弱的气息不再进出。

    老人将妇人的头贴在自己的脸上,堤坝崩塌于是老泪纵横,同时也在剧烈的咳嗽,然后咳出了一口鲜血。

第二十章 你以为() 
时间逐渐流逝,太阳重新露出云端,将雾气驱散。大地又换了一番新的景象。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中年人走在一条小径上,憔悴的脸上泛着浅浅的笑意。经过他的苦苦哀求,那个一向脾气差劲的监察官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多给了他一个包子。

    就连老天也似乎开心了,驱散了厚重的雾气。

    老杉不知道家里的剧变,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包裹冒着阵阵热气,看来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包子。

    他的步伐有些悠闲沉稳,像是经过了一场暴风雨,然后迎来了彩虹。

    这条小径是去他家的唯一一条路,因为小径穿插在森林里,所以并不感觉炎热,而是舒适与凉爽。

    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一个衣着华贵的人横在路中间,远远看着慢慢走近的中年人,眼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愤恨。

    老杉看见那个拦住自己去路的贵人,有些疑惑。

    贵人看出了他的疑惑,走上前去,离老杉更近些,开口说道:“我是余涵。”

    老杉虽然是个穷苦的渔夫,但既然是渔夫,那肯定听说过余老板的声名,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余老板,老杉显然更加疑惑,而他竟然会主动上前和自己搭话。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在这里等着自己,肯定是别有用心,老杉虽然是个老实人,但还没有达到蠢笨的地步,他心中暗暗警惕。

    余涵说道:“你叫童杉,对吧?”

    老杉脸上的笑容散去,变得凝重,说道:“你想干什么?”

    “你很幸福。”余涵平静说道:“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老杉疑惑不解。

    余涵看着他手里提着的包裹,终于露出了笑容,不知是嘲讽还是羡慕,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尽管天气炎热,可是老杉的脸上却蒙上了一层寒霜。这个余老板若是针对自己,那大可不必说这么多废话,而他谈及到自己的女儿,再加上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祸福之类的话语。他隐约的认为,情况不妙。

    手上提着的包子还在冒着热气,而老杉的情绪却与之前天差地别。老杉说道:“你想干什么?”

    与余涵的相遇,老杉只说了两句话,“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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