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歌之五代-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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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攀且V萑ツ拧!
钱镠朗声说道。
董昌的心突然感觉像是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还好还好黄巢没来进犯浙东,不然自己这批人可真的要为国捐躯了。
黄巢不是不想去杭州旅游,实在是不敢,刚攻击完宣州城,虽然没有攻下,但这种另类的接风方式却将高骈的脸打得啪啪响,他这是把高骈得罪惨了,而且以高骈的性格,自然也不可能能跟自己善罢甘休,还是赶紧跑路吧,跑的越远越好,浙东就算了,离镇海军镇太近了,随时随地高骈就可以给自己来一下,太压抑了!
黄巢选择继续向南挺进,进入山麓,进入福州之地,然后在那遥远的地方,再去寻找自己的生存空间。
黄巢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自己的部下们此刻迈开了步伐跑着,伙计们跑的可真快啊,黄巢这样想着,他没有想到,此刻,高骈也是这样感叹道。
不过高骈说的是官军,此刻南下前去追赶黄巢军的朝廷大军出发了,如同利剑似的向南方挺进。
黄巢,我们来了!
(本章完)
第112章 喜忧参半()
打了宣州城,给自己玩了个这么大的难看,黄巢你说走就走了?也太随意了吧。
高骈看着遭袭击后的宣州城,怒火止不住地向上窜着。
跑到福州了?那又如何,想打你还会被路程给难住了,作为镇海军节度使的高骈根本不在乎管辖地域的限制,越界剿匪,临道官府既不会、也不敢对此有所反对。
高骈这次是玩真的,他派出了自己的两员大将张璘、梁缵分道南下,沿着黄巢的路线左右包抄一路追赶了过去。
这两员大将都是重量级的将领,特别是这位张璘,那可是相当彪悍,打仗基本没败过,通俗来说就是武力值极高,高骈将自己手里的两张王牌打出去,那就是想直接出手一把灭了黄巢得了。
黄巢刚刚攻下福州,屁股还没坐稳,就被张璘、梁缵给追上了,黄巢的反应也很迅速,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打阵地战,直接撒下福州城就往南逃,这一路黄巢军和高骈军不停地重复着追赶和战斗,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但高骈军也始终未能一下子将黄巢军按住歼灭。
闽地山水灵秀,风景旖旎,而此刻进行的事情却实在是大煞风景。
“噗嗤”一错刀,又一名黄巢军的将领应声被劈倒,残破的尸身重重地摔在了马蹄边的荒草中,鲜血顺着草叶流了下来,涂染着身下的土地。
张璘附近的草地上已经倒下了十几名黄巢将领,鲜血慢慢地汇成了一小片血泊,暗红色的地面上泛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此刻朱温在对面的军中看着这名令人胆寒的官将,其一脸的胡须如同剑戟般伸张开来,猛地看去仿佛长着一张怪异的脸盘。
这是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啊,纵使许多年之后,朱温还是难以忘怀这次张璘给自己留下的深刻印象,黄巢陆续派出了十几员大将与张璘单挑,却均被其利落地斩落马下。
车轮战对其根本无效,因为张璘的战斗方式非常很简单,不管你是横劈竖砍,我就是硬对硬跟你抗,凭借着惊人的膂力,根本没有人能够在那如同千钧般的撞击下握牢自己手中的武器,在瞬间秒杀的过程中,黄巢军的军心也在这个杀神面前崩溃了。
在官军再次挥旗进击时,一部分黄巢军选择了投降,在当时看来,跟着黄巢混明显太不靠谱了,朝廷的军将们如此彪悍,军力强盛,投降只是时间的问题,不必五十步笑百步。在这些投降的将领中有几位相当彪悍,秦彦、毕师鐸、李罕之,这几位后来的知名度很高,但根据前两位后来的表现,高骈后来恐怕对此刻的招降连肠子都悔青了,但毕竟世事难料。
失去了大量的军众将领,心灰意冷的黄巢军艰难地翻越了大庾岭,逃到了广州境内,这些人随着黄巢南下,在多次战争中经受住了艰难考验,逐渐成为了黄巢军后来的核心力量,其中就包括朱温和朱存。
张璘、梁缵勒马岭北,看着横亘在眼前郁郁苍苍的大庾岭,两人止住了大军的脚步,高骈的旨令是清剿闽地匪患,没有说跟去广州,再说这几日战线太长,军需供给也多有不济,加之请示后高骈也不同意继续追击,就这样张璘、梁缵便押送着此番俘虏的战将、兵众们一路北归,浙西、浙东、闽地再次恢复了宁静,东南暂时安定了下来。
朝廷拿着高骈的告捷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旁边还有一封告急的文书,崔季康及昭义节度使李钧与李克用战于洪谷,两镇兵败,钧战死。
河东、昭义联军兵败,昭义的节度使还当场身死了,这可是行政级别相当高的官员,如今惨死在北地,朝廷如果这个场子找不回来,以后还怎么在河东混。
朝廷急令崔季康汇集河东残部,招募兵勇,集中塞北诸族力量再跟李克用的沙陀军战一次,一雪前耻。朝廷的旨令到了晋阳,崔季康没有接旨,不是他抗旨不遵,而是这位崔大人此刻确实无法接旨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饿死了!这群贪官不恤兄弟们的死活,不给粮食吃,怎么回晋阳!”黑夜中的峡谷寒风肆起,从洪谷败退下来的河东军聚集在一起取暖,崔季康也在此军队之中,军需供粮在当初战败时大部分都丢弃了给沙陀人,自己现在还饿着肚子,更何况其他军士们,那自然也是饿的前心贴后心。
“杀了孔目官,让他把粮食交出来,”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句话在饥饿的发酵下显得是那么的有诱惑力。
崔季康看着这群鲁莽的军汉子们拿着刀刃一步步逼向了孔目官石裕,石裕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也算是个老孔目了,可就算再熟练,没足够米也不能变出饱饭来吧,毕竟离晋阳还有段路程,大军后面的日子还要吃饭,就这点粮食也是在混乱中拼命抢出来的,哪能一次吃完。
看着石裕被推推搡搡地逼到了岩壁角落里,崔季康想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可还未等其说,几名军吏人员便手起刀落,将石裕人等立时砍翻,那痛苦的呻吟,残躯在血泊中痛苦翻滚的司跋螅么藜究蹈械搅艘恢址⒆孕牡椎目志濉
人们将车上仅存的的些许军粮分了下来,场面才暂时得到了平静。
黎明时分,几匹战马沿着谷口开阔处跃出,然后直接撒开蹄子猛奔而去,哒哒的马蹄声立时惊醒了军队,谁半夜跑了?这是要做什么!
点燃火把后,大家清点了下人数,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节度使大人崔季康率亲随护卫逃跑了!
原因大家自然都很明白,崔大人猜忌众人会对其不利,提前逃跑了,这可把这群人陷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到底该怎么办?长官如此猜忌,大家回去可能就会立刻面临着被捕处死的命运,但不回去,这群河东老卒们又能去哪里?
我们要回去,而且我们不想死,既然我们不能死,崔季康,那只有你去死了,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炯炯的火把映亮着这群残兵的脸庞,将这些坚毅的面孔照的扭曲可怖。
(本章完)
第113章 苦难的河东()
终于逃回晋阳城了,一路狂奔未歇的崔季康终于松了口气,洪谷战场的惨败,峡涧夜幕中的惊变,一系列的事情深深刺激着崔季康的神经,他躺在节度使的帅府之内辗转难眠,明明困的要命,却始终难以入睡。
他失眠了。
晋阳城,这座位于河东心脏地区的治所,以其雄伟的建筑群和重要的战略位置闻名,作为唐代的北京,历代皇家悉心经营之下,北方地区再也没有比其更加庞大的城池。
东西两座城池相互呼应,成为犄角,中间隆起宽广的桥梁横跨左右两侧,桥梁后来慢慢地扩建和整改后,一个独特的城池——中城出现,其连接沟通东西两城,缓缓的汾河在中城下面流淌而过,四方的商贾顺着河道杨帆北行,最终抵达了这个帝国北部最繁华的城市。
“轰隆”随着东面的城门被强行攻开,跟着崔季康一起北上的残余人众,也回到了晋阳城之内,不过对于他们的回归,晋阳城的守军刚开始是相当抵触的。
因为这些人的目的很明确——杀掉节度使。
他们在路上已经推举好起事的领头之人,都头张锴、郭昢,这两人的官职属于那种比较低的基层干部,平时估计也不得意,在大家的一直推荐、威逼、诱惑之下,张锴、郭昢同意了做这次起事的出头鸟。
趁着夜色朦胧,这帮人用暴力攻陷了晋阳城的东阳门,晋阳城太大了,大多数守军还未来得及赶过来,东阳门已然失守了。
大批的叛军涌入晋阳城内,这些人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赶紧干掉节度使,以防夜长梦多。
崔季康已经收到了东阳门城破的消息,他披着单衣,立在秋的夜里,愁容满面。
河东军历来彪悍,此番征战不利,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愤和怨毒,加之崔季康的不辞而别,让这帮兄弟们心里发寒,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节度使了。
“吱呀”崔季康所在的节度使后方院落的门被推开,他看到了黑压压的叛军们。
透过无数只火把的照耀下,崔季康看了看张锴、郭昢,这两个人之前并不想杀掉崔季康等人,但随着崔季康的名气如日中天,这些人之前也有过孟县,根本没用。
静谧,无边的静谧笼罩在节度帅府上空,崔季康强压住自己变声的强调,你到底是又要怎么样?
一柄柄血刃抽出,崔季康见状退入了房内,红了眼的人们砸碎了其的钥匙,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血液喷出,沾染了油的油脂。
当人们陆陆续续走了之后,节帅府的管家壮胆子小,他强打精神前去照看伤员,在一节度使的书房内,其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节度使倒自在地上,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干了。
崔季康死了,没死在敌人的手里,却死在了弟兄们的手里,风吹过,节度使的大旗咧咧作响着。
未完。
(本章完)
第114章 无奈的皇子()
一场战争中有两个节度使相继挂掉,这在大唐的历史之中是相当罕见的,面对纷乱的河东局势,一般人恐怕真的摆不平,得派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前去坐镇。
人事调任的旨意很快下达,以邠宁节度使李侃为河东节度使。
邠宁、泾源、凤翔、鄜坊四镇紧密翼护着长安西和北两个方向,是京都长安最为倚重的贴身护卫。这四镇主要负责处理吐蕃、党项、吐谷浑等族的叛乱和入侵,平日里玩的可都是真刀真枪,战力绝对不是花架子。
这些军镇里面的将领们大都是从朝廷最精锐的神策军里挑选出来,自然与左右护军中尉关系非同一般,多是由这些宦官的假子们(干儿子)出任,这些假子们平日里可以在朝政方面与北司相互呼应,牵制震慑南衙群臣们的进击,另一方面,宦官们老了除了老死宫苑,又多了个家庭式的亲情归路。
这四镇的存在,如同一群忠心耿耿的保镖们,护卫着京都长安城,时刻提醒着所有的不臣之人,小心点,我们的老大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能成为这四镇节度使的人们,肯定在政治上对朝廷那是绝对无比忠诚,他们多是久经考验的重量级功臣大员,要么就是皇亲国戚。其中大臣的代表人物如郭子仪、马璘、白敏中,这些人都是相当有名,其忠诚也都经住了历史的考验。
李侃此刻正肃立在庭院内,恭领着朝廷的旨令,其年龄尚未到二十岁,眉眼间却蕴含了过多的沧桑,曾经风流如玉的少年如今已经褪变得非常成熟和谨慎。
“威王殿下。”传旨的宦官谄笑着打断了李侃的沉思。
李侃笑了笑,示意旁边的管事带着传旨宦官下去歇息,对这位自然也少不了意思意思,这已经成为了来邠宁传旨的潜规则,宫内的宦官们一听去邠宁出差,那都是期盼万分,路程近,油水足,谁不喜欢。
目送宦侍离开之后,李侃的目光慢慢冷了下来,这些年自己韬光养晦避难在外,本想着朝廷里的那几位会慢慢地把自己给忘了,可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命运既然已经注定,结局到头来还是难以幸免。
河东之地,如今已经如同一个火炉,纷乱危险,任谁去都难免被其灼伤,朝廷皇子在国家泰宁之时出任河东地区多是用来积攒政治资本,而且大多数也只是遥领节镇,并不是真的赴任,如今让一个皇子身涉犯险,自己的这位好兄弟可真是放心的很呐,李侃想想不禁心里一阵恶寒。
当今圣上排行第五,上面还有四位兄弟,三哥蜀王李佶,之前挺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