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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百年歌之五代-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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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76章 贬斥潮() 
刘瞻的劝书已经上呈数日了,唐帝却没有丝毫表示,那些御医官的家人们还在京兆尹的大狱中囚禁着,惊恐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对于刘瞻来说在这种情况之下,知难而退、明哲保身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自己的良心实在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他决定再搏一把,而且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站在其身边的还有京兆尹温璋。

    刘瞻之所以如此决然地阻拦皇帝对医官家属的惩罚,是因为其深信医官们是无罪的,能得出这么肯定的结论,其一定是获得了某些确凿的证据,而提供这些证据的人们,早已在历史的迷雾中隐没不见,但最大的可能便指向了那只黑手。

    让文官内部发出不同的声音,让韦保衡、路岩所主导的文官体系从内部崩溃吧。

    夜色深浓,一滴滴的刻漏滴答作响,唐帝又陷入了一个不眠的夜晚。

    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突然就没了,让唐帝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郭淑妃彻夜的悲啼更加增添了自己的哀伤,满腹的愁苦无处排遣之际,还要应付朝局中的纷纭复杂场面,让唐帝感到了万分疲惫。

    朝起,贴身的老宦官给皇帝梳头,竟然惊讶地发现,皇帝的头发大片大片地斑白了。

    无精打采的唐帝颓颓地坐在皇位之上,他紧紧地抓着左侧的扶手,胸臆之间起伏不已。

    大殿之内,宰相刘瞻和京兆尹正一起极力地劝说着自己不要继续关押那些医官家属们,他们是无辜的。如果说前次刘瞻贸然上书,自己看后也只是不悦,那么这次刘瞻当着文武大臣们的面还如此放肆,自己还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刘瞻啊刘瞻,看来官场生活还是没有将你的棱角打磨光滑,那就再下去历练历练吧,至于温璋,也不年轻了,也跟着人家起哄,想干什么?结党?搏名?不管你想干什么,也该消停消停了。

    唐帝没有顾及自己的仪态,就站在这巍峨的宫宇大殿之内,咆哮着令人将这两人哄了出去。刘瞻愣了愣,伤神黯然地走了出去,温璋将帽子搁在了地面上,拜了拜皇帝,昂然走出了大殿。

    我追求正义,哪怕下一刻就要死去,我也要让心得到最终的平寂。

    贬斥的诏书很快下来了,以刘瞻同平章事,充荆南节度使,刘瞻还算不错,挂着宰相衔外放了,这也是唐代宰相失势的一种惯例迁职。

    温璋就比较惨了,一个小小京兆尹也敢来凑和皇家的家事,直接被一撸到底,贬温璋振州司马。

    温璋这哥们毕竟也曾随崔玄打过仗,性格比较刚烈,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因为我知道,我的做法是对的。

    夜深,徘徊许久的温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里面盛是毒药,温璋脖颈一扬,饮下了这杯鸩酒,皇帝,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劝谏,你可以将我贬斥左迁,但你一定会收到我最后的一封谏书,尸谏。

    很快,皇帝便收到了这封特殊的谏书,得到消息的他更加愤怒,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啊,只有君主昏庸荒诞,臣子才会以死相谏,这是要干嘛?谁指使的,这后面有文章。

    本来想着贬斥两人,敲打一下了事,没想到温璋这个死谏却深深刺激了皇帝敏感的心。

    于是乎,大规模的贬斥潮开始了。

    贬右谏议大夫高湘、比部郎中知制诰杨知至、礼部郎中魏筜等于岭南,贬翰林学士承旨郑畋梧州刺史、御史中丞孙瑝坐汀州刺史,刘瞻本人也累次被贬斥为康州刺史、欢州司户。

    欢州距长安数千里,茫茫旅途,此番恐再难生归长安,刘瞻回首望了望这座辉煌的都市,向南而去,此身已然付社稷,何怕颠簸与风雨。

    刘瞻骑在青驴之上不由地突然想起父亲的老师刘禹锡老先生的那首诗,不由地轻吟了出来。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逐客似沙沉。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落日销金,在南去的官道上铺撒出一片金黄,一个孤独的老者独独地向南而去。

    大批的文官被贬斥流放,在通往梧州的官道之上,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官员正缓缓地向南而行,作为一位普通的翰林学士,自己违背了路岩等人的授意,在起草刘瞻罢相中用笔墨为之申言褒赞,因此被朝廷贬斥到梧州去做刺史。

    这是一个有着正义感的官员,不为**折腰,不为权贵摧眉,这个年轻人是个好苗子,唐帝躺在寝殿的锦榻之上,突然地想到了这个年轻的翰林学生,那倔强的眼神,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唐帝一定不会知道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在以后的峥嵘岁月中,担当起了力挽大厦于既倾的重任,如果没有他,唐朝的灭亡至少要提前几十年,而历史的结局也许会改变更多。

    这个年轻人就是郑畋,别人也许对他印象不深,但如果问黄巢的话,我相信其回答时候一定是咬牙切齿的痛恨表情。

    此行山高路远,踏着自己父亲郑亚、父亲的老长官李德裕的足迹,一路南行,郑畋也许比父辈们更多了一份感悟和洒脱。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当头发斑白的郑畋再次回到那座辉煌的京都之时,历史给予其提供了一个更大的舞台。

    (本章完)

第77章 路岩的烦恼() 
文官集团内部的耗斗在经历了一个冬天之后,暂时平息了下来,人们这时才觉察到,之前勤政的皇帝已经好久都没有临朝了,平日里宰相办公的议事堂倒成了百官们朝会讨论的场所,整日里熙熙攘攘地好不热闹。

    这些日子,路岩在议事堂里忙的焦头烂额,驸马韦保衡一直在府内忙着筹备公主的丧事,虽然兵部尚书王铎被提了上来,一起同平章事,但朝廷总的事务还是由自己督办的,如今手头上的几份文书让其将之颠来倒去,不好发放下去。

    路岩拨弄着最上面的那份文书,已经用了璽印,上面鲜红的九龙蟠印让路岩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一直留在京师的李国昌就要被外放了,而且是被任命为振武节度使,这个沙陀酋长这些日子在京城频繁活动,出手阔气的很啊,整日里为其说项的人络绎不绝,看来这次其是走对门路了。

    想回到塞外去可以理解,毕竟是草原汉子嘛,在京城多有拘束,可是他到底是不是康承训的余党,这位大酋长和朝廷内的宦官们走的也挺近啊,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就批了外放的调令,而且还是振武节度使之职,振武军领绥、银、麟、胜等州、东中二受降城、及振武镇北等州军,这可是比之前大同节度使要好数倍之多的要职啊,一旦军权在握,在外面与朝中的宦官相互枝梧,宦官们的势力岂不又增加一筹。

    一想到这里,路岩突然感觉到一丝无力,自从同昌公主去世之后,皇帝的态度变得暧昧很多,以前暗示或授意打击宦官势力的行为基本没有了,整日里在大明宫内的佛堂中静听高僧大德们阔谈生死,解读轮回,自己几次试探的奏折都被留中扣发。

    路岩想再拖一拖,不行就召集几个言官上书提醒一下皇帝,莫要纵虎归山。但午间左军中尉路过议事堂,期间提及李国昌,有意无意地表达了皇帝对这位皇戚的信任之意,并询问了部里办事进展,这让路岩本想驳封的想法又弱化了很多。

    唉,且随他吧,左右是个边塞节度使,过两年再想个由头将其调换回京便是。路岩长叹一声,又翻手将下面的文书抽了出来。

    这是一封韦保衡亲呈的奏折,里面详尽罗列了韦保衡向朝廷推荐的阎良方正们,皇帝的御批已经下来了,可。

    路岩看着这些人的名单,一张张面孔浮现至眼前,他眉头紧紧地锁着,这些人路岩都知道,尽是些与韦保衡走的近的文臣们,韦保衡将其都安插到了各个部内要职之上,这是要干嘛?

    路岩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宰相相比倒有些单薄了,一面忙着筹备公主丧事,一面还不忘培植自己的势力亲信,这个韦保衡,野心不小啊!

    路岩又拿起折书仔细看了一遍,想了想,提起笔在这封折书上几个人的姓名下面画了几个道杠,然后交给了门下省的侍郎,“里面有几个人不适合,驳封吧。”路岩轻声地说道。

    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下了数日,朱雀大道两侧的御沟内堆满了积雪,与道路面齐平了起来,行人一不留神滚落入内,顿时便变成了一个雪人。

    天还未亮便有一队人马等待在光化门口,这些人身着裘衣毡帽,周遭围裹的严严实实的,只帽子下面显露出的面容与长安本土略有不同。

    吱呀的门轴转动声响起,守门的军士们费力地推动着两侧巨大的门扇,光化门的大门启开了,长安城又开启了全新的一天。

    守在旁边的人们快速地与守卫将官交递呈验了文书,验证无误被放行后,便迅速打马出了城门,沿着北上的官道而去。

    长安城,永别了!其中一个人扭头望了眼身后这座辉煌的都市,愉悦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坚定。

    沙陀大酋长李国昌就这样低调地走出了长安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想李国昌此时的心情一定是万分惬意的,在长安城压抑了这么久,一口浊气吐出,胸臆内舒畅了很多。

    长安城内,唐帝尚静坐在佛堂之中,这位赐封皇亲的离去并没有给唐帝带来多少情绪上的改变,对其来说,李国昌不过是一位外放的普通臣子罢了,而帝国有太多太多的臣子,让人目不暇接。

    但是谁也不会料到,这串印迹在长安北原上的马蹄,最终给帝国带来了多么沉重的灾难,帝国的解体隐患也在此时开始萌发。

    (本章完)

第78章 奢华的葬礼() 
咸通十二年的正月,长安城内,却没有一点新年气息,铺天盖地的白色笼罩着整个长安城,出于对爱女的无限悲惜和怀念,任性的唐帝有意地让同昌公主的丧事办的如同国丧一般隆重庄严。

    这些日子,内庭和韦家使尽了浑身解数筹办丧事,他们的主要的任务就是花银子,为了能将公主的丧礼办的无限风光,银子如同溃坝的江河一般哗哗地从国库、内府中流出,左藏署门口,日夜都能看到川流不息向外运送布帛锦缎的车辆。

    户部尚书、侍郎们拉长着脸站在路岩的身旁,路岩看着他们呈上来的报单,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公主的丧礼筹备竟然花费了三成的国库储蓄,而且这个消耗的趋势还在继续进行着。

    路岩也理解皇帝的心理,作为一个失去了爱女的父亲,唐帝的内心有着无限的怨恨和遗憾,这些怨恨已经通过杀戮发泄出来了,但遗憾却一直深深埋在心底,阴阳两隔,再难相见,唐帝纵想再弥补一下对女儿的疼爱,也无计可施,那就给公主一个风光的大葬吧,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葬礼,其里面包含着唐帝的父爱以及对其内心的安慰和解脱。

    路岩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户部的人们静静地退了出去,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但谁也不敢去劝阻皇帝,在同昌公主的事情上,谁出头,谁就要触霉头,刘瞻、温璋就是前车之鉴啊。

    一提起同昌公主的丧事,路岩就忍不住想起了那位韦驸马,自从上次封驳的事情发生了之后,韦保衡就与自己的关系明显跌到了最低点。

    元日大朝之上,韦保衡连个招呼都不打,只是一脸阴冷静静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未曾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想到驸马的影响力,路岩的背脊突然不由地一阵发冷,那毕竟是唐帝最心爱女儿的夫君,而皇帝刚刚丧女,很有可能把对女儿的依恋,转加到了这位韦驸马身上。

    一想到这里,路岩的心情就阴郁了起来。

    十四日,上元节的前一日,整个唐代乃至后世最奢华的葬礼便开始了。

    同昌公主被追赐为卫国公主,葬址选在长安城东南处的少陵原上。

    从长安向东南望去,有一片格外青葱的地方,那就是少陵原,

    传说古代曾有凤栖于此处,因此也叫凤栖原。此处风景秀丽,优美恬静,同昌公主曾随驾出宫数次来往此地,每次非要逗留数日方才恋恋不舍离去,此番唐帝特意选址此地,也是想让女儿去后可以安眠于喜爱之地。

    天还未亮,金吾卫们便开始对长安城朱雀大街以西的街道进行了戒严,人们隔着坊墙向外望去,只见大批武装齐备的金吾卫们整齐地肃立在街道两旁,头盔之上的红缨全都撤下,身后的披风全部改为了白色,乍看去像是一排排白色的柱子。

    随着宫内传出的哀鸣,百官们身着丧服一起为公主送葬,成百上千的挽联条幅张起,在低沉的鼓乐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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