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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百年歌之五代-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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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徐州的城门在黑暗之中悄然洞开,开城门的人正是路审中,而协助其的将士们正是此处的防守军将,大难临头,谁还能够为庞勋至死效忠?不过是树倒猢狲散罢了。

    城外的朝廷大军已经等待多时了,借着夜色,官军快速地进入了城内,入城后的官军立即开始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喊杀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徐州,厮杀攻防的巷战在徐州城内展开了,这注定是一场流血的夜晚。

    血,暗红色的血干涸在城墙上面,挂着条条糊状的血条子,残肢断臂散落在城边角落之中,没有咽气的兵士们还无助地浅声呼救着。徐州城内的子城内一千多叛军在此地已经抵抗了一个整夜,日头升起的时候,照亮了整个大地,也照亮了子城内的惨烈场面。

    满身血迹的庞举直和许佶,绝望地看着官军们不停歇地进攻,城内明显已经支撑不住了,官军已经越过了城头开始了肉搏战,但别人可以投降,自己却不可以,他们是叛首庞勋的亲人和心腹,不会被朝廷所原宥,这一刻庞举直突然在心底怨恨起了儿子,你没事叛乱个什么,非要害得举族皆亡才行?

    后悔是最没有效果的抱怨,纵使真有一百个选择,也许当初还是会走上今天的道路,因为当初的选择一定是选了诱惑力最大的那个,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后悔也没有任何用途。

    子城被攻破了,盲目无择的人们开始从北门溃退而出,而迎接他们的是横亘在面前的大河,河水无声地流淌着,宽阔的河面此刻便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天堑。跪在岸边的人们在绝望中嚎啕大哭,不远处,张玄稔帅领着部将们正慢慢地逼近。

    头发斑白的庞举直看了看西面的方向,儿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永别了,希望你能活下去吧。

    当死亡是个必选项之时,如何死亡便又成为了一个新问题困扰着人们。

    时间最终揭晓了答案,在徐州城北的滩涂上,官军正一刀一刀地补刀检查着战死的叛军中是否有漏网之鱼,河面上浮着的尸首也渐渐沉了下去,水下多少不甘而无奈的人们永远地闭上了眼。

    徐州收复了,而城池的易手期间充满了多少血腥,在史书中也不过寥寥几笔带过,历史的波动消耗了多少可叹的生命!

    此刻远在宋毫的庞勋肯定还不知道,徐州城内的军队已经覆亡了,自己去抄康承训的老窝,而自家的大本营却被康承训一脚踹翻了,自己成为了一支没有任何根基的流亡之军。

    宋徐的官道之上,几匹军马正在黑夜中急行穿梭,惊起了大片大片的栖息夜鸟,它们惊恐地叫着,盘旋在夜空之中,久久也不肯落下。

    (本章完)

第66章 豪赌() 
宋州告急的军报呈送到了康承训的大营之内,史书上对此描述是康承训此刻方才知道宋州竟被庞勋偷袭了。

    但是这里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疑问,那就是康承训真的是现在才知道庞勋的偷袭吗?

    从地图上来看,宋州毗邻徐州,两州紧挨着,况且战时宋州应该有专门的军马驰报,一旦有紧急军情,告急消息旦夕便可送达,康承训怎么可能将近一个来月了,才知道庞勋在抄自己的老巢。

    而且从后面庞勋的战果来看,这次突袭结果并不理想,在宋州城攻防战中虽然攻陷了南城,但整个部队却陷入了与北城宋州军对峙的局面,一时再也难推进半步。

    而此时朝廷大军却已经拿下了徐州城,种种迹象表明,康承训应该是早就知道庞勋此番偷袭的,他在进行一场豪赌,而且他赌的就是庞勋拿不下宋州。

    宣武军镇历来以军力强大著称,治所宋州城守备自然是非常完善,兵员战力非常强悍,此番宋州军虽然大部分跟随康承训平叛,但留下的那些军士们依托坚固的城池进行防御,应该还是可以守得住的。

    至少康承训当时是这么想的,因此他赌就算自己不去救援,等拿下宿州、徐州以后,宋州也不会有失。

    当你选择围魏救赵的时候,我选择对攻,因为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这一次的豪赌是康承训赢了,顽强的宋州军将庞勋拖到了垃圾时间段,而官军则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了对徐州、宿州、符离的三杀。

    康承训自认为自己的决策很不错,但他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想法,特别是朝廷的想法。你康承训放任庞勋攻打宋州,这次侥幸宋州扛住了,若是没扛住呢?不要忘了,宋州西面不远就是都畿道,东都洛阳若是有失,朝廷的脸面何在?

    康承训此刻肯定没有想的那么长远,作为将领,他的目的很纯粹,那就是——赢。

    现在该掉过头来会会你了,庞勋,就让这次决战为徐泗战乱做个终结吧,这片久经离乱的大地,太需要平静了。

    旌旗猎猎,大军西行,八万步骑从徐州开拔出发赶往宋州方向,连绵不绝的队伍从萧县城旁经过,黑压压的军队震撼着城内残余的叛军,而此刻朱温兄弟们应该正在这座城中。

    徐州被攻克的消息已经在附近县邑传开了,失去了主心骨的叛军据点顿时如同被抽了脊骨的动物,在瘫软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朱氏兄弟见到如此大规模的朝廷军队经过,肯定也不禁股肱瑟瑟,自己卑微的命运会如何呢?这三个兄弟此刻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城外,康承训轻蔑地瞥了眼旁边这个破败的小城池,里面的叛军此刻正偃旗息鼓,不敢有半分动作,只有几个胆大的叛军将领鼓足勇气在城头战战兢兢地探望着外面。

    康承训策了策缰绳,没有停留半刻,这种小的叛军据点就留给宋威他们清除吧,自己久在军中混迹,也知道多少该为同僚们留些功劳的道理,毕竟自己的目标是首恶巨魁,哪有时间去碾碎这些蚂蚁。

    西面,宋州,天色尚早,青蒙蒙的天空下面大片大片的土地裸露着土黄色,数月的战乱已经使得附近村庄里的农户们逃亡殆尽,庄稼荒芜,到处弥漫着一股荒凉的气息。

    此刻,宋州刺史郑处冲正站在宋州北城之上,手扶堞垛向外望着逐渐远去的叛军队伍,

    那如同墨线般的队伍此时正蜿蜒地向南撤去。

    看着围城叛军终于撤离,郑处冲连日的紧张和压抑顿时消散一空,压力陡然逝去使得其连日绷紧的身体,立时感到了异常的困乏。

    在攻防十数天后,依然未能拿下宋州的叛军队伍,终于选择了退却,庞勋实在是耽搁不起了,他还不知道宿州的陷落,更不知道徐州的丧失,否则的话他肯定要发疯了。

    这支徐州军如同一支在黑夜里突刺的匕首,猛地刺出,原本想要刺中敌方的软肋,没想到却刺上了一块顽石,坚硬石头震得庞勋手直酸麻。

    一连十数日都耗在宋州城的争夺战中,兵员在不停耗减着,粮草也渐渐不济,突袭眼看就要变成了明战,庞勋最终选择了放弃。宋州的南城已经被打残了,至少也算是重创了康承训的老窝,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进入毫州,在亳州境内设下埋伏,等着康承训的回援。

    庞勋自认为仗已经打的这么久了,康承训那边也该有些反应了,而自己和宿州军也应该着手准备实施夹击了。

    康承训当然已经有了反应,八万大军此时正奔赴而来,但首先到达的却是先锋部队,沙陀军,毕竟沙陀军是清一色的骑兵,机动性极高,在哒哒的马蹄声中,乌帽玄衣的沙陀劲骑循着庞勋的踪迹,一路向南追来。

    清晨,数十丈宽的涣水水面升起了一层薄雾,水岸南侧,数万军将们正在露天休息,一夜赶路,庞勋等人也都乏透了,此刻正依树趺坐而眠。

    这几日庞勋的心里不由地慌张起来,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宿州和徐州已经有数日没有联系了,不过朝廷大军横亘在中间,传递消息确实是很困难的。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感觉到了脸上一阵湿滑,顺着滴落仰头向上一看,竟然是自己父亲和许佶两人的脑袋悬在空中,两人都是满脸愁苦之色,血从两人眼眶中不断涌出,顺着各自的脸颊滴落下来,一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

    “啊!”

    庞勋从恶梦中惊醒,看到四周沉睡的军将们正杂七杂八睡卧在地面上,乍看就像一个个的尸首,他心情不由地烦躁了起来。

    四处望去,除了晨起汲水和巡营的兵士们,整个营盘之内一片沉寂。

    “嗖嗖嗖”数蓬箭雨突然毫无征兆地落入了庞勋的营地,将守卫在营门处的卫士们瞬间射成了血刺猬。

    (本章完)

第67章 涣水东流() 
“叮叮叮”的示警声顿时在营内响起,叛军的营内顿时沸腾起来,慌乱中仓皇起来警备的叛军们在承受了几轮箭雨之后便缓过了神,裨将们一面指挥着军队持盾出营,一面吩咐弓箭手们向着冷箭射出的地方还射。

    对射了几轮之后,对面便没了动静,晨光从东面升起,穿透薄薄的水雾照射到了对岸,庞勋向北望去,不远处的高地之上,一支骑兵队伍正缓缓地出现在了高地上面,这支骑兵队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庞勋等人,冷漠地保持着时刻准备进攻的态势。

    双方战意弥漫,却又寂静无声。

    双方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庞勋等人看到了这队沙陀骑兵,在一些逃亡回来的士兵们的描绘之中,这些沙陀军嗜血、残暴的形象被传的沸沸扬扬,在人们的心里这些沙陀军应该都是三头六臂的怪兽一般。

    庞勋是第一次看到沙陀军,猎猎的风吹起了沙陀军黑色的战旗,吹得沙陀军中的战马们眯起了大大的眸子,战马不安地磨着蹄下的黄土,唏嘘地喘着气。

    双方经过短暂的接触之后,保持着互相警惕的高度戒备,却没有展开进一步的厮杀,庞勋的徐州军势大,沙陀这些骑兵确实不能完成单独对抗的大任,其必须等待康承训大军的到来,然后再对庞勋进行一次绝杀。

    而庞勋部对于这个突然遇见的骑兵队伍也不敢贸然出击,因为不知道官军的主力部队在哪里?这些骑兵的底牌到底还有哪些,因此庞勋也只是派出一些试探的军队进行拦截袭击罢了。

    沙陀军倒没什么,而庞勋这边却实在被累惨了,追沙陀军又追不上,你一歇息,他们就又开始轮番在外面挑衅,像块狗皮膏药,黏在身上扯不掉。

    庞勋也不傻,当看到唐军的先锋部队从北面杀来,他就感觉有些事情可能有变化了,虽然他也不想往坏处想,但他必须做好准备,做好万全的准备。

    涣水,和汴河东西相望,奔流不息,与日夜嘈杂的运河相比,涣水多了一分恬静和安宁。

    芦花摇曳,河岸的宁静被急促的行军所打破,此刻庞勋率领着队伍正匆匆地沿着涣水向南行进,而不远处,几千沙陀骑兵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其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打又不能打,追又追不上,庞勋的这种无奈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后面的这群骑兵像是一把悬在空中的利剑,让庞勋时刻感到莫名的紧张。

    当下之际,只有加快行军,赶往宿州与张实等人汇合,这样或许能有与康承训军一搏之力。

    庞勋自始至终一直都没有考虑过宿州失陷的可能,在其心中,宿州有数万精锐军队把守,而守城的更是自己的亲随爱将,政治忠诚绝对可靠,只要不主动轻敌冒进,宿州城万无一失。

    过于相信宿州的稳固,这也是其一直沿着涣水南下的原因,庞勋准备在靳县登岸北上,因为不远便是宿州城。

    只要到了宿州,看我怎么收拾你,庞勋看着不远处的沙陀骑兵,恨恨地说道。

    庞勋的幻想一直走到了靳县附近才最终破灭了,横亘在涣水之上的渡桥对岸此刻布满了兵士们,当然这些人都不是宿州军士,鲜明的官军旗帜,以及隔岸射来密集的箭雨,让庞勋除了一脸懵懂之外就是无限的震惊和恐惧。

    庞勋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完了,完了,全完了!再也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最后的归宿也没有了,天大地大,竟然再无自己容身之地,庞勋等人在失落和痛苦中继续前进着,漫无目的的走着。

    绝望最终会让人们放下最后倔强的盔甲,放声去面对生活中的委屈。

    这群绝望的兵将们在落阳之时,终于遇到了康承训的队伍,数万人的快速行进,扬起了遮天蔽日的尘土,随着秋风吹散至四处。

    庞勋等人转过了身子,看着四面包围着自己的官军,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味道竟如此贴近,近得让人感觉晕眩而不真实,甚至可以闻到那甜腥血浆的味道。

    “噌”前面的官军们列队出来,手臂前伸,一柄柄朴质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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