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歌之五代-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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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脸色阴沉,
他一面看着已经冲进大营的军队,心里稍稍放下心,一面扭头看了看这边跪在自己面前的押运官,这个运粮官是李可举的小舅子,仗着姐夫的关系,一直在军队里作威作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好嘛,刘潭,你这押运官押的好粮草呀,本将问你,粮草呢?”李全忠看着余烟缭绕的那些粮秣,脸上阴郁的表情仿佛是结了一层冰似的。
“下官也是始料不及,大人撇下了咱们辎重部队,咱们这些人说白了都是老弱病残,有几个能有战力,能保下这些粮秣确实已经尽力了。”
刘潭一看李全忠想要把这顶大帽子压给自己,自然是极力反抗,他姐夫是李可举,自己姐姐是李可举最宠爱的女人,李可举对刘氏一门偏恩,自己是因为年少才让出来历练一下,也是为以后大用做准备,因此刘潭倒也不把李全忠的话太当回事。
“哦,那你说倒是本将的不是了?”李全忠眯起了眼睛,嘿嘿冷笑道。
“不敢,但下官相信军府自有公断。”刘潭咬着牙,也不畏惧,挺起了身子,看着李全忠。
“好,好,好啊,”李全忠气笑了,他点了点头,对着刘潭说道,“本将如今就给你一个公道吧。”
刘潭看着李全忠的脸色,突然内心一丝不安,让其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来人,刘潭看护粮草不利,拉下去斩了。”李全忠的话缓慢但很冷,没有丝毫感情。
几个兵士们将刘潭拉了下去,把他拉到了一旁,按着跪下。
“李全忠,入你娘的,你敢杀老子,我姐夫是李可举,是咱们幽州的节帅。”刘潭一看李全忠来真的,顿时惊了,一面挣扎一面高声喝着。
“斩了。”李全忠厌恶地摆了摆手,“咔嚓”一刀下去,刘潭的首级骨碌碌滚出好远,血喷溅到了地面上。
“给他记一功,为了保护粮秣车运,殉职而亡。”李全忠看了看刘潭的尸体,转身说道,他得赶紧回大营,大营那边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眼下行军粮食被烧毁了大半,大营又被敌军给烧了了,这就意味着幽州军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了,眼下正值夏天,草料倒是不着急,战马可以就地进食,但是士兵总不能也去吃草吧,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拿下易州城!
(本章完)
第487章 守营之战()
“杀,”大营内顿时杀声震天,随着幽州军回军救援,大营内的局面顿时扭转过来了。
听闻战鼓声的响起,那前来袭营的一千骑兵也有些躁动起来,他们袭营没有遇到太多的阻力,很快就将守军逼得退缩在了一处,大营东面的数十箘屯粮已经被焚烧殆尽,而西面的屯粮和军营一时半刻还没有突破,骑军一面进攻着,一面扭头看着越来越多涌来的援军兵士们。
那率军袭营的义武军骑兵将领深得袭营之精髓,亲率百余精骑,已经冲到中军主帐前百步之远,后面数百骑兵精锐势如破竹,一个个杀气腾腾,极其凶残地撕裂开幽州军构筑的防线,攻到主帐营前。
李全忠是员幽州军府的老将领了,自然对敌军偷营有所防备,自己虽然大意了些,但也没蠢到一点也不留防御兵丁的地步,但这些偷营的义务军明显是其精锐部队,这些骑军快速地冲击进入军营之后,便展开了一阵疯狂的厮杀。
最先的那些刚刚组织起来的幽州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排站好队形,就被这些冲入其中的义务军军士卒一一斩杀。
示警的号角声和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在大营之内清晰的传播开来。
“杀,杀进去。”
朔风呼啸之中,几处火头儿在营内像囚住的火龙一般,挣扎着蹿了出来,被点燃的马厩当中,一匹匹战马疯狂的挣脱了马缰,身上带着火苗,从火中冲出,四处逃窜。
骑兵在大营之内上呼啸冲击着,将一群群的幽州军士卒们冲散开来,再游刃有余地将其一个个砍倒在地。
箭矢开始在天空狂舞,钢刀在鲜血中找到归宿,马蹄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凑响血腥之战的序曲。
血肉横飞,双方在白刃之间厮杀着,义武军借着突袭,打了幽州军的措手不及,占得了很大的优势。
幽州军节节败退之际,向着中军大营靠去,主帐阵前闪过一名年轻副将,只见他大喝一声道:“汝等休慌,向我聚拢,列阵、竖帅旗!”紧跟着拥上一些东面守营的幽州军士们,人们纷纷举起长枪长戟,列阵,刀出鞘、箭上弦,这才堪堪压住阵脚。
但是,突然一阵箭雨袭来,刚刚列好阵势的幽州军士兵们一下子损失惨重,吩咐指挥命令的那名年轻将领捂着胸膛,慢慢地倒了下去,生死未明。
这是一波火箭,对方纷纷发射出点燃的火箭,对营内的幽州军士们进行了大杀伤。营内的局势一下子又彻底混乱起来,整个营地内的幽州军各自为战,刚刚组成的阵势立马变得散乱不堪,被搅成一团乱麻。
“飕,飕,飕。。。”幽州军兵士们惊骇的抬头观看,就见如流星雨一般的火点自北方而来,瞬间落在大营之中。
无数支火箭飞入营地中,插在帐篷上,插在草垛上,烈火到处燃起,整座大营火光蔓延烧成了一片。
营地里的幽州军兵们早已乱作一团,接连燃起的粮仓和满营的燃起的火焰早让大家无法镇静下来,大家一个一个的哭着喊着往外逃,然而四处都是火光,漫天的烟火之下,天色也变得有些昏暗,很多人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逃向何方,在营地里四处乱窜。
无数的幽州军营的兵士们衣衫被引燃,浑身冒着火焰在地上惨叫着翻滚。
滚滚浓烟燃起,笼罩了整座大营,呛得人连续的咳嗽,很多幽州军营的兵士们爬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几乎要把内脏咳出来。
幽州军营内的守营弓箭手们多数是幽州新募的兵士,没有多少实战经验,面对这种突发的情况都很慌乱,关键是数千骑兵奔驰起来的威势太过骇人,幽州军驻防的一带地势又都是平坦无垠的平原,正利于骑兵奔驰。
幽州军的方阵是四排长枪手和两排长盾兵士们组成的单薄阵列,根本经不住两千骑兵的冲击,义武军军将指挥着骑兵靠着野蛮的撞击撕开了一个庞大的缺口,两千骑兵顺着缺口一拥而入,幽州军的守营方阵砰然破裂。
喊杀声、求饶声、兵器碰撞声、人们的呼喊声、刀砍入骨声、长枪透身声、利箭出弦声、人们临死前的凄厉的呐喊声、狰狞的笑声、风声、马蹄声、残酷的厮杀声等,声声传入轮回者的耳中,眼前的景色犹如地狱般残酷,但又凄美,尤其是喷洒的血,更为昏暗的天地之间增添一抹妖艳的血红。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一片末日景像,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冰冷、无情但又是别样的唯美,凄冷的月光,苍白的面孔……
“杀呀!杀呀!杀呀!”再一轮的厮杀如期而来,幽州军一名年轻的兵将不顾削往脖颈的马刀,手挺长枪直刺冲过来的战马的马腹,这一下刺杀力度如此之大如此之狠,那个马上的义武兵连挥刀格挡的动作都没作出,就觉得胯下战马一震,“噗通”一声往前摔倒。
那名年轻兵将的长枪也被摔倒的战马折断,他立即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刀,狠狠的向那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义武军兵士扑了过去,刀尖对准其脖颈使劲压下,“噗呲”一声喷涌的滚烫鲜血浇了那个兵将满头满脸,顿时变成了一个血人模样。
“敌人大概两千人!居然把咱们数千人守卫的大营冲击成这样。这样下去,处境堪忧啊。”守营军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他沉声说道,“得赶紧想想办法!”
守将在接受守卫军营的任务之前,虽然也想过留下的幽州军战斗力不强,跟义武军正规军有差距,但是没有想到差距这么大,也没有想到这些义武军真的敢分兵来袭击大营。
那些义武军只是一阵冲杀,就已经把他们杀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尤其是这些被新募而来的新兵,不但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反而把那些列阵以待的幽州军正规士兵们也拖入溃乱的深渊。
“大将军马上就会回军了,咱们隔着不远,相信大将军接到消息后就会撤军回来了,再坚持一下吧。”旁边的副将安慰其说道。
“嗯,马上就会回来的,看到咱们营内的烟柱和火光也会让咱们幽州军火速回归的。”那名守军将领用刀拨开了一根箭矢,点了点头说道。
(本章完)
第488章 穴地()
李全忠派回的军队终于抵达大营之内,黑压压的军队由远至近,全身黑色的玄甲骑兵急控着战马奔驰而回,战马的铁蹄将地面踩踏地巍巍颤动,让大营内正在激战的双方都不由地扭头向着南方看去。
“咱们的大军回来了。”守营军将大声地呼喊道,守军将士们顿时精神一振,气势如虹,纷纷打起精神奋力抵抗着义武军的进犯,隐隐有再次进攻的态势。
战马嘶鸣,骑军的先锋兵卒已经控马来到了营门前方,义武军的领军将领看了看幽州军的大军,深深地叹了口,充满不甘看了看本来已经陷入混乱的营守军队,大声喊道:“撤!”
“轰隆!”义武军的这支突袭军令严整,听到命令后立即转身撤去,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西面的高坡之地奔去,边撤还边回身射箭,将本来想趁势追击的数十名军士们纷纷射毙在箭矢之下,唬得其他军士们逡巡不知所措起来,这群义武军骑兵很快就甩掉了追击,迅速消失在坡地之处。
李全忠阴沉着脸进入了军营之内,军营之内,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尸体横七竖八地歪倒在地上,还没有扑灭的火苗一窜一窜地,仿佛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火蛇一般,蜿蜒在地面、营帐、草垛之间。
“粮草损失了多少?”李全忠冷冷地问着。
“一百余粮仓,如今仅剩下二十屯,其他粮仓尽数焚毁,弟兄们冒死抢出来的也不多。”军需官大声地回禀道,他扭头躲避着李全忠的眼神,这眼神冷冷的,透露着一种要杀人的目光。
“还剩二十屯?”李全忠有些压抑,“那大军还能支撑多久呢?”
“幽州方面的军粮此番是一次性给够的,没有准备后续粮草,因此没有余粮,咱们如今的粮草,省着用的话,也仅能再支撑三天左右罢了。”军需官算了算,担忧地说道。
“三天,三天……”李全忠望着眼前余烟袅袅的粮草屯,焚烧后变成炭末的粉屑随风一吹,伴着风旋扬卷起来。
“将阵亡的将士们的尸体都收拢起来吧,这些弟兄们都是为立功劳随着本将出来的,没想到还没有等到破城之日,便身死他乡,咱们也不能一一带着他们回归故土了,但一定要好好安葬这些弟兄们。”李全忠一面吩咐着,一面向一面不起眼的军帐走去。
“遵命。”部下的将领们赶紧点头答应着,他们立刻吩咐众人整军,然后开始搬运那些阵亡的尸体们,将一个个残肢和首级收拢起来,整个军营内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是难以收拾清爽。
李全忠盯着那个军帐,只有三天的时间了,今日攻击易州城此番再次功败垂成,看来正面进攻还真是一时半刻难以拿下了,如今只能靠别的法子了,李全忠之前不看好刘仁恭等人的穴地进攻,如今却不由地迫切地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了,三天后如果还攻克不了易州城,自己这数万大军就要土崩瓦解了,到时候自己还真是只能提头去见节帅李可举了。
这个军帐离城池较近,但却没有受到此番袭营的波及,营帐完好,没有丝毫的战斗痕迹,这让李全忠阴郁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营帐门口的兵士们看到李全忠来到近前,纷纷跪下行礼。
“见过大将军。”
“嗯,”李全忠轻轻一颔首,他走到帐前,摆了摆手,看着帐内人影绰绰,轻声地问道,“刘仁恭呢?”
“卑职立即通报刘将军。”一名守护军士听闻李全忠问道,立即敛手作礼,转身揭开帘子进去了。
李全忠看了看四周,对跟在身后的将士们轻声地吩咐道,“你们都留在这里,防护四面,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这几个军帐。”
“遵命!”身后的将士们大声回应道,很快分布在军营四周,手持军戟,警惕地看着四周。
李全忠揭开军营帘帐,闪身进入了营帐之内,只见诺大一个营帐之中堆满了新鲜的土方,紧挨着这个营帐的另一个营帐之中,打开了一个通道,来来往往的兵士们搬运着土方,忙碌地走在营帐之间,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