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歌之五代-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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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遵命。”青云图轻声答应下来,他转身走下楼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黑夜里,整个驿站灯火通明,青寨主走到了门口,对这门外的兵将大声说道,“朝廷有令,召集咱们堡寨的兵士们,一起去西面的滩涂上搜索要犯韩匡。”
底下的兵将们接到命令之后,纷纷转身去召集自己属下的兵士们了。
很快,这个小小的驿站外面的平坦庭院外就集满了人,各个方向的堡寨军士们黑压压地站在外面,青云图寨主站在驿站门前的石阶之上,看着外面的兵士们,大声地说道:“朝廷来的华大将军来到咱们堡寨搜捕朝廷要犯,咱们大伙儿一起要好好配合华将军,务必将人犯拿下,办好差事了,朝廷自然有赏赐。”青寨主声音很大,底下的人们听到有赏赐各个都很兴奋,大声地回应着青云图寨主。
华史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自己拿下韩匡的话也只是想着能够超转军职,从来没有想过拿什么赏赐,毕竟朝廷府库空虚的很,如今俸银之类的也只是勉强按制发放,别的赏赐基本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都不敢奢求赏赐,这个青云图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竟然替属下们问自己和朝廷讨要封赏,真是可恶,华史看了看一旁的青云图寨主,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大家出发吧。”华史想了想,挥了一下手,向着下面的兵士们大声吩咐道。
数百名军士打着火把,沿着堡寨中的街巷向西走去,刚下完雨,这一路之上,蜿蜒曲折的泥泞道路,让军士们感到分外坎坷难行。
在这些军士们正向着西面的滩涂走去的时候,韩匡已经逃到了那个滩涂之上,整个滩涂之上芦苇非常密集,整风吹过,芦苇荡漾,青青的芦苇才刚刚抽出嫩芽,枯黄的老茎还兀自挺立在滩涂之上,韩匡一脚高一脚低地摸进了芦苇荡之中,如今这个堡寨已经出不去了,自己在进入驿站的时候曾经和驿站伙计攀谈,知道这西面有着一块这么大的滩涂,如果渡过这条大河的话,那自己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哗啦啦”眼前的这条大河非常宽阔,刚下了雨,水流更是湍急异常,一个个漩涡在水中打着旋儿,让韩匡看了,有些心里发寒,自己是不擅水性的,但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自己能就这么放弃了吗?
韩匡站在河边,有些犹豫地看着面前的大河,黑夜之中,大河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正蜿蜒匍匐在自己的面前。
(本章完)
第437章 溺亡()
夜色昏沉,本来寂寥冷清的滩涂之上,突然喧闹起来,人声、犬吠声在滩涂上响起,呼喊声此起彼伏。
“给我搜!”
“一片一片地搜查,不要漏掉一丝一毫!”
“让人去河边芦苇荡里面仔细看看,看看那里有没有藏着人!”
这些声音响起的时候,韩匡本人已经不在芦苇荡里面了,当其回头看到身后渐渐走近的那条火龙队伍时候,他就知道,官军们搜查过来了。
韩匡心里有些慌张,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泥泞地面,地面湿滑难行,官军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到达河边,自己必须立即作下决断了。
韩匡看着面前的河水,然后又看了看身后渐渐逼近的队伍,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然后迈步向着河内走去。
刚下完雨,虽然是初春,但河水仍然非常寒凉,韩匡一步步走向了河水中间,他不敢被抓回去,自己是知道自己义父的那些手段的,在蜀中,那些不服自己义父田令孜的将军们,一个个不是被下牢严刑拷打致死,就是被赐毒酒害死,那些被抓住折磨死的,更是惨不堪言,韩匡想到这里,脚步就更加坚决了。
“我一定要想法游过去,”韩匡不是个旱鸭子,自己在蜀中时候,也有些水性,但不算太好,因此看到这么宽阔的水面,韩匡并没有太多的把握能够游过去,但生死关头,只能拼死一搏了。
“哗啦啦,”水浪一下子打到了韩匡的脸上,他振动着双臂,扑腾着水,缓缓地游动起来,河中央的水有些刺骨,脚底的水流漩涡像是有一个个涡漩着的吸力一般,让韩匡在水中有些左右摇摆着,有些把握不住方向。
“给我搜!”韩匡在水中听到了这句话,他暗自偷笑着,“你们在岸边好好找我吧,等我游到河对面,就能逃出生天了。”韩匡心里想着。
突然,一个急急的漩涡袭了过来,一下子将韩匡卷了进去,韩匡踢了踢脚,想从漩涡中游出去,但那个漩涡的吸力太大了,自己根本逃不出去,韩匡顿时急了,生死关头,他忍不住出声,“救。。。。。。”。
还没有来得及呼出声,一口河水呛入了其口内,让韩匡的话一下子沉默了,他努力地扑腾着,但是在这宽阔的河面之上,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徒然,水流如同千丝万缕的丝线一样,将韩匡缠绕住后,慢慢地向下拉着,韩匡被水渐渐地淹没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啊!”韩匡心里大声地喊着,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水面之上,刚下完雨,除了疯子,谁还敢冒险渡水呢?
韩匡下意识地,还想喊救命,可嘴唇一张开河水就蜂拥而上,七窍被还被深压的河水冲击,情急之中咽下的河水和猛地刺痛瞳孔的痛感让耳膜那里传来的撞击感更加厚重,一下一下地仿佛要穿透七窍的疼。
一阵一阵的疼痛感是如此的真实,心脏的迫压感却慢慢深入大脑,肺叶无可奈何地吸收着忍无可忍的液体,心脏像被液体浸泡似的被攥紧,向大脑皮层紧张地一遍遍发送求救信号。
全身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一颗弦,唆使着四肢乱无目的,去寄望一个哪怕一丁点儿借力点,时间的流逝感一点一点被拉长,知觉被疯狂的液体吞噬,逐渐像光一样消失。
水一层层地覆盖着韩匡,韩匡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直到最后无奈地放弃了挣扎,其整个人彻底被水淹没了,韩匡如同一节碎木头,慢慢地沉入了河水之内,水面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没有丝毫的异样,河岸旁的滩涂之上,官军们还在紧张忙碌的搜索着,华史站在河边,根本没有料到,就在刚才,刚刚的时候,自己千寻万找的那个韩匡,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河面上,已经溺水身亡了。
“给我仔细地搜,一点也不要放过。”华史冷着脸,大声地吩咐道。
夜色一点点地消失了,天边渐渐泛出了一丝鱼白肚,整整一晚上过去了,华史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一个晚上,官军们将这个不小的滩涂翻了两三遍了,还是没有丝毫迹象,整个堡寨就这么大,堡寨的官兵们没有发现有人出去过,堡寨的驿站之内没有找到韩匡,只剩下这个滩涂和芦苇荡,依然没有迹象,难道这个韩匡从这个堡寨飞天入地了?华史摇了摇头,觉得难以想象,他看了看水面,河水湍急地打着旋,自己摇了摇头,韩匡是不可能从这么急的水流上渡过河去的。
“大人,滩涂上没有韩匡的丝毫迹象。”青云图寨主走到了华史的面前,一脸颓废地对韩匡说道。
“嗯,已经搜了三遍了,看来那个贼子确实不在这里了。”华史点了点头,无奈地承认了,自己这些人在这里一晚上,白白搜了一夜,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那?。。。。。。”青云图寨主有些迟疑地问,他可真是不想再陪着华史在这里受罪了,自己昨天一晚上连冻带累,有些发烧了,如今头也疼得厉害,他看着华史,“下官骨子弱,昨夜感了风寒,这会儿子浑身乏透了,起烧了都,望将军不要怪罪,本官告假下去了。”青云图捂着脑袋,唉吆唉吆地叫着,让华史也不得不感到实在是没法拒绝,他点了点头,问道,“估计那贼子还在堡寨,咱们还要安排人手在堡寨之中仔细寻找啊。”
青云图寨主点了点头,“堡寨之内一切都听从将军吩咐,下官已经命堡寨的副官配合将军行事,下官这就告退,不打扰将军办差了。”青云图不等华史同意,就转身走了。
“嗯!”华史看着青云图寨主的背影,怅怅出了口气,他也没办法,自己在这里指挥着数百人,一夜也没有丝毫建功,大家自然对自己也不再服气,这个青云图寨主之前对自己毕恭毕敬,如今也开始冷淡起来,让华史有些窝火。
“给我找,在堡寨之内仔细寻找,找不到的话,每个人不得休息。”华史不管那些,自己必须要完成田令孜的命令,他才不会体恤这些堡寨里的兵士们的。
华史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家暗自骂着这个没人性的将军,然后纷纷地跟着前军,向堡寨内的屋舍进发了。
整个堡寨再次陷入了鸡飞狗跳之中,一直到了傍晚,华史才最终确认,那个韩匡看来是确实不在这个堡寨之内了,“收军。”华史冷冷地吩咐道。
(本章完)
第438章 延英殿()
南国韶光早,春风送腊来。水堤烟报柳,山寺雪惊梅。
练色铺江晚,潮声逐渚回。青旗问沽酒,何处拨寒醅。
长安城,政事堂内,宰相萧遘此刻正读着自己在成都伴驾时所作的《春诗》,吟罢不由地感慨道,“南面的地气和关中确实不一样呐,这个时节关中尚寒,成都城内的花骨朵已经挂在枝头上了呢。”
“是啊,蜀地虽然繁阜,但毕竟是边地偏安之所,关中乃龙兴之处,王气聚汇之地,如今虽然残破不如蜀地,但我辈还需努力,方可辅助当今圣上振兴王业隆基。”坐在萧遘旁边的孔纬轻声说道。
孔纬是山东曲阜人,为孔子后裔,阖门上下,最出名的就是多状元,孔家状元科科有,说的就是他家。孔纬少年丧父,兄弟三人皆依于叔父,其弟孔纁为咸通十四年状元;弟孔缄为乾符三年状元;其子孔崇弼亦登进士科,官至散骑常侍。
萧遘看着眼前这个孔宰辅,点了点头,自打黄巢祸乱京师之后,整个京都基本沦为了废墟,从大明宫到十六王宅,从太极宫到花萼楼,处处断壁残垣,东西市、胡商寺更是成为了废墟,昔日繁盛无二的帝国神京,如今变得黯淡失色,没有了丝毫的光彩。
萧遘瞥了眼门口,只见门口正倚着一个小黄门,那小黄门看着两个宰辅正在谈论,不敢上前插话,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两人说完,此时看萧遘看着自己,脸上堆上谄笑着点了点头。
“宰辅相公大人,今日圣人传话不再开朝,在延英殿对话,左右中尉大人们已经在殿内候着了。”那小黄门传话道。
“嗯,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萧遘整了整朝冠,对着屋内的其他宰辅点了点头,然后回应道,萧遘在这几位宰辅当中是老资历了,其出身兰陵萧氏齐梁房,咸通五年,进士及第,初任秘书省校书郎,之后历任太原从事、右拾遗等职,期间因开罪宰相韦保衡被贬为播州司马。韦保衡被杀后萧遘被召回朝中,先后担任礼部员外郎、户部侍郎等要职。黄巢之乱爆发后随唐帝李儇逃往蜀地,中和元年,萧遘受任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之职成为宰相,光启元年,黄巢之乱被平定,萧遘进拜司空,封楚国公。
作为首辅相公的萧遘当先走了出去,其他几个宰辅也陆陆续续跟着走出了议事堂,一起走向大明宫内苑。
一众人等随着小黄门一起穿过含耀门,大家沿着宫墙一直走到含元殿和宣政殿之间的广场边,顺着广场左侧中书省墙外御道一直走到延英门外,延英殿地处内苑,皇帝常朝一般在宣政殿举行,有不决或者重大事件需要与宰臣单独商议的,皇帝就会传旨在延英殿召开一个小的朝会,俗称延英奏对。
大明宫内经历了黄巢和乱兵之祸,只有很少的殿宇损失较小,延英殿就属于其中的一个,除了内饰和器具被抢掠一空之外,整个大殿倒是逃过了焚烧的厄运,但石阶、柱石之上留下来的刀劈斧凿的战争痕迹,却仍然没有拭去,这也是唐帝自己要求不要去修饰掉这些痕迹,唐帝每每看到这些痕迹就暗自警示自己,告诫其万万不能忘记当年的祸乱,颇有些卧薪尝胆的意味。
一众宰辅们随着小黄门进入了延英殿前的院内,整个延英殿赫然就在眼前,殿前两排白玉石阶之上站着两队护殿卫士,青绿色的殿瓦在郁郁葱葱的树荫之中显得甚是幽暗静谧,延英殿正门打开着,正等候着萧遘等人。
“止。”殿前的护军兵士拦住了小黄门,那小黄门赶紧从怀中摸出了一枚令牌,这是其当日在延英殿当值的凭证。
“放行。”那名护军将军摆了摆手,只要有当值的凭证,这个小黄门所带的宰辅等人就不会被查问,虽然唐庭内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