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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百年歌之五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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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困难,更不要说什么军营是我家之类的了。

    这些人整天生活枯燥不满,思念家乡心切,却又无处可以发泄,因此各个都是满腹怨言。

    好在还有一个盼头,来的时候,徐泗观察使崔彦曾曾经和这些戍边军将们约定好,三年一次更替,一千多天,数着指头咬牙熬吧。

    关键是如今这个盼头竟然也没了,从咸通四年到九年已经近六个年头了,年年都说来年肯定把你们替换回去,可是年年都让再等一年,年年复年年,年年何其多?再好的性子也能被这种耍赖给逼疯了!

    决定这些戍卒们去留的议事此刻正在徐州城观察使崔彦曾府中进行。

    这位崔大人也算是名门望族,父亲崔能曾任岭南节度使一职,良好的基础使得这位崔大人的仕途也算是顺风顺水。最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崔大人还有一个表侄,那是大大有名,作为大唐的宰相却间接把朝廷给终结了,古今罕见,他的名字叫崔胤,后面我们会详细提及。

    崔彦曾将案头摆着的文书交给了屋内的几位官员传看,里面是桂林戍卒替代的问询书文,这是第三次接到这类的行文,崔彦曾也觉得很是为难。

    教练使杜璋、兵马使徐行俭接过看后都没吭声,一副领导您说了算的表情,崔彦曾只好看了看都押牙尹戡,这位要再不表态,就要把自己架到火上烤了。

    作为腹心,尹戡很明白这位崔大人的心思,徐州好不容易安生几天,那么急着回来干嘛,大家巴不得这群兵卒们老死外地得了。

    他轻咳了声,“大人,按常理说这些戍军的确是到了该替回的时候,可军府也有难处啊!”尹戡看了看另两位,接着说道:“银刀祸乱之后,府库焚劫一空,原来的家底都没了,朝廷紧接着又下诏减免徐泗毫等州钱粮,没了进项,军府日子不好过,捉东补西这都是下面人看不见的,但就这样也没有短缺各地戍军的粮米,毕竟在外不容易嘛。现如今徐州戍军分布各地,这次倘若批了桂林驻军回还,那邕州驻军呢?安南驻军呢?还不都要闹回来,一来一回的路费谁给报了,那还不都要算到军府头上?”

    尹戡向前探了探身,“依卑职看,既然已经待了这么多年,也不差再多呆一两年,等安南驻军撤回时,北上留驻桂林,替换桂林戍军,这样就可以节省不少帑币。”

    崔彦曾等的就是这个提议,如此这话茬还不赶紧接过来,“是啊,是啊,既然大家都有困难,那就让桂林那边再克服克服吧,等来年优先考虑将他们调回。”

    既然领导都已经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纷纷附和称是,毕竟那群远在天边的军汉们思乡情切,他们是体会不到的。就这样桂林戍军们的希望在府帅堂内一片欢声笑语中彻底破灭了。

    已经六年了,再怎么也说不过去,先前营内传出今年必然调回徐州的流言也使得人们希望頓增,一些人甚至暗地收拾起了行装。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当人们整日满怀希冀地盼望调回徐州,却最终等到了一个再来一年的‘’奖励‘’,再也无法压抑住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军营内群情激愤,骂声喧闹不已。

    都将王仲甫头都大了,得知又被留驻一年的消息后,他也很郁闷,可是职责所在,作为这群驻军的最高负责人,他有统帅好队伍的责任,前几年接到留驻的消息也都是自己亲自弹压,看来这次又得辛苦一趟了。

    王仲甫将军卒们聚在了一起,从保家卫国的大局讲起一直讲到个人得失利益,软硬兼施,好话赖话都说完,总算暂时从表面上安抚住了这群军汉们不再闹事。

    疲惫的王仲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着几名亲兵离开了校场。唉,总算又过了这一关,王仲甫正庆幸地想着,他却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有好几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本章完)

第36章 桂林兵乱() 
桂林戍卒们的抱怨在都将王仲甫的劝解诫下暂时得到了平复,但人们的怨火在无处发泄的压力之下,最终慢慢汇集成了一股炙热的岩浆,虽然无声却依然在各军营将士们的心头悄然地淌动着,它在耐心地寻找一个突破口,来引爆整座火山。

    这个突破口很快就被找到了,七月,洞庭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桂管观察使李丛奉令移镇湖南,按惯例,李丛接到朝廷调令后很快便交代布置完府中事宜,然后就踏上了赴任的途中。

    此时的桂州城出现了一个权力真空,原来的一把手走了,新领导还没有到任,这空挡如果出了问题就没人敢拍板,因此各部门的协调与统筹也就不那么和谐了。

    桂州城此刻正处于一个平静而脆弱的时期,表面上繁华宁和,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

    恰恰就有一些有心人就看到了这一点,而且他们决定趁着这次机会,干票大的。

    这些人以徐州戍军都虞候许佶、军校赵可立、姚周、张行实为首,他们大多属于中下级基层军官,平日干活多、油水少,同时因为投军前大多是在道上混过的(皆故徐州群盗,州县不能讨,招出之),有前科,因此也不太受都将等领导们的待见。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老大,那就是前面曾提及的粮料判官庞勋,作为一名后勤主管,平时却利用职权对下面的军士施加恩惠,招揽人心,看来这个庞勋应该还是很有野心的一个人。

    夜色将整个桂州城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当检视完整个军营之后,都将王仲甫回到了自己帐内正准备歇息。

    劳累了一天,乏透了的王仲甫惬意地躺到了毡被之上,刚伸了下懒腰,帐外突兀的两声惨叫,让王仲甫心里一惊,“什么事?”

    还未等问完话,一群兵士持械便闯入了帐内,为首二人血染军衣,将手中提溜的两个人头朝王仲甫扔了过去。

    那两颗呲牙咧嘴面容扭曲的人头滚到了王仲甫的脚边,王仲甫扫眼一看,正是自己营帐外卫兵的头颅。

    “你们这是造反呐!”王仲甫见状竭斯底声地喊道,“这可是要株连家。。。。。”

    没等其说完,群人便一齐涌上,刀斧齐下,顿时将王仲甫剁得七零八落的。

    鲜血浸透了营帐下的土地,血液刺激着这群暴乱的兵士们,纵使夜色已深,大家却各个精神无比。

    当这些人走出了军帐,帐外已经站满了戍卒,王仲甫血淋淋的脑袋被许佶提在手中,将士们将自己不能被调回的怒火和罪责都发泄到了王仲甫的身上。

    此刻淋漓的鲜血让怒火平复了许多,接下来大家面临着一个问题,后面该怎么办?

    反还是不反?

    大家也许会迷惑,都把都将杀了还不是反?中晚唐时期,兵士因为被压迫、或者不满等等原因而推翻节度使的比比皆是,更何况小小的都将。

    但这些兵士们很少打起造反的旗帜跟朝廷干,因为朝廷从内心来说也并不想有一个兵士和将军铁板一块的藩镇,这应该属于安史之乱后遗症,朝廷对这些被节度使逼得作乱的军士往往采取的是宽容的态度,而对那些作乱的节度使则是铁血镇压。

    晚唐渐渐形成了一种畸形的藩镇文化,那就是兵士们一方面打着造反有理的旗帜,另一方面却又表现的忠君体国的样子。

    朝廷对于那些节度使确实有错的叛乱,往往是采取宽容抚慰的态度,因此这些徐州戍卒们此时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杀掉王仲甫是一种多么严重的叛乱。

    这只不过是一种无处申诉的极端行为罢了,我们是被逼的!

    庞勋和这帮弟兄们显然还没有造反的准备和意愿,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回家,要和久别的亲人团聚,而且自己的要求很合理,领导用高压和无赖来拒绝我的要求,太过分了!

    文的不行,那么咱们就用武的吧。

    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这群戍卒打定了回家的主意之后,便趁着月黑风高抢劫了当地的兵械库,刀枪出库,锋镝盈糓,桂管经略府的兵械库自然装备精良,这些器械将这批戍卒们的装备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成为了一支装备精良之师。

    因为没有观察使大人主持大局,桂州城混乱之际,一时间城内的驻军竟没有有效组织起来,自然未能阻拦住这些作乱的徐州戍卒,大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群暴乱的兵士逃离了桂州城。

    逃跑了也好,至少桂州城内不用再闹心了,望着已经逃远的徐州戍卒,官吏们松了口气,已经有人开始向朝廷拟写汇报了。

    朝廷接到了桂州方面的奏表,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这群军士们作乱的原因,从情感方面出发,朝廷的大员们觉得徐州戍卒此番确实情由可原,六年风霜戍边,思乡却不能还乡,想想都催人泪下,最重要的是这群戍卒并没有据城造反,没有踏过朝廷的红线,因此朝廷决定,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朝廷下诏免去徐州乱兵们的罪责,特准这些人回归徐州。

    从人文情怀方面来看,朝廷此番确实做得确实够意思,但如果从后面发展的后果来看,估计这些议事的大臣被一个个拉出来斩首抄家都不为过。

    为了让徐州戍卒们放宽心,朝廷此番派出了高品宦官张敬思前来,等张敬思追到这群戍卒的时候,庞勋他们正在抢劫,对,没错,在沿途中顺道抢劫经过的县邑,为什么?一路之上没钱没粮的,不抢就要饿死,沿途州县知道这些戍卒是乱兵谁还敢搭理他们,还不早早关城门躲避?

    张敬思赶紧阻止了这群戍卒,他当场宣布了朝廷免去这些军士们的罪责并由起亲自监送回徐州,有了宦官这块金招牌,这批乱卒又被洗白了,成为了普通的唐军,自然沿途不用再为钱米担忧了。

    翻过了逶迤的岭南山脉,继续北上就进入了江南西道境内,秋入江南晚,霞映翠峰澜,九月的湖南还是一片烟氲之气。

    这批被朝廷刚刚赦免的戍卒们踏入了湖南这片陌生的土地,周围风景秀美,正规军的旗号又有着高品宦官的押送,沿途州县自然不敢怠慢,一切按照行军来往接待。

    别人倒没什么,有一个人却非常愤恨不已,暗地里准备阴一下这些戍卒们,他就是原桂管观察使,如今移镇湖南的李丛。

    (本章完)

第37章 过湖南() 
提起这些戍卒,李丛就火冒三丈,这帮子混蛋们,自己前脚刚离开桂州,后脚他们就立刻乱起来了。

    虽然自己已经卸任,但只要新任官员没有到达任所,按例这锅就得自己来背,御下无方,坐遗祸乱,这几个差评是逃不掉的。

    果然,很快朝廷就下旨对李丛进行了苛责,李丛也只得诚惶诚恐地上了请罪表,认真地检讨了自己的疏忽和失职。

    憋屈啊,这满腔的郁闷怎么发泄呢?正压抑着呢,这群作乱的戍卒就闯入了李丛的下辖区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怎么说的呢,冤家路窄啊。

    张敬思领着这群徐州戍卒北归,按照正常的路线,他们应该从岭南出发后,过江南西道横穿湖南,然后继续北上过山南东道,最后沿淮水而下在泗水处北折返还徐州。

    湖南是必经之地,到了老领导的辖区,自然受到了欢迎接待,毕竟朝廷的基调已经定了,宽恕这些乱卒,所以李丛是不能明着报复的。

    徐州戍卒们看着满面笑容的李丛,有些不知所措,老领导嘛,毕竟管理这些人这么多年,余威还是有的,给老领导捅下了这么大的篓子,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李丛很洒脱地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来来,一路辛劳,大家进城去,本官亲自为各位接风。唉,说起来这几年,各位在岭南的辛劳苦楚,本官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啊,奈何你们的军籍不归本官管理,否则何致于到如此地步呢?”

    众位军士一面行礼一面称是,正要随着李丛进城,突然旁边闪出一名校尉,拦住了众人。

    “且慢,徐州军需解下兵器方可入城!”

    “嗯?!”徐州的兵卒们顿时警惕起来了。

    李丛忙上前打圆场,“林校尉,这是为何啊?这些人都是本官的老部下了,本官还能信不过他们?”

    那名校尉慨然答道:“回禀大人,军府规制,外镇兵士入城皆需解兵刃,待出城时归还,这也是为了防止行伍冲突的例制。”

    “哦,原来如此啊!”李丛仿佛恍然大悟,“也是,那天使大人,您看?”李丛转头看了看张敬思,之前他已经将自己的部分想法提前透露给了这位朝廷赦使,字面上自然说的光明磊落,什么这些兵卒带着的是劫掠而来的兵刃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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