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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百年歌之五代-第174章

小说: 百年歌之五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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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人注意地离开了魏州城。

    “王铎回到沧景之地,恐怕会记恨我等啊,节帅确定不去送送他了吗?”乐彦桢身旁的谋士轻声地问道。

    “百余年来,我魏博被他们记恨了多少次,也不还一直活的好好的嘛,怕什么!”乐彦桢不屑一顾,自从王铎明确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之后,乐彦桢就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决定靠着自己的努力来维持和经营好魏博,实力才是最终决定一切的东西,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最好的依靠其实就是自己。

    王铎带着自己的人沿着官道一直前行,他心情有些低落,还有些慌乱,这是在之前从没有过的情况,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以前那股子义不顾身的书生慷慨之气,早已经消磨殆尽,只剩下了这具垂垂老矣的躯壳了。

    过相州沿着漳水直上,便到了高鸡泊附近。

    高鸡泊,乃为漳水所汇,广袤数百里,葭苇阻奥,芦苇丛生,可以避兵,因此匪患也难以断绝。

    隋大业七年,孙安祖在此起兵;十二年,高士达据高鸡泊起事,隋将杨义臣破斩之。

    沿着漳水一直向被,当王铎的船队到达了这片大泽之时,他们也就离沧景之地很近了,只要到岸弃舟再行进半日,便可以到达沧景之地,按照之前的惯例,沧景节镇的军队此刻已经调驻南面,等待着迎接新的节度使大人。

    虽然是冬季,高鸡泊的芦苇新旧茬一年年的积累下来,已经变得密密麻麻的,只留下了几条穿梭的水道,供来往船只穿行。

    王铎和几位幕僚正在船上讨论着时局政治,突然一支破空的冷箭,带着呼啸的声音,一下子射穿了王铎面前的谋士李成的胸膛,李成对突然的巨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像一条泥鳅一般,哗啦一下滑到了交椅之下,再也言语不得。

    “警,敌袭!”

    “警,敌袭!”

    王铎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船舱内,而各个船上的军将们开始了大声喝斥和警戒。

    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芦苇丛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船,上面各自乘坐了几十人,那些人正各个手持兵刃,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好像在看一块掉到嘴边的肉。

    “杀!”为首的那名军将看着王铎的船队,猛地挥手中宝剑,“蓬”一蓬箭雨顿时从身后窜出,撒落在了王铎的军船上面,顿时船上的护卫兵卒纷纷中箭,跌落在了河水之中。

    河水中停泊的船队顿时拥挤不堪,人们坠落船下者不计其数。

    在王铎军被猛地打懵尚未清醒的时候,魏博军便象汹涌的洪水,呼啸着呐喊着从两面芦苇丛中猛扑而来!在这种狭窄不堪的河道作战,大的兵船无以奔驰腾挪,被魏博军小船来回穿插,插针找缝地撕扯着王铎的军船,让王铎军的兵将们痛苦不已,这个地方太被动竟是无法伸展。

    面整个湖面的被动挨杀,王铎的军将栾山骤然间清醒过来,大吼一声,“全体冲撞小船!冲出河道!”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烈拼杀,王铎的大军折损大半,但也终于冲到了高鸡泊附近的岸边。

    这些狼狈的唐军走上岸,却不想这里已经又有数千魏博军队,在此地久候多时了。

    刀矛闪亮,箭如骤雨,堪堪封堵在陆路出口!

    “拚了!”王铎的副将拔出了刀,嗬嗬地喊着冲向了对面,他知道,这些魏博军既然在这里埋伏下来了,那么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能逃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场激烈的厮杀立即在这芦苇荡岸边,开始了,苍天之下,血腥地一幕再次展开,风吹动了,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

    夜色降临,高鸡泊的水面上漂满了尸体,魏博军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王铎所部的护卫军卒斩杀殆尽,王铎的副将身上扎满了箭矢倒在了芦苇荡的泥潭中,只留下了半截身子还在水面之上飘荡着。

    “押上来,”魏博军领队的军将喊道,王铎等一行人,家眷、幕僚哆哆嗦嗦地被押了上来。

    “女眷们一概押走,其他人留下来。”那名军将大声地喊道。

    “老爷啊!”

    “大人!“

    人们在分别时凄凄惨惨地喊道,一股极为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王铎的帽子被打落在地,浑身泥泞,头发披散在后面,胡子上面沾着血迹,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军将,一阵恐惧和愤怒。

    “你们魏博竟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戕害朝廷大臣,那可是谋反之罪。”王铎无力而愤怒地说道。

    “魏博早就反了百余年了,老大人难道现在才知道吗?”那名军将看着王铎,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看着王铎落魄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快意袭来。

    “王铎,你也有今天!”

    (本章完)

第350章 李山甫的往事() 
“王铎,王大人!”领军的将领里面走出了一个人,与其他人不同,他头上带着一个软脚短僕头,身上没有穿软铠,只是着着一袭厚军袍,灰色的袍子在刚才的厮杀中被切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灰白的劣质棉花团絮。

    王铎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此人四十来岁左右,两撇八字须紧紧贴长在唇頿两旁,猛一看感觉甚是滑稽。

    “你是?”王铎不认识此人。

    “我叫李山甫,现是魏博军府幕下。”李山甫轻声说道,此番乐从训萌发杀机之前曾与李山甫透露过对王铎爱姬的倾慕,李山甫一听便感觉到,机会来了。

    李山甫对王铎的仇恨,那可是恨之入骨的,而对于王铎来说,这种仇恨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形成的。

    往事如烟,仇恨在过去的时光中留下的伤痕,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岁,却依然没有淡却多少痕迹。

    李山甫看着王铎这张苍老的面孔,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咸通十二年。

    咸通十二年,孱弱多病的唐懿宗增开了一科贡试,天下士子都从各地赶到了京师,准备在这一科中一展身手,得到晋升和改运的机会,李山甫也在这群人之中,他胆怯而兴奋地打量着京师的雄伟建筑,小心翼翼地跟着四周陌生的人们打着招呼,年轻的李山甫和其他的士子们一样,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希望。

    他在客栈之中,想着明天即将进行的考试,桌案之上的一摞书卷已经无心再看了。

    自己从十五岁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神通,后来被举荐参加乡试,取秀才、举子,一路之上都是顺风顺水,随着周围人们对自己的众多赞誉,李山甫自己也渐渐地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信心,此次入京,自己更是当着众乡人们的面大声地宣布,此番入京,若无斩获,则必不还乡。

    明天就要贡试了,自己真的可以有所斩获吗?李山甫突然有一点点担心了,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顾虑,毕竟自己的文章和才华在那里摆着,自己的那些文章也不是虚有其表的花架子。

    “哈,林峰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声音,这是李山甫在京师的客栈中遇到的一位同为南岭老乡的士子,叫做王康,两人同住一个店内,又是老乡,因此一见之后便不由地亲近很多,这几日一直相互盘桓切磋文艺,明日就是大考,这个王康在屋内无心读书,便出来拉着李山甫去散散心。

    “巨来,”李山甫开了门,“明日大考,你都看好书了?”

    “书中千言万语,怎么能够尽皆通读,只要士子心内存有孔孟之道,便可行至坦途,无所畏惧。”王康嬉笑道。

    “那你这是要找我作甚?”李山甫看着王康问道,“我可比不上你这满腹锦绣哩,孔孟之道还要再临门拜谒呢。”

    “林峰兄的才华搁在这里呢,看书也不差这一日了,再说了读千卷书,行万里路,近日天气不错,曲江池畔的花儿也开了不少,正是增广见闻的好时节啊,”王康跟李山甫大声说道。

    一提起曲江池,李山甫也心动了,进京几日了,还没有去过曲江池呢,在乡里时整日在书上读到曲江胜景,往往心神向往,如今自己离曲江那么近,确实应该去看看了。

    李山甫和王康一起联袂出行,两人沿着坊街大道,一直走到了通善坊处。

    长安城西南通善坊,东临近曲江池和芙蓉园,南通长安城的南侧门——启夏门,太平时节每逢春末夏初之际,曲江池畔风荷初荡,堤岸之上仕女游人摩肩接踵,香车画轮四方辐辏,池西岸搭满了草棚集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玩赏的游人,旅考的士子,往来的客商,都会选择在通善,青龙这些坊内的客栈或寺院寄居,因此这些坊内的客栈鳞次栉比,坊墙外悬挂的帘幌杂和着周畔繁花绿柳,呈现出一派繁盛景象。

    通善坊坊墙西南角临街有一高贤客栈,交通便利,附近景色优美,加之赁资低廉,所以来往的举子们多喜在此落脚,大家一起研经作赋,备考秋闱。高贤客栈有一个掌柜和小伙计,小伙子明面上是小倌,其实就是杜老板的儿子,前几年杜掌柜的女人背世之后,这个店就一直是由父子二人支撑经营,本来杜老头还想着趁这两年,赶紧给儿子说房媳妇,这样家里面店里面都能有个帮手,但这几年生意一红火,父子两人就如同车轴一样转着,竟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去寻人问亲,加之自己这个儿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娶亲之念自然也就搁了下来。

    这日,李山甫和王康在曲江池畔流连半日,日中之时两人踅步走入了高贤客栈。

    “老板,来几样时令小菜,有汤饼的话,来上两碗。”王康坐定后招呼小二道。

    很快几样小菜就摆上了桌台,两大碗汤饼上面飘着油辣子,热腾腾地端了上来。

    “李兄,关中的民风最是淳朴,你但看着一碗汤饼可就够饱肚子了,这半天的饥肠辘辘,汤饼一下子入肚,要多惬意就有多少惬意。”王康拿着筷箸指着面前的大黑陶土碗说道。

    岭南食稻米,关中花样百出的面食早就让李山甫看得眼花缭乱了,这几日下来,单单面食就没重样的,蒸饼、煎饼、胡饼、汤饼,自己特别爱吃馎饦。

    挼如大指许,二寸一断,著水盆中浸。宜以手向盆旁挼使极薄,皆急火逐沸熟煮。非直光白可爱,亦自滑美殊常。

    自己所住客栈就经常有做,甚是鲜美好吃,李山甫嘴啜着汤饼碗里的汤水,一股子热气进入肠腹之内,顿时驱散了上午的疲惫和辛劳。

    “林峰兄,今年的座师都监听说是宰辅王令公,不知你之前是否有递送过名刺啊?”王康吃着吃着突然抬头问道。

    “我又没什么门道,哪里能够拜访得到宰辅家院呢?”李山甫摇了摇头,他是个颇为自负的人,对于这种溜门子钻沙子的营生一直很反感,此刻王康问道了,李山甫也是很果决地说道,自己是不会去拜谒那些豪门权贵的,靠的就是自己这一身本事和文心绣骨罢了。

    (本章完)

第351章 落榜() 
“你不去拜谒?”王康搁下了筷箸,神态惊讶地看着李山甫。

    “林峰兄,你的才华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但科考取士乃是政治,南衙北司都在考前大开门洞,为的就是能够广结士子之缘,毕竟咱们这些人倘若能够进入朝堂之内,就要站队选择了。”王康摇着头,他善意地提醒道,“王宰辅这种人咱们这种人肯定是无缘见到的,但他们家的管事可在府内等着呢,我去时递上名帖然后简短寒暄几句,人家还送了我二两敷仪,人家看重的是咱们的选择和态度。”王康说道。

    “哦?那照你说的,没有去拜谒的话,还肯定考不中了?”李山甫不以为然地晒笑道。

    “林峰兄,你莫要不在意,”王康正色低声说道,“如今朝廷选士,寒门士子只有科举一条途路,但这些入选的名额中还有一大批推荐的,高门阀族的子弟都眼巴着通过举荐进入仕途,好容易逮着个机会哪里会放过这次机会呢,你和都监大人非亲非故,又没有明确表态要追随座师,怎么会有人为你出头争取呢?谁的胳膊会向外拐呢?”王康是真的想劝劝这个书呆子,有时候书生意气远远抵不上门第关系。

    “这,巨来兄,我相信自己的文章,倘若连我的文章都录不中,那这个朝廷可真就烂到无可救药了,咱们考上这种仕途又有何用呢,也不过是个进入朝廷内的唯唯诺诺的小吏罢了。”李山甫慨然说道。

    “唉!”王康摇了摇头,说不下去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进入了考房之内,李山甫费尽全身气力,勾画出了一片锦绣文章,李山甫自己读来都暗自觉得文笔甚是巧妙。

    三天后,放榜的日子,李山甫和王康早早就等在贴榜处,一张上面带着烫金字的红纸贴了上去,从头名到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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