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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百年歌之五代-第173章

小说: 百年歌之五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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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高鸡泊吧,做干净些。”乐从训点了点头,“你下去准备吧,天明就出城,届时向军府内递一个病条子,我会和军府内执事人们说的。”

    张虎转身开门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园径尽头,乐从训看着月光斑驳地散落在园中,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枝叶之上,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地面之上。

    乐从训打开了房门,天快亮了,他想出去透口气,一夜的压抑,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紧张一下子对着张虎释放完毕,巨大的空虚落寞随之袭来。

    穿过花园小径,是一片荷塘,这是上一任节度使韩简花了大气力让军卒们修葺而成的,为此推倒了军府附近的不少民宅,引河水而来,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民愤,但如今修成后,倒成了节帅府内的人们最爱嬉戏玩耍的地方。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芳径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

    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

    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有乐从训一个人,他背着手踱着,隔水岸边的庭廊处立着一个个护卫军校,彻夜不歇,护卫着整个军府。

    乐从训突然感觉夜色之中,这一片天地好像是他的;其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乐从训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这是独处的妙处,乐从训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呼吸着,安静地受用着这无边的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

    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乐从训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乐从训突然想起这个动人的情景来,他看着眼前的月色,突然想到,如果张虎将那些美人都押送到自己黑松山庄,自己届时在夏日泛舟河塘之上,身边有着丽人佳媛相伴,耳边莺莺燕语,香气氛郁不已,那该是多么愉悦的事情啊。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乐从训不由地吟颂起《西洲曲》里面的句子起来,美人们,我一定会得到你们的。

    乐从训看着西厢房的方向,那里的人们已经起身了,灯火已经亮了起来,乐从训看着那几个房子不由地露出了一丝残酷的冷笑。

    天还未明,王铎便起身了,昨夜酒宴上拂了乐彦祯的面子,自己再待在这里已经很不合适了,王铎一早便张罗着人们起身,准备一早就向乐彦祯告辞。

    “节帅。”旁边的护卫副将低声对王铎说道,“昨夜魏博先前护卫房屋附近的兵士们都被撤下去了。”

    “哦,”王铎看了护卫将领一眼,故作镇静地说道,“撤了也好啊,倒不那么聒噪了。”

    “咱们的军队还在外面,没有进城,是不是?”军将问道。

    “不要轻举妄动,此刻如果有误会,你我身处城中,届时恐怕会面临不测之祸。”王铎捻着胡须,轻轻地点头说道。

    “那节帅您的意思?”

    “等会儿我们就收拾妥当后,本官亲自去和乐帅告别,我们一早就走,相信他乐彦祯也不敢强行阻拦。”王铎想了想说道。

    “女眷们都照顾好了,一会儿上了马车我们就不歇停离开魏州,不出魏州城,我始终不放心。”王铎继续交代着。

    (本章完)

第348章 夺军() 
王铎出了西厢院,顺着人们指引的路径一直走到了南面的主院之内,外面护卫的军将们一见到王铎到来,便纷纷致礼,王铎一面应付着一面走到了乐彦桢的院前。

    “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沧景节度使王铎特来向魏博节帅告辞。“王铎向把守门口的军士们说道。

    “请老大人暂候,我等即可进去禀报。“门口的军卒们很恭敬地答应着,然后就扭头进了府邸之内。

    王铎站在门口,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那位进去报事的兵卒,站立良久,王铎不得不再次上前重复刚才的话语,“不知刚才进去报事的人怎么还没回还?”

    守门兵卒依旧很恭敬地应对着王铎,“老大人抱歉,府内杂事繁多,许是此人一时半刻忘了回报,您暂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大人,请暂候。”那人也告辞着转身回院内了,只留下了王铎孤零零地站在院外,一时间彷徨无策。

    一直等到了日中,还是没有人出来,王铎又催了几次,终于看明白了,感情人家乐彦桢是不打算见自己了阿,得那咱们也别麻烦人家了,走吧。

    疲惫不已的王铎愤愤地离开了乐彦桢的院子,他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淡黄色的琉璃瓦片,这是王者至尊才能享有的特权待遇,这个乐彦桢,这个魏博军府,自己还真是没有看错他们,这些人分明就是一群身置化外的逆臣们,此番自己赴任沧景,此番这些事情也算给了自己一个警示吧。

    乐彦桢依在府内的假山亭旁,看着不远处离开的王铎,冷冷地笑了,这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自己临行前作弄作弄他,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河东情势在那里逼迫,自己压根就看不上这个老头子。

    乐彦桢不知道,自己不过只是作弄作弄王铎,而自己的儿子那可是要玩真的了。

    魏州城门才一开,几十骑军卒催促着跨下的骏马就驰出了魏州城,沿着官道向着东北面快速驰去。

    魏博东面与沧景之地交接处,驻防着一支三万人的大军,与沧景之地的军事威胁保持着相对的平衡。

    守卫这里的军将是韩简的表兄,秦立,当初韩简因为对其的信重,放心地将魏博最精锐的三万精兵托付于他,但是当韩简被逼迫退入孤城无援的情况下,秦立亲手斩杀了韩简派出的求援信使,整个魏博军才在一片哗然之中得知了,原来秦立是乐彦桢的人。

    此刻中军大帐之内,秦立召集了几个近身的将领,一起来商议着一个事情,那就是魏州方面的军令来了,传令的人自己也认识,就是副将张虎。

    大帐之外,二十步的距离之处,军士们持刀护卫着军帐,目不转瞬地警戒着,上面传来的令是,任何人胆敢闯帐,立斩不赦。

    “张虎,你说节帅要本军杀掉沧景节度使一行,却没有片纸文书,本将如何执行此令?”秦立有些犹豫,当其得知张虎来此调军的密令后,他感到事情有些大了,太大了,如果沧景节度使被害的消息传开,自己的军队恐怕立时就会直面沧景劲卒们的报复,沧景的军力如何,自己这些年可是深有体会阿。

    “将军,难道本将手中的军令是假的?”

    秦立看着正中桌上供着一枚黄金令箭,前头案上香烟缭绕,摇了摇头说道,“军令我们也是验过的,自然不会有假的。”

    “那本将就不客气了。”

    张虎身穿眷着软铠褂,腰系扣带子,悬着宝剑,一脚踏在虎皮椅之上,便开始了点拨差事:“白志敏、许远山两名副将各带原部人马移防沧景与魏博的关卡;殷富贵、张力两位参将沿着边防戒严——”张虎旁若无人,指着罗达道:“你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两世为人了!十年前我就想抬举你,有人说你十八般武艺件件稀松。今儿爷提升你副将,给你个好差使,好歹你给爷挣回这个脸来!”

    罗达脸涨得血红,“得令”地答应一声跪前一步道:“请将军发令!”

    “派五千人到高鸡泊,把王铎一行给我剿了”张虎咬着牙关,凶狠地说道:“行人中的女眷要一体擒拿,死了走了一个女的,提着你的头来见本将!”

    “得令!”

    “慢!”

    秦立又惊又气,浑身直抖,直到此时方回过神,看了一眼一脸奸笑的张虎,心知中计,跨前一步拦住道:“将军,我都听糊涂了,怎么满帐里都是副将参将?又是谁派您来行令调防军队的?”张虎冷冰冰横了一眼秦立,问自己的副将刘声:“这个妨害军务的家伙是谁?我怎么不认得?”刘声一脸不屑的神气,答道:“这就是刚才不敢管事的将军,沧景边境驻防大军将秦立!”

    “你就是大军将?”张虎格格一笑,倏地又敛了笑容,“从现在起,你不是了!革去你的职衔,随军行动,巴结得好,咱一高兴,没准官职还给你。”

    秦立看着这个傲慢的牙军军将,心里不禁一寒,此刻被张虎三下五去二就剥了兵权,如何能甘?这几个牙军军将突然出现,是不是魏博军镇那边已出大事,荣枯存亡决于瞬息,他不能不挺身硬挡,遂冷笑道:“张将军怕是越权行事了,我是特旨简任大军将,不奉令就罢官?再说,您想罢就罢,想复就复,不是拿军府当儿戏?”

    “老子没工夫和你嚼舌,你这混帐王八蛋!睁开眼瞧瞧——”张虎勃然变色,指着正**着的令箭大喝道:“这就是军令,咱替节帅宣令,就是大军将见了也要低眉折腰!凭你见我不跪,爷就革你的职!节帅命我便宜行事,你奉诏行事,办得好,本将自然有权复你的职!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

    秦立横下心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张虎,别的不讲,你要杀王铎一行到底做什么?”

    “奉军府之命,他事不管!”

    “你不知道这回会捅破天?”

    “那是军府要考虑得事情,本将只是奉令而行!”

    “我是主官,为什么撇开我?”

    “我说过了,你已经不是主官!”

    秦立仰天大笑:“张将军真能取笑,这是唱戏么?秦某不敢奉命!——各位暂且回营,没有我的将令,谁敢出营,就地正法!”

    “你是什么东西,敢抗旨不遵?”张虎大怒,“啪”地一击案,咆哮道:“——这令箭是假的?”

    (本章完)

第349章 高鸡泊() 
“这些军府的牙军将失们是假的?”他红着眼,饿狼似地盯着秦立:“不识字也摸摸招牌,老子在军府的名号‘凶狼’!别说老子立得直行得正,堂皇正大奉令到此,单凭你冲我这疯狗模样,爷就敢屠了你!啊哈!你发抖了不是?害怕了不是?你说爷敢不敢?你说爷敢不敢?”他闷声吼着,震得大厅嗡嗡响。

    所有的人都木雕泥塑般着,吓得面无人色。

    秦立两腿直抖,想想不能示弱,煞白着脸挥手道:“张将军疯迷了,不要听他的!回去听令!”

    “刘声!”张虎嗓门声震屋瓦,“你给本将割了他!”

    “得令!”

    刘声答应一声,笑道:“跟张将军做事真是妙极——”

    笑着“噌”地拔出剑,不由分说,从秦立跨间猛地一刺,那剑早直透出去……秦立惨嚎一声顿时气绝。

    “还有不奉军令的么?”张虎狞笑着据案而立,问道。

    良久,见无人答应,方渐渐气平,拔出令箭说道:“晚上到军营内支三千两银子抚恤秦立随军家属——照我方才的命令即刻行事!”

    就这样,张虎领着五千多魏博边防军悄悄来到了高鸡泊附近,这片临着沼泽的大坡地,此刻杀机四伏。

    王铎当然不知道这些,他领着家人和部属们出了魏州城,与先前大不一样的是没有人送行,没有任何的仪式,王铎等人就像是一支普通的商贾或行足的队伍似的,悄然而无人注意地离开了魏州城。

    “王铎回到沧景之地,恐怕会记恨我等啊,节帅确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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