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歌之五代-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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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脱身于这个战争泥潭的韩简此刻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台阶,给个台阶我就走,韩简接受了天平军的请和,带着整个魏博军看似体面地撤退了。
然而激战半载,最终却落得个出师无功的结果,使得整个军镇损兵折将,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这让魏博中下层军士们很上火,大家流血拼命,你一句话说不打就不打了,什么也没有得到,这不是白干了嘛?
生气、不爽,撤退的魏博军中很多人开始抱怨着,其中有一个将领冷冷地看着诸人,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韩简,你这个节度使也快做到头了吧?澶州刺史乐行达想着。
韩简没有感到军队中的异样,他先是下令全军回魏州整顿,后来河阳局势危急让其不得不改变主意,全军折向西面,进攻河阳诸葛爽军。
诸葛爽,我来了,这次你可别像上次一样跑的那么快,我要亲自砍下你那颗苍白的头颅,以泄魏博军这冲天的愤怒,韩简没有想到,这次诸葛爽根本没有任何想逃的意思,他还派出了自己手下最猛的悍将——李罕之,前去应战。
武陟,位于黄河北岸,周武王牧野之师,兴兹土,故名。
李罕之领着全部的河阳军在这里应战匆忙赶来的魏博军。
魏博军历来以好战勇悍著称,连日赶路,让魏博军士们疲惫万分,可偏偏被怒火烧昏了头脑的韩简根本不允许这些人有半点儿休整时间,日夜兼程,人们一面赶路一面痛骂韩简不恤军士们。
当黑压压的魏博军队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之时,整个河阳军开始出现了骚动,确实,魏博军太多了,多到了让人震撼胆寒,魏博军队行军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天空,日光也为之暗淡起来。
李罕之眯起了眼,他缓缓地扬起了手中的长槊,催动着胯下的战马,身后的五百骑兵纷纷掏出了短弩,“步军结阵抗击,骑军跟我杀!”
李罕之看着越来越近的魏博军,喝道。
如同蝗虫般的箭雨射出,大批的魏博军应声倒地,然而不畏死亡的将士们硬着头皮继续前行着,李罕之带着五百军士从侧翼冲了下去。
“杀!”喊杀声顿时响彻整个原野,大战开始了。
血,到处都是血,断肢头颅滚的满地都是,战争就是硬碰硬,谁能硬到底,谁就赢了,很显然,河阳军此战已经胜了。
李罕之带着五百将士横冲直撞,顿时将魏博军冲的乱七八糟,浑身浴血的杀神让本来就疲惫不堪的魏博军顿时崩溃了。
逃吧,反正没有河阳也没什么的,当败局已定的时候,大家逃亡的都很有默契。
韩简也跟着狼狈地逃亡着,但当其逃到了魏州城下时,迎接其的不是关心和讨好,而是一蓬密集的箭雨,将这位壮志雄心的节度使射成了一团刺。
大将乐行达提前回到了魏州,自立为留后,这在河朔藩镇中很常见,看不惯,干掉你就是了,只是如今惨死在城下的韩简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如果没那个进取心,是不是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自古多少人栽在这个上面,血泪斑斑。
(本章完)
第211章 零口之战()
现下长安东面唐军已经陆续布防驻扎,想突破唐军的重围去解救华州城,在尚让看来,无异于自戕,他决定走一步别人意想不到的路子,那就是沿着渭水东去,然后舍舟就陆,在最短的距离处上岸,快速插进到华州城下,尚让觉得,这也许就是当下最有可能解救华州的办法。
时近三月,洛水的冰冻已经初解,水面上还漂浮着些许浮冰,流淌的河水冲刷着两岸还未融蚀的冰凌,寂静的夜里间歇能听见枯黄的苇草丛中,冰凌被水流冲刷断裂的轻微声。
“快,推下去!”尚让指挥着军士将一个个木筏推到了河中,旁边待命的部将们匆匆涉水而下,爬上了木筏之上,冰冷刺骨的河水让每个登上木筏的兵士不禁咂舌。
尚让随着卫士一起登上木筏,看着远远前方木筏上导引的灯笼,在清冷的水汽中若隐若现,大河之上如同萤火一点,虚无缥缈,众人不由地抓紧了手中的刀柄,警惕地看着周围。
“咚!”侧面的木筏突然撞到了河中的暗石,上面十数人被突然的碰撞失去了稳脚,掉入河内,木筏之上一片哗然。
“乱什么!”尚让沉声吼道,“调整木筏,继续前行,不得耽误时刻,五更赶不到华州者,无论缘由,一概处死!”
木筏上的人沉寂了片刻,便旋即撑开筏子重新前行,邻近的落水者被迅速救了上来,几个被浪打远的军士在水中沉浮了几下,便再没露出头来。
整个军队像一张沉默的箭矢,在渭水之中,快速无声地射向东而去,经过渭南城侧时,远远看到城楼之上守卫灯笼点点数盏,整渭南如同一座黑色的丘陵,静静地躺在洛水西岸。
四更不到,尚让的军队已经弃筏登岸,匆匆点数之后,路上木筏沉没了五只,损伤十只,兵员还剩两万七千余人。
尚让看了看天幕上寥落的星辰,月牙如同一条弯弯的银钩,不一会儿又被乌云遮蔽了起来。“衔枚而行,到得城下,听我号令架云梯齐上,后退者立即格杀!”众军士随尚让悄悄向华州城潜行,而去。
自水路而上,舍舟而行,这条官道去华州必经零口,而此刻尚让等人急匆匆地赶往华州,他不知道,在零口的原野上,大批的唐军正在等待着其的到来。
尚让的船队才出发,就有斥候飞报李克用、王重荣部,两人将计就计,在零口设下了一个大的埋伏,专等着尚让送上门来。
这是朱温第二次和沙陀军协作,作为河中招讨副使,朱温一直以王重荣马首是瞻,而王重荣对沙陀军那种极度拉拢和示好,又让朱温感到了一种极其难受的自卑,沙陀军就那么厉害吗?
梁田坡一战朱温已经见识到了沙陀军的勇猛骠悍,李克用这个眯着一只眼睛的将领,更是让朱温感到了一种极强的威胁感,这个独眼龙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此番朱温被王重荣带出河中,为得就是能够在收复长安时能够立下些功勋,为以后自己能够谋取个一官半职作打算,而对朱温的官职朝廷迟迟不表态,让朱温焦急之下也暗藏了深深的不安之情。
朱温瞥了眼不远处的李克用,其正一脸冷峻地站在附近的高坡上,眺望着西面的方向,零口地势空旷,很适合大规模起兵军团的冲击,此处如果遇到尚让的队伍,李克用有信心在一刻钟的工夫就可以将对方的前军冲击的七零八落。
夜深了,原野上静悄悄的,“会不会不来了?”有人悄悄地问道。
“嘘,你不要命了,将军严令敢谈论者死!”
在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之时,原野上传出了沙沙的响声,这是步军穿行在野草丛中的声音,虽然看不到对方,但黑夜之中,这连续而又越来越响的涉草声,已经可以肯定了,齐军已经来了。
尚让领军走在这条路上,还有一个时辰到五更,只要穿过前面这片平野,便可以到达华州城了。
一路上尚让都感到阵阵的心神不宁,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感到一阵心悸,感觉周遭有一种莫名的压力逼迫着自己,让自己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想逃跑的幻觉。
“轰轰!”周遭突然亮起的火把,将尚让等军将们惊呆了,敌人竟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结阵!”尚让止军高声喊道。
“防御!”在看不清敌军的情况之际,最好的方法就是防守,然而正当尚让等人部署防御结阵之时,地面上传出的隆隆的震撼声音,让齐军上下不仅色变。
这是沙陀军的骑兵,没有其他藩镇的骑兵能产生这么撼人的效果,大队的起兵在黑夜中抽出了雪亮的长刀,大家骑着跨下的军马,借着柔和的月色,向着齐军的方向冲击而来。
根本来不及准备,尚让等人顿时被打了个措不及防,在短暂相撞之后,沙陀军士们拎着敌军的脑袋在长槊上来回摆动着,齐军的中军仅仅只成了几个鼻息,便彻底沦陷了。
败,依然是惨败,尚让对失败已经变得麻木起来,当看到了军队如同山崩一样溃败,尚让立即跨上战马带着随从而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尚让头也不回地向东驰去,留下了身后那些哭爹喊娘的残兵败卒们,死亡如影随形,在战场之上更是残酷无比,人们在绝望中等待着敌军对自己的杀戮和戕害。
华州城头,王Ш突妻窨醋懦峭獠辉洞Φ幕鸸猓萑肓顺脸恋陌贾校凑罩暗南ⅲ笈刖佑ψ约豪肟飧龉淼胤剑欢M崭丈鹁捅晃耷榈仄鹆耍刖俅斡檬О芾锤嫠呋瞥玻蠹艺娴目熘С挪蛔×恕
“王爷,您走吧,华州已经守不住了!”心灰意冷的王Э醋旁嚼丛饺醯幕鸸猓勒獯握揭壅胛采热黄牍挥芯创说兀蔷退得鳎笃刖直淮虬芰恕
友军的失败极大的打击了自己的士气,王Ь龆ㄒ欢ㄒ馀凭突爻ぐ病
唐军追赶着每一个齐军的将卒,用长刀辟掉对方的头颅,一场仗下来,李克用的数个义子们都很争气,个个怀里揣满了右耳,李克用哈哈大笑的时候,看到了其中一个义子满脸不屑地站在门口处没有向这边看来,李克用也没有怪罪,因为这个义子是相当厉害、超级勇猛的人——李存孝。
(本章完)
第212章 围困长安()
又败了?看着摆放在眼前的军报,黄巢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真是天不助我大齐啊,此番救援已经是拼了齐国所有的有生力量,如今却仍以惨败收场,而华州方面如今还依然被唐军重重围困着,大齐国,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孟楷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黄巢无力地问道。
“回陛下,孟将军已经率军将金商一带的草寇、流散唐军清理干净了,一旦有变,銮驾东行,相信蓝田关之外将无有拦截我大齐的军队。”旁边的枢密使说道。
“派人告诉孟楷,让他这些日子不要再喝酒了,就说是朕的旨意,孟楷戒酒三月,喝酒误事啊,孟楷他可别在这关节眼上给朕捅漏子!”黄巢仰靠在坐榻之上,闭着眼缓缓说道。
长安现下的局势已经危如累卵,大齐国的军队接二连三地被唐军击败的战况,已经使得这个帝国上下失去了必胜的信心,一种末日即将来临的危机感在每个齐国朝臣的心头萦绕着。
紧随着尚让溃卒的脚步,沙陀、河中、义武、忠武军的部队也陆续赶到了长安城外,已经沦陷了数载的宫阙王城再次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这里面义武军王处存还曾经随着唐弘夫等人进去过一次,其对长安城内的血腥和杀戮场景,至今心存余悸。
黄巢不想走,虽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大齐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但其还是舍不得这王气十足的宫阙王城,数载下来,自己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养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了这种九五之尊,习惯了享受这种宫宦成群的侍候,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如果再让自己回到揭竿而起的那个年代,自己恐怕有些力不从心了。
夜深了,初月一弯斜挂当空,清清的余辉散落在大明宫的各个宫苑之中,这些都是朕的!黄巢喘着粗气,看着前面鳞次栉比的殿宇高楼,他不想失去这些,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毁了它!”
黄揆就是这个夜里逃回的长安城,华州城沦陷了,一路狂奔,连口水都不敢停下来喝口,憔悴沧桑的黄揆到得长安附近时才发现,周遭竟然都是唐军,自己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天下虽大,除了长安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他忘不了王Ф宰约旱亩V觯欢ㄒ馀舜爻ぐ踩ィ资纸桓实郾菹隆
王В幌氲秸飧鐾醐',黄揆心内就如同刀箭鑚心一般难受,为了掩护大军撤离华州,王柿熳帕角孜辣湟莱强够髯盘凭慕ィ馕淮笃牍詈笠晃痪⒔煊米约旱南恃っ髁硕云牍闹艺旰统喑希诨莩羌枘巡锌岬南镎街校挥幸晃黄刖客督担蟠蟮赝献×颂凭坊鞯牟椒ィ彩沟么笈刖靡蕴映稣飧霰厮乐亍
沿着沙苑南侧的芦苇地,黄揆带着这数千的齐军来到了长安城下,一开始守军还不敢开门,直到黄揆扯着嗓子骂起娘来,才有个曾经在其手下任事的将领认出了这位落魄的王爷,“吱呀呀”长安城的城门开了,这群日夜逃亡的齐军才最终得以回到京都长安,而此刻长安自身已经难保,再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的最终庇护所了。
看着黄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