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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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少钱。”
“王绾,给他算算。”
魏瑶一声令下,王绾立刻忙活起来。他在大宅前后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拿根棍儿在地上写写画画,“现在的人工大概是木材是布料是”,不一会儿数字算出来,大约需要三十多两。这还只是装修房子的价钱,按嬴政的想法,如果要另搭一个足够宽大的戏台只怕还要再加十多金。
嬴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王绾,这家伙绝对是数学天才,一笔笔算得清晰明了,而且面面俱到。嬴政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才华突出,家资不俗的人怎么会跟着魏瑶鬼混,而且还服服帖帖。
“这么说大概需要五十多两,”嬴政在心里默念道,他从尹冲那里一共榨来二百多两,现在也就剩下这么多,想想还真心疼,不过他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就这么定了。”
“你有钱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伶人?”魏瑶还想再劝一劝。
嬴政霸气十足的说道:“我要为天下的伶人挣出一片天地,向这不公平的世道。”魏瑶虽然不明白他说什么,但他说话时一往无前的神情和铿锵有力的语气充满了感染力,让她有些痴迷。
魏瑶随即道:“鲁平家是开棺材铺的,木料这些鲁平家有些门道,可以帮忙解决一部分,帘子布匹什么的王绾可以帮忙。”
“帮什么忙,我算你们参股,到时候给你们分红。”嬴政向王绾、鲁平说道。
“至于人手你要自己想办法了,光凭我们这几个人肯定不行,那得弄到猴年马月,现在邯郸城的人工可不便宜。”
这时翁仲说道:“我们在邯郸有几个做吹鼓手和专门给人哭丧的朋友,平时无所事事,我可以请他们过来帮忙。”
“什么?吹鼓手?你的朋友里居然有这样的人才,太好了,赶紧叫他们到我这里来。”本来嬴政还为乐队犯愁,翁仲一句话给他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翁仲有些为难道:“现在只怕不行,昨天听说城南死了一个人,他们都过去了,你也知道他们就指着死人吃饭,谁家死人他们是最高兴的了。”
嬴政有些无语,战乱改变的不只是人们的命运,还有心灵,不过这不是他目前要考虑的问题:“这样吧,你请他们明天务必过来,把家伙事儿都带上,就说我有好事儿。”
说完装修的事,嬴政又跟众人商量了一下宣传的事宜,他的想法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小杰伦这个名号传遍邯郸城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邯郸人都耳熟能详,至于怎么做,嬴政也有了想法。
嬴政打听到邯郸街头有一个落魄的画师,嬴政直接递给他一锭银子,然后摆了个帅气的造型,让他照着自己的样子画像,能画多少画多少,不要求多像,但一定要足够漂亮醒目,而且边上一定要大大的写上小杰伦三个字。那画师平时生意清淡,勉强户口,突然来了这么一大单生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二话不说就画起来。
样品出来了,拿着这个世界第一张宣传海报,嬴政不由赞到:“人才啊,太精致了,太像了,我都想收藏了。”嬴政又摆了两个造型,那画师又画了两张,都不错。最后嬴政让他每套画上一百张,过几天来取货。
次日,翁仲的吹鼓手朋友们都到了,手里都带着各自的乐器,笙箫锣钹应有尽有,嬴政特地请来了残叟和兰丫儿过来,目的是想帮忙把把关,如果有提升的空间,尽量提升一下乐队的素质。
但是一见到这些人,嬴政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衣服破破烂烂,身上也脏兮兮这就算了,关键是每一个人的精气神,就跟刚从戒毒所逃出来一样,除了看兰丫儿的时候眼睛稍微能放亮一点,其他时候都跟没睡醒一样。残叟和兰丫儿除了摇头叹息,还有一点害怕。
这种人跟他们讲理想谈志向都没用,只能用金钱利益去打动。嬴政大声说道:“哥儿几个都是邯郸城远近闻名的乐界人才,兄弟请各位来是想请大家帮我壮壮场面,放心,绝不让大家白忙活,一日三餐我全包,一天三十个钱。”
“三十个钱?”就在钱字出口的一瞬间,嬴政可以明显感觉到那些人的气势变了,变得热血沸腾,甚至可以说杀气腾腾。
“你说的是真的吗?”其中一人问道,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儿。
“当然,”嬴政拿出钱袋,“为了体现我的诚意,我先把今天的三十个钱给你们。”嬴政叫翁仲把钱分了下去,三十个钱,相当于他们一天送走了两个死人,顿时都乐疯了。
嬴政道:“这还只是开始,如果各位的演奏让我满意,我可以再往上加,如果诸位能帮我把事情做好,完事之后我可以再给诸位每人一百个钱。”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兴奋。
“先来上一曲,让我听听怎么样,如果表现好,说不定将来就能跟我一样。”嬴政翘起二郎腿坐到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叫了一声:“丫鬟,看茶。”
魏瑶婀娜多姿的走过来,手上捧着一个茶杯,众人眼睛都看直了。这就是人生赢家,虽然那侍女长得可以用一场噩梦来形容,但人家好歹还有一个,比起自己盼着人死的悲惨人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第五十一章 小杰伦先生()
魏瑶婀娜多姿的走过来,手上捧着一个茶杯,众人眼睛都看直了。这就是人生赢家,虽然那侍女长得可以用一场噩梦来形容,但人家好歹还有一个,比起自己盼着人死的悲惨人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爷您喝水。”魏瑶恭恭敬敬奉上一盏茶,然后垂手站到旁边。其实就是一杯白水,都没烧热。
嬴政假模假式的浅浅饮了一小口,装作很回味的样子点点头:“瑶儿这茶是煮的越来越香了。”
“谢老爷夸奖。”魏瑶很乖巧的说道。
“老爷的腿有些酸了,给老爷捶捶腿吧。”
魏瑶听罢脸色一边,刚才只说扮丫鬟奉茶,可没说要捶腿。不过众目睽睽之下,戏还是要演下去,“是,老爷。”
魏瑶十分乖巧的跪倒嬴政旁边轻轻捶腿,嬴政十分猥琐的叫着:“噢,对了,就是这里,好舒服嘶,疼。”
魏瑶突然手上用力,狠狠捏了一下嬴政的大腿肉,嬴政没疼出眼泪来。
“老爷已经享受够了,瑶儿你先下去吧。”
“不嘛老爷,奴婢还想给你捏捏肩呢,”不容嬴政拒绝,魏瑶转到嬴政身后,对着嬴政的脖颈子就是一阵猛掐,恨不得把他的肉捏下一块来。
“还愣着干什么?开始吧。”忍着肩上的剧痛,嬴政大喝一声。
所有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嬴政必须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有实力的大哥角色,让那些人羡慕嫉妒怕的同时安心听话,觉得跟着嬴政还有个盼头,使唤丫头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后面嬴政借题发挥,魏瑶伺机报复就完全是两人临场发挥,超出剧本了。
“兄弟们,操练起来,”那头儿一声吆喝,众人稀里哗啦就开始演奏,那曲子奏出来没把嬴政的脑仁儿给雷爆了,才演了几分钟嬴政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魏瑶更是扔下嬴政逃走。
“各位且慢,先停一下停一下,我有话说老子说停,听不懂人话吗?”嬴政一声爆喝,声如惊雷,那些人包括旁边的残叟和兰丫儿都是一震,化龙诀不仅强化了身体,还包括声带。也不怪那些人表现过头,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钱袋子正好砸自己头上,任谁都会兴奋过头。
“各位的演奏我听了,实在是,怎么说呢,上不了台面别不服,那拉弦儿的,刚才就你拉的最难听,我蹲坑时嚎的都比你好听还是让你们见识一下专业的吧,大爷,您给他们来一段儿。”
残叟点点头,随便拉了一曲,曲折婉转,那些人都是识货的,自然知道遇见高人了。
“这位是我花大价钱给各位请来的老师,往后这几天大家都跟着他学,争取能有一个大的进步,至于什么曲子我已经都告诉他了,你们好好学我不会亏待你们,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阳奉阴违,或者不听两位老师的话,被怪我不客气,赶人是轻的,”“轰”的一声,嬴政把一块磨盘大的石头踢出几十步,将院子里的一棵树砸倒,“我想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的脑袋比这石头硬吧。”
该说的说了,该骂的骂了,该吓的也吓了,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家伙,嬴政对残叟道:“他们就拜托您了。”
残叟点点头。他本来是不打算帮嬴政忙的,虽然嬴政给了他平时五倍的钱,但对嬴政这人残叟还是很有些看不惯。在他眼里,嬴政就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辈,甚至比翁伯翁仲都不如,如果不是嬴政帮过他,他都不愿意跟他接触,但是昨天嬴政的那几首新奇而好听的曲子确实打动了他,不论是格律还是曲调都与当世盛行的雅乐不同,完全是开乐界一代新风,惊诧之余不由对嬴政刮目相看。
剩下的几天嬴政也没有闲着,他带着几人继续卖药,不过这次不在局限于一个地点,而是分布在邯郸每一个繁华的闹市和街巷,每卖出一瓶药,他们都会附赠一张华美的宣传单。而每次王绾都会掐准时机的问一句:“这张画有什么用呢。”
嬴政自然会解释:“乐界一代传奇,伶人里不可撼动的天王巨星,人称歌声好比春江水的小杰伦先生将于本月十五来邯郸登台献艺三天,作为答谢,凭此宣传海报可以获得一次免费抽奖的机会。”
王绾又问:“小杰伦先生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嬴政继续解释:“小杰伦先生出身于一个平困的楚国家庭,三岁丧父四岁丧母,悲惨的生活迫使他不得不从事伶人这种低贱的职业。但是小杰伦先生并没有被命运击倒,而是振作精神奋发向上。他发誓要在乐界闯出一片天地,为天下伶人争一口气。他先后拜了德华、学友两位大师学习声乐,又拜了富城大师学习舞蹈,在他的艺术人生中不断地摸索、丰富和发展,融会贯通,终于成为一代名家。因为他在音律方面的突出贡献,楚王曾亲自下旨,颁发他人民艺术家的称号,成为楚国继屈原大夫之外获此殊荣的第二人。”
“喔!”王绾点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懂,其他人也装在明白的样子跟着点头,没办法,不点头人家会认为你没见识。
嬴政之所以说小杰伦是楚国人,主要是因为各国之中楚国离赵国最远,以这个年代的咨询传播能力,一般的老百姓都未必知道楚国在哪儿,遑论屈原大夫、人民艺术家之类,这也给了嬴政自由发挥胡说八道的空间。
“哎呀,我想起来了,”王绾一拍手,“我曾听人说过,数日前有一位神秘来宾在万花楼献歌一曲,然后飘然离去,留下一段传说,据说他声如天籁,歌声绕梁三日而不绝,可就是这位小杰伦先生。”
“然也,”嬴政一脸神往的说道,“小杰伦先生就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行踪永远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经过嬴政的一番吹嘘,小杰伦世外高人的形象已经大致刻画在众人心里,挑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神秘感,是人们继续追寻下去的动力,后来有好事之徒去万花楼打听,果然有这么一回事,就更坐实了小杰伦这个人的真实存在,人们对他更感兴趣了。
寂静的夜里,随意居,秦钟向嫪毐递上了一张字条,这是细作们刚刚传上来的情报。嫪毐读完后哈哈大笑:“咱们这位公子果然不一般,看来他是要在邯郸大干一场。”
秦钟道:“我们的一个人是邯郸城的一名吹鼓手,这些日子一直在东郊巷的那座废宅里跟着一名残叟学音律。”
“东郊巷废宅?可是信陵君客居赵国时的旧居?”
“正是。”
嫪毐点点头,不再言语。
秦钟道:“公子如此张扬,只怕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这安全只怕要不我去请公子打消这个计划?”
嫪毐摇摇头:“不,我们非但不应该阻止,反而应该极力帮他促成此事,而且声势越大越好,我还要把邯郸城所有相熟的官员大户都请过去,让他们去为公子站台助威,就如同当年吕不韦为身为质子的秦王打造声势一样。”
秦钟有些纳闷。
嫪毐解释道:“一件宝物即便放得再隐秘也会有被盗走的可能,但如果将它放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还有人敢去偷吗。我们以前总以为要保护公子,将他藏起来或者隐姓埋名就好了,岂不知这反而给了某些人暗中下手的机会。去吧,看公子需要什么就十倍百倍的满足他,务必要让公子一夜成名的计划实现,不过一切必须在暗中进行。”
秦钟领命而去,嫪毐笑道:“一潭死水的邯郸因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