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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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玉树临风,至少很干净,让人一见就生出好感。
“太好了,是平原君的长子赵平公子,有他为我们主持公道,咱们一定能化险为夷。”赵高赶紧走过去像那白衣少年郎解释一切。
赵平一听脸色越来越难看,时不时看看嬴政,又看看周围的人,尤其是看向赵元的时候,一脸的怒意毫不避讳。
赵元大怒:“你放屁,大哥,别听这赵高胡言乱语,他这是诋毁我。”
赵平道:“别人的话我可以不信,赵高的话我坚信不疑。”
这时赵盘鼻青脸肿的从桌子下爬起来,赵平赶紧上前去搀扶。
“是你做的吗?”赵平怒视赵元,赵元本来想抵赖,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赵盘赶紧解释:“不关赵元公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赵平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早明白了一切,他后退一步,对赵盘施礼道:“我代小弟向赵盘兄致歉,对不住了赵盘兄。”
“公子言重了,”赵盘扶起赵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父亲的英名都让你丢尽了,还不跟我回去反省,“赵平打算带着赵元等离开。
嬴政在后面喊道:”喂,这就完了。你们不该打的打了,不该骂的骂了,对苦主一点交代没有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上有这种道理吗?“
赵元怒道:”你还想怎么办,难道让我给你跪地求饶。“
嬴政点点头:”按道理的确该这样别跟个疯狗似的看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赵平道:”这位兄弟说的在理,是我做兄长的管教不严,我给兄弟赔罪。“
赵平拱了拱手,嬴政道:”行,看你这人还挺讲道理的,你走吧喂喂喂,我说姓赵的走,谁叫你姓郭的走了?“
郭开怒道:”你想怎样?“
嬴政道:”没什么,伤残费、误工费、伙食费、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水电费,还有你打算强抢民女的封口费,这些你得出吧。“
”对呀,“别人都没开口,赵元先说话了,”我虽然打架破坏治安顶多挨几板子,但你这强抢民女可是杀头之罪,这要是捅到朝上,哪怕你父亲是上卿只怕也保不了你。如果大王一定要我作证,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谁叫我是个正直的人呢。“
”你不就是要钱吗?“郭开随手拿出一个大钱袋子扔过来,嬴政一把接住,还真沉。
就在这时,一个嬴政永远不想再听见的声音响起:“哎哟,这下面噼里啪啦干什么呢,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从楼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式号称赵王第一宠臣的倾国侯,嬴政和翁伯翁仲赶紧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乱成这样?”倾国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是你们几个小崽子干的吗?”
赵元、郭开都摇头。
“那是谁干的?”
赵元、郭开都往台上指,但那里只有残叟和他的孙女兰丫儿,并没有其他人。
“一个老头儿一个小姑娘就能把这里弄成这样,当我三岁小孩子恩,帘子后面的别躲了,我都看见你的了。”
嬴政躲在一处屏风后面,正想看看那倾国侯怎么教训赵元、郭开,听他这么一说,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就想出去现身一见。突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回头一看居然是五颜六色的魏瑶。
魏瑶示意他别动。翁仲从一个帘子后面走出去,嘿嘿一笑:“那地方太小了藏不住。”
“呀,原来是你这莽汉,”倾国侯吓得腿脚发软,正要优雅的摔倒,却被一人接住,那人正式赵平。
屏风后,魏瑶在嬴政背上擦了擦手:“吃的什么呀,一嘴的油。”
“要你管。”嬴政关注着外面的发展。
魏瑶揶揄道:“哇,你脸上怎么这么大个脚印,是被人揍的吧,真可怜。你是被吓得藏起来了吗?想想我就好开心。”
嬴政回头瞪了魏瑶一眼:“成心看我笑话是不,真是个冷血的女人,相由心生真是说道一点不错不对,你不是说今天会出事不来了吗?”
魏瑶道:“你听错了,我是说今天你会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对了,要姐帮你报仇不?”
嬴政纳闷:“你怎么报?”
“睁大眼睛好好瞧姐的,”魏瑶避过所有人目光,迅速藏身于人群中。
此刻赵平正在向倾国侯道歉。一见赵平,倾国侯立刻变了态度,那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说话要多柔情有多柔情,把一个男人所能展现的女性魅力发挥到了极限。
“这些孩子里,只有平儿你最得我的心思。对了,你上次说要送我一盒胭脂的怎么老也没来呀,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
赵平额头上冒汗:“那个,上次见面之后小侄一直有事在身,实在是抱歉的很。”
“我不是要怪你,男子汉以事业为重,你这么上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是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你陪我出去游玩一番,”说着倾国侯就来拉赵平的手,吓的赵平像蚂蚱一样跳开老远。
“侯爷,我还有要事,下次再聊,”赵平等人灰溜溜离去,突然有人喊我的钱袋呢。
众人赶紧看自己身上,发现每人身上都少了些东西,连赵平的玉佩和倾国侯帽子上的金步摇都不翼而飞,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嬴政乐得都不行了,魏瑶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嬴政身后,手里抓了一大把东西。
“怎么样?心里是不是好受了许多?”魏瑶一脸得意的问道。
嬴政啧啧赞道:“你这样的专业技术水平,放到大街上屈才了,你得到王宫大内去,或许能把王位玉玺什么的偷出来,那你发大了。”
“切,一听就是没见识的,那些东西偷出来我敢卖吗,我就是敢卖有人敢买吗?”魏瑶看看手里的东西,觉得还算满意,“今天收成不错,要不是你出马,很难把这些有钱人聚在一块儿,我也就不说谢了。以后你英雄救美,我顺手发财,大家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别废话了,还是赶紧找机会溜走吧,当心被人逮住不揍死你。”嬴政偷偷向翁仲、翁伯以及残叟祖孙使眼色,众人心领神会各自找机会离开。。。
第三十五章 心事()
嬴政和魏瑶先出来,找了个角落接应出了翁伯、翁仲、残叟、兰丫儿,众人准备离去。
兰丫儿道:“赵高哥哥还在里面。”
“放心,他有人罩着不会有事,咱们还是先走吧。”在嬴政催促下,众人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残叟为了感谢众人帮忙解围,执意请众人到家里去做客,嬴政自然同意,午饭刚吃完,晚饭就有了着落,这好事儿哪儿找去。
残叟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跟赵姬住的地方差不多,不过这里周围还有几户人家,比起赵姬那里还是更有人气些。
到了残叟家,嬴政先把自己脸上的脚印洗干净,然后换了身衣服,据说是兰丫儿过世父亲留下的,还挺合身。看着这件衣服,兰丫儿的眼睛泛红。
“那个,你别用这种瞻仰遗容的表情看着我好吗,我不习惯。”
“对不起,你让我想起来我的父亲,”兰丫儿擦了擦眼泪,“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合身,就跟穿在我父亲身上一样。”
嬴政听得后脊梁发凉,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看着自己,说自己穿了他的衣服:“要不我还是脱下来吧。”
“不用不用,穿着挺好,就送给你吧,”说完兰丫儿出去做饭了。
嬴政独自在房里,口念阿弥陀佛:“这位大伯还是大叔,你的衣服我借穿一天,完了我烧给你,拜托拜托。”
到了傍晚,赵高也过来了,他担心兰丫儿所以过来看她。
通过几人的介绍,嬴政才知道赵高跟这个兰丫儿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家人是邻居,自小一起长大,后来赵高的父母去世,把赵高托付给了残叟。
不过赵高祖上好像和赵国王室沾亲带故的,后来赵高凭着这层关系在邯郸府衙做了一个司库,就是管仓库的小官儿。
几个年轻人年纪都差不多,生活际遇也是大同小异,所以很快就聊到了一起。残叟甚至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酒,要赵高陪嬴政等几个痛饮一番,这做派俨然是已经把赵高当成自己的孙女婿了,难怪兰丫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嬴政发现残叟不仅是个驼背,一条腿也不太利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样独立抚养一个孙女,定然是吃了不少苦的。
酒过三巡,残叟和兰丫儿先去睡了,独留下赵高陪众人喝酒。
嬴政因为化龙诀突然间有了突破,心情也不错,本来滴酒不沾的他也跟着众人痛饮了一番。
喝着喝着,众人都有些迷离了,说话也变得无所顾忌起来,倒是嬴政自始至终都很清醒,心想化龙诀也能增加酒量?
赵高唱起了兰丫儿曾唱过的小调,越唱越动情,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赵高道:“我父亲曾在长平之战中曾立有大功,却得不到封赏,后来在邯郸之战中少了一只手,也没有得到抚恤,只因为我祖父是赵武灵王的长子赵章。当年赵武灵王赢取韩女为后,生下长子,后来立为太子,就是我祖父赵章,只可惜祖父少年丧母,后来赵武灵王又取了大臣吴广的女儿孟姚为后,生下儿子赵何,孟姚临死前要赵武灵王改立他的儿子赵何为太子,赵武灵王居然答应了,后来果真废除了我祖父的太子之位,改立了赵何为太子,就是后来的赵惠文王。沙丘之乱,在惠文王默许之下,公子成杀了我祖父赵章,又饿死了赵武灵王,我们一家受到株连,被贬为庶民,我父亲本想以军功重新回归共族,只是因为当今大王的猜忌,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直到后来少了只手,不得不卸甲归田,从此心情苦闷,郁郁而终。”
想不到赵高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嬴政心想如果不是赵武灵王废长立幼,如今坐在赵国王宫接受群臣膜拜的或许就是他。不过命运如此,除了感叹人生无常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赵高又多喝了几杯,似乎想把这些年所有的苦闷一下子全部倒出来:“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就是靠自己的努力,让祖父赵章这一系的子孙重新回到公族,重新得到属于我们的地位和尊重,然后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赵高呵呵一笑,倒在桌上沉沉睡去,杯中来不及喝完的酒洒了一地。
“是要比惨吗?能跟我比?”翁伯的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我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带着弟弟沿街乞讨,被人追,被狗咬,睡过水沟,吃过树皮,为了给弟弟捞到一口吃的,我甚至跟狗打过架,后来被人撵上差点被打死。好容易把弟弟拉扯大了,我的身子也坏掉了,再也长不高了。这辈子我是没有指望了,弟弟,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延续我们家的香火,哥哥我可以豁出一条命去。”
“哥哥,是我拖累了你,”翁仲抱着翁伯瘦小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有时候我想自己当时怎么那么不懂事,非要找你要吃的,自己忍一下不就行了,逼得你被人家追,被他们打,我想如果当时找个地方死了,你会不会就能长高了。”
兄弟俩越哭越伤心,后来累了,抱着就睡着了。
坚持到最后还能跟嬴政说话的就只有魏瑶了,不是她能喝,是她只喝了几杯就先睡了,现在又稍微清醒了过来。
“你行不行,要不我扶你回去吧,这里连个床也没有。”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魏瑶呵呵一笑,挣扎着要爬起来,第一步就差点摔倒,幸好嬴政及时扶起她,“够意思,你是个好人,真的。”
“谢谢你的夸奖,咱还是快走吧。”
幽静的小路,旁边是一片开阔的田野,就如同城中村一样。今天月光不错,勉强还能看清路面。
田埂本来就窄,魏瑶走路乱蹿,没人扶着根本不行。
嬴政问道:“对了,你住哪儿啊?”
“我住哪里你不知道?白天不是去过吗?”魏瑶打了一个酒嗝。
“什么,你说那破院子,那里住鬼我相信,能住人?”
“怎么不能住人?”魏瑶一把推开嬴政,“那里我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我可以在床上住,也可以在地上住,如果愿意还可以在房梁上住,在屋顶上住,没人关我,谁都管不着我,哼,我就是不要你们管。”
魏瑶冲着天上的月亮一阵大呼小叫,听那意思是家里管的太严,从家里跑出来了,典型一个叛逆期的问题少女。
“差不多了,你小点声,都吵着别人睡觉了。”
“连你也管我,你算老几,我们家老头子都管不来我,凭你?你滚!”魏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