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关之龙腾万里-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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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也同意潘将军的意见。”董袭、陈武、凌统也异口同声道。
听到四名将军都同意自己的意见,潘璋洋洋自得之色跃然纸脸上,顾盼自雄起来。心中不断地埋怨孙权为何不命自己统领兵马,却派陆逊这个极少临阵、不晓兵机、夸夸其谈的文弱书生担此重任,焉能成功。
“诸位且慢,吾观糜竺是个实诚人,神情自若,吐谈自如,不象是说谎之人,显然汉军主力不在。但是城门大开,老兵如常扫地,又作何解释呢?加上浓雾笼罩,能见度很低。不行,这里面定有文章。”陆逊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哼。”潘璋嗤之以鼻,扭头一侧,再也不理睬陆逊。
“哎呀呀,这不是我亲爱的表姐夫、号称江东小周郎的陆逊陆伯言吗!”一个阴阳怪气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城门方向的浓雾里穿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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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初会陆逊(二)()
太阳被厚厚的云层包裹着,大雾还是一如既往的浓,一阵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陆逊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见雾中走出三个人三骑,中间是一个少年,身高一米五几左右,从身材看大约十一、二岁,毛发盖脸,后脑乱糟糟沾着杂草的黑发,胡乱用麻绳随便挽了一个髻,一根枯树枝穿髻而过,一件脏兮兮的锦袍随意斜披在右肩左腋,穿着一条皱巴巴的青色灯笼裤,脚踏一对黑色的破靴子,脸上斑驳沾了不少黄泥黑土,歪着脑袋,嘴上随意地叼着一根枯草,双眼半开半眯,斜视着陆逊,一副放荡不羁的乞丐相。
乞丐少年的两边是两名顶盔贯甲、英武雄壮的青年将军,手持刀枪,龙精虎猛,不怒自威,杀气凛然,戒备森严。
此少年正是经过故意整容的刘禅,他与傅彤、习珍三人慢腾腾地策马走到离大军二十多步远的地方,才停下用心地打量着陆逊。
只见江东军阵里哗啦啦的大纛下立着一人,年方二八,身高八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手拿羽扇,头带金冠,白袍精甲,脸色沉郁,目光阴狠,正是江东陆逊陆伯言。
刘禅叹道,陆逊不愧为人中龙风、江东英豪,果然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不同凡响!
“来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乞丐傻瓜,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快滚!”甘宁显然闻到了臭味,以手掩鼻,皱着额头,横眉冷对,大声呵斥道。
陆逊刚想答话,却被甘宁抢了先,有点恼怒地低声叮嘱甘宁:“兴霸,休得无礼!免得别人笑话。”
陆逊看到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身边的护卫气度不凡,明显非等闲之辈。他知道甘宁是个莽夫,看不出什么门道,却在这里丢人现眼。
刘禅见甘宁长得英挺魁梧,彪悍凶狠,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暗叹不愧为太史慈之后的江东首席猛将。他正愁找不到突破口,现在甘宁撞上枪口,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呵呵!”刘禅傻呵呵一笑,乌黑的脏手指着甘宁,口气装成瓮声瓮气道:“想必你就是号称锦帆贼的甘宁吧,看汝穿得光鲜亮丽的,难怪看不起我这个小乞丐。你也不过是水贼出身,何必嫌弃难兄难弟呢?!听说当年你少年风流,时好游侠,为非作歹,谋财害命,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闻铃丧胆,好不威风。既然逍遥快活,何故又投苏飞,射杀凌操,叛飞降吴,果然兵匪一家,不同凡响。”
刘禅边说边偷视陆逊、甘宁、凌统的表情,三言两语就揭了甘宁的老底,还顺便挑拨了甘宁与凌统的关系。
出乎意料的是,陆逊神情自若,与甘宁有杀父之仇的凌统甘宁怒目而视,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执着刀的手颤抖着。如不是两军对阵,他早就冲将过去,与甘宁拼命了。
“小乞丐,你找死!”甘宁被气得三尸神暴跳,脸色发白,双目喷火,势如疯虎,咬牙切齿骂道,策马挺枪,跃跃欲试,就想取刘禅的小命。
刘禅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双手乱摇,假装大哭道:“陆逊表姐夫救命,甘宁好凶他要杀小孩子了,吓死本宝宝了。”
“你说什么?!你说陆逊是你的表姐夫!”甘宁被气得浑身发抖,脑子都快被怒火烧坏了,对陆逊直呼其名了。
“你究竟是何人?!”陆逊也不在意,他制止了冲动的甘宁,笑道。
刘禅继续装傻,两眼望天,“嘿嘿”傻笑个不停。
“回陆将军的话,他就是我主刘皇叔的公子刘禅。”傅彤答道。
“哈哈哈!怪不得这么猥琐,原来是织席贩履之徒的儿子。”甘宁终于破怒为笑,不失时机讥笑道。
“我主乃大汉天潢贵胄,家道中落之时,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养家糊口并不丢人,比你当贼为寇、杀人越货强出了不知千万倍!你有何脸面奚落我家主公?!”习珍怒目冷眉,戟指甘宁斥道。习珍乃荆襄世家大族子弟,哪里看得起甘宁这种水匪流寇。
甘宁气得两眼翻白,暴跳如雷,却无言辩驳,只好含恨而退,怀恨在心。
“嘿嘿,陆逊啊,难道你不承认你是我的表姐夫?!我娘是破虏将军孙策、江东吴侯孙权之亲妹妹,你娶了孙策之女也就是吾之表姐为妻,难道我们不是亲戚关系吗?”刘禅狡黠地笑道。
“呵呵,见过表姐夫,刘禅这厢有礼了。”刘禅满脸虔诚,向陆逊拱了拱手,瓮声瓮气地说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们还真是老表啊。”陆逊表面在笑,心里却暗骂,这可是个半路捡来的亲戚。
他转而对傅彤、习珍道:“敢问两位将军如何称呼?”
“在下南阳郡义阳傅彤,见过陆将军。”
“在下南郡襄阳习珍,见过陆将军。”
傅彤、习珍见到大名鼎鼎的陆逊,肃然起敬,不敢怠慢分别向陆逊施礼,自报家门。
“原来是傅家、习家之青年才俊,失敬失敬。”陆逊也是世家子弟,当然知道傅家、习家都是荆襄世家大族,英才辈出,故不敢小觑。
“你家公子为何如此邋遢!啊,不好意思,是不修边幅啊?!”陆逊奇怪道。
“自从我家主母被天杀的坏蛋掳去江东以后,我家公子就开始沦为孤儿,日夜思念主母,积劳成疾,时而癫疯胡言乱语,时而呆傻,时而清醒。加上没有娘亲照顾,又不要他人料理,开始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怜啊!”傅彤虎目含泪,哽咽道。
听到孙尚香被掳一话,陆逊的脸皮有点发烫,这个计策是自己所谋划,刘禅变成这个样子,多少有点愧疚。但为了江东大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陆逊暗暗为自己开脱。
“不对啊。吾看刘公子的谈吐也颇有条理,象是个聪敏明理彬彬有礼的孩子,不象有什么毛病。”陆逊故意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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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初会陆逊(三)()
“我家公子本来也是聪明的孩子,但在他一岁多的时候,赵将军为救公子,把公子缚在怀里,在曹军百万军中往来冲突,七进七出。最后虽然把公子救出,但公子却因为剧烈颠簸,震坏了脑子。现在用起来十分不利索。主公非常着急,就让公子拜诸葛军师为师。但诸葛军师纵是才智过人,教起公子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所改变。实不相瞒,今天他所说的,都是诸葛先生教他的,小公子背了许久才能讲成这样的。诸葛先生早料到你早晚会来荆州。”傅彤完全按照刘禅事前所教,照本宣科地重复一遍。
“啊,原来如此。”陆逊面露喜色道,如此说来,这个刘禅就是个傻子,不足为患,对江东完全没有威胁,是吾与主公多虑了。
陆逊下意识地向刘禅看过去,却发现刘禅昏昏欲睡,嘴角还淌下晶莹的东西,真够恶心的。对这个呆子,不仅不要杀不要抢,应该加强保护,力保其刘备世子的地位才是。
陆逊喜后变忧,这个诸葛亮简直太变态了,果然不凡,竟然提前料道我的心思和行动,神机妙算得难以对付啊。太牛叉了!
“陆逊大哥,啊,说错了,是表姐夫。师傅诸葛亮让吾告诉你,听说当初我母亲被掳走是你的主意,是也不是?!这又是为何?”刘禅傻里傻气道。
浓雾稀薄了不少,但刘禅与陆逊的对话气氛浓了许多。
“表弟啊,这完全是误会啊。那是因为国太病危,她老人家特别想见你和郡主,故吴侯派人来接你们过江去探亲。”陆逊厚着脸皮,陪着笑脸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刘禅尖叫起来,哭着大喊道:“那你们现在为什么不送我母亲回来呢?”
“何出此言啊,因为郡主许久不见国太,要多陪些日子才能回去。”陆逊绞尽脑汁地找理由圆场。
“怪不得师傅说你是军事奇才、政治白痴、治国庸才,为小利而忘大事。而他才真正是全才,既是军事奇才,又是政治高手、治国天才。”刘禅完全不顾陆逊的脸已变得通红,一字一顿道。
“这如何说?!”陆逊脸色发白,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陆逊是个极其自负之人,自以为会功盖三国,名垂宇宙,与诸葛亮、司马懿、周瑜并驾齐驱,争相辉映,名扬青史。如今仅仅被诸葛亮认为是军事奇才,其他却被评得一钱不值,怎不气愤难当。
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两岁的诸葛村夫,简直目中无人,欺人太甚,你不就是娶了黄承彦的女儿,攀上了黄家、蔡家、庞家等荆襄大族,才得以拜水镜、庞德公为师,被他们评为卧龙,机缘巧合之下投于困顿流浪的刘皇叔,得以重用才有机会扬名天下的吗?如吾陆逊有此机缘,绝对不逊色于你,你说吾政治白痴、治国庸才,我偏偏要出将入相,让江东大兴于世,争霸天下。哼哼。
刘禅看到陆逊脸色突变,知道东卧龙诸葛亮、西白虎陆逊、南凤雏庞统、北狮龟司马懿、中冰镜司马徽三国五瑞,这几个三国顶尖牛人都是自视甚高,孤芳自赏,他们之间彼此龙争虎斗,明里攀比,暗地较劲。自己三言两语挑拨离间,竟有如此成效,实在是意外收获。
刘禅突然大哭,涕泪俱下道:“他让我问你,其一,于公,如今曹操依然势大,孙刘是否还是联盟,是否还联手抗曹?其二,于私,孙刘还是不是姻亲关系,郡主还是不是我父之夫人,吾之母亲?!”
“当然是!当然是!”陆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急得满头大汗,以袖檫汗道。
“很好。于公于私汝都犯了极大的错误。于公,孙刘既然联手抗曹,为何当初夏侯渊大军挥师南下之时,你不请命领兵前来相助,却隔岸观火,坐收蚌鹤相争之利。今天趁荆州空虚,不请自来,举兵相逼,图谋荆州。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吾父定不肯善罢甘休,必集中所有兵力与孙权决一死战,到时烽火遍及江东,江南将毁于一旦,曹操趁机南下,兴兵复仇。吾弱弱地问一句,伯言兄,到时候江东可否抵挡得住曹操的百万雄兵?!即使汝阴谋得逞,以数万战士的生命和鲜血凝成的孙刘联盟,将无情地毁于一旦。你主孙权苦心经营之三世基业将不复存在!汝作为始作俑者,将成为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万代逆贼!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远为后人所唾弃咒骂!”刘禅滔滔不绝,根本不给陆逊插嘴的机会。
陆逊咬碎银牙,脸色发青,胸脯起伏,激愤不已。
“于私,你献计劫持吾母也就是汝之姑母回江东,拆散吾父母的婚姻,活生生地拆散他们,异地分居,吾也从此成为孤儿,你于心何忍。差点气死国太、郡主,我舅舅他也因此生气郁闷。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夫妻。你是铁石心肠吗?如何忍心做出这种有违世间人伦的恶事啊!呜呜呜。”说完,刘禅放声大哭,边哭边偷偷看陆逊的反应。
也许是刘禅声情并茂的表演,深深触动到了陆逊心底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陆逊两眼发红,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陆逊一言不发,仰望天空,感慨万千。
刘禅决定再加一把柴,把火烧得更旺,他用油腻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鼻涕,继续道:“于公于私,汝谋划之所作所为,欲置你主公我舅舅于死地。身为汉臣,割据江东,自立为侯,不思效忠天子,讨伐j奸贼曹操,却偷袭当今天子之皇叔领地荆州,是为不忠。违国太之意,强掳亲妹,隔绝妹婿,天各一方,是为不孝。孙刘既是联盟,又是姻亲,却派人劫持自己年仅八岁之外甥,以势欺凌黄牙小儿,是为不仁。荆州与江东约为同盟,同气连枝,唇齿相依,理应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