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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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香玉知道杨怀仁发现了她在监视她之后,便有了说出实情的心思,只不过为了能心安理得,才给杨怀仁设置了些障碍罢了。
这件事在杨怀仁看来,就是他自己的个人魅力比柴致祖高出几个档次了,年轻长得帅又有钱,就是可以这么任性,你说气人不气人?
柴致祖来到大理国,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也不可能只有一层思维逻辑。第一层,那就是能和高升泰攀上关系,利用高升泰逼宫篡位的野心,来帮助他实现他的野心。
如果高升泰不肯帮忙,他才会屈尊帮助乌蛮王这样在他眼里的荒蛮之人,尽管比和高升泰联手需要做的事情更多,但越是这样的蛮子,他越是容易说动他,也越是容易在整件事里掌握主动权。
而这里柴致祖也漏算了一点,乌蛮王并不像他想像里那么无知和野蛮,能统一了诸多小部族自称为王的人,光靠蛮力肯定是不行的,乌蛮王也有他的智慧,只不过因为文化和习惯的差异,和正常理解上那种智慧又很大的区别而已。
乌蛮王眼里,柴致祖这样精于算计的汉人来帮忙给他出谋划策,自然是一件好事,把他当做一个狗头军师来看待,事成之后给他点好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其中谁是主谁是从,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或者说很计较的,他也明白柴致祖这样的人,给他助力也是为了以后能利用到他的势力,所以他们之间的合作看上去利益紧密,但各自心中,却很难把对方当做是朋友般的看待。
所以柴致祖在听到乌蛮王要给杨怀仁松绑的那一刹那,情急之下的话,也许才是他的心里话,而乌蛮王也最忌讳别人认为他鲁莽野蛮,这便让杨怀仁找到了机会。
“乌蛮王啊,我听见姓柴的说你不智又不举,这话可真是太狠了啊。不智就是骂你蠢,不举嘛,就是说你那里不大行了。”
乌蛮王脸色立即变的阴沉起来,他确实分不清“不是明智之举”和“不智又不举”之间的差别,便真的以为柴致祖情急之下说出了心里看不起的他话。
柴致祖骂道,“杨怀仁,你曲解了我的语义,来蒙蔽乌蛮王,你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
杨害人撇了撇嘴,“嗯嗯,我们都是傻子,就你姓柴的自己聪明行了吧?我被你们抓住捆在这里动都动不了,你笑话我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你连乌蛮王也不放在眼里,觉得人家和我一样傻,你是不是也太自大了点呢,嗯,柴致祖?!”
“嗯?柴致祖,你什么意思?”乌蛮王站了起来,叉着腰指着柴致祖质问道。
柴致祖也意识到他越说越错,跟一个蛮人讲道理,只会让杨怀仁越描越黑,便用最简单的话解释道,“乌蛮王,这个人,很会说话,很会搬弄是非,他是故意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请乌蛮王千万不要相信他。”
乌蛮王心里忽然很舒坦,柴致祖一直以来对他都算是比较尊敬,但这种尊敬里他最想看到的敬畏,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但眼前的柴致祖,话语里却表现出了那种敬畏之意,两个人虽然是合作的关系,但他处在一种主导地位上,让他感到一种很爽的感觉。
汉人们一些词语他也许理解的不那么透彻,但他心里非常明白柴致祖这个人不能完全信任,而杨怀仁,就更不能去听信他的话了。
只不过此刻他要摆架子显威风,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才能显示他的主人地位和威严。
在他心里,柴致祖别有用心,而杨怀仁在搬弄是非,两个人斗心眼而他在一旁看热闹,他似乎尝到了一种玩弄权术的甜美味道。
“我怎么会轻易相信他的话?柴官人当我乌蛮王是蠢货吗?”
柴致祖忙低头施了一礼,“柴某人不敢,乌蛮王阁下千万不要误会。”
“那就好,”乌蛮王伸展了一下粗壮的身子又重新坐了回去,“本王说给他松绑,就给他松绑好了,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柴致祖盘算了一下,确实如乌蛮王所说,杨怀仁不会武功,更是连身在何处都不知,密道里机关重重,就凭他自己,想逃跑还真是难于登天。
他也不敢在违拗乌蛮王的意思了,否则把关系搞得太僵,对他的计划也没有任何好处。
两个喽啰走上来解开了捆住了杨怀仁的绳索,杨怀仁笑嘻嘻地对乌蛮王道,“乌蛮王阁下说的太对了,我就一个柔弱小书生,怎么逃得出乌蛮王阁下的手掌心呢?”
绳子解开了,杨怀仁浑身早已经被捆的酸麻无力,他伸伸胳膊蹬蹬腿,让血脉顺畅了,才赶忙扭头去看铁香玉,发现她还没有醒来,不过看样子也不像受了伤,这才稍稍心安。
第868章:地下密室里的厨房()
杨怀仁环视了一遍密室中的几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如何能带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铁香玉逃跑,也只能留下来。
他大喇喇地坐在了下首位的一把椅子上,笑眯眯地对乌蛮王道,“小弟被捆了多时,这会儿早已经口干舌燥了,斗胆跟乌蛮王讨一碗水喝。”
乌蛮王不以为意,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喽啰便端了茶壶茶碗过来,给他斟了一碗。
柴致祖见状也只能坐下来,不过他坐在了杨怀仁的正对面,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杨怀仁,好似提放着他又要搞什么鬼名堂出来。
乌蛮王见杨怀仁连喝了三碗茶,见他放下茶碗抿了抿嘴,这才说道,“本王久仰杨郡公大名,今日见到了真人,才知杨郡公确如传闻中所说,是个性情中人。”
杨怀仁笑了笑,“过奖,过奖。在下还要多谢乌蛮王赏的好茶。”
他心里却在想,我不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能怎么样?反正是被你抓住了,也没想到如何能离开这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乌蛮王接着说道,“听闻杨郡公有一手绝世的厨艺,不知本王有没有机会能尝尝杨郡公的手艺呢?”
杨怀仁听罢心中大喜,乌蛮王真的对自己非常自信,知道杨怀仁逃不脱,竟然有心思请杨怀仁给他做菜。
不过这样也好,杨怀仁觉得既然他眼下想不出如何带铁香玉逃离这里,那么他能做的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给兰若心和天霸弟弟创造更多的时间来救他们。
如今乌蛮王想要尝尝他的手艺,恰好给了他更多的时间,甚至他觉得如果他做的菜乌蛮王觉得美味,也许乌蛮王就不会轻易伤害他和铁香玉。
杨怀仁想明白这一切,便抱拳说道,“如此甚好,不瞒乌蛮王阁下,小弟也饿了。”
杨怀仁一口一个小弟叫着自己,脸上也一直堆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便让乌蛮王觉得这人很容易亲近,有种自来熟的感觉,不像柴致祖,表面上看着对他是恭恭敬敬的,但这个人心里究竟想的什么,却实在不好琢磨。
乌蛮王见他不推辞,便吩咐身边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领杨怀仁去厨房。
杨怀仁心道这样一来简直太好了,起码可以看看这间密室在什么地方,也好熟悉熟悉密道,如果有机会逃跑,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乱撞。
可不料这个年轻人行事却非常小心谨慎,一脸严肃地跟杨怀仁打了招呼,却掏出一条黑色的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这才拉着他离开了密室。
杨怀仁也不能不答应,也只能这样,一路上他开始不断的打听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想得到更多的信息,说不定他会说漏了嘴,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个年轻人似乎不太爱讲话,除了说自己叫阿满之外,就再没多说什么,杨怀仁也明白这个年轻人是防着他了,便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着闲篇,心里却在尽力记住他走过的密道大概是什么方位,又走过了多少步。
走了好一会儿,阿满才拉住了他,然后把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条解开。
杨怀仁睁眼一看,这里是一间不大的厨房,厨具虽然和汉人所用的厨具有点去别,但也不太难辨认出用途。
“材料都在这里了,你想做什么随你的便,做好了便喊一声,我便在门外等你。”说罢阿满退了出去,又从门外关上了门。
杨怀仁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厨房,发现房间的墙壁也还是石头的,而且不是像地面上堆砌的石头,而是挖掘出来之后,用开凿出来的石头砌成的墙壁来加固房间,由此便判断出这里应该还是在地下。
房间的一左一右,是两条用来通风的通道,通道不算大,应该钻不过人去,起的是通风散气的作用。
从建筑学的角度讲,这间厨房如果深在地下,这样两条通风管道很难起到作用,加上他记得刚才一路之上好像走了不少登高的台阶,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间厨房虽然还是在地下,但应该离地面也不太远了。
杨怀仁想了想,忽然想到从这间厨房的规模,厨具和食材的数量等信息,应该可以大致猜得出地下密室里生活的人数。
他仔细点算了一下厨房里的食材,有米有面,有鱼有肉,一般的调味料也基本都有,从数量上计算了一下,密室里人应该不多,大约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人之间。
至于地面上是哪里,又有多少人,这些人是不是和乌蛮王是一伙的,他就不好判断了。
另一个不好判断的,是时间。他之前和铁香玉在石门后中了迷烟昏迷过,实在也搞不清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加上密室里不见天日,没法从光线上来判断外头是天明还是天黑,实在没法判断离他中迷烟的时候过去了多长时间。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来大致猜一下,那就是根据自己的饥饿程度来判断。
刚才他嘴上说饿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感觉到饥饿,虽然昏迷过脑袋还微微有些晕,但他自己肚子的情况他很了解,到了饭点是一定会饿的。
既然现在不觉得饿,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距离他跟踪柴致祖进了密道到现在,还没到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间点?
那么现在的时辰,应该还是在夜里了,起码是没有到第二天天明的。
至于乌蛮王忽然来了兴致要尝尝他的手艺,也许是他一时兴之所至,也许是他在地下呆的时候久了,生物钟出现了一些紊乱,感到饿就吃,根本就不按正常的饭点来。
综合所有的猜测和判断,杨怀仁觉得没到第二天应该是好事,就是说他和铁香玉被抓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兰若心在外边,应该也开始了营救他们的计划了。
尽管现在给乌蛮王做菜,好像是杨怀仁被逼之下的无奈之举,但是作为一个厨子,不管是给谁下厨,他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绝对不会随便弄一道菜应付公事,起码他的内心里,下厨也是一件既快乐又严肃的事情。
挑了挑食材,杨怀仁便想到了该做一道什么样的菜式了。
第869章:酱烧弓鱼()
弓鱼,又名工鱼,学名大理裂腹鱼,是产自洱海的一种特有的淡水鱼类。
之所以被百姓称作弓鱼,是因为这种鱼喜欢逆流而上繁殖或觅食,在遇到游不过去的山涧之时,便会弓起身子,自主的弹射上去,因而得名弓鱼。
杨怀仁这间厨房里见到弓鱼的时候,还真是大吃一惊,美味的弓鱼在他的印象里只不过是一个传说,因为后世的洱海,弓鱼已经快要绝种了,还成为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原因自然很简单也很悲伤,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洱海周边水系的环境受到污染,导致对水质要求较高的弓鱼数量急剧下降。
后来为了改善当地渔民的生活条件,洱海引进了其他几种繁殖能力强的经济型淡水鱼类,这样的做法导致弓鱼的生存和繁殖的空间进一步被挤压,弓鱼最终面临绝种的境地,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在这时候,弓鱼在洱海里还是最主要的一种淡水鱼类,洱海沿岸众多渔民的鱼获中,弓鱼还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杨怀仁忽然觉得他被乌蛮王抓来给他做菜,还真不全都是坏事,要不然他也没有机会能亲自制作一次弓鱼,并能有幸品尝到弓鱼的美味。
邓川州志中有记载,大理“惟工鱼为多,其色如银,狭长如鲦,无鳞少骨,味鲜美,产洱海中。”
清代诗人师范曾有诗赞之曰:“内腹含琼膏,圆脊媚春酒。”因弓鱼肉多脂肥厚,入口即化,明代学者杨升庵品尝之后推崇备至,赞之曰“鱼魁”。
只是杨怀仁虽然听说过弓鱼的美味,但并没有制作过弓鱼的佳肴,他需要思考用什么方法,来把弓鱼最鲜美的味道烹制出来。
厨子要了解一种食材,也是要做实验的,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