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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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涨钱,又忘记了,这样的东家会失去人心。
顾轻舟挺看好狗子和四丫的,想着将来可以带到平城去用,算是自己的心腹,故而不能耽误了。
所以天刚蒙蒙亮,顾轻舟就起床了。
她穿戴整齐,见外面的春雨已经停了,隐约是要放晴的样子,她也没拿伞,甚至没喊佣人,自己打算去车马房。
那边有她的司机。
顾轻舟的院子到车马房,要经过平野夫人和平野四郎的正院,故而她从后花园转。
虽然绕路,却不必一大清早被平野夫人看到。
顾轻舟绕道而行,然后她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背后跟踪她。
天色尚未大亮,到处都是迷蒙的,顾轻舟视线倒也还好。
她往前面回廊处一藏。
等她藏好了,准备去看看身后的人时,一条狗窜到了她面前,就是她院子里那条狗,嗅着她的味道跟上来的。
这狗对顾轻舟不友善,直直的呲牙咧嘴。
顾轻舟心想:“不至于咬我吧?”
她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狗的脑袋,不成想那狗直直朝她的手张开了利齿。
顾轻舟吓了一跳。
她虽然没有动,狗却跃跃欲试想要扑向她。
不动也不行了。
顾轻舟转身,想从回廊那边绕过去,绕到假山上。
那狗却狂吠一声,直直朝她扑了过来。
顾轻舟一退再退,下过春雨的地上全是泥,泥泞湿滑,顾轻舟光想着躲开狗,却没有留心足下的泥,故而摔倒了。
摔倒的时候,顾轻舟很清晰感觉大腿被什么咯了下。
一开始是很清楚的这种感觉,过了最初那一霎,铺天盖地的疼痛就袭向了她,她想要后退也难,同时那只狗已经用力咬住了她的小腿。
“啊!”
这声惊呼,不是顾轻舟,而是早起扫院子的佣人。
庭院炸开了锅。
顾轻舟没当回事,抓起手边的石块去打狗,不成想狗根本不怕她,跃跃欲试的扑向了她的喉咙。
与此同时,黑影翩然而至。
顾轻舟嗅到了血腥味。
第1018章 犯怒()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018章犯怒
顾轻舟的左边大腿被一块废弃的铁锹镉了下,很重,都破了层皮,血沁了出来。
这处的伤,破皮流血是小事,镉伤了里面的经脉和骨头,才是最要命的。
很疼。
而左边小腿上,被狗咬了一口,牙印很清晰,也流了不少的血。
狗被蔡长亭一刀捅穿了喉咙。
狗血喷了顾轻舟满头满脸的,故而浓重血腥味到处都是。
他伸手就要抱顾轻舟。
顾轻舟道:“等一下!”
蔡长亭不明就里,怕伤了她,当即手就停在半空。
顾轻舟沉默了一瞬,而后才说:“我站起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走。”
说罢,她挣扎着攀附了蔡长亭的胳膊,想要站起身。
蔡长亭这时候才明白:不想让他抱。
他眼神微动,就没有再动手了,只是稳稳站定,任由她把自己当个木桩。
顾轻舟爬起身,衣裳已经脏乱了,小腿处不停流血,大腿后面才是最剧烈的疼。
她估量了下伤情。
伤得不重,也没骨折。
只是,到底为什么?
她站起身沉默,才对蔡长亭道:“我得去医院打个针。被狗咬了,伤口需得清洗。”
蔡长亭说好,又问:“我背着你?”
顾轻舟说:“我能走。”
她一瘸一拐的,左腿疼得她头晕眼花,血也流了不少。
一大清早的,她到了医院。
来的是一位女医生,她再三询问:“是什么狗?”
“家里豢养的狗。”
“吃过的野物多吗?”医生又问。
顾轻舟道:“不多,都是自家喂肉,几乎不怎么碰野物。”
医生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段日子打些葡萄糖针。”
蔡长亭在旁边听了,怎么都感觉这医生不靠谱,好似是为了推销自家的葡萄糖药一样。
被狗咬了,为什么要打葡萄糖?
他也问了:“能不能不打?”
“不要省这个钱,自己身体好,就不怕狗嘴里的毒。葡萄糖能强身健体。”医生说。
顾轻舟道:“听医生的。”
医生给她打了针,又给她的伤口再三消毒。
而她大腿处的伤口,也在流血。
伤口不深,也没必要缝补,等伤口愈合即可。
女医生让蔡长亭退到屏扇后面,这才帮顾轻舟处理伤口。
“你这前后都是伤,怎么弄的?”医生好奇问。
顾轻舟就不太好意思说。
“。。。。。。都是皮外伤,不要太担心。”医生又说。
顾轻舟回到家。
她也想起被狗咬了,可能会得狂犬病,就自己给自己开了些zhong药。
医院她也去了,zhong药也吃些,双管齐下。
蔡长亭带着她回家。
到了家门口时,他就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一根单拐给她。
顾轻舟微笑:“什么时候去买的拐杖?”
“你打针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蔡长亭道。
顾轻舟接过来,拐杖正合适,故而她就不用那么费劲偏向右边走路了。
她再次道谢。
回到了院子里,顾轻舟迎面就看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佣人,很面生。
“她姓章。”蔡长亭介绍道,“章嫂这些日子照顾你,你就安心吧。”
之前的两个佣人,大概是被辞退了。
顾轻舟没什么表示,眼帘半垂着,默默往里走,章嫂来搀扶她,她也没拒绝。
“我没事了,你们都去忙吧。”顾轻舟道。
蔡长亭和章嫂都出去了。
顾轻舟坐在黑暗zhong,给自己换了套干净的衣裳。
她现在这身,又是血又是泥。
她一边更衣,一边想着自己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月钱有没有涨,可以打电话去问问的,犯不着整个晚上不踏实,也不用一大清早就离开。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
昨天平野四郎的怒火,让她格外不自在,她想要离开。
然而,她又没什么证据。
“。。。。。。我的确是忘了,太太。”司行霈那边的辛嫂说,“我这就去补上,太太放心。”
“多补两块钱,就说给四丫做身衣裳。”顾轻舟叮嘱道。
辛嫂道是。
蔡长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的下属进来,低声跟他禀告着什么。
“。。。。。。。昨晚的确有人进了顾小姐的院子。狗很机灵,所以他们被吓得后退了。他们给狗下了药,想要先制服狗再行事。”那人声音轻不可闻。
蔡长亭道:“怪不得那狗一大清早就发疯。我自己养的狗,最通人性,断乎不会咬她。”
他心zhong起了愤怒。
平野四郎的怒火,牵连到了顾轻舟身上,果然夜里派人杀顾轻舟。
蔡长亭的人守在旁边,那些人等待时,处理掉了平野四郎的人。
可惜了那条狗。
蔡长亭轻轻敲击桌面。
平野四郎却来了。
一进门,他就要扇蔡长亭,被蔡长亭躲开了。
“都怪你坏事!”平野四郎怒道。
“将军,你想要杀轻舟,夫人可同意吗?”蔡长亭冷漠道,“我是夫人的下属,不是你的。”
平野四郎道:“你们这些zhong国人,都不是好东西!”
蔡长亭微微抿唇。
他又道:“你给我看紧了她。她一再坏事,这次刘先生逃亡出去,也是她搞鬼的,是她给叶骁元出了主意!”
蔡长亭道:“刘奉技不如人,活该!”
“放肆!”平野四郎道,“你明知道我们的计划,裁军一泡汤,计划又要延后!”
蔡长亭站在那里,态度始终是平淡轻松的,没有把平野四郎的愤怒放在眼里。
而平野四郎是气急了。
平野四郎是叶督军的同学,可彼此立场不同,平野四郎到太原府来,也是带着目的的。
山西如此的军事重地,日本人早已想要占为己有。
日本人安排了不少的计划,最后才把手伸到内阁。而北平的内阁,也是军阀集团组成,他们也忌惮叶督军的实力。
一拍即合,裁军计划定稳了,没想到一点小事后,内阁又乱了。
“杀了她。”平野四郎道,“否则我会杀了你。”
蔡长亭双目猛然一沉,那谲滟的眸子里,有锋芒迸射而出,他声音低沉而狠戾:“不要碰她,否则我杀了你!”
他像一只饿狼,盯着平野四郎。
他身上那些柔美的气质,此刻似乎全没了,只感觉他的阴霾和狠戾从里往外透。
第1019章 蔡长亭的痴迷()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019章蔡长亭的痴迷
平野夫人很快也知道了顾轻舟受伤。
她有点意外,去看了顾轻舟。
“怎么弄的?”平野夫人关切问。她是真的很关切。
顾轻舟不听话,可她到底还有用处。万一她真死了,平野夫人也是措手不及。
顾轻舟眼帘低垂着,始终不看她,只是道:“不知。”
她这口吻,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平野夫人心想:她这是怀疑谁害她?
寒暄了几句,叮嘱佣人好好照顾她,又说请医生到家里来,平野夫人就出去了。
出了门,她回了正院。
蔡长亭和平野四郎都在。
平野四郎还没有开口,蔡长亭就用日语,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他说,平野四郎把北平内阁的动乱算在顾轻舟头上,半夜派人去杀顾轻舟,而蔡长亭早已预防着,放了条狗在顾轻舟的院子里。
狗很机灵,让平野四郎的人打了个空,故而他们就干脆在狗身上做wen章。
虽然人被蔡长亭的人处理掉了,狗却疏忽了。
顾轻舟一大清早起来,那狗饿极了,闻到了人味就跟上去。
腿伤是被狗咬的,另一处大腿上后面的伤,则是自己摔倒的——被狗吓得摔倒的。
“真的吗?”平野夫人扬起脸,问平野四郎。
平野四郎个子挺高,在日本人zhong间也是另类,所以平野夫人需得用力抬头。
见他犹豫着,平野夫人倏然掴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
蔡长亭沉默。
平野四郎静了一瞬,然后胸膛里起了怒,似拉风箱般的呼呼喘气。
“你敢对我的女儿下手?”平野夫人声音冰凉。
平野四郎却没有反驳一句。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气氛很僵。
蔡长亭就默默退了出去。
平野四郎和平野夫人的恩怨,跟正事有关,也可以用夫妻间的小事去解决,蔡长亭不适合在场。
蔡长亭再次去看顾轻舟。
顾轻舟在睡觉。
蔡长亭敲了下门,见里面没动静,就在外头坐下了。
堂屋有一本书,蔡长亭拿起来看,打发时间。
章嫂zhong间进去了一趟,说顾轻舟还没有醒。
她定是装睡。
既然她不想见,蔡长亭就没有硬闯,却也不走,默默坐在堂屋。
到了zhong午时,章嫂还端了饭菜给蔡长亭,也端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没有吃,因为她还在“睡觉”。
一直到了黄昏,顾轻舟才摇铃,喊了章嫂:“准备晚饭吧。”
她终于饿了。
蔡长亭立在门口,问:“轻舟,我能进来么?”
他隐约听到了一声烦躁的叹气。
“进来。”停顿了很长时间,她才如此说,声音里没什么温度,甚至冷漠得厉害。
蔡长亭只当听不懂。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只是她床头一盏电灯。她在屋子里久了,大灯会伤及她的眼睛。
“还疼吗?”蔡长亭问。
顾轻舟摇摇头。
“夫人说了,请医生到家里来打针,明天就不用去医院了。”蔡长亭说。
顾轻舟不咸不淡:“挺好的。”
她看上去很静默。
蔡长亭就想:“她肯定是怀疑了。既然她不肯走,说明她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害她的。”
然后蔡长亭又想:“她只怕是知道了,因为我和夫人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待她。”
如此想来,顾轻舟留在这边,似乎是想要摸清楚平野四郎的底细了。
蔡长亭在这个瞬间,想到了阿蘅的死。
平野四郎出身不错,运气也不错,可平心而论他是个没有大才的军人。他才能平平,胆量也平平,若不是他父亲的人脉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