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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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顾轻舟又喊了一声。
司慕没有动,仍是箍住她。他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抱紧了她。
有种无奈的痛感,开始在四肢百骸里游走。
他心中有两个声音,在相互争斗。
“我跟过司行霈,你又忘了这件事?”顾轻舟冷漠道。
司慕一怔。
顾轻舟的话,让他心中另一个声音占了上风:你永远比不了司行霈,别说在你父亲心中,就是女人心里,他也是排在第一位,你为何要自甘堕落去接受他用过的女人?
司慕恍惚被烫了下,终于松开了手。
他一直在煎熬,两种情绪左右着他,让他无法静下心来抉择。
到底是要顾轻舟,还是彻底断绝对顾轻舟的念头?
这两样他都做不到,他拖泥带水的性格,让他越发痛苦不堪。
他后退了半步。
似乎想要把她看透,司慕眼眸紧紧锁住她的面颊。
顾轻舟却很清楚:司慕只是一时激动。
等他回味过来,他仍会记得顾轻舟和司行霈的过去。那是他无法跨过的横沟,无法消磨的阴影。
就算退一万步说,顾轻舟真的不顾一切爱上了他,她和司行霈的过往,司慕还是会拿出来羞辱她。
他也不止一次羞辱她。
那时候,顾轻舟才是真的无地自容。
她和司慕之间,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司慕在这件事上,有点自虐的倾向,他似乎一直在痛苦中挣扎。
他明明可以找很多的女朋友,顾轻舟和司督军都不阻止他纳妾,而岳城愿意跟他的女人多不胜数。
司慕退一步,把顾轻舟当个陌生人,日子会过的非常舒服。然而他就是要把自己困在这个牢笼里,挣扎着考虑顾轻舟。
这种心态,顾轻舟理解不了。
“你好好考虑下吧,我去趟颜家。”顾轻舟道。
说罢,她衣裳也不换,只是拿了条披肩,转身快步下楼。
她到了颜家时,颜洛水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念书的时候,天天想着上学、作业辛苦。如今毕业了,整日无所事事,才是难捱!”颜洛水悲切道。
顾轻舟失笑。
颜太太在旁边道:“所以要赶紧嫁人,生儿育女,打理家业,就不会整日睡懒觉了。”
她指了指轻舟,“你看轻舟就每天都有得忙。”
顾轻舟含笑不言语。
颜洛水又叹气:“阿静跟小五忒没良心,两个人约会,从来不带我!”
顾轻舟忍不住道:“你的新房装好了?”
“没呢,这个我插不上手,家里的管事帮我办。”颜洛水道。
正在颜洛水考虑晚上去哪里看跳舞的时候,顾轻舟开口了。
“我过几天办个春宴,你帮我合谋合谋吧。”顾轻舟笑道。
颜洛水这才来了精神。
岳城的春天,城里富户有办春宴的习惯。
往年都是司夫人抽头。
“我都忘了!以前念书,春宴总是赶不上,都快记不得还有这么好玩的时候。”颜洛水道。
顾轻舟的眼睛却转了转。
颜太太也道:“是啊,轻舟一直在学校,还没有参加过春宴吧?”
“我没有。”顾轻舟道。
颜太太大包大揽:“没事,我帮你,不会让你出错的。”
顾轻舟的心中,早已将她和司慕拟定的计划拿了出来。
她笑着对颜太太道:“我想办一个极大的春宴,热热闹闹的!上次乔迁宴,我都没怎么见人,好些人还不认识我。
另外呢,军中将领的妻儿,我多半也没见过。少帅现在接管了驻军,他也想跟众人打好关系。”
颜太太顿时就明白了。
颜洛水也懂了。
“。。。。。。。你哪里是想办春宴?你明明是想替二哥笼络人心!”颜洛水刮了下顾轻舟的鼻子,“不得了,真有做太太的架势了。”
顾轻舟抿唇笑。
颜太太则很支持:“少帅出面去笼络,实在太过于刻意。这样的宴会,既出师有名,又能拉近关系,最好不过了!”
顾轻舟就提出,让颜太太帮她的忙。
颜太太满口答应了。
颜洛水也来了兴致。
下午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开始筹划宴会。从乐队、酒水到吃喝,以及宾客们的喜好,甚至人情往来,都要计划得清清楚楚,确保宾至如归。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分。
义父从军政府回来。
“义父,到时候您也一定要来。”顾轻舟把她办宴会的事,告诉了颜新侬。
颜新侬道好。
顾轻舟吃了饭回家,司慕也还没回来,他不知是生气发泄去了,还是照之前商量好的办事去了。
顾轻舟上楼洗澡,重新把思路理了一边,觉得明天就要拜访几户人家,甚至要准备好请柬。
十点左右,司慕回来了。
看到楼上的灯火未熄,司慕从书房给顾轻舟打了电话:“下来,我的事办妥了。”
顾轻舟披衣下楼。
司慕已经在餐厅坐定。
顾轻舟道:“我这边进展也很顺利。我非常信任义父,他绝不是内奸,所以我连他也瞒住,我相信他经得起考验。”
正是因为十足的信任,顾轻舟才不需要提前通知颜新侬。
她知道颜新侬的忠诚,从他对待家庭和婚姻,就可以看出端倪。
“这样最好了。我也约了佐瑞格,他果然还不死心,等着我改变主意。”司慕道,“新的合约我放在书房了。”
顾轻舟颔首。
她让司慕继续钓住那个叫佐瑞格的德**火贩子,暂时别打草惊蛇。
先把军政府的内鬼清除,再来考虑其他事。
司慕颔首,脸色微落。
顾轻舟安抚他:“我相信,不管什么时候,内鬼都是存在的。就算阿爸在,也有叛徒。你看,司行霈就是阿爸的叛徒之一。。。。。。”
司慕抬眸看了眼她。
顾轻舟神色坦然:“他是仇人,又不是蛇蝎,我们为什么要敬畏他,提都不能提他?你想要超越他,就需要研究他、了解他,知道他的长处和短处,而不是一味避开他!”
司慕的眸光,慢慢透亮。
他舒了口气,说:“你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比他有智谋,比他有远见,比他懂大义。若她是个男人,也许能称霸一方。
她的能耐,都是司行霈教的吗?
司行霈能培养出这样的女人,足见他远胜过司慕了。
司慕才说过要“师夷长技以制夷”,那此事放在司行霈身上也说得通。
“你的话,我都明白了。”司慕压抑着内心熊熊腾起的嫉妒之火,让自己保持理智。
顾轻舟颔首。
正事说完了,顾轻舟道:“我能对你提个建议吗?”
司慕疑惑看着她。
“你能否不要喜怒无常?”顾轻舟道,“你这样已经有些日子了。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去猜测你的心思,你高兴不高兴,我其实没那么在意。那么,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司慕愣在那里。
顾轻舟轻盈起身上楼了。
她知道自己有点残忍恶毒。
可司慕现在不清醒,他就是需要这样的恶毒,来堵住他摇摆不定的心。
他对这桩婚姻,有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期待。
这点期待,于顾轻舟和他都毫无益处!
经过此事,司慕也算是有点了顿悟,他收敛了喜怒,开始做正经事。
顾轻舟也开始忙碌。
宴会的安排,她全部交给了颜太太和颜洛水。
实情是什么,顾轻舟半个字也没有透露给颜家。
正如她对司慕说的,她是十二分的信任颜家,觉得颜新侬一定可以经过考验,无需提前通禀。
而她自己,则开始拜访几位军政府高官的家庭,送去春宴的请柬。
第389章:阴谋的巨网()
顾轻舟的春宴,定在二月初十,算是岳城最早的春宴了。
其实,每年岳城的春宴,都要等过了清明,顾轻舟算是提前了大半个月。
“她新做了女主人,迫不及待想要显摆呗。”有人在背后议论她。
“今年气候温暖,早点宴请倒也不错呀!要不然这二月都闷在家里,怪无聊的。”
“是的,早点开始,错过了梅雨季节,反而更好。”
总之,顾轻舟的宴会,有褒有贬,却没人会拒绝。
顾轻舟一家家送了请柬,也拜访了七八户高官的家属。
她性格温柔,那些太太们对她没有对司夫人那种敬意,都把她当个孩子似的,很喜欢她。
三天下来,顾轻舟就差不多收集了一些资料。
她拜访这么多人,只是为了遮人耳目,真正想要拜访,是李明安、周成钰和黄成这几位的家属。
她也很顺利办妥了。
请柬送完,顾轻舟把剩下的事交给了颜太太,自己开始整理、铺垫。
她要用一个计策,来抓住内鬼。
差不多完成了,就等着宴会那天内鬼上钩。
顾轻舟吃饭的时候,托腮沉思。
司慕问:“不是一切很顺利吗?”
他以为顾轻舟在为难。
顾轻舟却摇摇头:“我昨天在安排事情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会不会所有的事,都有一双手在背后推动?”顾轻舟道,“你看最近的事,每一桩都是冲着军政府来的。哪有这么巧?”
司慕蹙眉。
“你是说。。。。。。。”
“我是说,也许,我们从来没有抓到真正的主谋。”顾轻舟道。
司慕头皮微微发麻。
聂芸的事,政治部的武部长和李文柱合谋,此事关乎他们的利益,同时能摧毁军政府;魏清嘉是想嫁给司慕,说她没有野心,只是想做个夫人,不太适合。
董夫人想要害顾轻舟,也是为了让颜新侬和司慕反目成仇,董晋轩更加有利控制军政府。
如今的内鬼,设套让司慕陷入卖国的陷阱里,背后也是冲着军政府。
“你是说,有人想要接手岳城的势力?”司慕问。
顾轻舟点点头。
她突然一僵,背后发寒:“每件事都是冲着军政府来的,那么我的师父和乳娘。。。。。。”
师父和乳娘的事,导致顾轻舟和司行霈反目,司行霈被驱逐出岳城;南京突然临时成立三军司令部,司督军离开了岳城。
走了两位头脑人物,岳城的军政府现在似群龙无首。
再经过有心人的挑拨,或者发生点什么大事,那些师长可能会带着各自的人马离开,到时候岳城军政府名存实亡。
“司慕,假如这是个圈套的话,背后肯定是有个特别庞大的势力!”顾轻舟道。
说罢,他们俩陷入沉思。
他们俩似乎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而后,他们统一的沉默了。
当沉默酝酿到了一定的程度,顾轻舟站起身:“我先去睡了。”
司慕仍在沉思。
顾轻舟躺在被窝里,思潮翻涌,情绪就压抑不住了。
她想起了乳娘和师父,也想起了司行霈。
接下来的几天,顾轻舟把颜新侬、李明安、周成钰和黄成这四个人,仔仔细细再梳理研究了一遍。
她跟司慕说:“我首先最信任是义父,我要排除他的嫌疑,当然我没有泄露半个字;其他的三个人,我一视同仁。”
司慕看了她一眼。
这件事,司慕没有表态。
司慕甚至想:“假如颜新侬想要拿下军政府,那么赶走司行霈,司督军离开岳城,岂不是对他更有利?”
顾轻舟见他沉默,笑道:“我知道,这件事看上去义父嫌疑更大,因为明眼人都知道,义父可能会最得益。
可往往就是这样,看上去最有可能受益的那个人,就是障眼法。我义父看上去最有可能,恰恰说明他可以排除在外。”
司慕终于开口:“你很信任义父?”
“我的眼光错不了。”顾轻舟道。
司慕道:“那你不是看错了司行霈?”
顾轻舟沉默。
沉默片刻,她没有回避。
正如她上次所言,司行霈不是蛇蝎,他们不需要回避他。
司慕不需要,顾轻舟更加不需要。
就像伤口,捂得很紧,可能会发言溃烂,越藏越糟糕。
“我不可能每件事都对,这并不让我丧失信任其他人的自信。”顾轻舟道,“我仍是信任义父!”
司慕见她笃定,不再反驳她。
到了二月初十,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场春雨,庭院被洗刷得干干净净,浅褐色的枝头,批了层薄薄翠妆。远处望过去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