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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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始终心存疑虑。
她觉得司行霈杀了那个女人。
这就意味着,那个女人的话全是假的,顾维的话才可能是真的。
那个自称李红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顾轻舟的乳娘。
那么,和顾轻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又是谁?
司行霈是不是知道?
“。。。。。。你告诉我,你解释给我听!”她死死搂住他。
司行霈轻轻拍她的后背:“轻舟,我爱你!我哪怕自己死,也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爱你的人!”
不会伤害爱她的人?他是在暗示,李妈和师父不爱她吗?
顾轻舟以为自己抓到了什么时,司行霈继续道:“真的只是意外!”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意外!
“轻舟,这个世上每天都有意外,汽车、火车翻车的事,时常发生。有时候一条渡船好好的过江,也能无缘无故翻了。意外就是意外,是天意,我们都无法避免。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要接受意外。我在你身边,轻舟,我爱你,我会弥补你生活里的缺失。将来我们会有孩子,会有我们的家庭!”司行霈道。
他字字句句劝顾轻舟要看开。
意外,的确是无法避免。
顾轻舟在乡下的时候,有位勤劳忠厚的大叔,暴风雨天气在田埂里做活,被雷劈死了。这种意外,顾轻舟也见识过。
毫无道理可讲!
若是意外,顾轻舟也只能任命接受。
再过两年,或者三年,她内心就会平静下来;等她有了孩子,她想起师父和李妈,大概只会心头滑过一缕痕迹。
她会有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是你杀了师父和李妈。哪怕是意外,也是你的意外转移到了他们身上,他们是为你而死。”顾轻舟倏然沉了双目,眸光似一汪寒潭水,“我要杀了你!”
随后的半个月,顾轻舟对司行霈进行了三次谋杀。
她已经绝望了。
她从司行霈身上,问不到半点消息。而她师父为了躲避保皇党,藏匿得很深,除了司行霈,只怕连霍钺也不清楚他的底细。
师父和李妈的死因,只有司行霈知道。
要么是被司行霈所杀,要么是做了司行霈的替死鬼。
不管是哪种,司行霈都是杀了顾轻舟师父和李妈的仇人。
她和他从此不共戴天。
顾轻舟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我想要的,不是他们的死因,而是司行霈的无辜。”
经过了漫长的追问,顾轻舟明白,司行霈不无辜。
意外也好,谋杀也罢,都是司行霈的责任。
退一万步说,哪怕真的只是意外,若司行霈不将他们从深山里找出来,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意外;司行霈不招惹李文柱,更不会有这种意外。
这种意外,是司行霈造成的。
李妈和师父不是翻车、翻船而死,他们是被人打成了筛子。子弹是有主人的,它的主人不是老天爷!
所以,顾轻舟想要逃避,想要为司行霈开脱,是她的软弱。她在这件事上,无能又不孝!
司行霈就是仇敌。
她的双亲死了,她爱的男人成了杀害她全家的凶手!
就在顾轻舟第三次用枪打司行霈的时候,司行霈避闪不及,子弹一下子就打穿了他的肩膀。
血如泉涌。
军医来取子弹的时候,司行霈的亲信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只有一位叫邓高的副官,愤愤不平对顾轻舟道:“顾小姐,您不能这样对少帅,您要知道,少帅他全是为了。。。。。。”
“闭嘴!”司行霈猛然起身,狠狠掴了邓高一个耳光。
邓高的门牙被打断了,鲜血不由自主从唇边溢出。
顾轻舟瞬间血液微凝,邓高知道隐情,司行霈不肯让他说。
“为了什么?”顾轻舟追问。
邓高满口的血,耳边嗡嗡的,眼睛发花,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行霈狠戾,对自己的亲信却很好,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
“出去!”司行霈厉喝。
邓高捂住口,转身走了出去。
司行霈挥手打邓高,太过于用力,自己的伤口又崩开了,血流如注。
顾轻舟想要去找邓高,从他口中套话,她却再也没见过邓高。
有了邓高的事杀鸡儆猴,其他亲信对此事讳莫如深,没人敢泄露半个字,顾轻舟什么也问不到。
第328章 宣战()
vp章节内容,
短短月余,顾轻舟像脱了层皮。她睡不着,脸上泛出淡淡的青灰色,毫无往日的红润。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日夜看着司行霈,似只猛兽,随时要扑过来把司行霈杀死。
她一再动手。
这次得手,是司行霈的疏忽。他提防她太久了,身体上出现了疲倦,才不小心中枪。
“团座,把实话告诉顾小姐吧!”身边的参谋劝司行霈,“顾小姐聪明厉害,你千日提防她,她总有一日会得手,您白丢了命。”
“不行!”司行霈干脆利落的拒绝。
参谋又劝:“您好些日子,连个囫囵觉都没有睡,这样熬下去,您再年轻的身体也吃不消了。”
“我自有分寸!”司行霈道,“此事谁敢泄露半个字,我的枪就不留情面!”
“就咬死是意外?”参谋问。
司行霈颔首:“就是意外!”
参谋道是。
司行霈的确很久没好好睡觉了,他日夜提防顾轻舟下杀手。
从顾轻舟第一次捅他开始,司行霈就知道她不会手软,她要报仇。
这也能理解。
谁害死了司行霈的母亲,司行霈也要杀了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和自己的感情多深。
含辛茹苦养大了自己的乳娘、恩师如父的师父都死了,顾轻舟若是不报仇,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司行霈反而看不起她。
他的轻舟有情有义!
他并不担心她,司行霈知道闹脾气归闹脾气,她总会闹累的。
司行霈会哄着她,加倍疼爱她,她剩下的一生都会平安遂顺。
“轻舟,我送你去颜家小住几日,好吗?”司行霈道。
顾轻舟不言语。
她侧躺在床上,长发在枕被间一点点荡开,像批了件青稠,她将自己笼罩在黑发里,毫无生机。
司行霈抱起她:“轻舟,你想跟我出去玩,还是想去颜家?”
顾轻舟直愣愣看着他,眼神涣散:“为何要害死我的乳娘和师父?”
“只是意外,轻舟,我绝不会害你的。”司行霈低声,轻轻吻她的头发,“轻舟,我只会保护你、疼爱你,永远不会害你的。”
顾轻舟觉得好笑,她却笑不出来。
她一点力气也没有。
杀了她的家人,算什么保护?
“司行霈,你一直都是个变态!我到底少不更事,被你迷惑,害得我师父和李妈惨死,我也是凶手。”顾轻舟喃喃。
司行霈吻她的头发。
他温热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轻舟,会过去的。”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顾轻舟声音冷漠得像一把利器,泛出嗜血的光芒。
“我不想死。”司行霈将下巴落在她的头顶,“我以前不怕死,也不在乎生死。现在我有了你,我怕我死了,没人像我这样疼你。”
顾轻舟感觉喉间泛出腥甜,一口血几乎涌上来。
她气得吐血。
她转身,枕头下掏出一把刀,刺向了司行霈。
毫无意外的,这把刀再次刺空。
她杀不了他!
除非。。。。。。。
顾轻舟眼睛微转。
她看着司行霈,眼睛阴森森的。留在别馆,她没有机会了。
司行霈不同于其他人,并非靠得越近越容易得手,顾轻舟需得离开。
司行霈轻轻吻她的眼睛。
顾轻舟被迫阖上了眼帘。
“我想去颜家。”顾轻舟道,“你把我送到颜家去吧。”
“好。”司行霈答应,“你记住了,我们冬月初一离开,我已经安顿好了。”
还有一个多月。
顾轻舟抱紧了胳膊,没有言语。
她没有带任何东西,除了师父和李妈的骨灰盒子。
出事之后,顾轻舟哭过、闹过、用计刺杀过、盲目刺杀过,可惜她全然不是司行霈的对手。
想要杀了司行霈,给师父和乳娘报仇,只得借助其他的力量。
要借力打力!
“我恨你,我要给我师父和乳娘报仇!”顾轻舟上了汽车之后,对司行霈如是道,这算是宣战。
司行霈将她收拢在臂弯里,让她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轻声细语:“你太累了轻舟,休息一会儿吧。”
等颜太太和颜洛水看到顾轻舟的时候,她们俩差点哭出来。
颜洛水泪眼婆娑冲司行霈大喊:“你折磨她了?”
出事的最初,顾轻舟无法吃喝,靠军医输液保命;她为了刺杀司行霈,多次动刀动枪,自己撞了不止一次。
顾轻舟的左边面颊,有一块青肿,怎么也无法消散。
她瘦得脱了形,脸上又带着伤,像是受尽折磨。
况且司行霈在颜洛水心中,素来邪佞恶毒,他折磨顾轻舟,反而是更合理的解释了。
原本很漂亮的小姑娘,如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因为太瘦了,这眼睛格外的大,大的恐怖。
“洛水!”颜太太阻止了女儿的怒吼,“过来扶住轻舟。”
哪里还需要两个人扶?现在一阵风也能吹倒顾轻舟。
颜洛水忍着眼泪,狠狠瞪了司行霈一眼,上前去搀扶住了顾轻舟。
颜新侬也被吓了一跳。
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出事之后,司行霈打电话给颜新侬:“让婶母给老太太打个电话,就说轻舟家的四姨太带着两个孩子回乡下,轻舟怕她们一路不顺利,亲自送她们,可能要一两个月才回来。”
顿了顿,司行霈又道,“也把这话告诉督军。”
颜新侬当时挺担心的,追问道:“轻舟没事吧?”
“没事,轻舟在我这里。”司行霈道。
颜新侬放下心,果然让颜太太打了电话,就说顾轻舟走得匆忙,而且家里出事,她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就没有跟老太太告辞。
老太太相信了,还关怀了几句。
营地来了一批新枪,司督军正在抓集训,颜新侬告诉了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颜新侬只当司行霈带轻舟去玩了,他也没多想,谁知道顾轻舟弄得这般狼狈?
“怎么回事?”颜新侬的脸也变了。
司行霈没有解释:“照顾好她,让洛水和一源带她散散心,我过些日子来接她。”
颜新侬一头雾水。
司行霈没有解释,顾轻舟却说了。
颜太太端了一杯人参汤,顾轻舟一边喝一边讲述事情的经过。
她从自己进城的目的开始说起。
她进城了,为母亲和外祖父报仇了,秦筝筝和顾圭璋得到了下场。
“乳娘怕顾家去找她,到时候她成了我的掣肘,就先躲了起来;师父担心我出世之后,引来保皇党,也躲了起来。”顾轻舟道。
她又解释了自己师父的身份,“他就是天下第一名医慕宗河。”
颜太太震惊。颜太太是北平人,她家从小富足,慕宗河还给她祖母看过病。
颜洛水和颜一源也怔愣看着顾轻舟,不管是顾轻舟的目的,还是顾轻舟的师父,都让他们大为意外。
谁能想到呢?
顾轻舟看上去跟他们一样年幼无知,却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就连波澜不惊的颜新侬,也错愕看着顾轻舟:一个小小的少女,神不知鬼不觉弄倒了一个家庭,手段真厉害!
况且,她居然是慕宗河的关门弟子。
“慕宗河还没有死?”颜太太最先从震惊中回神,词不达意问了句。
问完她便后悔了。
果然,顾轻舟用低沉而柔软的嗓音道:“现在他死了。他为了帮一个女革命党,在太后的药里下毒,害得全家被诛杀,他东躲西藏,却万万没想到死在我手里。”
颜新侬安抚她:“轻舟,这是个意外。”
顾轻舟摇摇头:“义父,李文柱跟我师父无冤无仇,他的子弹不会落在我师父身上。因为我招惹了司行霈,司行霈又无恶不作,李文柱将我师父当成了司行霈,才将他打烂。”
想到师父走的时候,死不瞑目,而且没有全尸,顾轻舟的心就像被冰锥扎了,又冷又疼。
她的呼吸都能透出凉意。
“若不是司行霈,李文柱都不知道我师父和乳娘的存在;若不是司行霈,普通人根本找不到他们,是司行霈害死了他们。”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