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弃女很嚣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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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盖新房子!”
钱氏见院子里有个木棍,抄了木棍就向屋里冲过来。
“臭娘们,你要干什么?”情急之下,程瘸子一招肉包子打狗,把手里的骨头扔了过去。
嘭,骨头还带着些残留的肉汤,拍到了钱氏脸上。
“你敢打我!”钱氏一声河东狮吼惊天动地,她举着棍子调转方向就奔着程瘸子跑了来。
沉重的步子,震得地动山摇。
程瘸子不是君子,他没有不和女人动手,不打女人的人生信条。见钱氏拿着棍子,他弯腰猛的迎着钱氏撞过去,把她撞了个四脚朝天。
两人扭打在一起。
钱氏虽是女流之辈,二百多斤肉也不是白长的,才一会就把程瘸子压到了下面。
“臭瘸子,你敢打我,我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钱氏抡起拳头就打,刚打了几下,程瘸子抓着她的肥腿一掀,把她掀翻下去,骑上去照着头就打。
“也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钱氏胡乱的挥着两条粗壮的胳膊,程瘸子一不小心又被她翻了下去。
这一来两去的,两人都没占着什么便宜。
百里玉衍从钱庄回来,特意绕道去了茶楼,接着程小野一道回家。程小野心中高兴,路上买了些点心。拎着东西进门时,钱氏与程瘸子的战争还在继续。
程小野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钱氏披头散发,被打了两个乌眼青。程瘸子衣服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上、脖子上到处是指甲挠出的血印,严重之处,血肉模糊。
“你们在干什么?”程小野惊诧。
这特么的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了,刚消停了没几天,怎么又打起来了?
钱氏一听是程小野的声音,立刻推开程瘸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贱蹄子,你跟我说清楚,你把我画儿藏到哪里去了?”
“真是笑话,自己找不到女儿跑到我家来撒泼,我家又不是你家老妈子,哪知道你女儿去了哪儿。”程小野嗤笑道。
“就是你们二人狼狈为奸,把我画儿卖了!你若不老实说出画儿的下落,我便去报官,看你能不能抗住堂上那二十大板。”钱氏威胁道。
若告了官,以宋家的财力便可贿赂官员。到时程小野不想招,重刑之下,焉有她不招之理。
“钱氏,我敬你与姑母同辈,却也由不得你如此污蔑,说我与娘子卖了宋如画,你可有证据?”百里玉衍开口道:“若无证据便信口开河,我可告你诽谤之罪。”
“证据?”这卖宋如画一事是她臆想出来的,又如何来的证据。
钱氏一时语塞。
百里玉衍冷声道:“你私闯民宅其罪行一也;动手打人其罪行二也;出言污蔑我与娘子,其罪行三也。三条罪状条条证据确凿,若我将你告上公堂,你又能挨住那二十大板么?”
百里玉衍声音不寒而厉,钱氏吓得连连后退。
一不小心,撞到了院中石桌上,坚固的石桌硬是被她二百多斤的身躯撞翻了。
石桌是百里玉衍最喜欢的地方,竟然被钱氏撞坏了!
东西坏了又得修,修又要花钱,最近花钱花得无比肉疼的程小野怒了。
“滚,从我家滚出去!”语气之激烈,恨不得让少白上去咬死她。
钱氏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边走边喊,“我还会回来的,你们一日不告诉我画儿的下落,我一日不放过你们。”
爱来不来!程小野心道。
真是哔了狗了,怎么这么多糟心事!
钱氏走了,程小野才走上来,扶起程瘸子,“你怎么样?”终于有一次,事情不是程瘸子主动挑起的了,当闺女的她深表安慰。
“没事!”程瘸子大概也觉得做对了,竟然有几分为人父母保护儿女的自豪感,“爹没事,爹就是看她欠教训,想教训教训……”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晕了。
“爹……”
又是请郎中,又是煎药,终于把程瘸子的伤势控制住了。
郎中把脉后,向程小野交待,“你爹这外伤不打紧,养几天就好了。从脉象来看,气血虚浮,脉向紊乱,恐有内伤啊!”
内伤,是被钱氏二百多斤的身体压出来的。
程小野本想着过几天把他爹送回去,这下可好,真得留下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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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回到宋宅便开始大哭,一路号着丧闯进宋明德房里。
宋明德躺了几个月,近日才下来床,正坐在房中饮茶,冷不丁被钱氏的模样吓到。
“二夫人,你如何弄成这般模样?”宋明德讶异道。
“老爷,你可要为画儿做主啊!”钱氏扑到他腿边哭嚎,“画儿,她被人卖了!”
一听到画儿二字,宋明德剧烈咳嗽起来。
他花了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当封口费,又怎会不知宋如画被卖了。可清月阁是什么地方,那是东祁国最大的妓|院!若他把宋如画赎回来,整个宋镇便会知晓他宋明德的女儿不|贞,让他宋大官人的脸往哪搁?
为了保全他的颜面,他交了钱,却没动为宋如画赎|身的心思。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老爷?”钱氏拽着宋明德的袖子,生的他一不小心撅过去,就没人管她女儿了。
“二夫人是如何得知画儿被卖的?”宋明德故作镇定。
若说这世上最不想让人得知宋如画被卖的人是谁,绝不是程小野,亦不会是千夙或百里玉衍。而是宋明德,这位道貌岸然的宋大官人。
“是百里玉衍卖了画儿,若不然,他哪来的钱修房子?”
宋明德一听,便她并不清楚,悬着的心便放下了,“无凭无据,仅夫人你的一个猜测,不能说明画儿被卖了,更不能说明是百里玉衍将她卖了。”
“定是他干的,否则,他怎么会做贼心虚让人将我打伤?老爷,你若是不替画儿做主,我便去县里告状!”
钱氏铁了心,无论宋明德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见钱氏胡搅蛮缠,宋明德铁青了脸,啪一巴掌拍得桌子震天响,“钱氏,你若敢再胡闹下去,小心我休了你!”
钱氏一愣,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震耳欲聋的哭声,使得整个宋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程小野为程瘸子抓药路过宋宅,闻声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
害老娘破费这么多银子,活该哭死!
郎中对症下药,程瘸子喝了几幅药后,精神恢复不少。几日后,郎中又来诊脉,交待说他的伤势需要多休息,程小野便不再让他工活。几天后,她回了铺子。
“小娘子,你可回来了。”茶楼伙计见了她异常高兴,“这几日找你的人都快把茶楼门槛给踩塌了。”
“瞧大哥说的,茶楼门槛不还好好的么。”程小野笑道。
她支开雨帘,收起歇业的字帖,恢复正常营业。
没多久,订做首饰的人便排起了长队。
刚送走一对订做情侣指环的小夫妻,程小野正将字条收起,忽闻人群后面爆出一声大喊:“都让开!”
猛的抬头,却见钱氏端着一个木盆向她冲来。
程小野顿觉不妙,匆忙中拽下雨帘。
哗啦……
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她险些晕倒。
“靠,你有病啊!”程小野目瞪口呆的盯着钱氏。
竟然朝她泼粪水,若不是她动作快,恐怕此时自己被粪水浇成落汤鸡了吧!站在最前面的几个顾客,被突如其来的恶臭熏出去十几米,扶着墙根哇哇乱吐。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疯了吧?”
“莫不是程小野得罪人了吧?”
后面的顾客议论纷纷,钱氏得意的勾起唇角,“程小野,你和百里玉衍坑害我画儿,今日我就要为画儿报仇!”
这几日,她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宋如画被卖进清月阁,跑去清月阁寻人。非但没见到宋如画,反而被流云命人撵了出来。
流云放话,若她敢再上门搅扰,就让她母女一起接|客。
钱氏找宋明德出面,被宋明德回绝。
她闹了几日几夜,宋明德开始还见一见她,后来不厌其烦,直接命人看着她,不让她靠近自己的房间。钱氏救女无门,便来找程小野麻烦。
当着众人面程小野不想打架,强压下一腔怒火,道:“你女儿丢了关我何事!”
“你休想抵赖,就是你和你的瞎子相公把我女儿卖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你这副德性,生下来的女儿如何卖得出去?我又不傻,要骗也骗个漂亮姑娘。”在场的人没几个认识宋如画,偏偏钱氏样貌奇特,程小野便拣着她的痛点踩。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阵哄笑。
钱氏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许久,她指着程小野骂着,“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程小野捏起沾了粪水的纸张丢到一旁,不屑地道:“钱氏,你几日前打了我爹,我尚未与你计较,你的却拿粪水泼我,如此这般是要以怨报德么?”
听她一说,众口一词的开始指责钱氏。
钱氏见众人指责,更加发了狠,跺着脚道:“程小野,你在这一日,我就泼你一日,你在这一月,我就泼你一月,直到你把我画儿还回来为止!”
“笑话,你的女儿,我如何知道她在哪里!”
“少装蒜,就是你做的!”
程小野佯装叹息,“和泼妇讲理,还真是头痛。”
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她懒得再理会钱氏,收拾了东西,向众人道:“抱歉让各位无辜受到连累,烦请明日再来吧。作为补偿,明日所订物品,满十文收八文。”
人们纷纷表示不怪她,反而责备的目光落在钱氏身上。
尤其是远道而来的顾客,指责声更甚。
“你们不要被那个小贱人给迷|惑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心肠毒辣,专做逼良为娼的勾当,小心哪天你们的孩子也被她卖去青|楼。”钱氏与理据争,愤然说道。
人们嗤之以鼻,袖子一甩散了。
第二日,程小野早早的来清扫了卫生,照旧开门迎客。
人们该排队的排队,该订做的订做,该取货的取货,丝毫没将昨日之事放在心上。
直到一阵恶臭随风飘来,人们还未及反应,就听得哗啦一阵响……
没有一点点征兆,也没有一丝防备,粪水就这么铺天盖地的从背后泼来。程小野还好,她迅速躲到了桌子下面,可怜前面排队几人,默默承受着粪水无情的洗礼。
呕……被泼到的一个姑娘,转过身哇哇起来。
程小野虽然躲过了大多数,身上也多少溅了些,熏得她连连作呕。
“钱氏,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不想与你计较,你也不要欺人太甚!”程小野恼火的望着她,若不是守着这么多顾客,她早把她打趴下了。
“明日我还会来的。”钱氏丢下一句,转身便走,摆明了不让她做生意。
程小野看不少人被泼了粪水,也顾不上追赶钱氏,忙过去搀扶人家,“实在是对不住诸位,让大家跟着我遭殃了。这次各位订的首饰,小野只收材料成本好了。”
最终,她只收了这几人一半的价钱。
第三日,程小野出门时,带上了少白。
巳时,钱氏端了一大盆臭气哄哄的粪水又来了,程小野不动声色的打了个手势。
少白从铺子里出来,悄无声息走到钱氏脚下。就在钱氏端起粪水准备泼时,少白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撞翻了钱氏的木盆,又飞快的蹿回铺子里。
粪水全数倒在了钱氏自己身上。
剧烈的臭气扑鼻而来,钱氏扔了木盆跑到墙根上哇哇吐起来。
“自作自受。”程小野揉揉少白脑袋,继续该干嘛干嘛。
一次不成,钱氏回去罩上蓑衣,又来一次……几日下来,钱氏每日必来,无论程小野在与不在,她都毫不客气的往铺子里泼上一盆粪水。
无论能否泼到程小野,她都乐此不疲。
程小野如何清理,铺子周围都是臭气熏天。不少想来喝茶的客人,闻到这股恶臭皆是掩鼻绕道,几日下来,茶楼生意受了不少影响。
继续下去,就算她不想走,估计洪福也该下逐客令了。
程小野便自觉来找了洪福。
“洪掌柜,”程小野歉意的道:“几日来给茶楼添了许多麻烦,小野实在是过意不去。”
洪福倒也大度,爽朗的摆摆手,“虽不知内情,我却也知是小娘子得罪了人。小娘子若信在下,待你事情处理好了,茶楼前那位置我还为小娘子留着。”
“那便多谢洪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