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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池春-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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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谢池春一手功夫究竟师承何人,但她功夫好,又俊又狠辣,郑扬都是赞不绝口的。

    卫箴随着他的话应了两句:“所以臣目下也感到欣慰,更感到踏实。早前在府上同父亲拌了两句嘴,实际上知道这条路难走的很,就算是太后给了臣旨意,父亲和母亲那里,也不会给臣什么好脸色,保不齐旨意下达,母亲还要进宫来见太后,闹的天翻地覆,都是臣的不是。”

    “这话你就说错了。”皇帝猛然站住脚,回过头来看他,“你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何错之有?”

第一百六十六章:天子恩宠() 
第一百六十六章天子恩宠

    卫箴开口叫陛下,可皇帝反而先打断他的话。

    原本二人是朝着养心殿方向徐徐行进的,此时天子索性站住脚,一步都不肯再挪动了。

    卫箴不敢逾越,更不敢走到他的面前去,便立时跟着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他接下来将要说出口的话。

    皇帝那里长叹了声:“贡品的案子,你查的怎么样了?”

    卫箴说还有些细节要详查,但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便拱手做了个礼:“这件事和刘太监是脱不了干系了,那些个传言,七分真三分假,虽然不能够尽信,但也八九不离十。而且细查下来,这么些年间,刘太监也没少干这样的事,只是这回牵扯到七皇子,闹大了,他收不住这个场,才弄到今天这地步。”

    “你也觉得,他们是要造反?”皇帝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的站着,“他们造谁的反?朕的?朱家的?”

    说这话,就是不大信了。

    其实要换了是卫箴,也未必就会信。

    他们这伙子人聚在一起去造反,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刘铭是太监,到死都是宫里的人,换个人做皇帝,他也不一定就比眼下更得势。

    卫箴难免有些紧张。

    到底是天子慧眼如炬,这事儿有古怪,他只怕早就心里明白。

    可是皇帝没再为难他:“但你要说查有实证,贡品的事情确与刘铭有关,临了了,他难逃一死,是也不是?”

    “臣……”

    皇帝扬手止住他:“昭德宫呢?”

    卫箴猛然抬头,算是明白了:“贵妃娘娘久居深宫之中,刘太监是狐假虎威,在外头为非作歹,至少臣查到今日,尚未见此事与昭德宫有半点关系。”

    皇帝哦了一句:“那就到此为止吧。你回京也有些日子了,案子查了好些天,该结的,就了结了,该办什么人,你拟个章程,递到内阁去,这事儿,就过去了。”

    “陛下……”卫箴拢了眉心,“其实您心里犯过嘀咕,是吗?”

    “朕先前说,放眼天下,敢说这样的话的,也没有几个。”皇帝不怒反笑,“卫箴,朕今日成全你,成全你想和心爱之人厮守终身的心愿,哪怕是得罪了阿姊与国公府,朕也觉得没什么。你又要不要成全朕呢?”

    卫箴便倒吸口凉气:“陛下是要与臣做个交易?”

    “这不是交易。”他抬起手臂来,在卫箴肩膀上拍了两下,“咱们甥舅,算不算同是天涯沦落人?”

    卫箴犹豫了下。

    按理说来,也算是了。

    当年陛下要纳妃,遭百官阻挠,没有人真心祝福他。

    如今他要娶谢池春为妻,爹娘都不愿意,估计大哥知道了,也是不会赞成的。

    他好半天没有言声,皇帝收回手来:“所以朕理解你,祝福你,将心比心,你就不该帮帮朕?”

    皇帝一面说,一面又摇头:“你连郑扬都能帮,反倒帮不了朕这个忙了?”

    卫箴眸中震惊闪过,张了嘴却丢掉了所有的声音。

    皇帝因见了他这番模样,不由又想要笑:“你真当朕整日不理朝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才朕问你,这案子查到怎么样,你张口便说,确与刘铭难脱干系,朕就明白了——”他略一拖长音,“早在你们回京之前,你就已经跟郑扬商量好了的吧?”

    卫箴撩了官袍下摆跪下去:“臣死罪。”

    “行了。”皇帝略弯腰,递出手,虚拉了他一把,“要治罪,就不会跟你说这些。实际上朕明白,武安伯府的案子,跟郑扬没关系,刘铭卯足了劲儿想拉他下来,背后是徐姐姐在撑腰,也是徐姐姐授意的,为的是什么,朕也大概其知道。这些年……”

    他唉声叹气的:“郑扬这些年,风头太盛,无怪徐姐姐不放心他。”

    “那陛下怎么却放纵臣与郑公这般行事?”天子无意怪罪,卫箴松下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将一肚子的疑惑问出来,“臣还以为,贵妃娘娘容不下郑公,陛下您早晚也是要容不下他的。”

    “这件事上,朕犹豫了很久。当初叫他跟你一起去福建,本来是打算,借着福建的案子,把当年旧案翻出来,治他一个死罪,成全了徐姐姐心愿。”皇帝背着手,冲着他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帮郑扬?”

    卫箴与他四目相对,没说话。

    皇帝也不恼,甚至扬了唇角:“你都知道,刘铭是个不中用的,难道朕反倒不知了?卫箴,朕爱徐姐姐,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如果朕是寻常百姓,或是个富贵王爷,郑扬与刘铭不过是朕手底下两个争权夺利的奴才,那杀了郑扬,也不值什么。可朕是天子,天子,就有天子的责任。这么些年,朕为了爱徐姐姐,干过不少糊涂事,可大是大非上,却一步也不敢踏错,唯恐来日祖宗怪罪,更怕列祖列宗把这罪责,降在徐姐姐的身上。”

    卫箴觉得喉咙发紧。

    他是真的爱徐氏,直到这一刻,卫箴才彻底感悟。

    卫箴稍稍退了三两步,拜下礼来:“陛下英明。”

    “不,朕绝不是个英明的圣主。”他扶起卫箴,“所以朕没打算拿郑扬如何,自然也不会为这个而怪罪你。你会同意帮郑扬,无非是不想眼看刘铭做大。徐姐姐一心捧他上位,他不死,徐姐姐这份儿心就不会死。”

    “臣无意针对昭德宫……”卫箴声儿渐次低下来,“陛下,您不怕贵妃娘娘将来不痛快吗?”

    “朕顺了她百件事,她反过来顺着朕一件,还不行?”皇帝失笑摇头,“这有什么好不痛快的,当年她要抬举郑扬,也无非是想给自己立威,其实要朕说,都是多余的事儿。这朝中没有郑扬,没有刘铭,难道她就不是朕的徐姐姐了?她明白这个道理,不会因为这个,跟朕过不去,你反倒替朕操心起来。”

    是啊,郑扬说过的,徐贵妃是个聪明女人。

    正因为她聪明,当年才会利用天子宠爱,抬举出一个郑扬,之后的很多年里,又仗着天子恩宠,捧出一个刘铭来。

    她心里最清楚,她有今日,能成这些事,都是因天子宠爱而已。

第一百六十七章:挨打() 
第一百六十七章挨打

    赐婚的圣旨,下的很快。

    卫箴那天并没有再跟着皇帝回养心殿,君臣之间该说的,甥舅之间该谈的,他二人都谈了个清清楚楚。

    放了卫箴出宫去后大约只过来半个时辰,天子的赐婚圣旨就传到了公主府去。

    卫箴如今虽说是单开府自己过,可是婚姻大事,还是该知会他父母双亲。

    彼时宫中传旨的礼官往公主府传旨,却惹恼了襄元,几乎是把人给打出府去的。

    卫国公看不下去,把人生生拦住,又说了好些话,叫封了赏银,比往常打赏的多出不知多少倍,另叫卫启接下了圣旨,好生送了礼官出府不提。

    而谢池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襄元长公主满面怒色的带着人登了锦衣卫的门。

    卫箴从宫里出来,的确是先回了北镇抚司的,但吴赞说郑扬一直在等他,叫他亲自到西厂去一趟,他想来事关紧要,再加上话又都在皇帝面前说开了,自然没那么多的避讳,便未及与谢池春多说赐婚之事,匆匆往西厂而去。

    是以襄元上门那会儿,没人敢拦,更没人拦得住。

    厉霄小时候是常往公主府的,为着她脸色实在难看,王齐他们都不敢去迎驾,就把厉霄推了出去。

    人是一路从大门口往正堂,襄元往主位落了座,四下扫视,却没见着谢池春人,把目光收回来,在厉霄一句您来做什么要问出口之前,冷哼着指了指他:“谢池春人呢?”

    厉霄自然是愣住了的。

    这样怒气冲冲的跑来,这样的语气,点了名要见谢池春?

    他吞了口口水:“您来找她的?”

    “你跟我废话什么?”这是亲近的晚辈,打小看着他长起来的,她为着心里不痛快,当然是连面上的工夫都懒得做,“叫她来见我。”

    厉霄心说了不得,他虽然为了卫箴看上谢池春这事儿,暗自恼了很久,也不大待见谢池春,但心里其实还是拿她当自己人看的,毕竟共事这么多年,再说这件事情,委实也不怪她,又不是她上赶着勾搭卫箴……

    这会儿殿下这么大的气性,见了面,她能讨着什么好处啊。

    于是厉霄心念转过,摇了摇头:“她不在啊。”

    襄元一眯眼:“一个个的长大了,都有本事有能耐了,跟我扯起谎,连想都不用想的?”

    厉霄小的时候,就有些怕她,长大了,就更怕。

    人家说因敬方生怕,这话不假,他打心眼里也敬重长公主殿下,拿她做半个亲娘那样看的。

    这会子她凤眸一横,他底气就更不足了:“不是……”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哭丧个脸,觉得王齐他们几个真是不讲义气:“您找她做什么呀?这也没有外人,我也知道,老大的那点儿心思,您全清楚。殿下,老大出门了,不在府衙里,您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说要见池春,我不敢叫她来见您啊……这要出点儿什么岔子,老大回来,不把我剥了皮啊?”

    襄元嚯了声,冷笑着打量他:“你倒是怪怕他剥了你的皮,猴崽子,再不老实把人带来见我,你等着你爷爷剥了你的皮吧。”

    不是,这里头跟他可有什么关系呢?这怎么见不着人,就威胁他呢?

    厉霄说不出的委屈和冤枉,真是进退两难。

    要这么着叫谢池春来见殿下,卫箴回来了,不揍他才怪了。

    可就在厉霄绞尽脑汁想法子如何打发襄元离开时,门外谢池春莲步轻移进了门来。

    厉霄余光扫见她,眉心突突的跳,压低了声:“谁准你进来的!”

    襄元啪的拍了桌案:“厉霄,反了你了!”

    他心有余悸,可现在再想把谢池春弄走,显然不可能了。

    谢池春倒一脸的坦然,越发往前走上两步:“殿下特意来一趟,点名要见我,你拦着,更不成体统不是吗?”

    她一面说,一面同厉霄使眼色:“殿下想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你杵在这里,算什么?”

    厉霄脑子转一转,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敛了神色,转头同襄元拜了礼,就要告退辞出去。

    襄元却呵了一声:“这会儿赶着给卫箴送信儿去?”

    厉霄脚下一顿:“看您说的,我成……”

    “你愿意去就只管去,我当娘的,还怕了他不成了?”她说罢只管摆手,“你出去。”

    厉霄就什么也不好再说了,只是从谢池春身旁路过的时候,不安的看了她一眼,脚下略顿了顿,而后到底没办法,加紧了脚步出了门去,等一见着吴赞他们,立时交代了两句话,果真匆匆出门,直奔西厂寻卫箴去了。

    这头谢池春与襄元见官礼,张口尊称殿下:“殿下今天来,不知道又是打算指点微臣什么呢?”

    襄元彻底冷下脸:“谢池春,上一回在卫箴府中见你,我应该跟你说过,做人要知情知趣,不该想的,就别费心思去妄想,对吗?”

    谢池春抬了眼看上去,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殿下,上一回是因为微臣在卫府小住养伤,那今日呢?”

    她深吸口气,遥遥拜下去:“微臣是臣,殿下为尊,尊卑虽然有别,可殿下总不能无故便来指责微臣。微臣从不敢妄想什么,更清楚微臣是什么样的出身,饶是如此,殿下您仍旧……”

    “赐婚!”襄元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的丢出这样两个字来,她腾地站起身,再也坐不住,“谢池春,你可真有本事。前脚卫箴在家中顶撞他父亲,后脚就跑到宫里去求陛下赏他一道赐婚圣旨。你在职上,想是还未曾接到旨意,是吗?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这样蛊惑我儿子,为了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她说到生气时,往下快走两步,等在谢池春面前站定住,倏尔扬手,在谢池春的惊诧之中,一巴掌甩了上去:“上一回我跟你说过,离我儿子远一些,你的出身、样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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