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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池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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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初怀疑过郑扬,但是世子妃这一出事,我总觉得这不是他的手笔。”卫箴轻声叹息着,说不出的怅然,“经手的案子多了,满门不留活口的案子我也见过,但像这回这样的……如果是郑扬做的,世子妃和孩子就是这场报复中无辜的牺牲者,要不是郑扬——”

    他拖长了尾音,没说下去。

    可是谢池春听明白了,很快接过他的话来:“如果不是郑公,这次的事情,一则重创武安伯府,二则怕矛头直接指向郑公,而世子妃和孩子,仍旧是这场阴谋中最无辜的。”。。

    然而事实上,徐见真和徐广明,又有哪个不无辜呢?

    ……

    却说王殿明和刘伦二人,今日本就当值内阁中,再加上王殿明也早吩咐了人留意武安伯府的一举一动,本来是防着徐天章再莽撞行事,真正触怒龙颜,难免会连累宫中皇后,可是却不成想,底下人回话上来,说的竟是世子妃在京郊庄子上,一尸两命。

    他二人乍然得知这消息时,皆是倒吸口凉气,王殿明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刘伦眼明手快,一声老师脱口而出,忙上手扶稳了他:“老师,您没事吧?”

    他摇头,在官帽椅上坐稳下来,刚定了心神,就叫庆吉,一只手又死死地攥着刘伦:“快,叫人到公主府,给殿下报个信,这个消息要告诉殿下知道,如果陛下将来再要以此事刁难皇后,能维护皇后的,就只有殿下了,快去。”

    “老师,殿下的态度——”刘伦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了好半天,他才一咬牙,“殿下贵重,我为臣下,本不该轻易置喙,但是老师您总归知道,殿下根本就没打算帮皇后娘娘。如今武安伯府弄成这样,连最后这点血脉也没保全下来,这可是长子嫡孙,就这样没了,以后能指望的,只有二公子这一支,但次子血脉,终究算不上什么正统的血脉,绝不可能有机会承爵晋封了。”

    “你无非是想说,从前殿下都不肯维护皇后,如今武安伯府眼见落败之势,殿下就更不会为皇后强出头。”王殿明一字一顿,说得十分坚决,“可你不要忘了,殿下是大明的宗亲,陛下是她的亲弟弟,她知道自己要维护的是什么!庆吉,世子妃一尸两命,就足以证明,这整件事情,与皇后无关,而殿下要的,就是这‘无关’二字,听明白了吗?”

    刘伦还是不情愿,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公主府身上,这未免太过于冒险,毕竟无论谁做皇后,襄元长公主都是最尊贵的宗亲,中宫废立,她真的会那样上心吗?

    从前所说种种,在刘伦看来,都不过是这位殿下明哲保身的借口而已。

    他仍想推脱,可老师二字才出了口,王殿明已然挥开他的手:“你不去,我自己去一趟,也不用你这样不情不愿!”

第三十二章:莫名失踪的人() 
第三十二章:莫名失踪的人

    吴赞是急急忙忙往武安伯府去的,唯恐一时耽误了,将来再要取证就很难,而厉霄他们几个,也各自带了人马,按照卫箴先前的吩咐,各自调查各自的去。

    直到这一日近了午时,卫箴正打算要带着谢池春到琼楼去吃上一顿好的,好好给她补补身子,王齐却带了个年逾五十的男人迈进了锦衣卫的大门。

    卫箴没了动作,仔细打量着王齐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鬓边已见了霜白,留着小胡须,长寿眉,看着面向是和善的,整个人说不出的老实憨厚。

    王齐抱拳:“老大,这是城东济世堂的掌柜,方子他见过,我叫人翻查了这近半年来他们药铺抓取方子的用药和用量,果然跟咱们手上的方子对的上,这老家伙抵死不认,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男人一听抵死不认四个字,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又不敢认真抬眼看卫箴,只是听王齐一口一个老大,他也知道堂中主位上坐着的男人,十有八九是锦衣卫的头头。

    锦衣卫的人心狠手辣,哪里是他一个平头百姓惹得起的。

    他当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去:“大人明察,这方子小人确实见过,但真的没有给人抓过啊。”

    “你没抓过?那你药堂里怎么会有取药的记录?”

    王齐抬了脚似乎想踹人,卫箴一扬手:“王齐,我来问。”

    闻此言,他才把腿收回去,只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冲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哼了一回。

    卫箴点点紫檀木的扶手,发出一阵沉闷响声:“你既喊冤枉,就把前因后果说与我听,不然单凭你药堂中抓取这方子的记录,你也脱不了干系。”

    男人连忙又磕了三个头,才稍稍抬眼看上去,眼中尽是惊惧和惶恐:“那是大概四个多月前,有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拿着这方子到我那里去抓药。大人,小人家中世代是行医的,这方子不要说给人治病了,就是进个补,调理调理身子,都是不能够的,这样的方子,小人乍然见了,只当那年轻人是叫江湖郎中给骗了去。”

    他一面说,一面抽了抽鼻子,稍顿了声,见卫箴没有要开口再问的意思,便自顾自的继续回话:“后来小人就问他,这是哪里来的方子,又是对的什么症状。他说是家中小女儿夜夜啼哭不止,有个高人给了个偏方,说是能止小儿夜啼,找补回孩子的精气神儿。”

    “所以你没给他抓药?”卫箴眯了眼,目不转睛的打量他,想从他身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来。

    男人点头说是:“小人不肯给他抓,他倒也没过多的纠缠,只是脸色很不好看,拿着方子就走了,之后小人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你药堂里那些登记在册的取药记录,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转,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来,把嘴角往下一拉,哭丧个脸:“小人想明白了!”

    他声音突然拔高,带着莫名的激动:“今天锦衣卫的大人们突然来,小人真是一时叫吓住了,才忘了这回事。”

    卫箴不愿听他扯这些,打断了一声:“有什么话认真的话,不要东拉西扯的耽误时间。”

    他才连忙欸两声:“大概半个月前,我药铺里的二掌柜告了假,说是要回老家去一趟,但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小人也没见他回来,前几天药铺里忙得厉害,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还打发了小伙计到他住的地方去过一趟,门是上了锁的,他家里媳妇儿也不知去向。”

    谢池春心下咯噔一声,几乎下意识就问出声:“这个人老家离京城很远吗?”

    “不远,不远!”跪在地上的男人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回话十分得快,“他老家就在城东十五里地的阳德镇,来回一趟一天都要不了,不然他才走了半个月,小人急着寻他做什么呢?按脚程来说,他早就该回来了才对。”

    看样子,问题是出在这个济世堂的二掌柜身上了。

    谢池春寒着脸:“他叫什么?又是个什么来历底细?你既重用他,总不会对他不知根不知底吧?”

    男人一面说我知道,一面很认真的去回想:“他叫王孝安,今年三十有二,家就住在十里巷上,他是一直住在京城里的,老家也没什么别的人,这兔崽子父母双亡,早就死绝了,只有一个婶娘留在老家,他那个婶娘,我见过一回,是个农妇,当年他娶媳妇,他婶娘才从阳德进了城一回,给他娶完了媳妇就又回去了。”

    “他跟他婶娘感情很好?”

    “听他的意思也不是十分好,而且他平时不怎么回老家去看他婶娘的,他一家子的短命鬼,那个叔叔也早就不在人世,这回跟我告假,是说他婶娘病重,他两个兄弟都在外头干活谋生不在家,离的又远,只能指望他,”他说着又懊悔,心里保不齐把王孝安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也是小人心软,他说什么,我就全信了,他走的那会儿,我还给了他五两银子呢!”

    这个王孝安,十之八九是逃跑了,且还是拖家带口一起跑的。

    半个月啊……

    看样子早在半个月前,这件事情,幕后的那只黑手,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如果说用药是分次抓取的,那么半个月前,应该就是最后一次。

    卫箴叫王齐:“抓取的记录你仔细看过了吗?半个月前是最后一次?”

    记录着这方子的那本册子,是王齐亲自看的,他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还是能牢记在心中的。

    眼下卫箴问起,他只回想了须臾,便说了声是:“而且按照方子上来看,最后抓的这一次,是一次抓了三服的量。”

    这就对了。

    卫箴托着下巴想了会儿:“你先回去,这事之后有什么,我还会叫人到济世堂去传唤你,你可别想着偷偷地溜了,没有你的好处。”

    男人松了口气,整个人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小人不敢,大人要传唤问话,小人一定配合,这事儿跟小人没有关系,大人一定会明察,我怎么会跑,今后……”

    王齐看出了卫箴的若有所思,拿脚尖儿踢了男人一回,对左右吩咐了两句,叫人领着他出了名,也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第三十三章:死无对证() 
第三十三章:死无对证

    人被带走,底下办事的人更有眼色,济世堂的掌柜表忠心的话都没说完,王齐就打发人把他带了下去,显然是已经问出了想知道的,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他们这些人都没多大的关系了。

    “老大,这个王孝安……”王齐本来想问,但见卫箴神色不太对,他就犹豫了须臾。

    而卫箴那里显然没认真听他说什么,更无心顾及他想要问什么,突然回过神来,反问了声:“什么?”

    “济世堂这个掌柜,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王孝安的身上去,老大觉得靠谱吗?”王齐握刀站在那里,脸色有些不大好,“王孝安失踪已有半个月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王孝安不知内情,只是单纯的照方子抓药,怎么可能在半个月前,抓完最后一副药后,立马带着妻小失踪?可他要是知道内情,眼下只怕……”

    他后话没说话,而谢池春顺势就接了上来:“眼下只怕已被杀人灭口,就算我们还能找到人,也是死无对证。”

    王齐忙不迭的点头。

    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济世堂的掌柜为人还算不错,他们查出了猫腻,也就打探过了掌柜的平日里的为人,但就算是再不错的人,卷到了这种案子里,谁又说得准?

    保不齐方子就是他抓出去的,只不过是找了王孝安做这个替罪羊,反正人也死在了他们手上,查到最后,也就只能是死无对证。

    “先找人。”卫箴当机立断,很快有了决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死,死人身上我也要挖出线索和证据来。他是带着妻儿跑的,又不敢太过招摇,真要找起来,难不住你和厉霄,等厉霄带人收队回来,你们这三队人马,把方向换到找人身上去,还有阳德镇上王孝安的那个婶娘,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王齐当然说不用,只是对济世堂的掌柜仍然不放心:“那济世堂这边呢?”

    “派人盯紧了,但凡他想跑,就抓了。”

    “老大,那四个月前拿着方子去抓药的那个年轻人……”谢池春灵光一闪,想起了掌柜的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找到了较为偏僻的城东济世堂,掌柜的不给他抓药,他也不哭不求,只是面色难看的就离开了,而那之后,掌柜的再也不曾见过他。

    卫箴侧目看过去:“想说什么?”

    “这个人未必是伯府中的奴才,但绝对与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突然想起他,我才想明白一点,”她咬重了话音,眼中的了然又一闪而过,长长的拖了个哦的音,“原来老大你早就想到了吗?”

    卫箴这才笑起来,反倒把王齐看的一愣一愣的,简直不知道他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池春,你在胡说什么?”王齐叫她,“老大想到了什么?”。。

    “那年轻人拿着所谓偏方,是为了止他女儿夜夜啼哭,可是三个半月的时间,小儿夜啼,会一直需要吃这个药吗?”

    当然是不需要的。

    王齐后知后觉,怪不得老大放走了济世堂的掌柜,把目光放在了王孝安的身上,他是笃定了,这个王孝安一定是知道内情的,这三个半月来,和当初前去抓药的年轻人,暗中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每每取了药送过去,只不过……

    “他是济世堂的二掌柜,要做些手脚把这些抓药的记录抹平,应该轻而易举,如果按掌柜的所说,那对他就是十分器重了,不然他告假临走前,掌柜的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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