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语-第2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翻身之日,人家一旦出了错,那可就是一世英明毁于一旦,玩不起的。”曹英笑道——年轻人凭着一腔热血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只要去做就总会有机会,而上了年纪的人则经历过太多的失败和教训,习惯于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困难,宁肯守旧也不愿轻易冒险,谁对,谁错呢?
“玩不起就别玩呀,干嘛守着那个位子不愿意下来?”曹雄哼道,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不代表他就会赞同。
“人家花了几十年的时间苦熬才熬到那个位置,你一句玩不起就别玩了就想让人家退位让贤,是你你会干吗?”曹英笑问,自己这个弟弟,要说年纪也不算小了,可是接触社会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这样的话也就是愤青空喊的口号罢了,只有没有尝过权力滋味儿的人才会那么大义凛然地叫嚷,而一旦有一天他们坐上那个位置,做出来的肯定又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就象古时那些打着替天行道,济弱扶贫的口号打下天下,当上皇帝的人,哪一个又真的与民同富贵,共患难过了?口号是喊给人听的,事情才是给自己做的,以为那些喊着口号的人会作和口号一样的事儿,那种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天真,幼稚。
“切,不说这个了,越说越气。你在看什么呢?”和哥哥讲理从来没有占到过上风,曹雄不再坚持,改变了话题。
“是刘军刚才的邮件。”曹英答道。
“刘军?你让他查的事儿查到了?”曹雄问道——刘军是弈城网的网管,早先曾经在陶然居打过工,和曹英的关系不错,前几天崔精成从首尔发来一张棋谱,说是王仲明和吴灿宇下的,恰逢崔尚志过来,又说怀疑王仲明就是红筏小字,再加上查看红筏小字的对局记录,发现胜负情况存在明显的规律,所以便委托刘军搞到红筏小字这段时间详细的登录,在线情况,听说曹英在看的是刘军的邮件,曹雄马上联想到了这个。
“是的,你也来看看吧。”曹英把椅子往旁边挪挪,示意让曹雄自己过来看。
曹雄来到电脑前,俯下身仔细观看,数据排列的很清楚,左边是账号名称“红筏小字”,中间的登录时间,从某月某日某时上到某月某日某时下,最右边是登录的ip地址,ip地址一共有三个,数据最后有注明,三个ip地址一个是在牡丹园小区,一个是在东城区芳草地,一个是在朝阳区的静安庄,从登录情况看,牡丹园小区最早,从三月份开始,直到近几天还有上线,芳草地和静安庄出现的频率基本一致,只不过芳草地主要集中在白天,而静安庄则主要集中在晚上,另外,当另外两个ip地址频繁使用时,牡丹园的则几乎不出现。
“难道说这个号有三个人在用?”曹雄问道。
“未必,我判断,芳草地和静安庄的很可能是一个人,这个人有着比较稳定而且非常经闲的工作,可以很方便的上网下棋,芳草地是他工作的地方,静安庄则是他居住的地方。”曹英答道。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曹雄不解问道,因为三个人共用一个账号也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这是刘军发来的另一件邮件,是红筏小字这个账号从注册日起到昨天晚上十二点在弈城网所有的对局记录,包括对局的时间,把对局的时间和上网登录的ip地址一一对应,可以发现静安庄和芳草地两处的胜负情况基本一致,另外,刚才我看了从这两个地方登录的人下的几盘棋,从棋风,惯用的招法和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基本可以断定是一个人所为。”曹英答道。
那大概是错不了了——另外两个ip地址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下了一百多盘棋,如此多的资料,以曹英的眼力不可能搞错。
“能断定红筏小字就是王仲明吗?”曹雄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因为就在王仲明回北京后的第二天起,红筏小字用了三个晚上,又以八连胜的成绩重新打入9d。”曹英答道。
一个巧合叫做巧合,两个巧合也可以,那么三个,四个呢?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巧合,当用巧合无法解释的时候,那么就应了名侦探柯南的那句话“真相只能有一个!”
第311章 标题党
录制完两期的节目后,王仲明的生活又恢复正常,能不能播出,什么时候播出,那关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对他而言,录制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下次再录也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情,按先前和《棋道纵横》所签的协议,录一期节目拿一期节目的钱,就算节目因故延期又或者不能播出,那和他也没有关毛钱的关系,该给的一分钱也不会少。
新老女子对抗赛第二站的比赛日期越来越近,再有三天,比赛就要在中国棋院展开,为了准备比赛,金钰莹和陈见雪都在加倍的用功,一天恨不得能有二十五个小时用在棋上。棋胜楼对两个人也是格外的照顾,不仅调整了她们俩的课程,让她们俩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工作,而且还特意开放特别对局室,让她们两人能够在尽管贴近于实战的环境训练,以适应真正比赛时的气氛。
陪着她们俩训练最多的人自然是王仲明了——刘长春有实力没精力,陪不了两个小姑娘一起熬鹰,其他人精力体力虽足,可棋艺水平又差了一截,实力不到,又怎么帮助辅导别人?
“噫!又输了!”懊恼地叫着,陈见雪的嘴又撅了起来——她不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但连着输给一个人十几盘而从没有开张,再怎么散漫的人怕也是没办法乐得起来吧?
金钰莹扫了一眼旁边的棋局,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棋盘了——她是很想安慰安慰好友,问题是她的战绩也并不比陈见雪更好,两个人是半斤对八两,谁也笑话不了谁。
以前只是看过王仲明下棋,知道他的棋非常厉害,但怎么个厉害法却不清楚,总以为以自己的实力就算比不过,保持个三七开应该问题不大,谁想等真正交手之后才发现,原先的想法实在是错的太离谱了,对方实力的强大和自己完全属于两个层面,无论是布局构思,局部攻杀,还是全局转换,腾挪治孤以至于官子收束,以自己的水平几乎都难以找到失误,而即使偶尔幸运地找到对方的失误并发起反击,往往也会被对方轻易的化解,让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却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利,没办法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金钰莹越来越觉得王仲明的过去绝不会象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要知道她的实力在女子棋手中属于第一流的行列,即使放在男子棋中,大致也是在二流中游左右,碰上职业一流棋手,尽管也是胜少负多,机会渺渺,但也绝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可现在面对王仲明,自己却有着一种无法战胜的感觉,而这还是在王仲明模仿着那几位女子前辈棋手,且还是在一对二的情况下,金钰莹很难想象,如果和王仲明一对一对局,对方又是拿出真正的实力时自己会输成什么样子。
——一位从来没有参加过全国性比赛的业余棋手能够达到这样的实力,谁会信?反正金钰莹不会信,陈见雪同样也不会相信。不过,王仲明的嘴很严,任俩个人怎么旁敲侧击又或者单刀直入,就是咬死原先的口径不变,两个人明知道对方肯定说的不是真话却也无可奈何。
“唉,莹莹,别再坚持啦,盘面一目,没机会了。”自己输了棋,陈见雪凑过来做起了金钰莹的工作,现在不是打赌,自己输了而金钰莹赢了,那不是显出自己的“笨”来了吗?
“唉,为什么要说出来呢。”金钰莹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是这盘棋难得可以磨到官子阶段,她很想下到终局,留下一张完整的棋谱,但被陈见雪提前说出结果,她的斗志也就失去大半,无心再磨下去了。
“嘿嘿,事实就是这样,又不差我多这一句话……王老师,我对你有意见。”陈见雪得意一笑,转过脸来正色向王仲明说道,表情很是认真。
“呃?什么意见?”王仲明不解问道——自己帮着两个人进行实战训练可是没收报酬,纯属义务劳动,这也要也有意见,那收费的该怎么办?
“王老师,为什么你总是赢?难道你就不能偶尔放一两次水,让我们也赢一盘?”陈见雪理直气壮地问道。
“什么?让我放水?……”听明白对方的意见,王仲明是哭笑不得,做为训练对局,自己已经是有所保留,尽管模仿着那些女子棋手的棋风和手法落子,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还不能赢,只能说是实力不到,怎么能怪自己太过认真?输棋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故意输棋,王仲明还没做过那种事情。
“见雪,胡说什么呢!哪儿有让别人故意放水的,哪儿有这样的道理。”金钰莹也责怪道,她搞不懂一向喜欢搞怪的陈见雪脑子里想的会是什么。
“怎么没有,有一个故事听过没有?”陈见雪撇撇嘴答道,好象她真的是有足够的理由。
“什么故事?”金钰莹好奇问道。
“陈毅陈老总喜欢下棋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吧?”陈见雪答道。
“是呀。可这和下棋放水有什么关系呢?”王仲明不解问道——开国功勋之一的陈毅元帅嗜下围棋是尽人皆知,事实上,新中国围棋之所以在建国后很短的时间内便走上轨道,迅速追赶上当时的第一强国日本,陈老总的功劳居功至伟,所以,他的半身雕像至今还安放在中国棋院一楼的大厅内,接受每一位来客的瞻仰。不过陈老总虽然嗜棋如命,实力却是不高,虽曾被日本棋院授予荣誉八段的称号,但真正实力其实只有初段左右,即使以现在充水的段位标准衡量,最多也就业余三段到头,这样的水平在业余爱好者还算不错,不过离高手的标准就差得太远了。
“急什么,听着呀。”白了王仲明一眼,陈见雪嗯道。
“……有一年,陈老总带兵去皖南打仗,行军途中住宿一座寺庙,得知寺庙主持和尚围棋下的很好便邀请与之对弈,结果陈老总连胜三局大获全胜,心情极为痛快。后来打完胜仗回根据地时又在那座寺庙住下,于是又把老和尚请来再下三局。没想到这三局棋老和尚大发神威,轻轻松松就把陈老总杀了个三比零,剃了个秃头。陈老总大惑不解,问老和尚为什么在短短数日这之内棋艺大增,变得如此厉害。老和尚的回答是‘上一次将军是去打仗,贫僧连败三局是祝将军此去马到成功,连战连胜。这一次将军是打完胜仗后回返,贫僧连胜三局是提醒将军戒骄戒躁,不要因打了胜仗便盲目自大,放松了警惕。’听明白没?再过几天我和莹莹就要比赛了,这个时候你应该让我们多赢几盘棋,积累信心,而不是杀的我们一盘棋都不开张,打压我们的信心!”陈见雪叫道。
“……真有这个故事吗?……记得上次我听这个故事时,主角不是陈老总,而是一位古代的将军呀?”王仲明怀疑问道。
“呃……你敢说不是陈老总吗?电影里不都演过陈老总一边下棋一边指挥战斗的吗?正打着仗的时候都能下棋,行军住宿的时候为什么不行?”陈见雪一愣,故事她也是听别人讲的,陈老总故去这都过去了多少年,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呵,歪理。”王仲明笑道——就算故事是真的,那也不等于他现在就该对两个女孩子放水,因为故事中的陈老总是在不知道老和尚的真正用意下取得了胜利,所以在赢了老和尚以后他可以信心满满,但如果是事先知道老和尚是故意让着他的话,他还能有那样的好心情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也有一定的道理,问题是从当事人的口中讲出,却会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就是,别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金钰莹完全站在王仲明一边,“严是爱,松是害”,王仲明现在可以给她们俩放水,让她们俩赢,可三天之后的比赛场上呢?难道去指望那些前辈棋手也手下留情吗?
“切……”陈见雪不服,刚想辩驳,特别对局室的门却被轻轻推出,露出一道小缝,把陈见雪的注意力转移过去,“谁呀,鬼鬼祟祟的干嘛?!”她大声叫道,另外两个人的目光于是也转了过去。
门缝被推开,从外边探进一个年轻人的脑袋,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嘿嘿,对不起,打侥你们的训练了吧?”
“……咦?怎么是你?……不是跟你说这几天我都要备战比赛,叫你没事儿别过来麻我吗?”认出探头进来的人是孙治(围棋天地杂志社的那位),陈见雪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嘿嘿,见雪,别误会,我来不是没事儿,而是有正经任务。”孙治忙解释道。
“正经任务?……什么任务?”陈见雪问道,语气算是稍微有些缓和。
“呵,我是来找王老师核实一件事情。”孙治答道——工作自然是真的,不过若不是想见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