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狂兵-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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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卓伟,小美过来找我了,她跟我道歉了,还说想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你说我原谅她么?”田嘉欣征求卓伟的意见。
以前田嘉欣就知道樊小美背叛她,为了利益站位郭芙蓉的事情,樊小美和刘秀珍都是曾经令田嘉欣最为失望的人,但对于刘秀珍,田嘉欣选择了原谅。
“老婆,你是怎么想的?”卓伟知道樊小美,那个樊小美背叛了田嘉欣。
可看着喀秋莎,卓伟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负罪感,也或许他现在应该在田嘉欣的身边陪着她。
但他也不想让喀秋莎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什么事情都要她自己抗。
“静甜姐说让我以后不要再跟她接触了,但我的想法是……”
“原谅了她吧……”
就算曾经身处漩涡,田嘉欣也不想辜负了那份友谊,虽然樊小美背叛了她,但时过境迁,她心里也累了,也不想再追究了。
“傻丫头,你真傻啊。”卓伟苦笑了一下。
但听了田嘉欣的话后,卓伟心里反而沉甸甸了起来,他不想让田嘉欣再受伤,她是那么的善良和单纯,他如果做了什么僭越的事情,或许这一辈子他自己都不会选择原谅自己。
“或许是真的有点傻吧,可我也不想老死不相往来。卓伟,静甜姐说要等春节后,陪我去医院看看,静甜姐那边还有她弟弟,而且对于一个女演员来说,青春就是事业,我不想再连累她了,去医院的事儿,你陪着我一起吧?”田嘉欣带着期待,又带着试探道。
田嘉欣很想卓伟像是那天晚上那样,在被窝里拥抱着她,那一刻,她甚至有了想嫁给他的冲动。
卓伟听着田嘉欣的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的甜的苦的辣的,这种滋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老婆……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我如果忙完了,我一定会陪着你去的。”田嘉欣的期待,就像是绕指柔让卓伟挣不脱,也有些不想挣脱。
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他也怕负了田嘉欣的心愿。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着你。”田嘉欣心里稍微有点失落,但她却表现的很大度。
而这个时候,喀秋莎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老婆,我还没吃饭呢,先去吃饭了。”卓伟怕田嘉欣听到了喀秋莎的声音多想,他开口遮掩道。
“卓伟等一下,卓伟说真的,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我也希望是最后一个,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
田嘉欣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从没有这样的对一个男人表白过,卓伟和她同甘共苦,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
她的心早已是他的了,但她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果他能回来,那对于她来说,是非常开心的事情,田嘉欣也想从这些纷乱的纠葛中走出去,等天华集团走上正轨,她甚至想过和卓伟去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互相依偎生死相依。
“老婆,我会快点回去的。”卓伟听着心跳也是怦然加快,他挂断了电话。
喀秋莎坐在靠椅上,她按了按睛明穴。
“田嘉欣?”喀秋莎也不傻,她听出来了。
对比田嘉欣这朵白玫瑰,喀秋莎感觉自己更像是落在墙上的蚊子血。
但她现在已经有了自知之明,不像是过去那样愚钝的以为用一身骄阳似火就能融化卓伟的心了。
“是。”
卓伟没有和喀秋莎对视,他走到了窗户边。
外面的雪还在下,哈市这边是暴雪天气,但这样的暴雪在东北这边很常见。
似乎人们都没有将这种寒冷低温的天气当回事。
“喀秋莎,咱们什么时候去敬老院看你姥姥?”卓伟问道。
“对,你不说我还癔症呢!现在就去。”喀秋莎站了起来。
“卓伟,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一下。”喀秋莎道。
喀秋莎这一路风尘,在绿皮车厢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身上都有味道了,她需要洗个澡,然后换一身衣服,再去敬老院看她姥姥。
“喀秋莎,你得快点,现在已经快上午十点了。”卓伟看着窗户外的雪道。
“我就冲一下就出来了。”喀秋莎从行李箱里取出了换洗的衣服,她去了卫生间。
当卫生间里响起了水龙头稀里哗啦的声音,卓伟打开了窗户点了一支烟。
齐一鸣说的话,还在卓伟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卓伟喜欢田嘉欣,但他和喀秋莎经历了这么多,他心里多少对喀秋莎有些难以割舍。
但这是一道选择题,选择了a,就不能选择b,选择了水就不能选择火。
卓伟心里徘徊了半天,但最终他觉得不能对不起田嘉欣。
或许田嘉欣没有帮上他多少忙,但哪个男人非要让自己的女人帮自己顶半边天呢?
喀秋莎这边,卓伟会报答她,他很感谢她做的这些。
但他不想负了她,也不想再去伤害,他会力所能及的帮助喀秋莎,让她也能有属于她的幸福。
第370章 朱莉雅()
喀秋莎洗完了澡,她在卫生间里换了保暖内衣裤,随后她又换了一身衣服。
“喀秋莎你穿的太薄了,这件军大衣你先披上吧。”卓伟拿了军大衣道。
“卓伟,我姥姥有点糊涂了,她要是说什么胡话,你可别认真。”喀秋莎尴尬的笑了笑。
“我是个不明理的人么?”卓伟笑了笑。
“再明理的人也会生气的。”喀秋莎笑着道。
喀秋莎和卓伟离开了旅社。
外面白雪皑皑,两个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缓缓地朝着香坊区敬老院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纷纷飘落的雪花,兀管那人间的悲喜,兀自寂静的洒落,兀自寂静的重叠。
“前一段时间,哈市这边的敬老院还出过事儿,我忘了是哪一家了,小年那天有老人吃药自杀的,说是太孤单不想活了。现在经济形势是越来越好了,只可惜人已经不像是过去那样,有人情味了。”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子,他评论道。
“那个老人没有亲属么?”卓伟好奇道。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敬老院里绝大多数老人,都是子女忙不过来往里面送的,但送进去后,他们就不想管了,逐渐的也就习惯了。”
“那他们过年过节为什么不去看看呢?”卓伟不解道。
“有的是欠费,有的是压根就不想去看,久病床前无孝子,人老了糊涂了也一样,在麻烦面前,孝顺这两个字就像是狗屁一样!”
“虽然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我觉得那些人真不是个东西,老的把他们养大了,他们成家了立业了甚至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们却像是踢皮球一样把老的踢开!”
“就像是我父亲,八十多了,我就没叫他去敬老院,我开个出租车虽不是多了不起的活儿,但我每天都有时间回去给家里人做饭陪着老的说两句话。”
出租车司机这样说着,喀秋莎坐在后车座上表情有些难堪。
从上大学开始,她就没怎么回来过了,将姥姥一个人送到养老院去,一开始也只是没办法。但逐渐的就像是这个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样,她确实是习惯了。
她更喜欢自由,也生怕姥姥唠叨,她更不想负重前行。
不过现在喀秋莎感觉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她就这么将姥姥一个人扔到敬老院里,不闻不问。
“哈市变化这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喀秋莎打开了车窗,外面的冷空气窜了进来。
这种干冷刺骨的空气,喀秋莎非常熟悉,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冬天里长大的。
“朱老师,你还好吗?”喀秋莎心里有些刺痛,在冰天雪地里,她将姥姥一个人抛下。
孤独的滋味,喀秋莎也曾经体会过,这个出租车司机说的话,让她有些刺痛,她明白过去的她是多么的混蛋。
当出租车行驶到了香坊区敬老院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了。
雪天路滑,马路上的车辆也不敢行驶的太快。
敬老院的门口,有人正在铲雪,喀秋莎和卓伟走了进去。
这个敬老院有个大院子,还有一个两层楼高的建筑。
“请问,朱爱华老人现在住在哪里?”喀秋莎走到了敬老院的接待室,她问道。
“现在老人们都在老年活动中心呢,你可以过去找她,现在家属们正在和老人们做互动活动。”接待室里的人道。
“好的,谢谢。”喀秋莎纯素颜的时候,显得很素净,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就像是含着桃花一样,让人忍不住侧目。
而且喀秋莎的皮肤就像是沙俄年轻女子那样白皙。
只是喀秋莎现在一点笑容都没有,她显得有些沉默。
卓伟拿着行李,跟在喀秋莎的身后。
“卓伟,你知道我的汉语名字吧?”喀秋莎突然问道。
卓伟愣了愣神,喀秋莎这三个字卓伟已经叫习惯了,他没想到喀秋莎还有其他名字。
“你汉语名字叫什么?”卓伟意外道。
“朱莉雅,我以前的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我妈妈姓朱,我跟了她的姓。”喀秋莎道。
“朱莉雅?挺好听的名字。不过感觉你好像少了个罗密欧。”卓伟笑了笑道。
“去你的,这是我姥姥取的名字,可不是罗密欧朱丽叶的谐音!”喀秋莎脸红着笑骂道。
“喀秋莎,你应该经常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卓伟鼓励道。
“有你这家伙在,我怎么可能笑的起来?”喀秋莎白了卓伟一眼。
卓伟和喀秋莎开玩笑,喀秋莎的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但走进老年活动中心的时候,喀秋莎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
老年活动中心里很多老人坐在一起,有个女护工正在陪着这些老人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很多老人的身后都站着他们的子女或是孙子孙女,也有一些老人看起来孤零零的,唱起歌来前言不搭后语,像是在糊弄。
喀秋莎走到了一个一只眼睛泛白的老人面前。
这个老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别的老人在唱歌,她好像在一旁听着。
“姥姥!”
“我回来了!”
喀秋莎对着这个老人道。
老人眼神看着前方,但对喀秋莎的呼唤却置若寡闻。
“姥姥,是我啊,小雅回来了!”喀秋莎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站在了姥姥的面前,可姥姥却已经认不出来她了!
“姥姥,你说话啊,姥姥!”喀秋莎的表情很是难过!
她总算是回到了姥姥的身边,可姥姥却好像认不得她了。
而卓伟则走到了老人的身旁,老年痴呆症想要治好非常难,但卓伟曾经对田向东的父亲下手,治过他的老年痴呆症。
卓伟之前给田向东的父亲田三多看病的时候,用的是针灸治疗法,那个时候卓伟丹田气海被封住,只能通过传统的下针去刺激田三多的脉络。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卓伟现在已经达到了气宗的水准,对于穴位经络的掌控和那个时候不是一个概念。
卓伟伸出手按住了老人的人中,紧接着他伸出另一根手指按住了老人的头顶。
“卓伟你要干什么?!”喀秋莎惊讶道。
“老人家这个病,用穴位按摩的手法可以有效的进行缓解。”卓伟解释道。
卓伟按照穴位依次按动了起来,卓伟下手的力度可不轻,老人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疼!我好疼!”老人喃喃道。
“卓伟,你这个方法行得通吗?”喀秋莎有些紧张道。
喀秋莎知道卓伟有些本事,过去薛静甜脸上的烫伤,是卓伟用土方子弄好的,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薛天佑的肺炎也是卓伟帮忙治好的。
但看到卓伟对姥姥动手,而且下手还这么重,喀秋莎多少有些心疼。
第371章 祖孙重逢()
卓伟没有回答喀秋莎的问题,行不行得通,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卓伟的手在老人的头上,时不时的变换着方位,这种穴位刺激的手法,是需要一定的力度的。
卓伟给老人按摩了一番后,又开始搓揉老人的双手。
很多人都朝着卓伟他们这边看了过来,那个女护工又带着大家唱了一首歌。
但当一曲罢了,那名女护工却是走了过来。
“你是做什么的?”那名女护工挑起眉头,对着卓伟质问道。
“这是我朋友,我朋友会按摩,他帮忙给我姥姥做按摩。”喀秋莎也为卓伟捏了一把冷汗。
卓伟要是能让姥姥清醒过来,自然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但卓伟要是做了无用功,那这丑可就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