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英莲的美丽人生-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府所用,便送与你们一同带走好了。”也省得他回头再差人卖出去。
用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换一个白头老妇,这样的好事杜天应岂有不应的,忙回道:“如此甚好!”
竟是半点不顾他爹的脸面!
杜仲明面上悲愤,刚想言语,胸膛里却有如蚁噬,只得以袖掩口,又是一长串咳嗽。
那头杜姨妈已将房契收好,走过来扶他,抽泣道:“老爷,我们走罢。”
如此,一场闹剧才终于收场。
倏忽便是六月。
自杜家离了之后,冯府好容易恢复从前的清静。偏冯母放不下,前几日又听闻杜仲明病重,杜姨妈一着急竟将杜娉婷许给县上一个老员外做了妾,更是整日里唉声叹气,情绪低迷,没过几日便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不得下床,王大夫费心调理了小半月,才渐渐有了起色。
这日晚间,冯渊过来请安,正逢英莲在床头伺候冯母吃药。
“母亲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冯母将碗中苦药饮尽,待英莲为她收拾妥当,才勉力一笑道:“好多了,难为你为我四处寻来的这些好药。”
冯渊忙道:“母亲说得什么话?您若不是整日为我操心,也不至于生这场病?”
英莲笑笑,见冯渊衣服也未换,便知刚从外面回来,问道:“少爷这是从哪里回来?”
“你竟不记得了?”冯渊看她一眼,唇角轻勾,“今日初十,欧阳老板做寿,我少不得要去贺一贺。”
英莲这才记起,点头道:“是了,今儿还是他家小少爷的满月酒,场面定是十分热闹!”
冯母闻言,面上浮起愧色来:“六月初八本是你出孝的日子,竟都是我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也未能替你好好操办操办。”
冯渊淡淡一笑,宽慰道,“小事而已,母亲何须放在心上?眼下什么也比不得母亲身子要紧。”
“正是呢。”英莲忙跟着点头,“夫人是府里人的主心骨,您这一病,我们都跟丢了魂似得,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我们所有人都盼着夫人快快好起来呢!”
冯母心下欣慰,拉过她一只手,却也并未再言语。
英莲见冯母仍未展颜,想了想,又道,“夫人,您若真想为少爷置办还不容易么?八月初七就是少爷生辰,到那时夫人身子好了,咱们也替少爷做个热热闹闹的寿辰!”
言罢,只见冯母眼中果然亮堂了许多,含笑道:“正是呢。想来府里长年守制,也许久未曾热闹过了。今年渊儿满二十,既是整生日,又逢及冠的大日子,更是要好好做的!”
冯渊见冯母此刻精神好了许多,自然也不愿拂了她的好意,应道:“一切都凭母亲做主!”
又道:“昨儿夜里我收到大师哥的书信,信中言他已平安回到将军府,溪儿也很好。他这次平定西南盗匪有功,圣上又封了许多赏赐。”
此番,冯母精神愈发好了,喜得双手合十道:“神仙菩萨,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这女婿果然不是个凡人,当真是越发有出息了!”
英莲见状,玩笑道:“夫人,方才你还满心里只惦记少爷呢!这会子又当着他的面儿这般夸姑爷,小心少爷恼了!”
“渊儿会恼?”冯母眼角一挑,只看着英莲发笑,“这一两年来,除了为你的事儿,你何曾见他恼过?”
英莲不想冯母会如此说,当下被村得面如火烧,咬唇想法子开溜道:“夫人,您早前不是说想吃撒了芝麻的绿豆糕么,我已叫海棠预备下了,现在就去给您取来。”
说完,正起身要走,不想却被冯渊抬手拦住。
“少爷?”英莲瞪他一眼,窘得额前直冒汗。
却见冯渊略顿了顿,好看的眉梢微动,幽幽道:“多取一些来,我也爱吃。”
“……”此时此刻,英莲当真很想骂人。
第49章 冯渊做寿()
从这日后;冯母的身体日渐好转;冯府也一日比一日有生机起来。
转眼便是八月初七;冯母一早便命人在前院搭了戏台;定了金陵城很是吃香的一个班子的几出新戏。
原是冯府守制许久,趁这次做生日冯母便将往日里少来往的亲朋好友一并请了;连铺子、田庄上也都放假一日,已示庆贺。
这日一早;徐光便登了门,同来的还有他母亲邱氏与妙儿,众人自是十分欢喜,那妙儿一进门;何连之便扑上去将她搂在怀里;在镖局时妙儿便与他亲近;如今几月未见,喜得小丫头直唤他小何哥哥,亲热异常。
因冯家一向仁义,与街坊邻居都十分交好。故一上午四邻相继登门来贺,把个冯家母子忙得不可开交。至晌午时,又见曹管家亲自领了全捕头、张良和侯勇进了来,冯渊忙上前迎了,命海棠速速上茶。俄顷又有福运来的小厮代欧阳越送了贺礼过来。
彼时,冯家药铺、米铺以及田庄上一些管事以及得力又忠心的下人也赶来道贺,其中不仅有王大夫、何泉、李明毅,还有曹福家的两个儿子曹天来、曹天宝,桂嬷嬷的当家张来、儿子张福生,陈嬷嬷的当家、冯龙的老爹冯之越,还有一些便是英莲来了一年也从未见过。
这一天冯府可谓前所未有的热闹,但人多必事杂,也是前所未有的忙碌。堪堪几个时辰,来的客人竟满满坐了六桌,男客与堂客分坐两边,偶有几个小童离座,四处窜跳打闹,众人欢喜,也不阻止。冯母特地派了人传话来,这些年冯府各处亏得这些人费心照料,特意命人新加了三桌酒席,与铺子庄上的人坐,大家随意吃喝,不必拘泥,大有令主仆尽欢之意。
且说英莲这日也不闲着,她领着海棠、秋嬷嬷在厨房帮忙,然冯府里已许多年未做过这么大的酒席,人手不够是自然的,亏得冯渊心思缜密,昨儿晚上便已差人去东郊别院将金嬷嬷、李嬷嬷接了来,还从田庄找了十个仆妇打下手。
“姑娘,茶叶剩得不多了,要不要差人再去街上买些。”海棠一上午蹲在炉火前烧水泡茶,说话的工夫鼻头还在滴汗。
英莲忙道:“不急,你歇会儿吧。刚秋嬷嬷说了,前面不一会儿就开席了,等吃完饭谁还能喝下多少茶去?”
“也是。”海棠说着,想要擦汗,垂头找了半天却没看见帕子,所性抬了抬手,就着袖口胡乱擦了两下,笑道:“不过亏得咱们的茶果准备得充分,我做梦也没想到今儿能来恁多人!”
英莲无奈,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道:“人多更要讲究些,你的帕子呢?”
海棠撇撇嘴:“不晓得,恐是丢了吧。今儿我这前院后厨少说跑了不下百趟,也不知道落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英莲摇摇头,正欲说她两句,却听见曹福家的在外头唤她。她忙应了一声,带着海棠出去。
曹福家的见了她,喜得眉开眼笑道:“姑娘怎么还在这儿?可叫我好找。你快莫忙了,太太在前头候着你吃酒看戏呢!”
英莲原想再过些时候,等菜上齐了再去,却禁不住曹福家的再三催促,便连秋嬷嬷也过来劝她:“姑娘,你先去吧。这儿有我盯着呢,决出不了错的。”
英莲奈何不得,只得跟着曹福家的去了。
及到前院,冯母已命冯渊点了几出戏,此时正演到□,众人都拍手叫好。英莲见台上几个人儿扮作猴子模样,翻来滚去,打得天昏地暗,又见后面挥着几竿彩色旗子,上面写着美猴王字样,便知是,心下也觉得有趣,忙行至冯母那桌,行了礼入了座。
冯母又命她点戏,英莲此前从未看过,哪里会点,也不敢造次,忙让徐光之母邱氏以及几个邻家太太先点。哪知众人都笑说点过了,英莲无法,只得随便点了一出,然她这个现代人到底对戏文一窍不通,全场听下来竟不知哪一场是自己点的。
且说这一场生日宴又是唱戏又是吃酒,竟足足做了两个时辰才散,那些宾客们真真是酒足饭饱,兴尽而归。
目的达到,冯母也十分开怀。但劳累了这一上午,她也着实困乏得很,待冯渊送了客人出去,她便自回了静心院歇午觉。
英莲服侍了冯母睡下,出来时却见徐光仍在前院,十分好奇,上前问道:“徐少爷,你刚刚不是跟着徐夫人出门去了,怎地又回来了?”
一旁收拾东西的海棠忙笑道:“姑娘,你可不知道?这厮脸皮真厚,死活赖在咱们府上不肯走,只说白日里来的闲人太多,中午的酒喝得不尽兴,晚上还要接着喝,非把咱们少爷灌醉不可?”
徐光平日里是和英莲、海棠嬉闹惯了的,此刻也丝毫不恼,摸摸鼻子反驳道:“小黑,你可不许冤枉我!我如何是死赖着不肯走的,分明是六师弟抢了妙儿不许我带回去,我才迫不得已留下来的。”
“没空听你胡诌!”海棠白他一眼,收拾了一堆碗碟往后厨去了。
英莲摇头苦笑,刚要说话,却见着何连之抱着妙儿从门口进了来,后面还跟着冯渊、慕耀,忙走上前去。
谁知妙儿见了英莲,十分欢喜,主动伸手过来要她抱。这一举动,倒叫何连之十分委屈,竟郑重其事问她道:“我抱得你好好的,干嘛非寻九儿抱你?”
偏妙儿不理她,依旧将手探向英莲,连身子也直往她胸前凑。
这下何连之却是恼了,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哎哎哎,你看看我,我可是你小何哥哥。有我这般俊俏风流的人抱,你还不知足?今儿我偏不让九儿抱你。”
说着,便抱着她一溜烟跑进府里去了,任凭妙儿在他肩头哇哇大叫,拳打脚踢,最后还是徐光看不过,追着他夺下来了。
英莲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捂着嘴咯咯直笑,美目盼兮,容色嫣然,连眉间那点胭脂记都灿烂起来。
冯渊原本被多灌了几杯酒,此刻热气上涌,正有些头疼,不想却见了英莲这般开怀模样,心下顿时舒畅许多,只看向慕耀,淡淡道:“从前我总以为做寿吃酒是件极磨人的事儿,如今总算体会出其中一点妙处了!”
慕耀轻摇了两下折扇,浅笑不语。
好容易到了晚间。
冯母因知他们年青人爱闹,也由着他们,特意吩咐小厨房置了一桌酒席,直接送到了东苑去了,还早早放了英莲和海棠过去伺候,自顾洗漱歇息了。
且说这一行人自回了金陵,鲜少有机会这般相聚,外加冯渊出孝又可随意吃喝,愈发兴致酣畅起来,竟是你灌我我灌你闹到二更天也不肯歇。
彼时英莲见桌上四坛好酒被这三个男人喝个精光,心中着实好笑,又恐他们酒醉伤身,便带海棠去小厨房取醒酒汤去。
然等她二人返身回来,屋里却是早已空无一人。
海棠气恼道:“这些个人,喝了酒还不安生?”
英莲笑笑:“怕是已回房睡觉去了。我们且将这醒酒汤端去,趁他们还未睡下赶紧让他们喝了,省得明日头痛。”
海棠应了一声。
两人随即出了书房,没走两步,却看见回廊那头徐光抱着妙儿迎面颠了过来,嘴里轻哄不迭,直说些“妙儿乖,不闹”之类的话。
英莲忙迎上去,小声问:“怎么回事?”
徐光无奈笑道:“都是我不好,回房时不记得妙儿已被秋嬷嬷哄睡下,忘了放轻手脚,将她扰醒了。这家伙最是个爱闹觉的,这种时候,非得人抱着四下走动着哄她才能睡着。”
英莲闻言,朝他怀里瞅了两眼,只见妙儿已双眼微阖,一副昏昏欲睡模样,只道:“要不我替你哄上一哄,你且将这醒酒汤喝了。”
徐光忙摇头道:“罢了,这会子要是醒来更是难哄的。”
说完,只单手将妙儿托住,另一只手从海棠手上的托盘里端了一碗汤起来,仰头几口就喝尽。
海棠忙将碗接了,轻声问他:“慕少爷和小何少爷可睡下了?”
“还没。”徐光摇头,笑道:“六师弟喝多了,跟妙儿一般使性子不肯歇,还是五师弟将他扛回去的,这会子怕还在闹呢!”
英莲眼中现出疑惑:“怎么,少爷没跟他俩在一块儿么?”
徐光道:“没,二师哥有事先出去,我们才散的。
“这倒怪了!”英莲咬唇。
海棠试了试醒酒汤的温度,向英莲道,“姑娘,这醒酒汤都快凉了。不如我先去找慕少爷他们,你去寻少爷。待会儿我重热了,再给少爷送一碗过来!”
“也好。”英莲点头,又抬头看徐光,道,“徐少爷,你跟海棠一块儿过去罢。夜里凉得很,冻着妙儿就不好了!”
徐光应了,将怀里的妙儿紧了紧,提醒道:“方才我看二师哥是往书房那边去的,你且去前边看看。”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