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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福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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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胜,却也不是能轻易拿下的,你若上书说是喀瓦克谋害先帝,那这仗咱们是打啊还是打啊?”

    沈三老爷着实没想到这一层,年近四十的人,被老爹训的跟什么事儿,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如今幼主临朝,后族壮大,内忧不可再加外患,否则无论是朝局动荡还是大动兵戈,都不是我朝如今能够承受的。”沈闳见儿子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语气才缓和下来道,“你自己回去再好生想想,这件事该怎么继续查,查明之后又该如何上奏。”

    沈三老爷表示自己充分理解了阿爹的意思,回去一定调整方案,一切以大局稳定为主。

    沈闳却捋着胡子道:“我看,你还是读书读傻了,还是外放出去历练几年为好,等做出些业绩再回京,到时候官家也长大些了,局势就会比现在好多了。”

    沈三老爷听了这话,丝毫没有犹豫地点头道:“一切听凭阿爹吩咐。”

    “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管是外放还是什么,也都要等明年再说了,现在先忙阿靖的婚事要紧。”沈闳困意上涌,打了个呵欠,挥手把儿子打发走了。

    沈三老爷一路走一路琢磨,刚走到自家门口,忽然门帘子一挑,里面探出来个青面獠牙一圈黑毛的脑袋,吓得他接连后退了几步,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怪物居然就这样从屋里窜出来,直奔自己而来 。

    沈三老爷手中空无一物,只能高呼求救:“来人,快来人啊!”

    沈福喜听到声音,从屋里探头出来道:“阿爹,你回来了。”

    “福喜小心,快躲开!”沈三老爷生怕那怪物伤了女儿,上前几步挡在了女儿面前。

    沈福喜伸手圈住他的腰,好奇地从他肋下探出头问:“阿爹,怎么了,有人追你么?叫小黑去咬他们!”

    那本来已经朝外跑去的怪物,听到这话突然又掉过头,直奔父女二人而来。

    沈三老爷拦在女儿面前,心道自己好歹还能抵挡一阵。

    “汪!”

    怪物发出一声熟悉的狗叫,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实。

    “阿爹,你看阿翁送我的面具,小黑戴起来多威风。”沈福喜丝毫没察觉到阿爹之前视死如归的心情,献宝地说。

    沈三老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道,你这可真是坑爹啊!

第五十二章() 
过了腊八之后,京中的年味儿更重了;沈府上下更是张灯结彩;一切都在为沈昱靖的婚事做准备。

    腊月十六是正日子;按照习俗,十四这日便要去女方家催妆。

    赵氏一早便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又不放心地再三清点过;这才赶紧叫人抬去姜家。

    午后姜家的回礼也送到,并且说定了次日来铺房的时辰。

    沈昱靖住的院子已经翻新过了,将他平时练武的那片空地也一并圈了进去;多盖了一排屋子不说,还给他单独留出一块练武的地方,用青石板铺了地,两边还摆了兵器架;十八般兵器都配齐了,倒似模似样,只是不知道他会耍的有几样。

    姜家铺房来的是个团团脸的妇人;自然是父母子女俱在的全福之人。

    家具器物一一抬进沈家;前头已经进门,后面却还瞧不见队尾,沈福喜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十里红妆。

    那圆脸妇人待家具都安置好,这才入内,挂帐幔、铺设房奁起居,妆台上还要摆放妆奁首饰等物,也是个展示女方家陪嫁的意思。

    铺陈完毕,留下两名侍女看守房中,不可再有他人入内,只能等到亲迎那日新人来到,才可再入内。

    至亲迎日,赵氏天不亮就把儿子叫了起来,沐浴更衣、扑粉簪花,好一番打扮折腾。

    沈福喜笑得歪在榻上直揉肚子,小黑也一骨碌躺倒在地,四脚朝天地露出肚皮,歪着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沈昱靖。

    沈昱靖被这两个逗得直笑,一笑脸上的粉就往下掉。

    沈福喜实在看不下去了道:“阿娘,你再扑下去,阿哥就要跟易公公似的了。”

    沈昱靖闻言打了个激灵,赶紧抓过铜镜一看,扯起帕子再脸上抹了几把,作揖讨饶道:“阿娘,您就饶了儿子吧!这样还如何出门?”

    赵氏左右看看也觉得别扭,却又犹豫道:“别人家都是这样弄的,你偏偏要做出个不一样的来,像什么样子。”

    “管他们作甚。”沈福喜趴在榻上看着阿哥,觉得怎么看怎么帅,“那些人都是自己长得难看,脸上不是坑坑洼洼就是斑斑点点的,不涂粉遮住,叫别人一看,呦,这家的新郎官,早晨吃芝麻没洗脸吧?那多不好看!所以才要把脸涂得跟台上的戏子一般,阿哥生得仪表堂堂,哪里用得着这种掩人耳目的雕虫小技。”

    沈昱靖平时总被妹妹坑,今个儿难得被夸了几句,脸颊都发烫了,赶紧抓了块糖塞进她口中道:“晨起抹了多少油喝了多少蜜?这样会说话起来。”

    沈福喜嘴里咬着糖,含混地说:“阿娘,你说是不是?”

    亲娘看儿子本来就是越看越喜欢,尤其沈昱靖本身就不错,赵氏听女儿这么一说,也觉得儿子这样的相貌,哪里用得着妆粉,这才收了手道:“福喜说得也有理,我看这样也挺好的。”

    沈昱靖穿戴完毕,时辰也差不多了,他出门上马,身后跟着两列行郎,手中执花瓶、花烛、香球等物,再后是乐官、花轿,吹吹打打地朝姜家迎亲去了。

    姜家早就有人等在门口,一群人迎上来,散华宏,银碟,利市钱撒了一地。

    两樽披红挂彩的金瓶酒左右摆开,以酒款待行郎们。

    沈家这边乐官拼命地吹打催妆,克择官也不住高声报时,催女方出阁上轿。

    姜四娘穿着喜服,盖着盖头,被喜娘扶上花轿,一时间鼓乐齐鸣,起轿朝沈家而来。

    沈府门口此时也围满了人,还有许多百姓远远地看热闹,小孩子们都挤到前面,等着一会儿撒利市钱。

    乐官伴女们拦在门口,嘴里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讨要利市。克择官执一内盛谷、豆、利市钱、草节等物的斗,冲着大门一边撒嘴里一边咒祝,也听不清都说的什么。

    早就等着的孩子们蜂拥而上,争抢着地上的利市钱和糖果。

    这些都忙完,新妇才可下轿。

    地面早就铺好青毡花席,一名伴女捧着镜子在前面倒行引路,姜四娘由两名亲随侍女左右扶侍缓步而行,身后还跟着数名手执莲炬花烛的女子。

    入中门,坐过虚帐,才由伴女引入新房再坐富贵。

    沈昱靖坐在右首,姜四娘被人扶着在左边坐定,门楣上挂着的红段被众人扯下来撕成小片争着拿去。

    之后才是最重要的大礼,两条彩绸绾做同心,沈昱靖牵起一头,倒行引着姜四娘到中堂行参拜礼。

    陈氏如今双亲俱在,公婆也都康健,膝下儿女双全,便被赵氏请来做了双全女亲。

    机杼挑开姜四娘的盖头,方露出其下的含羞花容。

    沈昱靖引着她上前参拜父母,再拜家庙,这才又重新回到新房。

    此时新房中已经聚了许多来讨喜的亲友,沈昱靖和姜四娘重新上炕坐定。

    沈福喜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热闹,早就挤了进来,见姜四娘看向她,忙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口型夸张却不出声地喊了声嫂子。

    姜四娘原本看到沈福喜还觉得安心,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好歹早就熟悉。但见她这样举动,顿时羞得脸颊涨红,垂头不敢再看她。

    礼官端着金盘出来,大把抓起金银钱、彩钱、杂果等物朝帐中抛洒,各种吉利话流水似的脱口而出。

    此时众人也都上前,抓着盘中的东西朝帐内抛洒,还有人抓些红枣栗子之类果子朝二人身上轻丢,说着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沈福喜也从自己的荷包里抓住些什物,丢到帐子里去了。

    沈昱靖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害臊,脸颊也有些发红,虽没有姜四娘那般明显,却也被众人好一顿调侃取笑。

    沈福喜见状心道,说不定新郎官涂粉,只是为了挡住脸红,免得被人取笑得没完没了。

    撒帐之后,伴女取出以红绿同心结绾于盏底的双杯,行交卺礼。待二人饮过将双盏丢于地下,使其一仰一合,众人连声贺喜,谓之大吉。

    最后各取二人一缕发丝,合梳为髻,谓之结发。

    伴女继续说着吉祥话,沈福喜却觉得鼻子发酸眼圈发热,这种自家阿哥终于属于别的女人的失落感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她扭身扑进赵氏的怀里,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却发现赵氏此时早已眼泛泪花,扯着帕子掩口哽咽着做不得声。

    接下来,就是大家期盼已久的闹洞房了,沈福喜却被赵氏拎回了房间。

    “阿娘,我等会儿再回去……”

    沈福喜软磨硬泡都没有用,赵氏丝毫不为所动。

    虽然大户人家闹洞房并没有百姓家里那样粗俗,但一些稍稍露骨的诗词却是有的,赵氏哪里敢让沈福喜待在新房里,虽然她现在还听不懂,可她记性好又好奇,万一记住什么到处去问可如何是好。

    沈福喜反抗失败,只能被亲娘拎回自己房里,抱着小黑一边顺毛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闹洞房是整个婚事的精华好么,阿哥一辈子就这一次闹洞房的机会,就这样眼睁睁地错过了,太没有天理了。

    赵氏回到房中也忍不住扯着帕子呜呜哭起来。

    阿阮赶紧叫人打来热水,拧了帕子递给赵氏擦脸,宽慰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娘子这是怎么了,咱家是娶新妇呢!”

    阿阮跟着赵氏这么多年,对她的心思不敢说十成十的知晓,每每也都能猜出七八分,可这回却是不解了,如今是往家里添人进口,着实没有什么值得哭的道理。

    赵氏却哭了半晌才哽咽着说:“我是想着,如今办喜事是娶新妇,下一回办喜事就是要嫁女儿了,我捧着护着养了十几年,以后就不知道要便宜给哪个混小子,要去别人家立规矩、伺候公婆郎君……呜呜……”

    阿阮这才明白赵氏是为何而哭,赶紧又拧了帕子哄着她擦了脸说:“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这么哭的,晚上还有喜宴,娘子若是红肿着眼睛出去,别人还只当咱们房里出了什么事儿呢!小娘子离嫁人还早得很,郎君和娘子都这样疼她,自然是要千挑万选地寻个好人家,好郎君才是,哪里能让小娘子受委屈不是?”

    “到时候小娘子有了小小娘子,带回来给娘子看,多高兴的事儿!”阿阮见赵氏渐渐止住了哭,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赶紧叫人端了胭脂水粉上来,帮赵氏重新上了妆。

    沈三老爷今日可谓是意气风发,儿子终于娶亲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做阿翁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前面待客的时候,简直是来者不拒,敬酒便喝,酒席还没结束便已经酩酊大醉,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扶都扶不起来。

    沈闳看见儿子这个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是田氏赶紧叫人抬了软椅过来,把儿子送回房里去了。

    喜宴一直吃到入夜,大家才纷纷散去,下人们忙着收拾残羹冷炙,沈昱靖也终于带着酒气回了新房。

    新婚之夜干什么?自然是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红浪还没翻起来,沈昱靖忽然定住身形,从被子里摸出块核桃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沈昱靖跟姜四娘两个人相携来到正房;给家中各位长辈磕头行礼,与平辈和小辈见礼。

    姜四娘将鞋袜荷包等物按照尊卑辈分一一奉上;长辈自然也都有红封和礼物还礼。

    轮到沈福喜的时候,姜四娘递给她一个道:“妹妹是正月里生的,正是水仙花开的时候,便绣了个荷包,望妹妹笑纳。”

    沈福喜接过荷包,直接系在腰间;伸手挽住姜四娘的胳膊道:“这回总算能叫阿嫂了。”

    屋内众人都善意地笑起来;姜四娘红着脸应了。

    从正房出来之后,一家五口人往自家院子走去;沈福喜缠着姜四娘走在后面;道:“阿嫂;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养了一条狗么;等会儿你就看见它了,虽然个头长得很大,但它一点都不凶的,你不用怕。”

    说罢又吃吃地笑道:“若是当真害怕,就躲到阿哥身后,阿哥会保护你的。”

    姜四娘的脸再次红成了苹果,含羞抬头看了眼沈昱靖的背影,抿着嘴垂下头。

    沈昱靖听妹妹打趣娘子,便将沈福喜拎到了自己身边,低声问:“昨晚炕上的核桃糖是不是你扔的?我发现时都软黏黏的了!”

    “什么核桃糖?”沈福喜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无辜模样,随即顾左右而言他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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