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矩阵世界-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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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已没有箭射到车身上的响声了。可能他们射了这一阵子后,见什么效果也没有,车子又没什么动静,拿不定下步该怎么做了。
这是个机会,我走上前,一把推开门,走到了这个我已十分熟悉的虚拟世界,沐浴在人造的阳光下。
我举起双手,大声喊了句:“和谐国使臣晨某,奉命来此谈判,要见你们的皇上陛下!来人,快带我去!”
说实在的,这也是个危险的关口,按照刚才他们的做法,我要是出来刚好赶上将领下令再放一轮箭,那我就万箭穿心,小命难保了。
刚才要出去时,我也考虑过先给对方一个提示,比如影视作品中常见的先弄面白旗晃晃,人再出去,不过,我怀疑里面的人是否能懂这个现代规矩,再说,这个举动是表示投降,也不大符合我的使命。
我们是去和解的,并不是表示臣服、投降的。
还好,我说话时没有箭雨射来,讲完了对面的官军也没什么动作。就眼下看,不至于刚进来就被格杀毋论了。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容我有说话的机会就好,千万不要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这边守紫禁城的禁军,应该是有点素质的吧。
这时候,停在地下的飞车飞离了地面,很快飞走了。这又引起这些禁军们一阵嘈杂的声音,纷纷朝天上望,追踪它的轨迹,不过,没有射箭。
紧接着,就有一小队兵士跑步过来,将我团团包围。一个将领走过来,命令道:“搜他的身!”
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搜身的兵士只在我身上搜出了一些零碎银两、“和谐国护照”这些东西,这是我特意没放物品栏,有意放在随身一个布袋里的,银子算是给搜身人准备的小费,就像给小偷准备的“安慰费”,免得他们什么也拿不到,迁怒于我干出些出气的举动。
而弹射器那些关键东西,他们这些虚拟角色是触不到的。
搜完身,这个将领又下令将我的胳膊向后,五花大绑捆上。
我有些吃惊,莫非他们已有所知晓我们的逃跑方式?否则他们众人对付我一介文士,没必要这样的。
不过我在嘴上仍抗议说:“我是使臣,岂能这样对待我!听见我刚才说的没有?我要见你们的皇上!”
他却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任士兵照做无误,最后冷冷地说:“到这里,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少多嘴,跟我们走!”说着,这帮士兵便簇拥着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我走起来。
我们开始是向午门的方向走的,不过还没到门前,押着我的士兵们便拐了方向。
不进紫禁城,我想直接见皇上的计划不就落空了么?我就喊了起来,“这是要到哪儿呀?我要见你们皇上!”
押送的那个将领怒喝道:“叫什么?再叫,我就让你的脑袋也挂上去,跟他们那些人一块儿做伴!”
我有点不解,什么挂脑袋、做伴的,再朝午门那里看了看,这下子,不由得我头皮发炸,腿肚转筋,冷汗浃背,差点没叫出声来:午门的门洞里,挂着十几个人头!
刚才在飞车上和下来后,正是逆光,门洞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现在走到这里,侧着向那边望,血淋淋的残酷景象顿时看得十分清楚。
“这就是你们赞助的反贼,已被全部枭首示众!”将领恶狠狠地对我说。
“胡说,我们邦根本没赞助过他们!这里面有误会,我来见皇上,就是要解除这些误会的。”
虽然这种野蛮的行径确实让现代人的我心惊肉跳,极不习惯,但我还是不忘使命,不由自主地辩解说。
“住口!这事你和我说没用,有你说话的地方。怎么样?看没看清楚?用不用到跟前再看看,有没有你晨大人的熟人?看吧,你们那个卜副使,头就挂在那里的第一个位置呢!”他冷笑着说。
他没说这话之前,我还真的想再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在这里,那三十来个人,就在那个难忘的夜晚,我跟他们匆匆见了一面,不过有些人还是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特别是其中还有几个以前就见过面,我的轿夫侯吉,还有那美丽的姐妹花凤清和春秀。
至于小卜,由于我和老贾把他救了出来,我差不多都已忘了他的“克隆”身体还留在这边,竟被斩下脑袋来示众。
当然,我毫无再看念头,我的神经也肯定经受不了这种残酷。
在接下来的路上,我失去了想说话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过去,我一直很迷恋这个虚拟世界,甚至认为它里面的吸血蚊子也是有诗意的。我只看到了它清新的空气,原始的田园风光,纯朴的民风,多少忘记了去看它的反面。
今天,我突然看到了它十分血腥、残酷的黑暗一面!
正像那些把《哈利波特》当成美丽童话来看的人,看到后来才发现,它是如此暗黑,好多地方是儿童不宜的。
此刻,如果游客们进来看到这些血淋淋的人头,只怕会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要“穿越”逃回去的吧。
我不禁又想起那一回,钟老、甄工和我谈起四大古典文学名著中适合改造成旅游景区的话题,当时感到红楼梦是惟一很适合的,现在看,这个判断还是太乐观了。但当时,谁能想到这里也会有如此残酷的场面呢?当然,这是原著中没有的,是我们外来干预造成的,由此看,外人的活动确实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
我沉溺在自己的思索中,一直到旁边的士兵扯了我胳膊一下,才意识到又走到转弯处了。我从很忧郁的思想里惊醒过来,这才看到前边不远处一个颇为熟悉的大门,不禁吃惊地叫出声来:“怎么,你们带我到神机府来了?”
是的,这正是我此前来过数次的戴力办公的府邸。
我的脑子也开始运转起来,啊,到这里也应该不算意外:戴力可是此回挫败政变的大功臣,皇上让他处理来自所谓和谐国的相关事宜,倒也顺理成章,只有他处理不了的重大事情,才会上报到皇上那里。
是的,就算我是代表和谐国来谈判的,也不会由皇上直接来和我谈。
当然,我来时也想到了这一点,口口声声要找皇上,当然也是虚张声势,只是要引起对方重视罢了。
不过,进来后就被绑起来,根本没享受外交使节的相关礼遇,却是没有估计到。
这说明,史鼎被杀的事看来对方已知道了,而且极为愤怒。
第96章 审讯被押(二)()
兵士们在神机府门前停下来,那个将官则走进门去。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走出来,一挥手,士兵们又拥着我向门里走去,一直押着向正对着大门的公堂走去,径直进了屋内。
这时,堂里的几个神机府人员迎上来,双方简短交谈几句,送我来的士兵和将官就被一个人带走了,剩下的人则成了我的新看守,紧紧簇拥在我身边。
我向堂上望了一眼,戴力还没有出来,公案之后空无一人。
真没想到,以往来时,我都被奉为这里的座上宾,就算是那回来要人,也还能坐在戴力的公案边上,可是这一回,我却成了阶下囚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忽然,内堂中一声吆喝打破了这里的沉闷气氛:“戴大人升堂!”
刚才还无人的公堂内顿时气氛大变,好像是眨眼工夫,堂下两边就站满了身着神机府特有公人服的差人,齐声拖长声音喝道:“肃静——”“威武——”
戴力就在这壮大的声势中登场。他面无表情,也没有朝台阶下面的我这里看,挥了下袖子,便在公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了下去。
差役们的拖得很长的助威尾音也曳然而止。
我想,我得先发制人,争取主动,便向堂上的戴力喊了一嗓子:“戴大人,和谐国全权谈判使臣晨某这厢——行不了礼了!问大人——”
不料我刚说了一句,身后两个府里的公差便一把抓住我的后背领,厉声喝道:“公堂之上,囚犯不得喧哗!住口!”
两双手紧扯我的衣领,让我有点喘不过来气,最后那个“好”也“问”不出来了。
这时戴力才向阶下瞥了一眼,看到了我这个当事人:“只听说和谐国来了人,没想到就是老相识晨先生,本府刚才只顾想事,没注意到先生来,失敬了!”又做了个手势,让我身后那两个人退下去。
他的这番话,语气倒像是还挺热情,我一时摸不清他是真心,还是故意调侃我这个阶下囚,现在他也不叫我“大人”,而是改称“先生”,降了一大格,还故意不提我的谈判使者头衔,有明显的“打压”意味。
过去同他暗较劲几次,都是落了下风,今天这种来求和的场合,我天然处于下风,他当然更占尽优势了。
我小心地开口了,软中有硬地说:“前番出现的事件,让贵邦蒙受不小的损失,对两邦的关系产生了很消极的影响。晨某奉命来这里和谈,确实出于一片诚心。只是刚到此地,便被士兵捆绑捉弄,押解到贵衙门,恐怕是开了个不好的头儿。晨某并不希望大人待我为上宾,只祈盼能进行平等对话,便满意了。如今大人若视晨某为罪犯,只怕某所肩负的沟通使命,就难以完成了!”
“噢,原来晨先生现在还处于捆绑之中,确实有违我中土天朝待客之理。来人,去缚,看座!”
我心想,你可真能装,居然假装现在才看见我是被绑着的。
不过,这种猫玩老鼠的把戏,我也只能无奈领受,还得说声谢谢。
身上的绳索一去掉,我觉得自己的状态一下子好了不少,毕竟身体不自由,精神上或多或少也会受束缚。
一个差役又搬来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了下来。虽然现在还在阶下,但好像勉强算是“阶下客”了吧,至少比刚才“阶下囚”的处境还是改善了一点。
不料,这时戴力却突然说:“晨先生刚才被绑了下,便觉得难以忍受,那么,像我朝圣上钦点的使臣史鼎侯爷大人,就在去贵邦时被你们杀害了,他是不是更觉得冤枉呢?”
我就知道这事是我们一个致命伤,没法子用正常的理由来解释的。我进来就关掉了送话器,就是知道如果对方问这个事,会让我们正高度关注的领导和同事们无比震惊、害怕。
现在,我也只有一个招数可用,那就是把一切都推到卜思潇身上去,反正这是个无法对证的事。
“戴大人,本使节来此,最主要就是来澄清一件事:那个卜思潇的所作所为,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和我邦内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更绝非我邦内指使。我先说说他的来历:此人一直行走于江湖,在我邦和贵邦都是如此,行事类似大宋时的南侠展昭。近些时,自从他来过祖邦,便迷上此处,甚至视为家乡,常年在此。因我朝愿意长驻贵邦的官员难寻,晨某独木难支,处理不过众多事务,我朝便仿效包龙图当年招安展昭之举(这是小说《三侠五义》中的故事,依稀记得似乎在此地书摊上见过,便信手拿来做我范例),将他招安,协助晨某在此地略管些邦内客商事务。晨某回邦内休假之时,还让他在此暂代理些本人业务。但我等何曾能想到,他竟是野性未驯,勾结此地反叛,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确实失算、失察。至于那史鼎大人被害之事,也是他陪送史侯去我京城的路上,寻机将他杀害。此事我等也是刚知道不久。至于原因,更是无法得知。”
“那,晨先生也是始终不知其所作所为了?”他居高临下,仔细看着我一阵,又这样问道。
“这是自然。我若是知道他要做出如此反叛大事,岂能还容他在此地继续当差?自然会将他抓回邦中处置。”
“晨先生还记得否,你我初次在观华园酒楼见面,下官曾给你指过墙上一首诗的事?”
我没有想到他会重提这么久远的事,难道已经把那诗与小卜联系起来了?
“这个自然记得。但是一直不知大人何以对一首很平常的诗那般感兴趣,一直未敢冒昧动问。”我现在已逐步感受他那越来越大的压力,又处在被动抵抗的地位。
“现在可以告知先生了,那是一首藏头反诗,有个绰号叫‘九天不死鸟’的人,竟敢觊觎皇位,反叛之心昭然若揭。”
“那大人可查出这个——这个什么九天死不了的鸟是何许人也?”
“幸得皇恩福佑齐天,让下官得以查明,此人,就是你邦中卜副使卜思潇。”
我故作极为震惊状:“大人是如何仅据一个绰号就查出他的呢?便是晨某,与他相处多时,都不知他还写诗。莫非大人竟是包龙图再世,推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