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矩阵世界-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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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在她的身后,我又发现了另一个算是“显赫”的人物:戴权,也就是戴力的哥哥,当然,我这时已经知道,两人其实并非一奶同胞。这位戴权被送到宫中后,后来得到宠信,家里也跟着兴隆,他老爹又娶,生下戴力,两人相差有十几岁。
看过这两个“大人物”的表现后,更证实了我的判断。两人对“皇上”的生死并不太在意,对,我能识别出来。
这时,我听见卜思潇已经说话了:“柳兄,算了吧,不必再问他了。”
柳湘莲也就马上将剑尖从那人的咽喉下收回,退回到卜思潇的身边,将剑插回鞘中。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一边的小二少却突然说:“请公子将剑借小弟一用!”也不等柳湘莲答应,便已经把剑从鞘中抽出,闪电般冲到了跪在地上的戴权身边,怒吼道:“老贼,我可找到你了!”
还没等我们意识到怎么回事,就听见戴权一声惨叫,那把剑已刺进了他的肩部。
戴权嚎叫起来:“你这小哥儿,本公公根本就没见过你!”捂着肩上的伤口,一副痛不欲生的可怜样子。
小二少悲愤地叫起来:“你这老贼,你烧成了灰我也认得你!那天就是你带人到我家,用毒酒将我父毒死的!这一回,我的哥哥也被毒死了,我与你仇恨不共戴天!”
戴权暂时停止**,“不管你老父是谁,都和我无关,本公公不过是奉旨行事,别说是咱家,就是圣上让你自己去杀了你的老父,你又敢说什么?”
小二少看来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刺了这一剑已经“量刑适当”,当下便转过身,走到“皇上”身前,也不说话,抡剑就要砍下去。
“皇上”终于不想扛下去了,急忙喊道:“这位公子,快住手,小人确实不是当今皇上,也是像戴公公说的,不过奉命行事而已,杀了我,你也报不了仇的。”
小二少的剑也就适时在离他脖子一尺外停下来。
卜思潇已经走过来,喝道:“你这个人还算识时务,不想当这个替死鬼了。好,那我问你,你顶替的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假皇上用袖子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水,说:“小人实在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总该明白,撒谎会有什么后果吧?”卜思潇冷冷地问道。
皇上的“替身”忙不迭地说:“不敢撒谎。小人是下午时分被人匆匆用一顶小轿抬进宫里的,戴公公让我换上圣上的便装,老老实实待在书房里,看那什么电视。小人这一看,也确实看入了迷,老好看的啊。直到晚上时分,听到外边好像有些动静,后来,就是戴公公领人将我带到这里,直到大王您(他居然将卜思潇称为大王,显然以为他是草寇之类的人)打进来,就糊里糊涂被你们抓住。戴公公悄悄跟我说,让我继续扮圣上,我就照做了,所以前边没说实话,还请大王饶了小人的罪过,小人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卜思潇没有再说什么,大概认同了此人说的是实话。他走回原来的位置,向柳湘莲轻轻点下了头,说:“柳兄接着问吧。”
柳湘莲接过小二少使用完双手恭敬奉还的宝剑,大步走到戴权的面前,大声喝道:“老阉宦,快说,你的老主子跑到哪去了?”
卜思潇把拷问皇上下落的事交给柳湘莲来做,我觉得还是颇为明智,毕竟我们是“客座”人员,不好反客为主,代替人家去“替天行道”。
柳湘莲可能是觉得自己的事儿没做好,出了纰漏,急于弥补吧,问了戴权一句后,见对方没有及时回答,便怒火烧心,一剑已经抡出,真不愧是宝剑加绝妙功法,这一剑横着过去,紧贴着老太监的头皮过去,将他头上的帽子和头发分为齐刷刷的两截,半截帽子和头发落到地上,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喝:“老阉贼,再不回答,下一剑就削去你半个脑壳!”
再一看,戴权剩下的头发已给“理”成了个“平头”。
这下子,戴权跪也跪不住了,身子一歪便瘫在地上,连声说:“大王息怒,咱家也实在是略知一二。圣上上半天曾跟咱家说,听说今日在永定河边有大戏上演,也不知进行得如何,老奴便说,圣上如果想去看,老奴这就让人准备,圣上却说,此事不急,下半天再说吧。不料圣上刚用完午膳,便有神机府我那个兄弟——戴力来求见,和圣上密谈了有半个多时辰,皇上便让老奴秘密将这位李岱先生——皇上那回外出险遭不测后定下的替身送进宫来,悄悄到书房替换了圣上,我兄弟还让我传出话去,言圣上下午将专心观看异国之电视,不许人来打扰,圣上则由我兄弟陪着便装离开,此事也只有几人知道。便是那大内禁卫,也并不知道此事。”
听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沉重:有戴力这么个厉害角色参与进来,再抓到皇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难道是他听到了什么动静,才提前过来与皇上商量搞出了这么出欺骗的把戏?
“那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柳湘莲追问道,剑还斜悬在戴权的脑袋上方,像是随时会劈下来。
“这个,老奴实在是不知道。便是他两人说话时,老奴也未在跟前。对皇上为何要召来替身,他将去何处,老奴确实不敢隐瞒,实在是完全不知。”戴权用眼睛斜瞅着那把剑,战战競競地说。
柳湘莲那把剑毫不迟疑地劈了下来,不过,并非像他说的那样平着再削去一层脑壳,而是竖着下来,一刀就削掉了戴权的一只耳朵。
戴权猪一般嚎叫起来,但只是嚎,并没有对柳湘莲说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这样紧接着,戴权的另一只耳朵,就追随自己亲密的终身同伴去了。
戴权疼得在地上翻滚,旁边的人赶紧躲开,怕溅到自己身上血。
但柳湘莲可没露什么恻隐之心,上前一脚踩住戴权的一条腿,把剑又举了起来。
戴权哭嚎起来:“别杀了,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准确地方,只听到我兄弟跟皇上走时说过那么一句:无事圣上可安心观赏,有事可确保无虞。真的,没,没说是哪里啊!”
听这话,当时戴力并没有确切得知消息,但明显感知到什么风声,做了个两全的准备。但会是哪里呢?
联想到戴权前边的话,莫非,莫非他竟去了电影拍摄现场,与大部队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卜思潇,他也皱起了眉头,大概也是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无奈吧?
从戴权口中透出的这个信息,已经宣布了这次政变彻底失败?至少我感到已经没戏了。
柳湘莲收回了剑,默默转身向回走。
戴权还在一声高一声低地嚎叫、**,但这时,从灯影的暗处突然走出一个人,将手一扬,只见一溜火光飞进戴权的胸前,刺耳的哀嚎声曳然而止。
第89章 大逆转(四)()
这个人从暗影中走到前边来,我认出他是冯紫英。紧接着,去找他的那个人也走到前边来。
看来,接连两个不好的消息让颇为沉稳的冯紫英也性情大变,或者是出于发泄亲王被杀的极度怒火,或是觉得戴权已经再没有保留的价值,或者就是觉得戴权叫得太烦人了,干脆给他一排枪子让他彻底闭上嘴。
卜思潇向他点了下头,问道:“冯兄已经都知道了?”
冯紫英长叹一声:“是啊。真是功败垂成。将军,你看怎么办?”
卜思潇沉重地说:“事已至此,我们得另做打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看众位还是突出去,待他日东山再起吧。”
冯紫英说:“我看也只能如此了。我把人召集一下,略做准备,趁现在还在夜里,杀出去!”
柳湘莲在一边问道:“那下边这些人怎么办?带着他们走?”他轻轻摇了下头,那意思显然是觉得这不现实。
冯紫英想了下说:“到时候再看吧,先做咱们的人质,可能后头还是有用的。”
看到他们已经开始研究退路了,我也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禁突然感到特别心烦。
如果说,刚才一路杀来的路上,我始终和小二少处在队伍的最后面,没人能说我是直接参加了政变行动,那么到了这里,我可是在这些“俘虏”面前露够了脸,还亲自指认了“替身”是假的,这些人绝对会作证说,我就是队伍中的一员,我还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刚才,我也实在是太着急了,也许,应该继续隐身,偷偷让别人告诉卜思潇?
不过,我若不是当面和这个替身对话,说英语,又怎么能试探出他是个冒牌货呢?
只有把这些人全部灭口,才能保住我没有参加政变的说法,也就保留下日后与里面朝廷进行交涉的可能。
可是,把这些无辜的虚拟人质全部杀死,不要说做,我现在这么一想就觉得太可怕了,舍不得杀死一只虚拟蚊子的我,当然决不能鼓动卜思潇他们这样杀人。
卜思潇和冯紫英、柳湘莲又说了几句,他们便分散开来,各自行动。卜思潇走到我面前,轻声说:“晨老师,走,我到一边跟你说说事。”
我们便走到厅堂的一个角落,他一开口便说:“实在对不起,你也看到了,这件事已经失败了,我知道,这会给公司业务造成毁灭性的影响。不过,我也想不出该怎么补救。”
我也叹息一声。刚才看起来他们已将两重保障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找到了老千岁,捉住了皇上,然而眨眼间,双保险的胜利就彻底失落了。
但不知为什么,开始时我激烈反对、嘲笑他的行动,一旦现在证实终于失败了,我说出的话却是:“我知道。不过,你也别太自责了,你其实也是为公司在努力,不过,事情实在太不走运,阴差阳错,又遇上了戴力那么强的对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显然对我的话也感到意外,所以很认真地打量了我一下,确认我的态度是很真诚的,并不是在说反话、气话,这才说:“那我谢谢晨老师了。不过,我还是不能推脱自己的责任,毕竟后果摆在那里了。我想到了,也许挽回事情的惟一希望就是把事情全揽到我身上,说是我个人的行动,而且,这也是事实。现在惟一不利的,就是宫中这些人,他们看到了你跟我们在一起,你就不好说清楚了。我可以轻易说服——其实也不用,他们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就是把这些人,你知道的,全——处理了,这样——”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说:“决不可以这样。那个戴权已经死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他似乎预料到我的态度,便没有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还有一件事,也该让你知道,那个杀死史鼎的事,我已经跟队伍中的人说了,”见到我惊异的样子,他解释似地说:“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我是真心同他们站在一起,打消他们的疑虑。不过,这事很可能会泄露出去。”
这对我又是个很坏的消息。
我当然知道这事若被里面皇上知道,只怕“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惯例也会被打破,连使臣的命也没有保障,何谈交涉呢?
稍停了下,他才说:“我想告诉你的就这些。等会儿队伍就会行动了。我不让小二少跟着你了,一会儿你就用那个弹射器回去,赶紧把事情报告给钱总、甄总他们,把咱们的人紧急撤离吧。”他又随手递过来一个东西,是那个被他收走的送话器。
“那你怎么办呢?”我问他。
“我当然不能半路逃跑。要随着队伍走,帮他们突围出去,你放心好了,我也有那个弹射器啊。”
我又问卜思潇,这些人如果能成功撤离紫禁城,下一步又将怎么办,他回答,当然还要想法离开大都,留在本地,危险就太大了,官军只怕掘地三尺,也会要找到他们,只能躲避到外地,相对危险会小一些。
不过听起来,他的信心也不是非常强。毕竟他们这些人开始时对政变抱有很强的信心,未见得会仔细考虑失败后的事情。
撤退的时刻已经来到。这支队伍仅存的人已经全集合在殿里了,再加上还在太和殿前狙击、如今生死不明的侯吉等两个伤员,整个队伍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二多的人员。当然,如果政变成功,那这些损失可说是微不足道,但功败垂成,就显得十分沉重了。
十几名俘虏已经被用绳子拴好,作为撤退的掩护。他们中有贵为皇妃的元春,也有身份低微的小太监、宫女以及受伤失去战斗力的禁卫。
冯紫英分派了一个人去太和殿通知两个伤员,并协助他们一块撤离。
现在大概已过了午夜吧,四周一片沉寂,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浴血战斗,目前大都内的两支力量都已经是伤痕累累。不